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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还有比我更悲惨的吗?
“天天,别哭了,我不看你尾巴了。”唐琳琳语带歉意。
我道:“别理我,我想静静。”
“别生气了,我用我的贞操补偿你。”
我道:“你滚,我不想见到你,更不想见到你的贞操。”
谭刃这时开口了,不冷不热的说道:“都给我闭嘴。先离开这里再说,那个老山精,不知道还会不会跟上来。”四人不过休息了几个小时,还差点儿送了命,又要开始赶路,简直倒霉到姥姥家。
但我们没走多久,谭刃所猜测的情况就发生了。我虽然没有看到是怎么个情况,但周围那种很明显的卷地风给人一种非常不好的暗示。
卷地风,就是那种打着旋儿的风,民间将这种风叫做‘妖风’或者‘鬼风’,据说有这种风,一般都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出现了。有些看似荒诞的说法,能流传下来,其实是有一定道理的。我以前也并不相信,但自从养了小安之后,我发现它情绪激动的时候,就会带出卷地的阴风。
这会儿时间已经是黎明,小鬼这时候是出不来的,这突如其来的卷地风,使得众人顿时停下了脚步。
我觉得有些不妙,这会儿扶着我的是周玄业,我侧头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沉声道:“它来了。”
这个它,显然就是指之前那个‘老头’。
我有些紧张,道:“我身上有狐仙,它应该不敢乱来吧。”话音刚落,寂静的山林里,突然出来了两声大叫;“啊,救命……妖怪,妖怪!”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没等我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唐琳琳便喝道:“喂,你们两个是干嘛的!”
谭刃不咸不淡的说了句:“看那打扮,明显是打猎的。”
说话间,那两个男人似乎跑到了我们跟前,被谭刃给拦下了。两人中,其中一个人只会不停的叫有妖怪之类的话,听上去像是受到过惊吓,而另一个人则语带惊恐,结结巴巴的问我们:“你、你们……你们是、是干什么的!快离开这里……有、有妖怪追上来了!”
“妖怪?”唐琳琳道:“什么妖怪?是不是个老头子?”
那人道:“是、是个老头子,不……是个穿山甲,长着一颗人头,它、它在追我们。”
长了人头的穿山甲?
这人说完,就自言自语:“该往哪儿跑,该往哪儿跑……你们、你们……我们一起走,人多力量大!对!人多力量大!”这人自言自语,越到最后,似乎越坚定了自己的话,八成是被吓的不行,这会儿看到我们四个同类,就把我们当成依靠了。
谭刃却道:“你们爱往哪儿跑就往哪儿跑,滚,别跟着我们!”
“你!”那人似乎没料到,声音凶悍起来:“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们……”话音未落,谭刃便打断了他,语气中带着讥讽:“你是谁,关我屁事?”说完,八成是对周玄业两人使了什么眼色,周玄业二话不说,就扶着我,绕过那两人继续往前走。
而此时,那阵卷地风也越来越强,风中隐隐约约带着一股腥臊气,而我们走的越远,那卷地风就越弱,反倒是之前那两个人,仿佛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竟然又大叫起来,即使隔的很远,我也听的一清二楚。
我觉得有些不妥,道:“老板,他们是怎么回事?和我们一样遇到山精了?”
谭刃淡淡道:“恐怕和我们遇到的还是同一只,那两人印堂发黑,今日注定有血光之灾,我们管不了。”
唐琳琳道:“那山精好像没有追咱们了。”
周玄业道:“有了新目标,自然就放弃我们了,而且它吃了狐仙的亏,轻易也不敢招惹我们。”
我觉得有些奇怪,道:“那个老山精,盯上那两个人了?”
周玄业嗯了一声,道:“穿山甲是不出世的,这老精不仅出世,还出来害人,有些奇怪。”
那老山精究竟为什么害人,我们也不得而知了,但只要它不来祸害我们就行了,说白了,这深山老林,正常人是不会来的,来的,大多也是偷偷伐木或者打猎的,真要遇上那老山精,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我们继续赶路,这一走,便直到太阳出山,周玄业找了个高地探路,说已经能眺望到城镇了,再坚持四五个小时,就能进城镇歇脚。山沟的路我虽然看不见,但一般都是很难走的,再加上远离了羽门,气温骤降,周围的温度冷的我们四个不停打喷嚏,甚至到最后,我还感觉到了雪。
我问他们是不是下雪了,唐琳琳说:“没下雪,是地上的积雪,这天气变化也太快了,从春天一下子进入到冬天了,羽门那个什么牝牡元胆珠真是太牛逼了,连季节都可以改变,可惜了,那么好的宝贝,要是能落在咱们手里就好了。”
我心中一动,道:“落在你手里?你有什么用?”
唐琳琳道:“这样我养的花以后再也不会养死了。”
我道:“你可真有理想和抱负。”
“过奖。”她道:“你呢?如果宝贝在你手里,你想用它干什么?”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这事儿不是如果,那宝贝本来就在我手里,而我也确实在纠结该拿它怎么办。是自己吃了,还是完成江玺的遗愿?如果是在之前,我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会找周玄业他们商量,但江玺临终时的话,却时不时的浮现在我脑海里。
他让我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周玄业二人,他说,周玄业两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江玺是在挑拨离间的话,那么他挑拨的太成功了。
我现在根本找不到商量的人,只能一个人在心底纠结。
周玄业接过了唐琳琳的话头,道:“怀璧其罪,那东西如果放在身上,羽门的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有些宝物,还是不要现世的好,否则只会引来无穷争端。”
第六十八章反目
我听着周玄业的话,在心里默默的说:你说的那个不能现世的宝贝,现在就在我身上藏着呢。
等等……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羽门的人一但知道牝牡元胆珠落到了江玺的手里,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那一路走来,留下的痕迹太多了,羽门的人只要有心,绝对可以找到江玺的埋骨地。
届时,他们在江玺身上找不到牝牡元胆珠,自然而然的就知道珠子落到了我们手里。这牝牡元胆珠对羽门来说极其重要,他们必然不会轻易放弃,只怕会出动全力搜查我们的下落。
该死的,当初我被羽门的人抓了,身上的东西,除了小安的神位外,都被搜刮一空,里面还有我的证件,他们要想调查到我的消息,简直是易如反掌。
我立刻意识到,这件事情根本瞒不下去,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扶着我的周玄业愣了一下,道:“嗯?怎么不走了?”
我张了张嘴,脑子里混乱一片,内心做着天人交战。这事儿我不能瞒着周玄业他们,否则等羽门的人找上门,一切就晚了。可这时候说出来,那我之前藏着掖着那些心思,不全都暴露了?
说真的,事情发展到这儿,我有些骑虎难下,因此周玄业问我这话时,我下意识的说道:“没事……有点累,呵呵呵呵……”伴随着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假的干笑声,我的内心几乎要崩溃。
冷静,冷静。
或许,羽门的人并不一定会找到江玺的尸体?他们八成会以为是江玺带着牝牡元胆珠跑了?
我试图用这个猜测来安慰自己,但很快我就不得不将它推翻,因为这个猜测发生的几率太小了。江玺受了重伤,留了那么多血,除非是傻子才找不到他的尸体!
伴随着一路的纠结,我们总算到达了仙鱼库,我现在浑身都是毛,实在是没法见人,因此在接近仙鱼库时,几人便将我伪装了一番,戴上了手套,谭刃给绝,直接先走一步,买了个刮胡刀,将我脸上的毛全给剃了,紧接着,一行人才就近找了家招待所。
这里是小地方,没有什么大酒店,招待所规格很小,众人要了三间房,由于我看不见,需要人照顾,便跟周玄业住一间,谭刃那个龟毛,自然是不会纡尊降贵来伺候我的。
谭刃去买了两身新衣服带回来,几人匆匆洗漱,吃了些东西,周玄业便对我说:“天顾,你这伤得去医院,但你身上得毛……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
“……”我憋了很久憋出四个字:“我自己来。”由于眼睛看不见,我摸索着剃了相当长的时间,后背那些地方自己够不到,自然只能找周玄业帮忙,一番折腾下来,唐琳琳感叹道:“我有种到了**物美容店的感觉,到处都是狗毛。”我循着声音的方向给了她一脚,将她踹远了,这次没踢歪。
紧接着,便到了附近的卫生医院,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