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朋友丹,我已经知道了,这个女孩是狂欢节认识的。小心别让卡门发现。也不要让托马斯和安妮知道。
祝你和卡门的假期好运。
上帝怜悯人
他所深信的,没有人会怀疑
Bruce Springsteen;from Brilliant Disguise(Tunnel of Love;1987)
10
我对着对讲机高兴地大喊,罗丝开了大门,我跑上楼,看见她已经为我打开了门。我进去的时候,她躺在床上,张开双臂迎接我,她柔软的乳房从毛毯下露了出来。我迅速脱衣服,眼睛一刻也不曾离开她。当我爬到她身上,我再度感觉到她的柔软和温度。我忍不住了,无法浪费任何一分钟。激情结束后她把头靠在我胸前,不一会我们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半睡半醒中,我看见她脱掉晨衣,滑到床上躺在我身边,吻我的前额。床上有一个托盘,里面放了新月形面包。我万分激动。
“怎么啦,亲爱的?”罗丝问。
“看见你为我所做的——你真的太好了,如此温暖。”
“你应该得到的。”她温柔地说。
第一次在罗丝面前,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她过来坐在我身边,拥抱我,递给我茶。我不敢告诉她我为什么突然感觉这么糟糕。我甚至都不能对她忠实,或者至少诚实。我没有提到那个实习生,或穆德。相反,我开始谈卡门。
“我想,这个星期我会告诉卡门我是多么不快乐,可能还会告诉她一直以来我都不忠实。我不能再隐瞒,不能再继续这样。我开始恨我自己了。”
罗丝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茶杯。
“我觉得你要考虑清楚是不是要跟卡门坦白。”过了一会儿,她说。“你觉得卡门会乐意看到你自责吗?这么多年了,现在你突然开始感觉内疚了。她应该怎么面对?你不能这么对她,至少现在不行。”
我耸肩,“也许她应该从我这里知道我有外遇,而不是从其他人嘴里知道,这样她才不会讨厌我。”
她吓了一跳,“但是——你真的不能这样!这会——”
“是的,这可能意味着我婚姻的结束。那又怎样?也许这是我想要的。我想我已经不再爱卡门了。”
终于说出口了,这是我第一次大声说出心里真正想说的话。
罗丝直视我的眼睛。
“可你的确爱卡门。”她平静地说,“从你谈论她的方式,你让我看给她发的短信,我能看出来。你们给对方带来爱和快乐。现在你不快乐,但是你还是爱她,否则你绝不会为她做这些。”
“比如和你有婚外恋?”我嘲讽似的说。
“胡说。”她愤怒地回答,“这跟你对卡门的感觉没有关系。和我在一起你可以得到卡门无法再给予你的温暖。这就是你逃向我的原因。你不能没有这种温暖。
”我看见她的下唇开始颤抖。“我也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了——起初我还可以面对做你的情妇。但我对你的感觉越来越不一样了——”她吸了吸鼻子,“我想我们应该认真想想是否应该结束,趁我们还能做到——”她把头靠向我,我感觉到有泪水滴在我胸口。
“我不要跟你分手,罗丝。”我轻轻地说,“我不能没有——”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我看了一下,我的心跳加速了。屏幕上显示“卡门来电”。
“哦,靠!是卡门!”我粗鲁地推开罗丝。
“靠,靠,靠!”我叫道。我的手机又响了。
“接啊!”
“不!我不知道要说什么!等等——让我——让我想想——”
铃——“你可以说——”
“安静一会儿!”我吼道,“让我想想——”
手机第四次响了起来。
“让它响吧!我给她回电话。我只是需要编个故事。”
第五次。第六次。手机最终没再响了。
我裸着身体,在卧室走来走去。我脑子飞快地转着。现在怎么办——我的手机随时会叫嘟嘟地提醒我收到语音邮件。
但是没有语音邮件,而是手机又响了,我几乎不敢看。
“弗兰克来电”。吁——
“弗兰克?”
“是。”他听起来很沮丧。“卡门刚才打电话了。我想你应该快点回电话,不然你的麻烦大了。”
“你说了什么?”
“我说我还睡着了,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好的——谢谢——顺便问一下,现在几点了?”
“刚到八点。听着,丹——”
“嗯?”
“这样不好。”
“不——对不起。”
罗丝穿上了她的晨衣。我坐在床沿上漠然地盯着前面,紧紧攥着手机。
“现在就给她打电话!”罗丝紧张地说。
我站起来摇摇头。“不。我不会现在就打。我要先想出理由。”我一边说一边穿上衣服。
“你不是应该冲个澡吗?”罗丝小心翼翼地问。
进车里之前,我最后一次抬头看,罗丝穿着晨衣站在阳台上。她送给我一个飞吻,看起来很担心的样子。
开车回家时我满脑子想着要怎么跟卡门解释,开到半路时,我已经编好了一个故事。我打电话给卡门。
“嗨,亲爱的!我看见你打电话了?”我尽可能不经意地说。
“是的。你在哪?我还给弗兰克打电话了。”
“我刚才去喝了杯咖啡,在史基浦附近的一家餐厅,你知道那家吧?我开着车几乎都睡着了。但我把手机落在车里了。”
“嗯。”
“昨天太棒了!很好,鹿特丹很好。”
“噢,你会不会迟到?”
“不会,我已经快到了,实际上,我刚开车经过史基浦。”我一边开着车飞速驶过奥维土姆一边说。“一会儿见,我的爱!”
“好,一会儿见。”她愤愤地说着,挂了电话。
让我安静一会儿
即使结果并不总是好的
有时两个人反而更孤独
Klein Orkest;from Laat mij maar alleen(Het leed versierd;1982)
11
去哪里我们都是一起,南非、肯尼亚、墨西哥、古巴、加利福尼亚、尼泊尔、印度、越南、马来西亚,只要你说得出的地方。甚至卢娜刚出生的时候,我们都和托马斯、安妮一起开车去多米尼加共和国。自从癌症之后,卡门自己去了纽约和伦敦,而我去了迈阿密,没有和她一起。在一起的时候,我发现我们几乎什么事都没有做。
甚至度假的目的地也是如此。去年有一个星期在帕克斯中心,今年春天有一个周末在特赛尔还是泰尔斯海灵岛,不记得是哪了。不管怎样,那里的奶牛比人多,还有长长的、废弃的沙滩。
现在我们在麦德俱乐部,就在卡内思附近,至少这里还有卡内思。但我知道整个星期我们都脱离不了这个糟糕的俱乐部。
我们把行李箱放进房间时,看着两个领队带着一群人在游泳池旁边做有氧运动。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开心。
卡门不开心。她一直还处在那种“为什么我应该对你好”的状态,我则不厌其烦地对她好。每天我都告诉自己,继续像傻子一样保持微笑,即使他们居高临下在你头上拉屎。
卢娜也不高兴。这次旅行让她疲惫极了,她变得像米多一样难缠。还好,她很快在我们房间睡着了。我和卡门带着婴儿监护器去吃饭了。我们看了看在这周围走动的人,他们看起来都像身处游乐场。卡门开始没那么冷淡了。她开始跟隔壁的人聊天,晚上我甚至得到卡门的一个晚安吻。第一天本来可能会更糟的。必须承认,第二天我们之间的气氛要好一些了。我们在游泳池边上的躺椅上躺下,吃东西,逗卢娜玩。游泳池旁边有几个上身裸露着的女人,颇有魅力,我大饱眼福。我回房间给卢娜拿玩具娃娃时,迅速给罗丝发了条短信。
这里有很多女人,但毋庸争辩:你拥有最美妙的乳房,你是最漂亮的女人。
我的收件夹里有一条短信。托马斯发的,祝我们假期愉快。噗——好,他真好。
假期结束我会给他打电话的。
傍晚我们去大礼堂看了动画版的《泰坦尼克》,卢娜很喜欢看,我和卡门都暂时放下之前的不愉快,在卢娜背后我握着她的手,看完表演后我们陪卢娜回房间睡觉,然后我们喝了一点酒,一起在房间看了部电影,我一直握着卡门的手没放开过。上床睡觉时,我轻轻抚摩她的脸。
“这是个美妙的晚上,不是吗?”
“是的。”她轻抚我的胸膛。
“晚安,心爱的。”
“晚安,我的朋友。”
第三天我开始感到有点无聊。卡门和卢娜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