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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着嘴看着她。卡门,自从莎朗事件后一直说若我敢再出轨她就离开我的卡门,很酷地回答了我这个原本只是作为热身的问题,一个礼节性的问题,就像你面试一个紧张的面试者时,你会以“你坐得舒服吗”这样的问题来打破僵局,而她回答说她也曾经不忠。
“嗯——我——嗯——我不知道——啊——什么时候?”我结结巴巴地说。
“几年前女王日的时候。我在泰吉森咖啡馆遇见的一个男孩。没有人看见。我们一起出去,然后亲吻了一会儿。”
“谢天谢地。”
“但我和皮姆做过。”
“啊——什么?”
“那个。”
“哦,什么时候?”
“几年前。他一直约我出去吃饭,但我一直拒绝他。你在泰国的时候,我给他打了个电话。然后发生了一些事。”
“在我们家?”
“是的。还有在他的车里,还有——还有一次在洗手间。”
“天啊。”看看是谁在坦白。——“都是在同一个晚上?”
“不。我们后来又有两次。”
“我在泰国的那四个星期中?”
“是的。”她的语气平静得好像在说她把碗筷洗好了。
我早应该知道,在迈阿密我就能感觉到,女人做这个是为了报复。那是我们创办MIU前夕,我迫切地想和弗兰克在帕岸岛疯玩一个月,卡门不乐意,因为她知道我不是去泰国擦洗佛像去的。几个星期以后,我在机场看见她,她哭着出来飞跑过来拥抱我。一个小时以后,我们做爱,我表现得就像自己已经几个星期没有做爱了。现在回忆起来,卡门也是一样。这个荡妇。
“你呢?”她问。
“什么?”
“多少?”
“哦。”我仍在想那个色狼皮姆,在洗手间和车里做。多么廉价。而我的妻子还和他一起。恶心。
“哈罗?回过神来吧丹尼?”卡门不耐烦地说。
嗯?哦,对。轮到我了。从哪开始呢。首先是我刚开始和卡门谈恋爱时那些和我睡过的前女友们,所以——和梅芮儿有过一或两次。在莱顿广场遇到爱玛之后,有六个月时间每周五和她在一起。时不时和穆德,在卡门没有去参加的晚会之后。然后——就是——嗯——上帝,你从哪里开始说?重复的应该不算,我想。这样会更容易。那么,就是三个。
我也没有算和妓女的那次。那是我控制能力之外的情形。但在鲁德和拉蒙一起桑拿时的那两个女人实际上并不是专业的妓女,所以我应该算上她们。五个。然后是同事。伯尼维的丽莎和辛蒂,和莎朗做过几次。噢,对了,还有黛安妮。再给我一分钟——五加四等于九。在MIU,目前就只有穆德,在圣诞晚会之后。但我已经在前女友中算过她了。我还没有和娜塔莎做过。所以还是九个。该死,还有穆德的助手,那个小腹上有文身的那个,三个月之后我们不得不把她解雇了的那个。我甚至都想不起她的名字了。十个。假期时。来自海牙的那个疯狂的小孩。然后就是几年前和拉蒙在格兰岛的那个周末。十一。然后就是在泰国。嗯。让我想想,一个岛一个岛地数。苏梅岛,那个屁股上长粉刺的爱尔兰女孩和丑陋的德国老女人。噢,弗兰克的取笑。我至今感到羞耻。嗯——十三。沙美岛。那个瑞典女人。哦,不是,她只想给我吹箫。帕岸岛。那个芬兰女孩。这样就十四了。嗯,那个漂亮的——
“多少,丹尼?”
“我正在数。”
那么,十四了。迈阿密,琳达。十五。还有吗?和拉蒙滑雪那次,没有。和弗兰克在纽约?没有,那次也没有。哦,对,和哈坎在土耳其。那个女侍应。十六。
嗯。假期认识的应该差不多就这么多了。
现在数数外出时的。天啊,我已经数到十六了。阿嗨。瓦克?祖伊德圣诞晚会的那个女孩。十七。埃莉,托马斯的妹妹,去年狂欢节上。十八。帕拉迪索遇到的那个苏里南女孩,和那个皮尔斯沃格遇到的刺眉的女孩。二十。好在我没有把巴士底、惊奇酒吧、博梅尔和帕拉迪索的那些爱抚算在内,不然我们要算好几个小时了。噢,等等,还有地下室混音小子音乐会之后的那个。实际上,我同她回家了,上床了,这样能不算么?哦,对了,二十。加上一就是二十一。也许还有三四个我忘记了的。当然,还有罗丝。那就算大概是有二十五个吧。我看着卡门。系好你的安全带。欢迎了解孤独恐惧症。
“那么?”
“嗯——比一只手的手指多一些。”
“比一只手的手指多一些?”
“两只手——”——五只手,你个傻瓜!
“上帝。”
“你失望了吗?”
“我希望会更少些的。丹尼——”她摇摇头说。她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生气。“
我认识她们吗?”
咽了口口水。“你真的想知道吗?”
“是。”
“那么,嗯——有几个,梅芮儿,爱玛——”
“你看!”她大力拍着桌子,几乎带着胜利的神情说,“我知道,我知道——爱玛,她脸上的表情就像黄油在她嘴里化不开一样!我知道你们有暧昧!关于梅芮儿我也知道。我很高兴我们再也没有见过她。”现在别把穆德牵扯进来吧。“都发生在什么时候?”
“都发生在以前,我们住在一起之前。”
“哦——丹尼!上帝,那时我们常常疯狂地做爱——我们就像兔子一样!为什么你还需要其他女人?”
“我不知道。我那时离不开女人——”——那时离不开?现在离不开,你个混蛋!
“上帝,那是一种瘾,丹尼。”
我低着头。
“还有我认识的女孩吗?”
“嗯——埃莉。”
“埃莉?”
“托马斯的妹妹。”
“什么!埃莉?什么时候?”
“去年狂欢节。”
“我打赌托马斯没有注意到,是吗?”
“是,当然没有!我很小心。”我立刻说,我还记得他在博梅尔大骂他妹妹,而那时我们所做的仅是爱抚而已。
“很幸运。不然你就要上报纸头条了。我想弗兰克都知道吧?”
“大部分,是的——”
“该死。上帝,这真让我生气,丹尼。”
“但弗兰克不会告诉任何人——”
“这不是重点!如果你的朋友知道我和皮姆做过你是什么感觉?至少,感谢上帝,托马斯什么也不知道。穆德呢?她知道吗?等等——”——哦,不,请不要问——“你不会告诉我你和她也做过吧,会吗?”——哎呦。
“和穆德?上帝,不!”
“感谢上帝。但是她知道你不忠。”
“是的,她知道。”
“该死——好,你和穆德谈恋爱的时候也和很多女孩睡过,对不对?”
我点头。
“总是不戴安全套,对吗?”
“几乎都戴了。”我撒谎。“你呢,和皮姆?”
“没有戴。”
“操。”
“等等,你不会打算对我拳脚相向吧?”她蛮横地说。我立刻摇头。她笑起来。“好。看来我只好接受。”她笑着说,“你这个到处发情的男人——我很高兴你告诉我了。不过我愿打赌你隐瞒了一些。”
“嗯——我想这也许够了,你说呢?”
“好,到此为止。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丹尼。”
“是什么?”——哦,上帝,我能感觉到风暴即将到来。哦,不,请——
“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出轨,在我还活着的这几年。”
妈的。妈的妈的妈的。嗨,罗丝。
“我答应。”我说,显然没有丝毫犹豫,脸上挂着能让她放心的笑容。
在下雨,但天空没有云
这肯定是你的泪水
Bruce Springsteen;from Waiting On A Sunny Day(The Rising;2002)
13
我告诉卡门今晚我和拉蒙出去。她吻我,说希望我过得愉快。在那次关于出轨的谈话之后她狠狠哭了一场,但她说她不想再追究了。我能坦白一切,她很为我骄傲。卡门又信任我了。
但我不信任自己。这就是为什么我安排在迷魂酒吧和罗丝见面,而不是在她家。
我丝毫无法预料今晚将怎样。我真的可以跟我的短暂灵魂伴侣、性伴侣、我的新月面包师、我的替代女王、我的心理医生说再见吗?
迷魂酒吧是类似弗兰克所称的“黄油脸”(即除了脸之外别的地方都很好)的娱乐行业:它地处黄金地段,但绝对是个垃圾酒吧。它甚至都不是一个休闲咖啡馆,但居然可以那么无聊。如果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