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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懂。”裴子墨淡淡道。
眸底却是一股化不开的情绪。
七年,不过尔尔七年,她竟不记得他丝毫。
苏念缓缓走过去,将书册放回原位,复而看向裴子墨,“我来找你有事。”
“何事?”
苏念微微闭眼,确认四周并无他人之后,又看了裴子墨良久,缓缓将手抬起,摊开手心,一切都呈现在裴子墨眼前。裴子墨微微蹙眉,“苏夫人果真是将一切留给你,知女莫若母。”
“什么意思?”苏念闻言愈加不解,这是生母留下的她知道,知女莫若母,难道生母知道她想要这天下。
裴子墨勾唇一笑,狭长的眼睛半眯,“传言苏夫人家族世代守护青河图,可苏夫人乃东曜皇室,如若东曜皇室便是守护这青河图的家族,当初夺位便不必起战火了。倒不如说是,苏夫人守护青河图。”
“你知道我娘是东曜皇室不可对外宣扬的公主?那你之前为何不说。”苏念眉头紧皱,如果裴子墨早告诉她,她也好着手调查,事情也不必如此麻烦。
“告诉你又如何?”裴子墨嘴角轻扬,黑曜石般的眸子注视着苏念,“告诉你你便知道了一切,林夫人便不用扮作痴傻,直接阻拦你,你还能在机缘巧合之下让手心的画显现吗?”
“林祖母阻拦我,也是担心我。”想到林祖母苏念目光不禁放柔,前世的奶奶疼她十分,今生又有林祖母爱她心切,虽不是亲祖母,倒也暖心。
听闻苏念此言,裴子墨眼里闪过一抹不明情绪,淡淡道:“担心自是必然,青河图一出四国必争,战火纷飞,狼烟四起,天下将不得安宁。而你也必不能安然全身而退。”
苏念微微低眉,手心的画一笔一画映入眼中,生母将线索留于手中,想是也怕被有心人发现加害自己。年幼尚不能自保,若是一沾碧桐居的井水便显现,她恐怕早已被人宰割。
生母七年前身亡,而自己也是七年前离府,七年不可能沾到碧桐居的水,便无虞七年。
如今快要及笄,已有能力自保,哪怕手中画被人发现,也无妨。
更何况生母逝去多年,未必有人能将掌中画与青河图相关联。
忽地,苏念抬头看着裴子墨,语气带着些许讶异,“这怎么回事?”
裴子墨微微低头看着苏念手心渐渐变浅的画,眉头一皱,拉住苏念一个转身齐齐在书桌前的木櫈上坐下,苏念正欲挣扎,耳畔传来裴子墨轻轻淡淡的声音。“别动。”
抬眸,裴子墨一手按住她的掌心,一手手执毛笔在宣纸上画着什么。
苏念瞬间反应过来。
裴子墨在描摹她手中的画。
苏念放弃挣扎的念头,裴子墨将画描摹下来也好,便于观察又不必担心掌中的画会消失。
裴子墨温凉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蚕丝锦雪衫传递过来,鼻尖不断萦绕着裴子墨身上那股淡淡的,几乎微不可闻的荷香。虽然说已不是第一次被裴子墨如此靠近,但往日都是裴子墨捉弄她。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没有戏谑,没有捉弄,认真安静地近距离贴近。
苏念不禁红了脸。
裴子墨此时并没有看到苏念涨红的脸色,专注于苏念手心的画,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将画描摹到那张方方正正不是很大的宣纸上。
苏念微微侧目而视,裴子墨侧颜轮廓分明,皮肤白皙,从侧面看他的睫毛更漂亮。清远的远山眉斜飞入鬓,狭长的眼睛眼角微微上翘。
苏念打量着,忽而对上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幽深无际,如同漩涡一般将她卷进去。
耳边传来裴子墨低低的笑声,苏念猛然惊醒,不自然将头侧过一边,却还是听闻裴子墨戏谑道:“怎么又偷看我。”
苏念瞪大的眼不自然地眨了眨,余光瞥到桌面上已描摹好的画,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甩开裴子墨架在两旁的手,站起身来。“总是这么自恋,小心被雷劈。”
裴子墨淡笑不语,目光放回桌上宣纸上。
与苏念手心的画一模一样。
苏念也凑过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宣纸上的画。“这是不是地图或者标记什么的。”
裴子墨注意力集中于画中,观摩了半刻,才幽幽说道:“似乎是西夏的地图,却又不太像。”
苏念拿过宣纸,看了看,“的确,似地图却又非地图。只能确认,这是西夏。”
“嗯。”裴子墨眼里划过一抹赞许。
苏念敛眉,画在掌心还不怎么看得出个所以然来,裴子墨将画放大画到宣纸上便要清晰明了许多,看得也透彻些许。
“那么如果要去寻青河图,是要去西夏。”苏念接着道。
“如若要去,不如趁早,今日便启程,我陪你去。”裴子墨心里划过一抹异样,面无表情地道。
“也好。”苏念淡淡道,随即又想起还待在相府的林祖母,“不行,林祖母还在京都,若是我就这样不辞而别,她会担心,我也不放心她独自待在相府。”
“你大可派青玉回去说一声便好,何必大费周章折回京都,再赶往西夏。”裴子墨神色淡淡,眼底幽暗。
“我还没看到苏婉苏月嫁人,怎么能就这样离开。”苏念低眉思索。
“我可以让人帮你盯着,你放心。”裴子墨眸色更深。
“不行,我必须回去。”苏念语气坚决。
裴子墨微微点点头,“随你。”
裴子墨半敛神色,要去西夏,必要路经南楚,而此时离琴正处东曜,路经南楚必定会少些麻烦,而且东曜皇室必会邀难得一见的南楚琴公子入宫设宴,苏念免不了要去参宴,他不愿她与离琴多接触。
离琴,这个人太危险。
如果说他裴子墨在这世上有称得上敌人的对手的话,非离琴莫属。
苏念侧目看向裴子墨,感觉到裴子墨的异样,蹙眉道:“裴子墨,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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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闺中密友,途中回想
“没事,要回京都现在便启程吧。”
裴子墨转身欲走,苏念不知怎么便扯住他袖摆,待裴子墨回过头看她又觉不妥,连忙松开手。“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母亲在京都乃至东曜只能相信怀王府。”
自从裴子墨说过这句话,她便铭记于心,忍不住地想了解。
裴子墨盯着苏念良久,“因为你娘和我娘是多年至交好友,曾出生入死,携手山河。”
话音未落裴子墨便踏出门外,苏念淡淡皱眉,原因真的如此简单吗?
裴子墨微微侧目余光瞥到苏念已跟上来,又正了正神色,有些事情,现在告诉她也许会将她越推越远。
裴子墨、苏念和青玉三人与清风道长道别后便下了云木崖,而山下竟莫名多了一匹马,苏念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裴子墨。“方才我与青玉来时还未见到这有别的马,你从哪弄出来的。”
裴子墨幽幽看着苏念,“我的马有灵性,通人意,我不在时自然会找地方休息隐藏,以免碰上不轨之徒。”
语落,裴子墨还意味深长地看了苏念一眼。
“你说谁是不轨之徒?”苏念抬起头,看着比她高一个头的裴子墨道。
裴子墨微勾唇角,锦袍微起,轻轻一跃而起,跨上马背,微微用力地扯扯马头缰绳,将马掉了个头,对正在上马的苏念淡淡道:“返回京都,待到苏家两姐妹嫁人便启程去西夏。”
“好。”
苏念应下,看了青玉一眼,二人一齐跃上马,脚轻轻踢了踢马腹,将马赶至与裴子墨那匹马平行。“裴子墨。”
苏念见裴子墨微微侧头看着她,又道:“你到云木崖做什么?”
“探望清风道长。”
裴子墨敛眉,脑海中又回放起今日刚到云木崖拜访清风道长时的情景。
炊烟袅袅,炉香缭绕,满室海棠香。那暗灰色道袍老人端坐在香炉前,闭目养神,木柄拂尘轻轻搭在左臂手肘处,右手微微捋捋胡须,仙然笑道。“子墨,你来了。”
裴子墨微微颔首,撩起锦袍的袍摆圈坐在清风道长对面,中间隔着的香炉炉香升起,淡淡烟雾弥漫,看不清对方的表情。“清风道长,怀王府怀王嫡子裴子墨前来拜访。”
清风道长淡淡一笑,白眉微扬,语气亲切近人。“你是来问有关念丫头的事情的吧。”
裴子墨黑眸闪过一抹讶异,随后又觉清风道长知道也属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