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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身一人向前走着,只是越向前走前面的管线越发的黯淡,前方似乎没有尽头,但是我却依然走着,直到前面已经是一片漆黑,猛然的回头,才发现后面已经没有了路。
似乎有一直手轻放在我的额头上,让人温暖,让人安心,有种熟悉的味道。莫名的,眷恋这种温暖,我的嘴角竟然笑着,仿佛那个人真的已经回到了我的身边,仿佛他从来没有离开过。
那只手离开了,然后听见脚步离开的声音,我似乎害怕那仅有的温暖消失,我慌忙地喊了起来:“等等。”声音出来却是沙哑的。
那人似乎停了停脚步,似乎用一双怜惜的眼睛望着我。
为什么我看不到他的模样,为什么眼前是一片黑暗?
我突然害怕了,就在我害怕的同时眼睛突然很疼,眼睛为什么睁不开,突然发现手上有了一些力气,意识也渐渐的清醒,我的眼睛上缠上了纱布。
我似乎发疯一般扯下了眼前的纱布,纱布落地,可是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
“为什么,会这样?”我颓废地缩在墙角,把脸埋在了膝盖里,想哭泣,却发现已经没有了眼泪。
一双有力的手环住我似乎想让我感觉到一丝温暖,仿佛是阳光般的味道,可是我的身体却在他的怀中颤抖着,我抬起头,却还是什么也看不到,眼神空洞的望着眼前的男子,我幽幽的说道:“我以后都看不见了吗?”
黑暗中仿佛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只是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是怜悯、同情,还是隐忍的……
。
一只手拉起我的手掌,手指在我掌心写着什么,他写的是:会好的。
我的身子怔了怔,小心地问,仿佛心中真的有了那么一丝的希望,我问:“真的吗?”
他在我手上写到:相信我。
“真的吗?”仿佛是想听到他肯定的回答。
他又在我的手上写到:恩。
我问:“你,不能说话吗?”
他的手指有一瞬间的僵硬,我以为自己碰到了他心上的伤口连忙说:“对不起。”
他写到:没什么。
我说:“我叫樱,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他只在我手上写下一个字:天。
明净如洗的天空,蔚蓝、深邃,天空的颜色就像是大师兄眼睛的颜色。
我轻轻地笑了,只是眼睛似乎溢满了悲伤:“谢谢你,天。”
我突然觉得身上少了什么,就像少了身体上的一部分,可是什么呢,那是什么,为什么想不起来呢?
幽蓝的光,通白的剑身,随意弯曲的剑体。
“临月踏雪!”我终于知道那是什么,失声的大叫起来:“剑,我的剑呢!”几乎是从一个很高的地方跌了下来。
他把我抱了上去,我的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衣领,我几乎用恳求的声音说道:“天,你看到我的剑了吗?是一把会发出幽蓝色的光的剑,它叫临月踏雪。”
他小心的把我放在床上,却是静默无声。
“你,你知道吗?”我松开了他的衣服,却突然变得失望了,我说:“我师父说过,身为剑客,宝剑就如同自己的生命一般重要,剑在人在,剑忘人亡。况且临月踏雪已经在我身边陪伴了我快要有七年,从我十岁起他就一直在我的身边了。我怎么能丢失他呢?”
我抬起头来,一字一句的说道:“所以,如果你知道它在哪里,请告诉我,好吗?”
他似乎望了我一眼,没有在我手上写任何的字,便转身走了。
他的脚步声渐渐远离,我缩在了角落里,用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体,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我扶着墙壁,一步一步的走着,赤着脚,脚底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或许是脚已经冷的麻木,几乎已经没有知觉。
依旧听到了连续的水滴滴落的声音,但是却找不到水流滴下来的地方。
十步、十一步、十二步……嘴中依旧轻轻地念着,随着一步一步踏出的脚步,我安静的数着。
二十步,步伐终于停住,手碰到坚实的墙壁,一共是二十步,转九十度的弯,我继续走着,一共走了十五步,似乎是到了门的地方,又似乎是像洞穴的地方,手只摸到了帘子,我踏出了那道门去。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滴答。
水滴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我仿佛受到了什么蛊惑,仍然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召唤者自己,而且这种感觉很熟悉。
我抬起头来,仿佛看见了一丝光,尽管依旧什么也看不到,但是总觉得那道光是真实存在的。
我一个踉跄,原来是踩在了石阶上,我顺着石阶,小心地一步一步地走着,冰凉的液体漫过了脚踝,随着石阶向下,冰凉的水一点一点浸过我的小腿,浸过了我的膝盖,甚至浸过了我的膝盖。
不在有向下的台阶,地面似乎已经平坦光滑,水几乎已经淹过了我的胸口,呼吸甚至游戏急促,我在水中举步维艰。
可是,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向前走着。
蓝色的光,那似乎是蓝色的光。
我加快了脚步,向着那道幽蓝色的光走去,我想我知道那是什么。
临月踏雪。
水,很凉,很冷。
嘴唇已经被冻成了青紫色,视线中似乎不再是一片漆黑,因为我能模糊地看见道光。
宝剑似乎察觉到了我急切的脚步声,微微的响了响,蓝色的光越发的明显。
我突然想起了我十岁那年,师傅第一次带我去兵器库,她让我选一把宝剑,可是我不顾那些锋利的宝剑,我只是向那个破旧的狭长的盒子走去,仿佛是受到了它的召唤一般,它不安的躁动这,只是当我的手放在那盒子的时候,它却突然安静了下来。
临月踏雪,七年来,它总在我的身边,从不离身。
我屏气把头沉入了水里,手抓住了宝剑,仿佛是溺水的人想拼命抓住自己救命的稻草。
仿佛身体的力量只剩下抓住宝剑,我把它抱在怀中,紧紧地,不想放开。
一大口水涌进了口中,最后的意识是晃动的液体所淹没。
……
冰冷的水围绕这身体,眼睛中是一片深邃的蓝色,剔透而橙澈的蓝色,是同那个人眼眸一般的色彩。
仿佛回到很多年不慎落水的那个下午,窒息的感觉渐渐加深,意识渐渐的涣散,乌黑的发丝在水中纠结成放肆的水藻。
隐约中,一双有力的手抱住我,即使是在冰凉的水中,也能感觉到他怀抱的温暖。
大师兄,大师兄……
……
是要死了吗?身体冷的几乎已经没有了温度。我缩了缩身子,怀中抱着的东西似乎亮了一亮。
醒了吗?手上被人写上这么几个字。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抱紧了怀中的东西,我说:“请你不要拿走它。”
他在我的手里写到:你的这把剑是魔物。
我说:“我知道。”
他有些惊讶,写道:你知道?
我又“嗯”了一声,我又怎么不知道临月踏雪是魔物?自从上次我与上宫寒一起杀了十几名黑衣人的时候我就明白。
可是,是魔物又怎么样呢?
我说:“天,不过我还是应该和你说声谢谢。”
他写道:不用。
我说:“这是哪?”
他写道:这是洛水宫的底层。
我差点惊讶的叫出了声音,我脱口而出:“洛水宫?你认识……绝命,也就是北宫天莽吗?”
我感觉他沉默了片刻,他在我手中写道:不认识。
“不认识吗?”我把身体靠在了墙上,背脊接触到冰冷的墙壁,双手环抱着膝盖,心里是一阵莫名的失落之感。
气氛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之中。
过了许久,我听见天起身的声音,便轻声问:“天,你要去了吗?”
他没有说话,似乎听见了远离的脚步声,我缩在了角落里,手里依旧抱着临月踏雪,幽蓝色的光似乎也有了温暖的味道。
我抱着宝剑,甜甜的睡了。
在黑暗中,我总觉得有一双眼,在温柔的看着我,一直一直,不曾离开。
樱落陌离踏雪归 第二卷 苍原荒雪 第七章 天的身份
过了数日,我的体力基本也已经恢复,只有,眼睛……还是看不见的。
天似乎总有忙不完的事情,经常不在这里,平时和我的交流也不算太多。我总有一种错觉,好像他是刻意的避开我,并不想和我有太多的交集。不过后来自己仔细想一想,却又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有些莫名其妙。
他与我交流不多,一方面大概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