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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无心与他并肩而行禀报方才之事,言姑娘家人到访,便是那跟踪了十余日不动声色之人,将其接去小叙。
南宫无极当下心中一紧,来时沿途之中无恒便道此次似乎是有人特意报信,莫非便是他们!
此举委实有异,连日跟踪却不动声色,今夜有险刻意相告,随即现身将她带走——调虎离山之计!
莫非因无极宫之名,不许她同自己亲近而要将她带走!!!
思及此,冷颜突显一片焦虑之色,南宫无极疾步离开众人,先行一步回城,无心无恒瞅着那远去的背影,暗自羞愧不已,何时轻功能赶上宫主八成,死也瞑目!其余人不觉羞愧,满面崇敬之色(差十万八千里,极有自知之明)。
左右护法并不追去,一来追也追不上,二来身后带伤弟兄也需照料,料他急匆匆前去接姑娘报平安去了。
元宵佳节本就是彻夜彩灯,通宵喜庆,此刻方至亥时,子时未过,开封城中自然游人如帜,依旧那一幅节日景象。
南城门外暗藏二十人,有三分杀气隐于期间,显然原先敌友未明,此刻却已偏敌非友。
但即便如此,他又能如何!
他的家人自然不能得罪,更何况见她要紧,凭借中原无人能及的轻功南宫无极轻易闪身而过。
黑袍在屋檐上轻点穿行,底下莺歌艳舞,流光溢彩皆与己无关,那深瞳之中急切异常。
南宫无极一路未见一名无极宫人,客栈四周亦是无那五人气息,黑袍落于屋脊之上冷眼俯视,整间客栈弥漫着淡淡迷香,暗处仅有数人,但在他落脚之际瞬间杀气陡起!
他与她两情相悦,纵使未来岳丈对他无极宫有偏见,日久可见人心。
无意与他们相缠,黑袍纵身欲离去寻她,自信遍寻开封,定能寻到她的气息。
先斩后奏
红木八仙桌上,一只只玲珑白玉碗内,一双双元宵大如核桃,小如黄豆,色彩各异,巧夺天工。
戌时已过半,皎儿哭笑不得,元宵确是元宵,只是也用不着上元宵宴呐,自戌时起,一道道元宵陆续送入厢房。
猪油豆沙、白糖芝麻、桂花什锦、枣泥、果仁、麻蓉、杏仁、白果、山楂,还有芥、葱、蒜、韭、姜而成的菜馅“五味元宵”,又是水烫,又是拔丝、穿衣,又蒸又烤……看这架势似乎一半还没上完?
虽说每种量不多,可显然要全吃了,怕是远不止三天不用吃饭……
在她看来,平东王父子向来勤俭,除了那一夜中秋宴及凤籽瑶大喜之日,平日里哪有这般奢华,莫非他随行数十人,用不完赏下去与属下同乐?
可凉了不就冻住了嚒,元宵可不像其他菜肴,再热一热不止会稍稍变了味,会糊会焦诶……
对面,铁砚偶尔为少年取食元宵,主仆间无须多言,取的自然是他最为喜爱的口味。
依旧是那优雅到极致的吃相,看着却好累心。
同样是王侯,看父王母妃用膳时那般欢愉,凤之清也极为自然,而这少年举手投足间满是孤寂落寞。
也是呢,他自幼丧母,又与父亲不和,难得父子一见也分桌而用,怕是未与人像寻常人家那样同桌用过膳。
惦念无极,想再行与他告辞,却为何开不出口来,少年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孤愁堵着她的嗓子……
琉璃月色中,数名男子眉宇紧蹙,方才派与文昊非雨一同连日跟在那人身后的另二人随那人出城,此刻一人匆匆来报,因恐被他察觉,碳石效用有限未敢太过靠近,凭借月华只隐约可见那黑袍身姿矫健当世罕见,出手异常狠毒绝辣,招招不致命,却是凄声哀嚎遍野,叫人生不如死,不足百招各派宗主已被伤了半数,忙先行一人赶来回禀。
这要如何上报?此刻,谁敢惊动那厢房之中的二人!
只是照此情形,不足半个时辰,那人便要回城,他与各派历经一战,最迟明日一早也必定要离开这开封城。
那小郡主岂不是要与如此阴狠毒辣之人一道离去……
敢情瞧着如此冰雪聪明的小郡主,竟让此人蒙蔽了双眼!
“二哥,那魔头即便败退了武林各派,定也受了伤,耗了真气,又往来百里路,体力亦不比方才,今日我等六人皆在此处,不如摆下剑阵将他剿杀,错过今日,不知还会有多少生灵遭他涂炭……”一个声音道。
“……”为首的男子蹙眉不语,为武林除害,也为百姓造福,确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但这要让郡主知晓了,难保不将此事算于主子头上,岂非坏事?
“二哥,四哥之言有理,那人手段如此阴狠,让郡主随了他,王爷也没法同镇南王交代。”另一人缓声道。
“五弟,你最心思透澈,你如何看?”为首男子心中微微动摇。
“确是个机会……六人联手或许有五成胜算,但若六人同去,主子身旁便无人了。”被问的男子语含忧心。
(铁砚不算,他太懒,不愿习武,派不得用场……)
不留一人总不放心,心中既不能安,如何做到心无杂念,如何发挥剑阵威力?
然而留下一人,剑阵便只有五人,本就已缺了二人,如此八门便缺了三门,不知能否有四成胜算。
“方才听四弟说,你们临行前,安姑娘送了药,不妨一试。”先前缓声的男子提出一计。
另三人闻言一怔,各自思忖,自打做事以来,从未用过这等手段。
有人心道:虽说那安姑娘信誓旦旦的与他们说,若是郡主不肯回来,下药带回来……但她又言此药对身体无害,不知对那人有用没有。
有人心道:六弟委实腹黑,幸好与他是兄弟,而非敌人。也亏得我聪明,向那安姑娘要了许多药来。
另一人心道:料他便会如此说,果真是将兵不厌诈学到骨子里去了。
“八弟虽小,但他轻功好,将他唤出来吧。”为首男子沉声道,这一去,是生是死无人知,子骞尚且十八九岁。
实则四人心中皆明了,除此之外别无他选,曦晨前去于此阵效用远不如子骞,连续三门为空门,如何称之剑阵。
天池剑阵
月光中,二十余人飞檐走壁而去,留下曦晨一人于茶楼独守凤之淩,屋外自然还有随行而来的二十名世子侍卫。
方才已将郡主身边那五名无极宫人暗中制服,之前他们现身之处正是从城南闹市回客栈途中,那客栈在东北方,郡主身边那人并不知主子他们此刻正在城北,料那人进城不见其手下踪影,必先回客栈查看。
那间客栈十分陈旧,住客不多,附近多为百姓民居,今夜元宵,多去了闹市,所剩无几人,正是一处设局之所。
二十名侍卫守于南城门外,以截他随行之人,而云霄五人便前往那客栈之中设局埋伏。
待到安排妥当已近亥时,片刻未到,那黑袍便落到客栈屋脊之上,略一停顿便要离去,五道身影极速蹿出,数道银光乍现,宛如闪电朝他刺来,这五人配合的极为精妙,皆用杀招刺向他全身五大死穴!
冷颜略一蹙眉,敢情未来岳丈不止要棒打鸳鸯,还要绝了“后患”。
眨眼之际,黑袍避开了数人首招攻势,身影已落到七八丈外的院中,身后五道身影尾随其后追上前来。
“就凭尔等便妄想杀本座?速速将她交出,本座既往不咎!”一道狂妄傲慢的嗓音冷声道。
迷香对他竟是毫无用处,无人作答,一人以指弹剑,剑作龙吟之际,银光交错,五道身形已凌空而起,宛如游龙,迅如闪电,自五方攻来。
南宫无极自那人伸手欲弹剑之际已提气纵身,只见他身形迅捷如鬼魅,丝毫瞧不出有伤在身,闪避着各方来剑,黑袍只守不攻,欲看清此剑阵路数及来历。
天池剑阵,以伏羲八卦为基,乾为天、坤为地、震为雷、巽为风、艮为山、兑为泽、坎为水、离为火,加以星相历法、天文地理、八门九星、阴阳五行、三奇六仪等,是为遁甲剑阵。
此剑阵已失传近百年,只因天池宫百年来传人日益稀少,传到雪莲一任其徒仅三人,而此剑阵需八人同心,心无私念,合八为一放能发挥最佳效用。
云霄位当正北坤门、烨然位当正西坎门、非雨位当西北艮门、文昊位当东北震门、子骞位当东南兑门,今夜缺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