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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念点颔首,道:“知子莫若父,你心里想什么我能不知?其实,你爹我年少时也是如此,自以为本领够高了,就独自仗剑武道,想要凭那自认为高强的武功打出一片天下来。但你可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可知自己的武功在武道到底有多高?你可知现今天下的能人高手比比皆是?我当初就是不知道,所以才吃了很多亏,但总算都能逢凶化吉转危为安。”
许邵听了,面上禁不住一乐,喜道:“爹,您原来也在武道上行走过?”
许念佯怒道:“什么话你爹我若没走过武道,又哪来的这许多武道经验?”
许邵童心未泯,追问道:“那……爹,我怎的从没听您提起过啊?哈,您快跟我讲讲。”
许念皱眉道:“别叉开话题,听我说话”
“是。”许邵显得有些失望的应了一声。
许念抿了一下嘴唇,问道:“孩子,你可知我为何教了你武功却又不让你用?”
许邵摇摇头,暗示不知,随后却又猜道:“也许是爹认为孩儿的武功还太差,怕孩儿遇到高手吧?”
许念摇摇头,苦叹一声,说道:“其实,以你现在的武功,若在武道上行走,已经是一流高手了,所缺的只是经验。但我仍是不让你显露武功,那实是另有原因啊。”
许邵不解道:“有何原因?”
许念忽然垂头沉吟了起来,良久,才又抬头痴痴望着许邵,目光透着无限的慈爱与怜悯。
许邵从未见到过父亲有这样的眼神,不由轻声唤道:“爹,爹您怎的了?”
许念这才回过神来,应道:“哦,没事,没事。”深深叹了口气,又对许邵道:“儿子,爹跟你讲件事,不知……不知你能否接受得了?”
许邵好生纳闷,想自己老爹以前历来没对自己说话如此客气过,也从没这么吞吞吐吐地述说过什么事,不由颇为关心地问道:“爹,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您说吧,我听就是了。”
许念又苦叹了一声,这才说道:“好吧,我先以最简单的话告诉你,你别惊诧,之后我再跟你解释,你看可好?”
许邵越来越不明所以,猜不透老爹今晚究竟是怎的了,无奈颔首道:“好、好,都依您就是。”
许念“嗯”了一声,说道:“其实,我其实不是你的亲爹,你的生父早于十年前就去世了。”
许邵听后心猛的一怔,他倒不是因为感到惊讶,反是感到好生内疚,心道:哎呀,糟了,爹都让我气成这样了,这几天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家吧,等他气消了,头脑清楚时再做筹算。想到这里,不由吐了吐舌头。
许念见许邵并没有太大的反应,面上脸色也比较自然,知道自己的话儿子一定是没有上心,苦笑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你可知道,你爹我原本不叫许念。”
“啊?”许邵听到这里,才方觉的有些许奇怪,问道:“那,那叫什么?”
许念道:“我本名云天,许云天。”
许邵听后霍然惊叫道:“啊,许云天?剑仙许云天?”这一惊才认真是非同小可,差点没从椅子上摔将下来。
许念奇道:“怎么?你也知道?”
许邵忙道:“啊,我……听管家飙叔说的,他总是给孩儿讲些武道上的传奇故事。”
许念恍然,颔首道:“何飙确是个老武道。哼,怪不得你总是想出去疯呢,原来是受了个武道人的熏陶。”
许邵慌道:“不、不,爹,都是我求着飙叔说的,您可别怪他。”
许念摆手道:“啊,我不怪他∥幕错,你爹我即是昔时的剑客许云天∥幕过,风流二字就免了罢。”说完不由自己苦笑了一下。
“哦,是。”许邵应了一声,跟着又有些游移的问道:“可是……爹,我听飙叔说过什么‘许云天,剑绝,神剑一出敌命绝’,但您似乎从没有用过剑啊。”
许念垂头沉吟一声,之后随手将桌上的毛笔抄了起来,又抬头看看许邵。
许邵对此有些不解,方要再启口提问,猛然间却是如了定身术一般怔住了,他实是被自己的老父吓得呆了。
只见许念手执笔尾,笔毛朝前,沉声一喝,骤然单手将那杆毛笔平推而出,立时只见笔上的百数十根绒毛竟似是同时被一股大力拔了出来,之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得疾快之速向许邵迎面射来,再一眨眼的功夫,那些个平日里柔弱似水的绒毛竟是硬生生地如数钉入了许邵身后的房梁支柱内,吓得许邵着实出了一身冷汗。这份手劲,这分内力还有这类似剑招的手法,足见许念曾经一定是位了不起的剑客。这点,只要是一个武功不算太差的人,就算他没用过剑,也是能看得出来的。
许邵的武功不弱,所以他也看出来了,他看出那笔上的一撮绒毛实乃是被老爹自身的一股劲气推射出来的,那是将无形的气化做有为形,那实已是一种剑气。剑气是只有用剑之人才有的一种工具,他老爹刚刚所施展的是剑气,所以他已不克不及不相信了自己的父亲就是那位名动武道的大剑客“许云天”。
许念也看出儿子已经有七八分信服了,便继续道:“你可知,我为何要化名‘许念’而隐身京城,做个教拳之人么?”
许邵固然不知,所以摇摇头,然后等着父亲说下去。
许念微顿了一下,继续道:“那都是为了你爹,你的亲爹。”
许邵此时才真正感到事情似乎已真的有些不当了,感到父亲说的话确实是真的。因为,父亲语气的恳切,足以证明他并没有骗自己、拿自己开玩笑,并且他也没这需要。
许邵慌了,真的慌了,畴前没有过的心慌意乱一下子涌上心头,颤道:“我爹,我亲爹?那,爹,你……”
“我充其量只能是你之养父、义父。”许念无奈地说道。
许邵已经无法再控制住自己的情感,童年时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回荡在耳边。他有一个幸秆т分的童年,也有一位严厉又不失慈爱的好父亲。他爱这个家,爱他的父亲,也爱他家里的那些仆人、侍卫,他看待他们就如同朋友、兄弟姐妹一样。
许邵原本是个荒鬼的少年人,但现如今他听到了一件他十几年来从未听过的、自己都觉得荒鬼得不成理喻的事情,并且这件荒鬼的事竟还是从那一直都被自己认为是向来一本正经的父亲口说出来的,这怎能使他不感到难以接受?
许邵的心已经慌乱如麻,他口控制不住地重复着:“我爹不是我爹,不成能啊我爹竟不是爹,我爹竟不是爹……”他只感到自己的脑袋就快要炸开了似的,又痛又晕。
许念见到儿子如此模样,不由“唉”了一声,之后猛提真气吼了一声:“邵儿”声音震彻正间书房。
许邵经此一喝,如梦初醒,怔了怔,定定神,转目瞧着许念,道:“那,我爹、我爹是谁?”
许念停了停,比及看见许邵心情微平静了一些,才又道:“你爹即是昔时的‘天朝皇帝’圣儱兆。”
“什么我爹是圣儱兆惟有云天与争锋的大帝圣儱兆”许邵这一次,简直例如才听到许念实是许云天还要震惊数倍。
许念忽然激动地道:“不错,是他。但要我与之争锋,却是不克不及。我如何能与他相比?他在临死前肯铺开一切唤我声‘贤弟’,肯将一切都托付于我。而我却只是隐姓埋名,至今连凶手都尚未抓到。我愧对大哥,他是真人王,我却是个假武师啊”说着,便已经是热泪纵横了起来。
许邵见父亲如此,竟也有些傻了,他从没见父亲如此失去矜持过,赶忙劝道:“爹,爹,您别这样……”
许念忽然嚷道:“别叫我爹,我不是你爹,你爹是圣儱兆”
许邵怔住了、呆住了,自己父亲平时虽也发脾气,但绝没有过像今天这样,就如同疯了一般地吼叫。
许念的身体在颤抖,许邵的心在跳动。泪水已经无法控制地从许邵眼滚了出来,他跑上前,抱住许念,哭道:“爹,别这样,我不管,我也不信就算是真的我也不信我只知道,是你养我,是你教我,是你给了我这个家的。就算我爹真是圣儱兆我也不认,我从未见过他,他从未养过我。只有你,只有你才是我亲爹,我真正的爹”
许念推开许邵,抡圆了手臂狠狠的哐了许邵一耳光,大叫:“混账”
许邵被父亲这一耳光打得竟有些手足无措,而许念也因自己这一耳光慌了神。
许邵捂着左面肿起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