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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铁定是要借此机会对我进行嘲笑讽刺或者其它的小动作,这次能心平气和的跟我谈这个,还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要么是这小子背后还有什么诡计,要么就真的只能说他是个孝子,看他这憔悴的模样,八成这事儿给他的打击挺大的。
乙之砒霜,甲之蜜糖,傅老头对我来说是仇人,对傅楠来说却是亲人,或许,这事儿真的是我太过小心翼翼了。
为了防止这小子使诈,我还是仔仔细细将合同看了一遍。合同这东西,越是厚越是密,其实中招的几率就越大,相反,合同越短,往往漏洞就越少。
我这份合同只有四页,内容也写的很清楚,我看了半天,还真看不出什么漏洞,便刷刷刷的签字了。
做完这一切,傅楠深深看了我一眼,道:“一直以来,我挺看不上你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都打算走人了,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我有些不解,道:“难道不是因为你觉得有我这种二哥给你丢脸?”
傅楠坐在椅子上,笑了笑,道:“有这个意思,但更多的,是恼羞成怒吧。”
恼羞成怒?
我很诧异,无法想象这个词竟然会出自傅楠这种天之骄子嘴里。
“一开始,我看不上你,是因为你三番四次坏我的好事。”我点了点头,的确,当时他打周玄业的主意,我确实从中作梗了。
“后来,当我得知事情的真相后,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
我道:“难道不是想利用我?”
傅楠苦笑,道:“那是后来的事。我知道真相的那天晚上,喝了一整晚酒,喝的胃出血。我,傅楠,含着金汤勺出生的;打我有记忆开始,周围的人都不如我;我生下来,就比那些人高贵,不管是我的家世,还是我所接受的教育,以及我后来锻炼出的能力,在同辈人中,我是佼佼者。”
“我一直以为,这是我应得的,但是,我当知道,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牺牲了前面两个兄弟换来的;我所有认为存在的荣耀、高贵,其实都是靠着你们的牺牲才换来的,那种滋味你知道吗?”
“就好像一个人满心抱负,日夜苦干,终于坐上了高位的人,他以为自己的一切成就,都是靠自己的天分和努力得来的,结果后来才知道,自己的努力其实一文不值,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家人求爷爷告奶奶,甚至牺牲很多东西,才给自己换来的。那一晚,我甚至怀疑,如果没有你还有那个没有见过面的大哥,我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
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因为我没有想到,傅楠的内心竟然还有这么多挣扎,我还以为他知道真相后,接立马黑心的要利用我呢。
我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发现他这话中的感受,我还是能体会一二的。
傅楠从小就是天之骄子,家境好,一切都比别人优秀,而这种优秀,有些是金钱堆积出来的,有些却不是你有钱就能弄到的。这小子虽然仗势欺人,但不得不说,他自身绝对不是那种斗鸡走狗的二世祖,相反,他比大多数人都努力。
这样的人,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承认自己很优秀,突然有一天,发现一切都是假象,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东西,其实都是仰仗另外一个人,甚至是一个自己看不起的人所得来的,那种落差,对傅楠这种人来说想必极为痛苦。
他接着道:“所以,我后来一直跟你作对,其实就是恼羞成怒,我不能真的弄死你,但又想时刻提醒你,我比你优秀,现在想一想,我一直以来也算成熟稳重了,怎么当时的做法,现在想起来这么幼稚。”
我道:“确实挺幼稚的。”
第五章柯仙姑
傅楠抽了口烟,望着天花板:“当我知道你把狐仙弄走时,我的第一感觉竟然是兴奋。”
我不傻,脑袋一转就明白过来,道:“以后你想要的一切东西,都是靠你自己得来的。”
他道:“没错。之前我一直难以取舍,一方面必须利用你维持现状,一方面我又不甘心这么窝囊。但现在,你把狐仙弄走了,一切重新开始。”他猛地起身,走到我跟前,用一个轻蔑的眼神看着我,道:“苏天顾,没有你的牺牲,我傅楠,一样可以撑起傅家,一样可以将那些垃圾踩在脚下!”
我愣了一下,心想境界不同,果然想法不同,我可不想把所有人踩在脚下,人生短短数十年,只要能活的自在快乐,有些东西,何必强求。
但我还是说道:“我相信你的能力是优秀的,但如果可以,我喜欢你能做一些正经的事。贩卖军火就算了,反正买军火的人,大多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贩毒真的太缺德了。”
傅楠道:“不久前栽了个大跟头,已经停了,以后不沾这一块了。”说完,他静静的盯着我,我觉得有些发毛,道:“要没事儿,我就走了。”
傅楠突然道:“以后有人敢招惹你,你就来找我,我给你出头。”
我震惊了,道:“你小子没吃错药吧?”
傅小王八蛋冷笑一声,道:“打狗也要看主人,我傅家的人,轮不到外人动手。”他这似乎话里有话,我不禁心头一动,问他是什么意思,什么人要对付我。
他却闭口不言,只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我探听到一个大秘密,人心难测,提防你周围的人。”说完,便跟着那个秦律师走了,我站在门口,反复咀嚼这他最后这两句话。
提防身边的人?
他指的是谁?
我没什么亲朋好友,若说身边的人,无非是谭刃等人,难道是提防他们?猛地,我又想起了江玺临死前所说的话,想起小鬼傅安所说的那种味道,不由得心烦意乱。
除此之外,我身边还有别的什么?
天然呆是不可能的,他呆归呆,但我很确信,他不会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除此之外,便是我福利院的那帮弟妹们,但他们离开福利院和,也大多各奔东西,平日里也难得有见面的时候。
傅楠所说的那个大秘密,究竟是什么?
那小子该不会是故意诓我的吧?否则为什么不直言呢?
回到事务所时,已经是下午接近饭点儿了,我照例给傅安上了一炷香,它上一次伤的太重,现在也没缓过来,也不知要养多久。
事务所也是不能长待着的,否则周老二不知会弄出什么事来,我决定暂住两天,先找个地方搬出去再说,傅老头子给我留了不动产,但我还没去看过,也不知是个什么样子。
结果,当天晚上,我正在睡觉时,外间突然传来了砰砰两声响,天然呆是个很机警的人,他说了句有人敲门,便起身立刻去开门,我跟着过去一看,发现大门打开,夏季雨水多,外间此刻正下着暴雨,门外一个浑身**的女人,穿着破旧的衣服,哆哆嗦嗦的站着。
天然呆淡淡道:“你找谁。”
那女人还在外头淋着,嘴唇都被雨水浇的发白,我立刻将天然呆推到一边,说先别问这么多,让人进来擦擦水再说。
我递给她一条浴巾,搬了个凳子给她,道:“大姐,大晚上的,怎么在外面淋雨,敲我们门干什么?”
这女人约摸三十来岁,神情有些呆滞,似乎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整个人感觉很不对劲,她道:“赶尸。”
我惊了一下,事务所挂出去的招牌是寻人寻物,找尸体这些活儿接的比较少,但也不是没有,不过一上门就直接说赶尸的,我来这儿一年,还真是头一遭遇到,于是我道:“赶什么尸?你是怎么找到我们这儿的。”
她张嘴欲言,便在此时,周玄业和谭刃等人听见动静都到了会客厅来,一见着这女人,周玄业大惊,忙迎了过来,看样子是认识的。这女人也立刻起身,两人就跟红军会师一样,互相扶着手臂,看的我一愣一愣的。
周玄业道:“仙姑,你怎么来了?”仙姑,也就是民间称的神婆,只不过圈内的人多以仙姑、仙士相称。
我这才明白,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中年妇女,不是个普通人。
她叹了口气,道:“别提了,我出了一些事,知道你在此处,就近找你帮忙来了。”
周玄业见她一身湿漉漉,便道:“先换身干衣服再说。”这女人有些发福,唐琳琳的衣服她肯定是穿不了的,我便找了我的男装来,她洗漱之际,我问周玄业那是什么人。周玄业道:“是粤地所剩不多的走尸人之一,我到广东这一带都拜访过,所以认识,我也不知道柯仙姑找我是为了何事。”
我道:“她也会走尸术?不对,她刚才一进门就说要找你帮忙赶尸。”周玄业道:“一会儿再问。”须臾,柯仙姑换着我的衣服,倒也合身,她冲我和天然呆道谢,便跟周玄业说起了此次的由来。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