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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以为等不到裴子墨来救的苏念便落入一个即便深处水中也无法掩盖他身上带着的淡淡荷香的怀抱。
——裴子墨。
裴子墨搂紧苏念,空出的那只手不断划动那些水流,往上游着。
终于,二人再次浮出了水面。
苏念连忙将喉呛中的水奋力咳出来,眼睛睫毛上沾着水,有些难以睁开,动了动眸,才缓缓睁开眼睛。
一睁开眼,映入眼中的便是裴子墨那张白得不像话的脸。本就白皙如玉的脸此时更是毫无血色,如同镂空的璞玉一般都是只剩一层苍白如纸的玉壳。往日里紧抿的薄唇此时已呈现暗紫色,可怕至极。黑眸微微动着,苏念看得出来,裴子墨在极力忍耐着想要闭眼的冲动。
“裴子墨,不要睡,不要闭眼。”苏念担忧地喊着,如果闭上眼,也许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嗯,我不……会……闭……眼的。”裴子墨点点头,本该清冷沉着的声音此刻断断续续的,虚弱而脆弱。
可裴子墨的手仍在划动,不停动作,不停地游着。
苏念担忧地看着已经虚弱不堪的裴子墨,他光洁的额间不知是方才下水沾上的河水,还是寒气所致的冷汗。
眸子微转,苏念的余光瞥到不远处的暗影,心下一喜,更加搂紧裴子墨的腰,企图给他一点力量。“裴子墨,差不多了,差不多到了。你看,芦苇地,真的差不多了,别闭眼,别放弃。”
“你放心,我不会。”裴子墨镇定下来,强忍着寒气侵袭的难受,扯出一抹自以为可以让苏念放心的淡笑。
他当然不能放弃,只差一点,差一点就抵达岸边了,那样苏念便平安无事了。还好她只是不会水,还好她体内神来掌威力是烈性不是寒性。如此,便好。
苏念点点头,喉头一涩,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波光粼粼,月光照得万河广阔,独自盘游的两个人格外凄凉孤独。
终于。裴子墨终于将苏念带上了岸。
两人一抵达岸边,裴子墨便淡淡一笑,闭着眼,往后倒去。苏念心惊,连忙伸手将手放至裴子墨腰后,想要抱住他,以免他倒下去。谁料她浑身冰冷僵硬并没有什么力气,反而两人一起倒了下去。
苏念连忙起身,却发现一只手被裴子墨压着,起不来。赶忙将手费力抽了出来,看着裴子墨。
此时的裴子墨一身锦衣华袍已被河水浸湿,发丝也是湿湿的,散落几缕发丝紧贴着苍白如纸的脸颊。那双薄厚适中的唇此时血色褪尽,犹如北漠进贡的雪白羊脂玉一般,毫无血色,白得可怕。
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谁会知道这是高高在上、不染尘世的怀王世子裴子墨?
然而,这一切都源于她苏念。
是她要寻青河图,裴子墨才会丢下一切陪她出来找青河图。是她想要参加才子赛,裴子墨才会将原来的规划路程改为走水路。是她执意留下陪他去看船轴,结果墨寒和青玉他们并未来得及在画舫沉船之前赶来接应。她不会水,所以游到岸边全靠他一个人。途中他还为了给她取暖外放内力。
是她造成他如今狼狈不堪的模样。
苏念想起在二十一世纪现代社会做特工时学过那些略微粗糙的应急救治方法,甩开脑子里那些杂念,观摩了一下裴子墨的身体。将双手叠加放至裴子墨胃部下来两寸的地方,轻轻按了按,并未见到裴子墨如预料中那般吐出水。
苏念正奇怪,恍惚记起,裴子墨又不是她,并未因为溺水吸进什么河水,再怎么按都不会吐出水来的。
苏念拍拍脑袋,让自己清醒清醒,手微微移动了一下,摸到一块硬物。苏念不禁微微蹙眉,什么东西?
苏念顿了顿,还是翻开了裴子墨最外层的锦色衣袍,首先看到的便是别在腰间那支白玉萧,苏念将白玉萧取了下来。拿在手中看了看,又从怀里取出自己的白玉扇。这质地果真是一模一样。雕工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白玉萧与白玉扇并排着,苏念手冰冷着,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哆嗦。白玉扇与白玉萧便撞在了一起,忽地,苏念感觉手中传来温热的感觉。低头一看,只见那白玉扇与白玉萧交替着,发出温热的光,握在手中觉得暖暖的,十分惬意。
苏念心下一喜,这么暖和,裴子墨体寒,又加上在冰冷的河水里待了太久,这个正好给他暖暖身子。
想着,苏念便将两样稀有白玉质地的物件塞进裴子墨怀里。又摸到一个硬物。取出来一看,是个略微两指长的木筒子。而那木筒子底部有着一根细长的棕黄色绳索。
“苏念,还有半柱香时间就能抵达岸边,到时候你若是还有力气,朝将我怀里的信号弹掏出来,对着空中扯下底部那根绳索,墨寒若是看到了,必会赶来。”
……
脑海中立马回想起裴子墨之前说的话,苏念低头看着手里的像木筒子一样的信号弹,微微站起身。抬起手,将手中的信号弹对着高空,轻轻一拉那绳索,信号弹便“咻”地窜上高空,炸响一声变成美丽的烟火。
苏念又蹲下身子,淡淡看着昏迷的裴子墨,感觉得到他的气息若有似无。似乎在慢慢失去生命迹象……苏念又想起,教练说过这种情况可以试试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
她,要对裴子墨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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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ry…
17。生死垂危,墨寒赶来
气密流,苏念能撑多久。” 谈到这个敏感话题,方才还弯着嘴角的清风道长正了正神色,“不出老夫所料的话,兴许一两年,兴许三四年,最多再一个七年。” 人的一生能有几个七年。 裴子墨微微垂目,沉思,抬眸看着清风道长:“我会尽快带她去找青河图,然后接着寻找东曜龙脉,找出蓝海明珠。” 话落,裴子墨起身,转身欲离开道房,却听闻清风道长轻声唤住他。裴子墨回头,只见清风道长已换上一脸戏谑,“你知道她已不是她,还要不远万里,劳累奔波,都要陪她去冒险?你可知有得必有失,即使找到了青河图,寻到东曜龙脉,那必是四方涌动,天下争锋,你准备好了吗。” “十年前便已准备好,现在时刻准备着。”裴子墨淡淡回应,抬脚走了出去。 裴子墨眸子里闪过点点清浅笑意,淡淡一笑,“下手这么狠?”
苏念踏进凉亭,走到石桌旁的石凳坐下,随意沏了杯茶浅尝几口,笑道:“看她不顺眼。”
裴子墨也缓缓走过来,撩开锦袍袍摆的一角,也坐下来。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苏念那只握着茶杯的素手,再往下,那纤细的皓腕若隐若现的火色凰图腾。“你感觉到了吗?”
苏念微微蹙眉,不解地看着裴子墨,“什么?”话一出口便明白过来,“哦,那个啊,武功不错。”
的确不错,能在她面前用丹田说话还伪装得只是人群中的一人,还无法确定,确实武功很高。苏念思虑及此,又道:“苏婉能有如此高深的武功?”
这么多人,除了苏婉苏月,苏念想不到其他人会如此大费周章掩盖,寻常官家女眷即使习武,要说那种话也不会用武功遮掩声音来源。
裴子墨黑曜石般的眼眸出现了少有的沉重,目光清幽地看着苏念,声音平平淡淡,无人知他此时何许心情。“不,不一定是武功高强。”
苏念眉头一皱,“那是什么。”
裴子墨心里虽然也希望并非他所预料那般,可今晚那一声诋毁之言虽不堪入耳,却让他似乎发现了什么隐藏太深的东西。“南楚皇室传有一种秘术,只要练成,哪怕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能在众目睽睽之中以秘术说话,无需动唇也无需内力掩盖出处。”
“你的意思是,苏婉极有可能是南楚人,而且,还是皇室中人……”苏念听了裴子墨这番言论,不禁眉头皱得更紧,看来事情有些麻烦了。
沉默半刻,苏念目光涟涟看向裴子墨,“你觉得,苏兆成知不知情?”
裴子墨闻言不禁浅笑道:“是不是自己的女儿都不知道?苏丞相不至于如此愚昧,否则这百官之首又岂是那么容易坐得稳的。”
苏念幡然醒悟,杏目盈盈,不免担忧,“倘若苏兆成也是南楚国人,苏婉是南楚之人也说得通,只是苏兆成是何身份能将皇室子弟带出南楚又或者苏婉并非南楚皇室,苏兆成又是如何得到秘术传给苏婉的。”
裴子墨也微微蹙眉,半刻,风刮过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