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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眸子一转,淡淡道,“裴子墨,我将那矮桌轻缓些移开,你忍着点可好?”
裴子墨强忍着,扯出一抹淡笑,声音轻轻淡淡不带情绪,“好。”
苏念点点头,有些紧张,左手扣住裴子墨的肩膀,微微往上提了提,将裴子墨的背与车壁再扒开些许距离,露出那昂贵的矮桌。苏念不禁深吸一口气,纤纤玉手缓缓伸向那木桌,握住矮桌的一只桌腿,轻轻扯动。
“裴子墨疼不疼?”苏念停下动作,轻声问道。
裴子墨淡淡一笑,眸眼清明,“你若是再僵持下去,我已经疼死了。”
苏念微微蹙眉,“我知道了,你忍着点,我把矮桌抽出来。”
“好。”
苏念再次低下头去鼓捣那矮桌,没看到裴子墨眼里划过一抹狡黠的邪恶。
木桌卡在裴子墨的腰与车壁之间,苏念放开桌腿,转而握住桌边,闭上眼,一咬牙,一扯,将矮桌从裴子墨身后抽出来。
苏念睁眼,正巧看到裴子墨脸上划过一抹惊愕,苏念不免心惊。原来裴子墨斜靠着车壁,就是靠那矮桌支撑,苏念将这矮桌一抽,裴子墨便毫无准备地失了支撑,往下倒去。
苏念看着裴子墨正要倒下去,苏念连忙伸手拉住裴子墨的手,谁料这下坠的力道太大,裴子墨牵扯着苏念一同倒了下去。
裴子墨重重跌在马车地板上,人太高,还微微昂头靠着车壁,苏念也被跌进t怀里。这是今日第三次了。
裴子墨眸眼中的笑意遮过宠溺,微微蹙眉看着苏念,“投怀
苏念撑起身子,气急败坏道:“你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连起都起不来,还拖累我,是你故意让我投怀送抱吧。”
“是啊。”
听到裴子墨淡淡应下的声音,苏念气急,正欲起身,怎料刚才还软弱无力的裴子墨伸手扣住她的腰,用力一拉,苏念随即被动扑向裴子墨。裴子墨另一只手再按住苏念的脑袋,将唇狠狠印上她的唇。
马车外正路经一处溪河,清澈见底的溪水倒影着澄澈的天空。空中云卷云舒,犹如车中二人一般纠缠不清,碧水蓝天,相互照应。碧波溪流中鱼儿欢快地游行着,犹如他一般灵巧窜动,横冲直撞,仿佛要狠狠宣誓主权。
溪水倒映的蓝天,云来云走,相拥缠绵,云卷云舒,缠绵悱恻。
苏念感觉自己已是满腔淡淡荷香,充斥着鼻腔,唇上有着如云一般的轻柔撵过,又犹如河中小鱼一般横冲直撞的霸道。
苏念使劲推开眼前的裴子墨,无奈这刚刚还腰疼得起都起不来的人好似力大无穷,即便苏念拼尽全力也无法撼动半分。
车外天空中,依旧在云卷云舒,眼里渐渐犹如那白云一般柔软而迷离。河中的还在横冲直撞的鱼儿感觉到溪水的顺从,放轻了力道,开始辗转反侧,缠绵悱恻起来。
许久,裴子墨放开苏念,黑曜石般的眸子中盛满笑意。苏念则是一脸绯红,眼神还有些迷离的坐在一旁,死都不愿意看裴子墨一眼。
裴子墨轻咳两声,假意扶起歪倒的矮桌,看着那地上的青花瓷茶具碎片,叹了叹气,从暗格中取出小巧的扫帚与簸箕,将碎片处理干净。
微微抬眸,苏念还是侧着身子不肯看他一眼,裴子墨反而缓缓坐到苏念身旁,“怎么,生气了?”
苏念依旧撇过头,不理会裴子墨。
裴子墨淡淡一笑,“你再不理我,我就亲你了。”
苏念闻言果然动了动,转过身极其怒然地看着裴子墨,“你还来?裴子墨,你这样一次次玩弄我,有意思吗。”
而且这还是思想保守封建的古代,若是传了出去,自己定是声名狼藉,还因着裴子墨那傲人的身世与盛名,自己一定会背上勾引裴世子的骂名。
难道这就是裴子墨拿她取乐的目的?
裴子墨默了默,苏念那句话犹如一把利剑插入他心口。他沉思片刻,将再次转过身去的苏念身子扳过来,正面对着他。
“你做什么!”苏念怒声道,奈何裴子墨两只手钳制住自己两只手顺带钳制住腰,她根本动弹不得。
裴子墨墨黑的眸眼看着苏念,幽深而神秘的黑眸犹如宇宙黑洞一般散发着神秘的感觉与无比吸引人的魅力,“苏念,你觉得我是在拿你取乐,玩弄你?”
“难道不是吗。”苏念蹙着眉,语气十分不好。
“你觉得,我裴子墨用得着这么煞费苦心,费神费力地玩弄你?”裴子墨眸色暗了暗。
苏念冷静下来,看着裴子墨,他黑曜石般的眸眼中倒映着她的身影,只有她。
苏念微微心惊,压着莫名的小鹿乱撞的感觉,试探地问道:“那是如何。”
“我用得着玩弄你,还尽心尽力保护你,还扔下一大堆事情陪你去找青河图吗。”
苏念心里没有底,只得故作镇定道:“你说过,受我亡母生前所托。”
“好一个受你亡母生前所托。”裴子墨忽而冷笑起来,“苏夫人只是托我闲暇之余帮忙照看着你,如果可以顺带照顾你,待你有能力独当一面便可不必再理会。”
裴子墨扣住苏念的下巴,“我问你,从你离开云木崖,回到京都,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个时候的你还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独当一面吗。”
“有……”苏念的声音细如蚊呐。
“那我裴子墨哪根筋搭错了去多管闲事,怕你受伤怕你受骗,你告诉我,哪根筋搭错了,我改!”
苏念第一次见如此盛怒的裴子墨,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裴子墨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微微起身,撩开马车的帘布,在墨寒与青玉不解的目光中踏风而去,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世子爷你……世子爷!”当墨寒喊出声时,他眼前只剩了一片空气。
“裴世子去哪?”青玉道。
墨寒朝马车里努努嘴,青玉用手指着自己,“你让我去问?”
“嗯。”墨寒轻轻点点头。
青玉正欲起身,墨寒又伸手拦住青玉,“等会,世子爷不喜他人踏足马车内,你还是坐在这问便好。”
“好吧,”青玉点点头,转而看着帘布,尽管隔着帘布青玉并看不到车内什么状况。“小姐?小姐?”
“嗯。”一如苏念寻常时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
青玉微微蹙眉,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道,“那个……小姐……青玉可以问问小姐,裴世子怎么了吗……怎么突然就运着轻功出去了……”
“哦,没事,他说出去透透气,顺便找个东西,还顺带处理些事情。很快便回来了。”苏念不由得深深佩服自己撒谎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嗯,青玉,你看到裴子墨往哪去了吗。”
青玉被苏念这一问愣住了,方才她根本没注意看裴子墨往哪里去了,而且裴子墨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只知道一道人影“刷”地出来,就不见了。连那马车的帘布都好似是风吹开的一样。
墨寒微微蹙眉,缓缓侧过头,“回苏小姐,世子爷吩咐过我们去南楚从京都赶往南方水乡江南,再行水路往南而下,我们已将近抵达江南。方才世子爷离开的方向是西北方,或许世子爷是真有事去处理了,不久应该便会与我们在江南会和。”
“嗯,赶路吧。”苏念轻轻应道。
“是。”墨寒也轻声回道。
心里却是不解,世子爷会去哪里,绝不可能是去处理事情。难道世子爷和苏小姐吵架了?
*
江南水乡。
东曜素来有着四大美城的听闻,东曜最繁华城镇非都城京都莫属,东曜最古朴民风城镇乃潮州,东曜美食天下城镇乃禹城,而东曜最美城镇便是这江南水乡了。
华贵的梨花木马车缓缓行入城门,苏念轻轻挑开窗布看外边,街道上商贩在叫卖,商铺则是要肃立得多。
忽地,苏念被两个人吸引了视线。
一处小巷中,一身名贵丝绸的红色华衣女子正趾高气昂地站在那里,手里拿着带刺的小皮鞭,挥舞着,摸着艳色口红的朱唇一张一合不知在说着什么。
而那名红色华衣女子身前匍匐着一名衣衫褴褛的男子,身子还在瑟瑟发抖,不断磕着头。
苏念心下了然。
在古代虽是青楼满天下,一般都是女子干这行这勾当。可是东曜这个架空大陆架空王朝发展得极快,清倌小院也是有的,虽然数量极少。
那女子身形丰满而略显臃肿,说难听点就是太肥,一看就知道是还未出嫁便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