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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邵吐吐舌头,道:“怎么瞎说了?以后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叫姐夫了。”
只听马日浩又道:“昔时我第一次在辛府门前见你,马日浩就不是以往的马日浩了。哈哈,那时候脑子里面都是你啊。还记得那时候我在月亮下面给你讲故事么?”
马日浩脚下不断,嘴里却絮絮叨叨说个没完,从见赵天儿第一面开始,一直说下去,两人相处的故事一样也没漏下,一直说了几个时辰都不断。他们穿过了树林,过了平原,过了远处的几个小村落,根本就认不前途来了,只是在树林里向前直奔。
赵天儿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兴致,脸上时不时添上一抹晕袖,只是在月光下瞧不清楚。马日浩声音越来越降低,目光也越来越迷离,度也慢了下来。赵天儿觉察到不仇家,连忙问道:“日浩,你,你没事么?”
马日浩突然被打断,啊了一声,道:“我?我很好啊,我……”说到这里,突然一个跟头从树枝上栽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下。
两人齐声惊呼,连忙把马日浩扶着靠着棵树坐下,见他满脸的灰尘,脸色说不出的惨白,都是吓了一跳。许邵一手搭上马日浩的脉搏,只觉得他脉象微弱,实在是濒死之兆,只吓得要晕了过去。
马日浩微微一笑,道:“一个晚上,也差不多到极限了。”说完,伸出左手,绕到后背,一声惨哼,手掌摊开,只见一支金黄色的小笔染满了血迹,恬静地躺在手心。
许邵惊呼道:“是李潇蚺!”马日浩颔首,虚弱地道:“不错,这等暗器功夫是一等一的,八成是跟蜀唐门学来。哈哈,好手段。”
赵天儿惊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才知道为什么马日浩今晚有些反常。见马日浩那一对无神的眸子出神地望着她,再也忍不住,大声哭道:“日浩,你,我承诺要嫁给你,你可不克不及反悔!”
马日浩苦笑道:“天儿,我历来就没后悔过。没有赵天儿的马日浩就如一具行尸走rou,我现我这辈子都白活了,直到遇见了你。哈哈,有了这几个月,马日浩已经比天上的神仙还快活,还奢求什么?从那支笔穿进我的后心,我就知道我不成啦,这几个时辰没告诉你,就是怕你哭呢。天儿,我爱看你笑,就喜欢看……看你笑的样子,别哭好么?”
赵天儿拼命想要忍住,可是眼泪怎么忍得住?两行清泪如汹涌的长江水一般的决堤而出。
马日浩叹口气,道:“死就死了,有什么好怕的?可我不肯意看见你哭,尤其不肯意看你为我哭。”
赵天儿道:“你承诺我,活下来,我就不哭,一辈子都不哭。你若是死了,我也陪着哭死算了!”
马日浩忙道:“不。天儿,你不克不及为了我做傻事。你还有许邵呢?还有你父亲,你要是做了傻事,我马日浩一辈子也不原谅你,你要好好的活着,陪着许邵,他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姐姐了,不要再舍了他。你,你,你承诺我,好欠好?”
赵天儿心如刀绞,只觉得天旋地转。刚才他马日浩还在诉说着他的情话,现在却是在生死诀别!
旁边的许邵已经哭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赵天儿看看他,哭道:“我承诺你,你承诺我活着好欠好?好欠好?”
马日浩摇摇头,道:“我也想活着啊……可是我也用不着活着了。我有了你,还有什么好遗憾的?若是我马日浩不死,那是说什么也要娶了你的,可是现在不成啦。你忘了我,找个更好的吧。其实,你还看不出来吗?南宫兄弟他,南宫兄弟他……”
说到这里,马日浩频频咳嗽,赵天儿抚着他的背,道:“南宫先生没事的,你别担忧,啊?”
马日浩苦笑摇头道:“你真看不出来?算了,告诉你有什么用,只是徒增伤心罢了。”
转头在赵天儿唇上重重一吻,呵呵笑了一声,又转过头,对许邵道:“许邵,我怀里的工具,你拿出来。”
许邵依言伸手,拿出一个负担,正是那本回梦刀谱。马日浩道:“都拿出来,全都拿出来,我没力气了。”
许邵忍着眼泪,又在他怀里掏了掏,拿出另一个油布包着的书,两瓶金创yao,一把防身用的普通匕,还有一个火折子。
马日浩又道:“打开那油布罢!这些工具都是你的了。”许邵掀开一层又一层的布,却是一本书,借着月光,依稀看到是“马氏轻功要诀”几个大字。
愕然抬头时,马日浩嘿嘿笑道:“你岳父写了部刀谱,你姐夫我也忍不住了,写了部轻功图谱。只是没想到还真有用到的那一天。这上面把你姐夫我的看家本领可都写全了,你可要好好修习。还记得姐夫给你说过什么话没?轻功重要的是全身的经脉,招式可是落了下乘。其实武功何尝不是如此了?我悟性太差,否则不拘泥于招式,今日哪里还怕了那李潇蚺!”
说到这里,又是咳嗽几声,道:“许邵,你的功力被封印住,并且你姐姐不会武功,所以剩下的路要靠你走⊙了这片树林,就是,就是,唉,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啦。你们先找一个处所安设下来,再设法通知武乐前辈,这样就不怕那李潇蚺了。”
许邵除颔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咽喉只觉得被什么工具哽着,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只听马日浩又道:“你全身的奇经八脉若要买通,那自然是要耗费十几年的光阴。许邵,你悟性是凤毛麟角,万里挑一,可是也得循序渐进的来。就凭你叫我这一声姐夫,我也得好好帮帮你。”
说完,右手一伸,点了许邵身上七八出穴道,然后右臂一伸,抵住许邵颈后的大椎穴,一股真气输送了过去。
许邵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那股真气来得强劲,他只能全力抵抗。只听马日浩道:“你我内功是同源,我只不过比你多练了几年罢了。现在我这一身内功也没什么用了,我也不知道怎样把他们送给你,只好帮你买通这任督二脉,只希望能给你些帮忙。”
这几句话许邵可听得清楚,任督二脉是人体最难买通的两脉,习武之人若是能通了这两脉,那自然是进境神。可是两脉难通,几多人穷一生之力也无法成功,这回马日浩拼了命使出全身的真气,说什么也要帮忙许邵打开这一环。
争取让许邵可以早日破开封印。
马日浩要是真想帮自己买通经脉,非要油尽灯枯才有可能办到。马日浩知道自己活不过今天晚上,这才以全部功力来孤注一掷。想到这里,许邵心酸痛,几乎要哭出来。他这一分神,马上经脉和要爆炸开般样的难受,胸口烦恶yu呕。连忙又收敛心神,抱元守一。
赵天儿在旁边轻轻地chou噎着,看看马日浩,又看看许邵,眼泪又是汹涌而出。想着刚才马日浩回忆他们经历的每一件事情,脑子里面原本都是甜蜜,现在却马上就要天人永别。她拼命想着一切可能救活马日浩的体例,可是都是徒劳,只能颓然地坐在树下。
马日浩真气游走两脉,阻力重重,可是却丝毫不敢懈怠。他知道自己时辰不多了,多撑一刻就是一刻。
他驰驱了一夜,早就萍凸不堪,此时竟然昏昏yu睡起来。固然他也知道自己这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于是腾出右手,拿起那李潇蚺的那暗器,狠狠地往腿上一扎,鲜血汩汩流出,他也睡意尽去。赵天儿哭着上来给他包扎伤口,他也只好狠心看成没有听见。
真气游走,从后颈后的大椎穴开始,分成上下两道。后脑的脉络最是难冲,聚气过急,只怕要全身瘫痪。
马日浩只得用小股的真气,沿大椎,哑门,风府而到百会,既而再加大力道,经上星,人至督脉之尾。接着再通承浆,廉泉,天突,然后至膻而结束。
另一股真气则由大椎穴往下,过身柱,至阳,命门,腰阳关,长强而通督脉,既而通极,关元,气海,神阙,下脘,腕而至膻。自大椎穴始,膻穴止,完成整整一个周天。
天色渐明,马日浩也觉得体内的真气越来越少,身体越来越轻。此时真气要齐聚胸口膻穴之际,实在是半点也马虎不得。马日浩试了七八次,都是无功而返。
他暗暗聚了片刻的真气,将体内的潜能完全的挥,两只手掌使劲一按,剩余的真气全部涌出。那真气力道不成谓不强劲,可是究竟结果还差了半许,那聚气膻的最后一环,却是失败了。这样一来,任督二脉算通了,可是膻究竟结果还是封闭着的。
马日浩一声闷哼,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