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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平常的阿克蕾儿,一定会很担心而趋向前去,但现在阿克蕾儿更担心鲁蜜菈的情况。看起来她还没办法自己爬起来。
阿克蕾儿想要走到鲁蜜菈身旁时,突然被吓到而停下脚步。
尤里那可怕的表情,正散发着会让人脸色发青的魄力。
“你还觉得不够吗?”
听到尤里低沉的声音,趴在地上的苏菲抬起了头。
但她一动也不动。用同样很可怕的憎恶眼神瞪着尤里。
光这样就已经是很有胆了,她又咬牙切齿地叫道。
“你、你这野蛮人!居然对母亲……”
“跟你到现在为止对其他人的暴行比起来,这只不过是被蚊虫叮咬到的程度罢了。”
“你、你在说什么!我可是这个国家的国母,大公妃啊!”
“这个国家可不会没常识到把生下私生子的淫乱女人叫做国母。”
苏菲的脸因为愤怒又再度变红。
亢奋的她非常用力地咒骂。
“下、下地狱去吧!你真的跟你父亲一模一样。不管是长相还是内心,都跟那个把我推向不幸深渊的男人——尼可拉一样!”
言多必失。这场像是对私生子疑云做出的告白,把圣王厅都给卷入了,这句话宛如自己承认尤里是尼可拉大公的儿子。
不过大公夫妇的感情,到底是险恶到什么程度?
尤里的太阳穴附近不断抖动,从他紧绷的表情,可以简单察觉他正压抑着自己快爆发的情绪。
“……罗堤。”
短暂沉默后,尤里叫了弟弟的名字。
罗堤像是被人打到一样,惊恐地抬起头。跟母亲一样的蓝色瞳孔,正透露着像被狼威胁般的害怕神情。就算这样,他搀扶苏菲的手还是勇敢地没有放开。
“如果想保住你母亲的性命,就快点带她去别馆!”
尤里像是不吐不快般地说道。
“赶快给我离开,然后去跟圣王厅的特使告解私生子的事情吧。”
“你、你这……”
“母亲大人,我们快离开吧。”
罗堤拼命抓住要往前冲的苏菲。她刚刚明明才被撞飞,还真是勇猛果敢啊。
或许是被可爱小儿子的请求所打动,苏菲愤然地离开。
看着越走越远的母亲及弟弟的背影,尤里很不愉快地咋舌。
看到亲生母子关系如此险恶,明明是别人的事情,却让阿克蕾儿十分忧郁。
此时,她想起了原先的目的。
“你没事吧?”
阿克蕾儿靠到鲁蜜菈的身旁。
脸上到处流着血的鲁蜜菈,用疲惫的表情点头。
“你流血了,不治疗不行。快进房间里吧。”
“……公主殿下的房间?”
“嗯,我从布兰纳带了很多种药来。还站得起来吗?”
“……这、这样会弄脏公主你的衣服呀。”
“现在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吧。”
阿克蕾儿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鲁蜜菈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她。
“没办法站起来吗?”
“可、可以的……”
想要站起来的鲁蜜菈发出呻吟。
不管怎么想,她的伤势应该都比一直叫痛的苏菲严重。明明应该是这样,这女孩在被揍、被踢的时候,都完全没有哭出来。
“不要勉强自己。”
在声音响起的同时,鲁蜜菈的身体被抱了起来。鲁蜜菈娇小的身躯,被抱在尤里强壮的双臂中。
“尤、尤里殿下!”
就算是鲁蜜菈,这时候声音还是慌张了起来。主人为自己做出这种举动,会有这样的反应也理所当然,加上鲁蜜菈平常对其他人都不太搭理,但她对尤里很忠心。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鲁蜜菈的脸颊有些红了起来。
“我要进去房里喔。”
说完尤里就头也不回地往前进。稳健的步伐令人不会想到他还抱着另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放弃了,鲁蜜菈在尤里的怀中缩起身子。
两人的身影看在阿克蕾儿眼中,其实有些不是那么愉快。
在赫斯提亚带来的药箱前,阿克蕾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在被称作东西文明十字路口的阿卡迪奥斯,就算是国力低落的现在,珍贵的物品还是可以大量取得;当然药品也不例外。用特定地区才能栽培的珍贵药草所生成的各种优秀药品,仍然能在市场上买到。
但是——
不管有多么优秀的药品,阿克蕾儿从来没有帮人疗伤的经验。
她当然在基鲁克岛照顾过患病的母亲,但那只是帮助母亲喝水、吃饭等事情,并没有帮忙疗伤。
所以在打开药箱时,她就不知道该用哪种才好。重点是,她根本连哪个是什么药都不知道。
总之先全部拿出来,读看看药品上的名字!
“这药叫黄莲?”
“那不是胃药吗?”
尤里马上插嘴说道。
“这样啊。那……这是桑树的果实。”
“吃止咳药是要做什么。”
“咦、嗯,这是野蔷薇所以……”
“喂……那是泻药喔。”
“…………”
尤里充满怀疑的表情,让阿克蕾儿无地自容。
鲁蜜菈坐在长椅上,用不安的表情看着两人。在眼前看到要治疗自己的人那么没有医学常识,会有这种反应也很正常。
“我还是问一下好了,公主有帮人疗伤过吗?”
“……没有。”
尤里轻轻地叹了口气,像是在说果然一样。
“很抱歉我一点忙都帮不上。能麻烦叫会疗伤的人来吗?”
阿克蕾儿用小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
难为情与觉得“自己怎么那么没用”的心情,使得她抬不起头来。
突然头上响起了笑声。阿克蕾儿一抬起头,就看到尤里正弯着身子笑着,阿克蕾儿没办法相信自己所见到的事。
原本以为他会生气,就算没生气应该也会摆出无奈的表情才对。
那笑容像是看到好笑的事情忍不住笑了出来,就像在笑小孩子的失败一样。
“难怪我觉得很奇怪。让我看看……”
脸上还保持着笑容的余韵,尤里伸出了他的手。
他从还搞不清楚情况的阿克蕾儿手中,半强迫性地拿走了药箱,然后从里面拿出了几个瓶子跟亚麻布,在阿克蕾儿眼前把紫草包在亚麻布里,涂在因内出血而红肿的部分上;擦伤的部分则敷上鼠尾草。
熟练的动作让阿克蕾儿忘记了羞耻,目光被吸引过去。
“您好像很习惯呢。”
“因为小时候经常受伤啊。”
尤里淡淡说道。这名青年的孩提时代,确实不会让人认为他跟罗堤一样优雅温柔,就算不到粗野的程度,也一定是名很乱来的小孩。
现在也带领着勇猛果敢的佛兰得鲁军。受点小伤是家常便饭,也应该很习惯如何替伤者疗伤。
还好鲁蜜菈的伤没有什么大碍,擦药跟敷上药布就没事了。
但是伤口的痛楚及更胜皮肉伤的精神打击,让她似乎不太能动弹。
这样的状态要她走楼梯,还要走回侍女的大房间,实在令人于心不忍。
“今天你就在这边休息吧,隔壁房间应该有仆人的床铺。”
贵客用的客房隔壁都会有随从用的房间。本来应该是赫斯提亚使用,但她现在人在疗养院。
鲁蜜菈点头同意阿克蕾儿的提议。
跟往常一样还是没有好好回答,但这次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的内心应该已经无法在意别人的感受了,会如此简单同意阿克蕾儿的邀请,一定是伤口真的很痛吧。
“别担心,两、三天后,疼痛自然会减轻许多。”
“全靠尤里殿下的治疗呢。”
听到阿克蕾儿这样说,尤里露出苦笑。
“你不用那么在意。战争是男人的工作。王子的话另当别论,公主擅长照顾伤患反而很奇怪。”
这句话意外地刺进阿克蕾儿的心坎里。
“但是好不容易有带着药品,却没办法帮到忙……”
阿克蕾儿说到这里就闭上嘴巴。她对自己的无能感到很过意不去,如果是平常可能还不会放在心上,但一想起正在战争的母国,就无法不去在意这件事。
尤里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沮丧的阿克蕾儿。
“你担心到连自己帮不上忙这件事都忘了对吧。”
“咦?”
“你原来是这种人啊。”
阿克蕾儿抬起了头。
深灰色的双眸正注视着她
“看来我对你一直有些误解。”
“…………”
“离出发还有一些时间,到那时为止……不对,就算是在那之后,不知道的事情只要慢慢学习就好。”
尤里一派轻松地说完就站了起来。
完全没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