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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纤玉手微微抬起,五指张开对着不远处一棵不高桃花树用力,手型成刀,强大的内力将苏念想要的那几段树枝隔空劈断,五指收拢,便将那些树枝吸了过来。
男子琥珀色瞳孔中闪过诧异,这女子不过十四的模样,内力竟如此深厚?她拿这些树枝又是要做什么。
苏念不管那男子微变的眼神,从腰间取出随身带着的白玉扇,大拇指轻轻按在扇骨某处,瞬间成为一把扇骨刀,锋利无比。
苏念全神贯注地用刀一刻一画地削着树枝,没有注意到那男子自从看到那把白玉扇便变得若有所思的眼神。
“好了。”苏念的声音将男子从思绪中拉回来,低头一看,车轮上莫名多了两根木棍。男子不禁暗自苦笑,自己警惕什么时候如此低了。
苏念拍拍手,拍掉一手的木屑,颇为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品,她给这木制轮椅加了个轴,以后若是这男子想要自己推动轮椅,只要晃动两根轴就行,虽然有点滑稽……但总好过他推木轮,划伤掌心强。
“以后若是无人推你,你便握着这两根木棍,前后摇晃,便能行走自如。”
男子眼里划过一抹黯然,声音愈发清冷。“你是谁。”
苏念闻言再次看向那男子,温润如玉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种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路人。”
“好聪明的路人。”那男子还是平平淡淡听不出情绪。
苏念神色淡淡,此时已无面纱遮面,她不能再随意表露情绪。“公子又是何人,竟独自一人留在此处。”
男子心中微微错愕,她不认识自己?难道她不是听到消息特意赶来讨好的那种女人?“你不认识我?”
“不认识。”苏念如实道来,遇见个人就认识,她还没那本事。
男子不再言语,他今日似乎太多话了。
修长如玉的手指再次搭上琴弦,微微颤动,阵阵琴音狂躁向苏念袭来。苏念一个闪身,眼中寒光乍现。“公子何意以琴音伤人。”
那男子抿唇不语,手指拨动得更快,愈演愈强的阵阵音波不断袭向苏念。苏念避开音波,轻功运转,谁料这音波就是跟定了她,速度极快,若是一个不小心,苏念便会被击得体无完肤。
什么人啊这是!好心帮他改造轮椅,不知道谢也罢,还这般出手不善。
苏念就愣神这么一会,一个不留神,一个音波袭来,来不及闪躲,苏念连忙运功以内力护体,闭眼抿唇,等待那一阵强大的波动,不知能否扛得住。
还未等到被那来势汹汹的音波波及,苏念耳边便响起一阵飘渺如风的箫声,接着便是两阵音波的激烈碰撞声。
幽幽睁开眼,一袭锦衣从眼前飘过,稳稳停立于自己身前,手边微握白玉萧,侧脸有着好看的弧度,嘴边吹出与琴音比拟的音波。
“裴世子……”
听到苏念轻声的喃喃自语,裴子墨微微侧头,给苏念一个放心的眼神。
苏念蹙眉,她不过是奇怪裴子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已,又不是担心他。那么自恋,天诛地灭!
裴子墨神色淡淡,眼神冰冷地看着拨动琴弦拨动得越来越快的那男子,捏住白玉萧的手指微微动用内力,音波被注入了强大的内力,杀伤力翻倍不止。
那男子本就是温润如玉的脸上呈现病态白,即使在做如此杀戮果断之事也犹如随手翻书卷一般表情温和。
感受到裴子墨音波里强大的内力与那股滔天的怒意,男子明显一怔。
看来是因这个女子而怒。
裴子墨啊裴子墨,淡漠如你竟也有在乎之人。
裴子墨微微发力,一个回旋音将古琴音波声声逼退,逼得那男子不得不收手。
“裴世子功盖一筹,实乃非虚,今日终得一见,不枉东曜此行。”那男子将古琴摆至一旁,手心微握放在唇旁轻咳两声,脸色更白。
裴子墨眼里寒冰冷意,脸色虽如平日里的面无表情,却也似乎笼罩了一层冰雾,莫名令人心生寒意。“若非你对苏念步步紧逼,我也不会冒着两国邦交安危贸然出手。”
原来是为了东曜与他国的邦交啊,确实,打死了丞相嫡女,不好交代。切,还以为他裴子墨好心英雄救美呢。苏念不禁心中腹诽。
那男子却浅浅一笑,“世子莫不是忘了,曾在两国交战时冷眼看着不出手相助任何一方的裴世子,竟也谈起了两国邦交。再者言,世子也知道我向来不喜他人碰我任何东西,此女子碰了我的坐椅,怎能放过。”
坐椅?敢情他给这玩意儿起了个这么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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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子墨恼怒,君子动口
苏念想着便觉着好笑,这人行为古怪,起的名字也这么怪怪的。
裴子墨闻言转过身,问苏念:“你碰他东西做什么。”
苏念淡淡一笑,无辜摆摆手,“我看他弹琴弹的很好听,可惜那双手被轮子磨得太伤,便给他改造一下,更方便他自己推,也免得在划伤手。”
二人闻言情绪各异,皆因苏念的话眼里情绪变得晦暗不明。
那男子神色淡淡,声音却变得不容置疑的冷冽。“请你们离开。”
裴子墨也知那男子是被戳了痛处,而苏念还在神游,便伸手一揽美人入怀中,踏风而起,飘然离去,只余下一句。“告辞。”
男子双眼无神地看着那一抹白消失视线之外,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眼里划过一抹异样。
一老者自暗处走出,将方才赶回屋中取出的披风披在男子身上,“公子。”
见男子不做反应,老者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公子怎么会允许那乳臭未干小丫头碰坐椅,若是她心怀不轨……”
方才苏念进入桃花阵之时他便加快速度赶来,谁料公子竟以眼神示意他勿轻举妄动,他只好藏在暗处默默观察。
男子闻言琥珀色的眸中不知是何情绪,侧头看着苏念做的那两根穿插于木轮与手把的木轴,勾唇。“她若是想,大可不必如此花费心思。”
男子不顾老者诧异的目光,摇晃着那两根木轴,借助轴力推动木制轮椅,往自己厢房方向去。
老者微微摇头叹气,公子如此,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话说这边裴子墨揽着苏念的腰腾空而起,踏着轻功飘至后院厢房,看着二人的姿势,顿时惊呆了青玉与墨寒。
“小姐……”
“世子……”
——小姐居然会让人抱?!简直是天下奇闻!
——世子居然会抱别人?!简直是太阳西升!
苏念一把推开裴子墨,如花似玉的容颜染上一抹红晕,恶狠狠地朝裴子墨喊道:“你个流氓,市井之徒,我守身如玉几十年,你你你……竟然把我的初抱夺走了!”
初抱?什么东西?裴子墨微微蹙眉,看着苏念一脸戏谑,“不知是谁,方才在路上一直搂着本世子不放。”
苏念微微错愕,谁一直抱着他不放?目光瞥到裴子墨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右手抚腰,忽然想起她似乎是恼羞成怒,一路上都是掐着裴子墨的腰,碍于裴子墨力气太大,武功又比她高,无法挣脱,只好一路上掐着他的腰,玩了命地掐。
“鬼才抱你!”苏念一声厉呵,内力集于掌心,飞身飞身而上,全力击向裴子墨。
裴子墨一个侧身躲过一掌,苏念还是不肯罢休,取下腰间玉扇,随手一个展开,凌波微步地几个巧妙转身,一甩扇,混着内力的强大风波袭向裴子墨。
裴子墨淡然一笑,袖下玉箫做抵,一挥袖,将苏念的内力尽数反弹至苏念身后不远处的那棵树上。
苏念一个转身,闪至裴子墨身前,玉扇扇骨形成锋利的弧度抵住裴子墨喉头。裴子墨高她一个头还有余,苏念只好抬起头看裴子墨的表情,只见那裴子墨一脸淡然,丝毫不在意他性命此时拿捏在苏念手中。
“你还真不怕死。”
裴子墨未动分毫,扇骨尖上的锐刺已抵在那白皙的脖颈肌肤,裴子墨却只是淡淡道:“你不敢杀我。”
苏念杏目瞪圆,“你看我敢不敢!”
手中的白玉扇被苏念向前推了几分,一缕殷红的血液顺着裴子墨白皙的颈项蜿蜒而下,而她的眼中却还是冷意十足,未曾有一分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