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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姑娘闻言微微一愣,苏念不见了?眼里也是焦虑万分,“裴世子与族长在书房,你们随我来。”
墨寒与青玉对望一眼,点点头。
三个人并肩齐走,一同来到南宫家后院的族长居房。随着桔姑娘脚步的带领,又穿过回廊,来到一处幽静小院,“到了。”
听到桔姑娘这两个字,墨寒和青玉才知道,这般僻远清幽的地方,竟是书房。
好似看穿了二人的疑虑,桔姑娘笑着解释道:“勿要稀奇,族长办公事的书房在正厅后,这个书房是族长平时看书,修养身心的地方,能进来的,也都是尤为亲近之人。”
话落,桔姑娘又压低声音,轻声道,“就连二老爷都不能进来的呢。”
二老爷,三人心中都明白,南宫世家的二老爷,老族长的小儿子,大儿子不在,他却依旧被称为二老爷,足以见得,南宫族长对他大儿子的疼爱。
“你们先在这等着,我去通报一声。”桔姑娘淡淡道。
墨寒点点头,看着桔姑娘转身走进去,转眸安慰青玉道,“放心,世子爷一定会找到苏小姐的。”
“嗯……”青玉淡淡应道,眼里还是藏不住的担忧。
抬眸,桔姑娘从书房里走出来了,青玉连忙上前几步,“怎么样,裴世子怎么说,南宫族长肯让裴世子出来和我们一起寻找小姐吗。”
桔姑娘看青玉这猴急的样子,微微一笑,“哎,看你这样子。族长一听说是苏小姐的事,而且是苏小姐不见了,那忧心可不比你们少半分啊。所以啊,族长让我来告诉你们,你们俩都进去,把事情说个明白。”
墨寒微微颔首,拉上青玉就往里走。
而在身后看着二人的桔姑娘眼里满是震惊,目光一直追随着墨寒拉着青玉的那只手,恨不得看出个洞。
她看到了什么……墨寒,居然拉起青玉的手?!
随后又是弯唇一笑,好事啊,墨寒莫不是开窍了。
墨寒与青玉走到书房前,看着门是开的,也就不顾虑那么多了,毕竟苏念的事要紧。
身后的人停下了脚步,墨寒微微回头,“怎么了。”
青玉低着头,动了动手,墨寒才发现自己方才一时急着进来,竟然拉着了青玉的手,脸上一囧,连忙放开手。“额……我不是故意的……”
青玉红着脸,却还是知道苏念的事为重,以墨寒的性子,肯定不是故意的。“没事,快进去吧。”
青玉倒是先墨寒一步,走进了书房。墨寒微微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刚刚拉过青玉的手的那只手,唇角微勾,抬脚走进书房。
书房里摆设简单,都是十分古朴的摆设,用作装饰的古董花瓶和摆饰都是十分简单,虽贵重,却又不是那种价值连城的贵重。模样也都是寓意非常。比如说那副字画“宁静以致远”。
不过青玉没时间欣赏这些,连忙跑到书桌旁,看着端坐着的南宫族长和裴子墨,微微垂首,“青玉贸然打扰南宫族长与裴世子议事,先赔个不是了。”
墨寒也随即来到青玉身旁,朝裴子墨微微点头,“世子爷。”
他是怀王府的墨影卫,直属于裴子墨一人,他只需要朝裴子墨点头,低头问好。
南宫族长摆摆手,脸上的神色也是焦急不已,“刚才桔总管来说,你们说念丫头不见了,是怎么回事?”
裴子墨神色暗了暗,南宫族长先开口了,他便听着。
苏念最好不要有事,若是在南宫家出了半点差错,他不仅要将罪魁祸首五马分尸,在南宫家出的事,自然也要将南宫家也毁了。莫说南宫家与苏碧桐那割不开的关系,即便苏念知道了,他也要将南宫家连根拔起!
墨寒微微点头,道:“有人说,看见苏小姐是跟着南宫大小姐离开的。”
“飞雪?”南宫族长眉头微微皱起。
“嗯。飞雪小姐。”墨寒道。
裴子墨微微蹙眉,竟然是南宫飞雪,她那性子……苏念又不能动用武力,若是南宫飞雪要干什么……“怎么回事。”
墨寒听出了裴子墨语气中的焦急,将墨兰的话长话短说,“属下也不是特别清楚,目击者只说是飞雪小姐进了苏小姐的厢房,不一会便带走了苏小姐,至今未归。”
“苏念自己跟着去的?”裴子墨冷下脸,淡淡道。
“嗯……”墨寒声音很小,他知道,裴子墨那淡淡的声音下,压抑着多大的怒气。
裴子墨霍然起身,不理会身后众人,脚尖微微轻点,便顺势而起,转瞬便不见了踪影。
南宫族长见状,一张老脸气得通红,“这个死丫头!”
墨寒淡淡看着裴子墨离开的方向,转头安慰青玉道:“既然世子爷去找了,我们先回厢房,万一苏小姐回来了,也好报备一下。”
青玉想了想,反正自己也帮不上忙,回去等着也好,点了点头。
*
南宫家。
这是一座独立的院落。
简单清新的雅筑,却不失华美。
雕栏玉彻,配上那竹建小屋。竟那般不违和。
竹屋里,一张不大的竹床上铺着上好的蚕丝被,冬暖夏凉,还有那天山雪莲花蕊做枕芯的玉枕,只要睡上一晚便舒适不已,百病无忧。
床榻上,一白衣女子,衣衫已被内力蒸干,发丝微微凌乱,双眼禁闭,唇色略白,平躺于竹床之上。
而她身旁,坐在轮椅上的蓝衣男子正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
------题外话------
么么哒,来晚了。
25。苏念醒来,离琴神伤
离琴淡淡看着床上睡颜安详的苏念,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清澈澄明,仿佛历经沧桑,又仿佛处于沉市,微微抿唇,不知在想什么。
忽而,床上容颜静美得好似只是安然睡着的女子眼睑微动,浓密而长卷的睫毛微微颤动,犹如那落水时扑腾的蝴蝶。
离琴眸子微微一沉,安安静静坐着,等着苏念转醒。
苏念感觉自己好像落入水中,又好像没有,感觉脑子沉沉的,眼皮也沉沉的。虽然没有阳光,但是还是觉得那很美,因为有一汪绚丽非常的蓝色海。
半响,离琴见苏念还是没有醒来,微微抬手,袖中的丝线便缓缓从袖中飞出,旋转几轮,微微缠绕上苏念纤细的手腕。
闭眼微感,那脉搏平稳,跳动也正常,虽然是带着一股子狂动,但并不影响脉搏的正常跳动规律。
离琴默了默,收回金色丝线,微微蹙眉,又从针袋里取出吗金色银针,轻轻在苏念手腕上扎了几针。
苏念不愿意醒来吗?离琴微微蹙眉,看着睡颜沉美的苏念,为什么不愿意醒来……
还未来得及深思,门便被人推了开来,离琴微微抬眸,那一抹锦色落入眼中。微微一愣,只见那人唇角微勾,“离琴,好久不见。”
虽然不过几日而已。
离琴眉头舒展开来,看着来人,琥珀色深邃的眸底不知翻涌着何种情绪,“裴世子。”
裴子墨微微抬步,走进竹屋,看到躺在床上睡颜静美,出尘灵气的苏念,好看的远山眉微微一皱,“谢谢琴公子出手搭救。”
裴子墨顿了顿,伸手作势要将床上的苏念抱起,可离琴却忽而伸出一只手拦在裴子墨身前,看到裴子墨微微低眉,黑曜石般的眸子闪着晦暗,离琴淡淡道,“裴世子,苏念还未醒。”
“嗯。那又如何。”裴子墨声音淡淡。
离琴眉头一皱,秀气的眉皱着,眼里了无情绪,若是仔细看,也不难看出离琴眼中那点点异样情绪。
他不想苏念被带走。
“裴世子,该是等苏念醒来,再听听苏念的意愿吧。”离琴低低道,转眸看着苏念,眸底深藏的温柔无人知晓。
可这世上,最敏感的非有着心仪之人的男子。比如说,裴子墨。
裴子墨淡淡看着眼前蓝衣温润如玉的离琴,薄唇半抿,“不必,醒不醒,她都只会跟我走。”
主权宣誓意味明显。
离琴闻言,神色未改,虽然心里莫名一空,隐隐作痛却不知为何。“裴世子可是永远这般自信。”
“不,我只是觉得,若是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谁还会相信我。”裴子墨黑眸中微微波澜起伏,半抿的薄唇微勾。
离琴默了默,裴子墨永远都是那般自信、运筹帷幄,难道在对待苏念的事上,他还能如同行商一般运筹帷幄控制大局吗。
就在两个同样看着温润如玉,实则一个腹黑清冷,一个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