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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御厨忙道:“傻小子,别胡说!若传到人家耳,怕你小命难保!”
小太监伸了伸舌头,用手拍拍胸口。
长者继续道:“听说这次的客人虽不是达官显贵,但却比咱紫禁城里许多大官还要了得!”
“为何啊?”小太监奇道。
长者皱了下眉,但仍是无奈答道:“你可知京城里最大得一家武馆吗?”
小太监搔搔头思索片刻,说道:“好像是叫‘通天馆’吧?我听另外大人们说过。”
长者点颔首说道:“不错。”
“只是……这‘通天’二字太狂了一些吧?他们认真能通天吗?”小太监有些不屑得问道。
长者伸手给了小太监额头一个暴栗,道:“你当通的什么天?这‘通天’二字乃皇上所赐,意为‘直通天子’。”
见小太监不语,续道:“现今大内许多侍卫高手都是出自‘通天馆’,而大内侍卫本就是要呵护皇上、随时守在皇上左右,你说,他这不正是‘直通天子’么?”
小太监这才恍然大悟,道:“莫非今日之客人即是‘通天馆’的主人?”
二人边说边行了出去。
这时,房梁上飘下一人,落地之后直奔后面小室。
见到供桌上的饭菜,便端来大吃特吃⊙г完后又将碗筷放回,随手在桌上放了些碎银,飘身出室飞回梁上。
那小太监刚好又去而复反。
来到小室,见到空碗和银两,低声说道:“灶王爷,您老人家又显灵了。孝敬您老人家是应该的,每次您都给小的这些银子,让小的好生过意不去。只可惜小的身份微贱,如若他日做了总管太监,定为您修一座金身供起来。”
梁上之人听到这里不由暗自好笑,心想这小太监太也迂腐,当下也不睬会,飘身去也。只是小太监的话语他却是铭记于心。
当晚,宫丢了个人,一个小太监。
宫内侍卫苦寻了半宿都未能寻到,于是也就作罢,无非也只是个身份微贱的小太监,若真是因此而惊动圣驾那可就欠好了,到时候任谁也是担负不起的。
而白日那位年长的御厨“李大人”只道是午间二人的对话让他人听到,那小子被他人拉去砍了,便不再多言,以免惹祸上身。
其实,那时虽然宫规矩极多,不成胡乱言语。但即即是那小太监的“不敬”之言被听去也是罪不致死。
京城的郊外,似乎永远都是最恬静祥和的。
因为,这里离皇城太近,一般没有人会选择这里做一些不成告人的勾当,即使是最笨的贼也不会,绝不会——这里虽然有树,但不是树林,所以不克不及掩藏;京城的天气又总是特别好,所以又不会有月黑风高的“杀人好天气”。
京城虽热闹,京郊却没什么人烟,小商小贩们固然不会到这里来做生意。
这里,有花、有草、有河流。虽然都不是什么奇花异草,但却色彩缤纷,争艳争艳。小河的岸边,零星地址缀了几棵垂柳,显现出一种朴素地美。
这里不单是各种虫蚁的家园,也是许多喜爱这里的人们的乐园。
在春季的白日,这里不时会有富贵人家的少爷、少奶奶们来这里踏青、交游。
傍晚,这里是孩童们的乐园。三五个男童结成一队,在花草丛追打、戏耍,仿效天州人的论剑、交锋,最后选出个“天州盟主”。这里说不定就有日后的英雄侠少。而女童们则是在花丛捉迷藏或追逐那些美丽的穿花蝴蝶。
到了晚间,这里就又酿成了恋人们的天堂。各种花草带着一天的萍凸,沉沉地睡去。恋人们则携手或坐或卧地在草坪上、花丛。伴着皎洁的月光,萤火虫围绕,眼望着迷人的星空,希望将心底那一份长存已久的、彼此共同的心愿,在流星划过的一刹那说出来,从此地老天荒。
今晚,天气晴朗。
夜空,一轮弯弯的明月,在群星环抱之,更显得妩媚娇贵。它就像是花枝招展的初恋少女,与情郎在花丛嬉戏时笑得弯下了柳腰;又恍如是新婚当晚的新娘,卧在新婚洞房的床上,面含羞涩地期盼与丈夫地第一个夜晚。
如此美景下,固然不克不及缺少了佳人。此时,正有一对佳人坐在一方草坪上。他的左手轻揽着她的纤腰,她的身体斜斜靠在他的怀。
男的五官规矩,目光精敛,身体健硕。女的皮肤白嫩,娇小可人。认真是郎才女貌。
他们就那样坐着,静静地坐着,任凭身边的萤火虫在周身飘动。月光淡淡地撒在他们身上,彼此感受着对方地生命气息,静静地聆听着对方的心跳。
周围蟋蟀那听似乐曲的叫声,更陪衬出这美丽夜晚的恬静。有的时候,有一些声音所陪衬出的静要比绝对无声的静更使人感到恬静。
良久之后,那男子似乎微微叹了口气。
少女忙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男的缄默了许久,没有直接回答少女,道:“也不知道我这样带你跑出来是对是错……”
少女沉吟了一会儿,轻声答道:“非论对错,只要能永远与你一起就好了。”
男的点了颔首,道:“唉!为什么上一代的恩仇总是要我们后代承担呢?”
是啊,自古以来,这个问题不知有几多人在想,但却一直就没有人能真正改变这个不合理的定律——父债子还,师过徒偿。难道这也是我们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两人缄默了片刻,男的又叹道:“既生余何生亮?既然要有京城王家,又为何要有京城宋家?既然要让我们两家为仇,又为何要让我两人相爱?天啊!你太愚人了吧!”
是啊,造物往往就是这样。有时候明明相反,根本不成融合的两种物事,偏偏又要使它们有很多联系。
少女见爱郎的情绪似有些难以自抑,忙劝道:“青书,别想那么多了。归正我们已经出来了,上代的仇怨让他们自己去化解吧,以后我俩天涯海角,做一对……一对……”一对了半天也没说出下面的话,只羞得小脸通袖,好在天黑,其实不太引人注意,否则这又将是一幅难以用字形容的美景。
男子心一阵幸福的感觉,轻轻地伸手握住了少女那一双柔荑。
两个人儿,彼此又都陷入了缄默。
良久,良久……
忽然,有一个声音打破了这郊外的寂静,一个本不属于此时、此地的声音,一个本应是江湖人在施展轻功时衣袂所发出的声音。
接着即是一团物体落地。
两个人,一个站着的,一个倒着的。
站着的人,一身劲装,一条长穗腰带上系了一块雕镂着飞凤的圆形玉璧。相貌英挺,年龄大约四十多岁,但脸上皮肤仍然光滑,没有皱纹。
倒着的人一身宫服装,但又不是武官服,看来看去,原来是个小公公。
年人脸带微笑道:“小友,请起来吧。”他面上似乎总是带着那一丝淡淡的、和善的微笑。
但地上那“小友”恍如是因为过度惊吓,双腿已无力再站起来,试了几次也没有成功。
年人摇了摇头伸手将他扶了起来,道:“你别怕了,看清楚,我是人非鬼。”
小太监眨了眨眼,胆寒地打量了好一阵,才颤声道:“你……你,真的是……是,人?”
年人点颔首,仍然微笑。
“那,那你为……为何抓……抓,我?”小太监不止是声音发颤,就是全身都在不住的颤抖着,他真的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刚刚挟着自己“飞”了老半天的人不是鬼魅。
年人叹了口气,笑道:“我并没抓你,我是请你。”
小太监不解:“请,请我?”
年人道:“不错,是请。”
小太监道:“那你,为何请我?”现在他似乎是胆量大了些许,说起话来也就流利了许多。
年人道:“我在宫住了许久,你总是请我,这次我也筹算请请你了。”
小太监道:“我请过你吗……”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你,你,你是灶王爷!”
年人先是点颔首,后来又觉有点不对,又摇摇头,道:“我本不是灶王爷,但小友你却非说我是,那我便只好冒充是了。哈哈哈。”
小太监听了,胆量又壮了些,道:“你既然不是灶王爷,那你是……”
年人不等他说完便截道:“我?我是谁,你暂时先不消知道,你只要知道,今天一定有你的好处,并且好处是你在宫里一辈子也得不到的。”
小太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