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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命卑贱,贱命如狗,可谁能说,鬼獒不是狗,谁敢说。。。他不照样的噬虎吞狼!
医道滋身养身子,武学强身练身子,这两道门路学了近一个月,才晓得了两三分的门道,后面还有天机命脉,风水地穴,符文阵法,这符文阵法,我多少有几分涉及,本以为学几分蒋家邙山绝学,对这阵法符文有几分见解了,可一看这古卷里的阵法符文,何为大家之道,高下立辨,天机地煞,驱鬼伏魔符文,繁难错杂,两仪四象,五行**,八卦九转之术,更是繁杂晦涩,单单一张天机符图,我临摹钻研了不下十日才画出了雏形,相比起这符文篆印,那些阵法奇局就更是难多了,阵法讲究天时地势,术数奇材,不少阵法布局都是工程浩大,绝非三五十日能汇聚成的。
繁杂的符文篆印,我研究了不下一个月,脑汁都绞尽了三五十次,符印三分,阵法两毫,一个月。。。我仅仅是学了一丁点儿的皮毛!
至于天机风水之说,三十八天。。。足足三十八天,看了不下三五十遍,但这三五十遍,也仅仅限制于看,风水天机之术本就皆为奥义,我这一毛不会,连个周易易经都没看过,什么风水地穴,天机命卜之术,更是一无所知,三十八天。。。。我一字不落把天机风水的东西记在了脑子里,当然。。。也仅限于记住!
最后的五道杂学,什么纸扎阴鬼,养鬼蕴尸,幻门驯兽,五道杂论,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奇门术数,甚至连那些世家玄门之辈的绝学也有涉及一二,十日。。。十日之内我好好研读了几遍,这些东西虽然繁杂,但相比起天机风水,符篆阵法,好歹稍显是平淡易懂,虽有涉及,但也就六七分详略,至于一些核心窍门门道,这古卷内也不能详记,算起来,十日。。。这短短十日之内,入了脑子也有三四分吧,说来,我学到的五道杂学居然是最多的。
第一百零四章石桥路
这期间,每隔十日左右,小蛇都会醒来一次,不消半刻也就又睡了过去。一身蛇身氤氲淡红,蛇瞳昏暗,依旧是一身疲态,怕是那次泣血浸书,伤了这小东西不小的元气!
自始至终,这一卷古籍我学了一百零八天,整整一百零八天,夜以继日,废寝忘食,恐怕比当年高考都拼命地多!然而,
这三月零一十八天,我又能学的几分,三分。。。两分。。。怕是有一分皮毛就不错了,勉强算是摸了个门槛儿,这陈家百年数位大能之辈毕生所成。又岂是短许时日能够参悟透的,想要融汇这三分两毫的门道,三年五载,十年八年,甚至三五十年都是说不准的,机缘,悟性,眼光见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有些东西。。。是需要时间一点点沉淀出来的。
从跳下这悬崖开始到今日,邙山蒋家绝学一月,陈家一封古卷三月零一十八天,一百三十八天,这荒山野地里。我竟与世隔绝了近五个月。
到现在。这符篆阵法,阴阳玄术虽算不上精通,但对付个招邪撞鬼,自保应该是不成问题了,为了验验自己到底有几分手段,我还特意跑了十几里山路,找了个乱葬岗子呆了一宿。
当晚。。。。那一群孤魂野鬼见了我这招邪的小子,那就跟老猫见了荤腥儿一样,这三五成群,鬼火重重可是没少找我麻烦。我索性放开手脚,一把符印,震慑宵小鬼祟,几手阵法。困得小鬼难逃,一晚上忙得大汗淋漓,把这群孤魂野鬼闹得够呛,说来。。。老子活了二十多年,也就这一次虐小鬼虐的舒心了!
至于我这一身伤病,也早就利索了,身子骨练得也硬朗的多,外练筋骨,内敛气息,手底下几招不知门道的工夫,遇个土匪毛贼估计还有个招架之力,别的不说,就如今的我,虐当初那个废柴的我,单手虐两三个应该是不成问题了!
第二天回了山洞,我终于是美美的睡了一觉,没想到这一觉居然睡到了傍晚时分,索性,睡的神清气爽,脑瓜子精神了,我开始收拾了几下东西,准备离开这住了一百三十八天的安乐静土!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当初我一咬牙跳到这山崖子下,几个歪脖子松树救了我的命,一把松子核桃,一口山间泉水,保住了我的命,对于我来说,这一片山崖子十里地,恩人,都是我的恩人,一百三十八天遮风避雨,一个落脚地,一口喘息机,怀揣着一身家当,我徐徐的出了这荒山地,出山的时候,我忍不住回望了一瞬,俯身,下跪,磕头。。。。一方乐土,救命之恩。。。感激不尽!
起身扭头,一路直接奔出了山,当初蒋老头儿给留了五个宝贝的线索,奔头血、麒麟筋当属其二,一句村里的老土话,牛下麒麟猪下奔,麒麟不用说,乃是祥瑞之兽,神话故事里,说啥还是四圣兽之兽,听过传闻的人应该不少,至于这奔。。。可能很多人就不得而知了。巨叼冬扛。
奔,原名当康,别名牙豚,嚎叫之声偏似当康之音,故以当康为名,传闻当康,似猪而生獠牙,形貌丑陋,却是送丰年的瑞兽。
这所谓的麒麟和奔,本来都是远古传说中的东西,至于存在与否已经无从知晓了,可到了后来人嘴里,这麒麟与奔反倒成了牛和猪天降异种的后代了。
听老人说过,逢了麒麟得瑞气,遇了嚎奔得丰年,这两样异种玩意儿,算得上天降祥瑞的好兆头了,不过要按现在人眼里,这最多也就算个基因变异,至于谁是谁非,谁对谁错,本就无须有的事儿,也就暂且不论了。
这蒋老头儿留下的线索里头,说这山西平遥,有个杀猪屠夫朱龄三,传了多少代杀猪手艺,多少年前,从他嘴里听闻过奔的传闻下落,从郑州奔到平遥,不下六百里路,我这顶着月亮连夜走,估摸做个火车,明天中午也就能到了。
本来这一路匆忙也没多想,一道儿出了荒山地,直奔郑州城边的火车站,这一道都是步行走过去的,还别说,我这练了些时日身子骨,脚力可是增长了不少,傍晚出了荒山地,三五个小时,快到午夜的时候,就接近了郑州城边地界。
因为走得是山间小路过来的,我一路几乎都是穿过荒山野地,要么就是路经一些农家乡村,这农家乡村人烟本就稀少,剩下一些平房宅子,村落之外几处农家小舍,年代久远的,还有些老桥古树,可这一路穿插小道近路,没想到途经一个小镇的时候,居然给遇上了事儿。
那小镇不大,到头儿最多也不过五里路,途经镇子,一些老房老树倒是常见,乡土建筑也带着几分古韵风味,稍微大点儿、阔气点儿的建筑,青砖白瓦琉璃壁,古香古色,一看这乡土建筑就知道,这小镇子,恐怕也是年头儿不少了!
这时候,其实也不算太晚,瞅着天上圆月亮,最多也就十一点左右,因为距离火车也不算远了,我也没打算留宿,穿插着这小镇子就往火车站走,进了镇子走了一段儿,一道走过来,除了一路上的路灯亮着,这沿途一路的农家百姓院,居然早就黑漆漆的灭了灯,好像一早就给睡了去。
这走过一段儿,我心里也就多了几分纳闷,按说,老人早睡早起不算啥,可一些年轻人大小伙子,熬夜亮灯啥的,那是再正常不过了,只是没想到这古香古色的小镇人家,一个个居然都睡得这么早。
这一路朝南走着,过了大半儿镇子,老远瞅见了一条石桥路,三米宽的石桥路,横跨着一条流水小河沟,这时节到了春天,春寒料峭,天色渐暖,这两岸弱柳扶风也抽了嫩芽,虽说这时节。。。应该是不算冷了,可这夜风习习一吹,沿着河沟石桥拂在脸上。。。我居然寒颤颤起了个激灵!
本来我也没多想,可这走到石桥前,我忽然就给顿住了脚,老远离着不过百步,那石桥上头儿,铁盆子,火光,一道佝偻瘦小身影,几声哀嗓子哭诉声,顺带着。。。身旁还有一堆的阴冥纸钱、手折金银元宝。
一瞅这架势,我还真给犹豫了下,按说,这送魂桥,十字路,不是招魂引鬼,就是烧纸祭人,无论哪个,都应该是生人禁忌,路人回避的事儿,要说。。。人有人路,鬼有鬼途,能不碰面那是尽量避着,看这。。。应该是祭拜亲人的!
可我这四下一望,这小河沟子六七米宽,东西一溜蜿蜒却是望不到头,我这要是回避一下绕个路,没准这十里八里,一两个小时就又给过去了,索性,我这着急赶路,咬牙就犯人家一回忌讳。
说来。。。我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这学了一百多天的阴阳术数,我这小心脏还真有点儿撑得慌了,说白了。。。多了几分技高人胆大的架势,但终究是人小年少见识短,加上三分胆气,见得世面少了。。。终究是有算计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