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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日了狗了!”嗯,没错,就是这句。
“……”苏念一脸无语地看着青玉,这丫头片子想什么呢,居然要去日了狗了,这么作孽。
青玉话一出口,再看苏念那副好像看见了鬼一样的表情,连忙捂住嘴巴,自己怎么一时冲动,本来只是在脑子里回想,谁料竟然说出口了。丢死人了。
“青玉,你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苏念不可置信地看着青玉,这个姑娘比她小将近半岁,居然懂得?
青玉摇摇头,“我也不是很知道,只是看裴世子喜欢小姐久了,自然而然也是有点明白的。”
“……”什么叫看裴子墨喜欢她喜欢久了。
青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小姐,本来就是啊,我从来没见过裴世子这样专情的男子。除了你,有谁能近得了裴世子三步之内?连墨寒那家伙也不行吧?除了你,谁能自由进出怀王府不需通报?除了你,谁又能钻进别人怎么想尽办法都触不到边缘的水沉木马车。”
见苏念还是一副半懂不懂的样子,青玉都忍不住抚额了。自己平日里很多事情不懂,都是苏念如同现在这般细细讲给她听。可今日,遇上感情这种事,倒是位置转换了。
“也许,以后还会有更多的特例。”苏念低低地说着,心里一股异样的感觉不断涌上心头,殊不知,这句话让门外那人想破门而入把她拎起来质问个够。
青玉不禁直接站了起来,“小姐!好,即便这些也许对别人也可以做到,可是小姐,你在相府那段时日,裴世子屡屡出手相助,还有就最近的,赶往南楚走水路那日,裴世子体内寒气多严重,夜里河水多凉,可他还是一声不吭地带着你往岸边游。小姐,那得多强的意志力啊。即便是青玉带着你,也许都是坚持不到三分之一就一起沉河了。”
苏念愣了愣,她不是不明白裴子墨的心意,不是不明白裴子墨对她多情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是我不明白自己的心……”苏念低低呢喃着,心口忽而感觉凉沁沁的,苏念微微抬头,感觉不好,火凰真气似乎又要开始流窜,侵蚀了。
苏念狠狠皱着眉,心头忽而又冒出火烧一般的煎熬感觉。
青玉还在苦恼她家小姐那负数的情商,没注意到苏念这异样的表情。
而门却在此时忽然就被人推开了。
青玉和苏念一同望向那微开的门,只见那一袭锦衣飘然而至,踏风而来一般,缓缓走到苏念窗前,扶住苏念的肩膀,默了默,抬起手摸了摸苏念的额头,微微蹙眉。
裴子墨又低下头,看了看苏念的脸色,转而对着青玉淡淡道,“青玉,你先出去,去烧壶热水,随时准备送进来,让墨寒盯着周围,不许任何人靠近。”
青玉知道裴子墨是要动用内力给苏念抑制苏念体内时而安静时而暴动的火凰真气了,连忙点点头,抬脚便跑了出去,还记得顺手带上了门。
裴子墨淡淡看着苏念,“苦了你了。”
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也没关系,总比明白了,心里那个人却不是他要好得多。?
“我哪里苦了。”苏念清眸微闪,她哪里苦了?
裴子墨抚着苏念顺滑的秀发,声音淡然却透着不易察觉的沉重。“当年,你挡在我身前,你受的神来掌力道几乎是我的两倍。寒气遇上机缘巧合,只要有能力,内力深厚,清除很正常,可你的火凰真气比我的寒气要浓重,即便再多的内力高手在场,遇上了转机,也于事无补。总不能像我一样服用天山雪莲那么久吧。如果不用青河图找到云辰龙脉里那颗蓝海明珠,我也不知道能怎么办。”
苏念不禁蹙眉,她一个健康的人,当然,除了火凰真气和凤女血脉以外,苏念一切都和正常人无意。若是天天服用天山雪莲或者千年人参这种珍品,恐怕出不了三日,不是流鼻血而亡,就是补的太过阎王爷嫉妒了,带她去地狱溜溜弯。
“没事,你放心……”苏念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又扯动心口,那火凰真气又开始乱窜。
见苏念捂着胸口,裴子墨黑眸闪了闪,“很难受吗。”
“还好。”苏念微微轻咬下唇,淡淡道,声音中或强或弱的量度早已出卖了她此时轻微的煎熬。
裴子墨微微叹了一口气,抚了抚她的眉,抚平她皱起的眉,“趁你现在还不是特别难受的时候,我们开始吧。”
“开始什么。”苏念道。
裴子墨微微蹙眉,淡淡道:“压制暴动的火凰真气。”
见苏念点点头,裴子墨又道:“下次,不要那么傻了,我不能保证每次都能抑制得住。”
火凰真气,那是古武凤凰的遗留气息,哪有那么容易制止或者清楚。
所以,苏念只能化火凰真气为己用。
苏念轻轻点点头,“裴子墨,谢谢你……”
她不知道能对裴子墨说什么,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谢谢。
裴子墨神色暗了暗,动了动唇,却终究没有说什么。“准备好了吗。”
苏念刚想嗯一句,腹部忽然一阵抽疼,疼得她直不起腰来,本是坐在床上的,却疼得趴在了床上。
裴子墨眸子暗了暗,火凰真气已经开始流窜,得快点抑制了,否则苏念有可能会受不住火凰真气流走的痛苦,就……
裴子墨默了默,将苏念扶着躺好,自己则是缓缓蹲下身子,轻轻给苏念拖鞋,将她雪白的布鞋轻轻放至床底。又缓缓起身,托着苏念的肩膀,将她轻轻扶起,自己也是盘腿坐在床上,苏念的身后。
苏念知道裴子墨要开始了,拼命忍住火凰真气的暴动,坐好。裴子墨眼里黑曜石般的眸子眸色暗沉,眸底是郁结而成的心疼。为了以后不再那么痛苦,这点痛苦,她必须得经历。“苏念,我要帮你抑制两次,中间会让你休息一炷香的时间,你尽量调理一下,毕竟我内力属寒。”
“好……”苏念的声音已有些有气无力,虚虚弱弱。
裴子墨沉下心,定定坐在苏念身后,双手不断转换位置,忽而左手覆上转而又右手腾升。长长的手臂在空中画出带着光辉的圆,双手合十,集力,展开,平推,猛地拍在苏念背上。
苏念身子微微一颤,动了动,死撑着不倒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裴子墨还是淡若神闲,苏念却已满头大汗,紧咬着下唇,已渗出血丝还浑然不知疼痛。秀气的柳眉紧皱着,平滑而洁白的眉间也皱起,额头不断滚落豆大般的汗珠。
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滑下,再顺着脖颈滑进雪衫衣裙中,混合身体发出的冷汗,将白衣浸湿,紧贴着那玲珑身躯。
裴子墨眸色暗了暗,闭上眼,专心于手上的发力,内力的蒸腾。
而苏念只觉得体内两股真气在横冲直撞,互相较量,似乎要将她的身体撕裂开来,随时都有窒息的感觉。她不会,活不过今天了吧。
门外,青玉焦急地踱步,来来回回不断徘徊,晃悠得墨寒都眼花了。墨寒冷了冷神色,淡淡道:“你就不能坐下等。”
“坐哪。”青玉看着这光洁的地板,空无一物的厢房门前走廊。
“……”墨寒说坐着说惯了,方才竟是忘了这走廊上空无一物。“那你停下来,站着等。”
“我急啊!”青玉方才只是调侃调侃墨寒,但是她是真的急,苏念刚才煞白的脸色,还停留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苏念从未这么狼狈过,第一次就是她初见苏念时,她被清风老头抱回来,遍体鳞伤,一张小脸都辨不清模样;第二次就是那日在国安寺,苏念第一次发动火凰真气,而后又被动跳入水中,衣衫湿透,发丝凌乱。第三次,便是这次来南楚,落水,又复发火凰真气。
鲜有的几次狼狈,竟都是因为京都。不,应该是说京都里的人。
墨寒看着青玉不停的走来走去,一副沉眉思索着的模样,嘴里还不停嘟囔着零零碎碎的碎碎念,墨寒不禁抚额,忽的脑中灵光一闪,:“青玉姑娘。”
“干嘛,正烦着呢!”青玉不耐烦的回头,没看她现在又急又愁,又烦吗。
“……”墨寒默了默,淡淡道,“你想不想苏小姐好好的。”
“当然想啊,你这不是废话吗。”青玉嘟着嘴,叉着腰。
墨寒微微敛眉,又接着道,“那你就应该停下来,静静等。”
“什么逻辑。”青玉不禁朝墨寒翻了个白眼。她停下来,苏念就能平安无事的话,那她愿意蹲在这成为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