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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连连软声道,“寄月,我告诉你,是想你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并不是想让你如此在意我怎么样了。”
萧寄月又瞪着奴兮半响,方才缓和了语气问:“那你想怎么样啊?”
“我和项戎商量过,把他引出来。”
闻言萧寄月点了点头:“这样也好,既是自己人,说不定等我们走的时候,还能帮个忙。……只是,现在知道我们在契丹不奇怪,可照你说的,从我们刚刚进契丹,他就已经在了,那个时候,有谁会知道我们在契丹?!”
奴兮也是疑惑:“会不会是……阿鹘呀?”
萧寄月摇摇头:“不会,阿鹘哪有那么好的功夫。而且你说他说话是故意夹着嗓子,很明显是怕我们认出他。这个人,我们应该很熟。”
分析的头头是道,奴兮不禁点头同意,可是却突然又问道:“这么多年了,不知阿鹘和潇湘现在怎么样了?”
萧寄月一笑:“他们很好,两年前潇湘生了个龙凤胎。”
奴兮一愣:“你一直跟他们联系着嘛?怎么不告诉我?”
萧寄月敛了笑道:“我们通信很是隐秘,跟阿鹘夫妇现在还有联系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对他们越安全。若是你知道了,肯定会溜过去,万一被谁发现就不好了。”
乱世奴兮 第35章 是时候把他引出来了!
奴兮‘哦’了一声,又马上蹙了眉:“可是我们马上就要……到时候阿保机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
“放心吧,”萧寄月又笑了笑道:“我已经写信告诉他们,让他们离开契丹了。这会儿他们已经走了好些天了。”
两人正说着,便听见院外清脆的笑声,不多会儿,衾怡和质古便就回来。
质古手里拿着个羊皮的小盒子,一蹦一跳的走近奴兮后,笑着递过手里的盒子:“送给姐姐的。”
奴兮疑惑着接过,打开后不禁一愣,竟是一件中原女子的发饰。
奴兮询问的看向衾怡,衾怡笑说:“路边有个汉人的小摊,公主见到这个发饰说是很好看,就一定要买回来给小姐你。”
听着衾怡的话,看着偎在自己身边的满脸稚嫩灿烂的质古,奴兮突然觉得要不然就让寄月把她娶了,到时候一起拐走不就好了么。
这么想着便看向萧寄月。萧寄月正喝着茶,一见奴兮的神色,心下顿时明白几分,不禁瞪了眼奴兮,然后轻咳了声看着质古道:“这会儿已经晚了,让衾怡送你回去吧。”
大概也是玩儿的累了,质古只蹙了蹙眉,最终也点了头:“好吧,那我明天再过来。”
奴兮明显看见萧寄月的眉毛跳了两跳,心下竟突然生了看戏的好笑念头。
等着衾怡送质古走远,萧寄月方才又看着奴兮佯怒道:“不是告诉你不要动那些念头吗?!我谁都不会娶的。”
奴兮撇了撇嘴扮了委屈样:“我这妹妹还未进门就对你我这般好,将来进门了定是贤妻的。况且现在这样,我总觉得我扪两个有点对不起她。”
萧寄月蹙了眉看向奴兮:“兮儿!……我们是要离开的。而且,对不起她的是她的亲身母亲,不是我们。”
“寄月,你有没有想过等你娶了她之后,我们把她一起带走,那样她不就不用被她母后当成工具了么?”
闻言萧寄月嗔了奴兮一眼:“我们若是带走了质古,岂不是正好给阿保机攻打中原的借口了嘛!”说着,萧寄月看了看天,一片蔚蓝,空落落的,冷清清的,“质古既然生于皇家,身为公主,那么这些就是注定是她生命的一部分,甚至全部。”
晚上天依旧很空,从蔚蓝变成漆黑,却还是空空落落的。
没有月亮,没有星星,甚是没有一丝风。萧寄月又进了书房,他似乎一日比一日忙了。
院子两边的石灯隐隐烁烁的亮着,奴兮让衾怡把古琴搬出来放在小院的石桌上,一时兴起便弹了起来。
可是弹了很久,反反复复的竟弹不了一首完整的曲子。
衾怡坐在一边的石椅上笑道:“准是太累了,要不小姐先去休息吧。”
奴兮摇摇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衾怡问:“那小丫头调皮的很,路上没有出什么乱手吧?”衾怡笑说:“到底才是个五岁的孩子,刚上桥就趴在我身上睡着了。”是呀,到底还是个五岁的孩子,应该在父母膝下承欢天伦才是,怎么就能被自己的母亲这样早早的就嫁了人呢?!
看着奴兮的样子,衾怡抿了抿嘴道:“小姐,先生她一定不会娶质古公主的。”
见衾怡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奴兮笑了笑说:“我知道,寄月他……其实,我倒是希望寄月可以再娶一个,他该是做父亲的年岁了。”
闻言衾怡默了片刻,轻声却坚定:“先生他除了小姐,谁都不会要的。”她如此理解萧寄月,甚至比萧寄月自己更胜,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远远见着一个人影朝这边走来,还未到近前,奴兮便装了生气的口气:“你倒是还好意思见我。”
正往近着,听见奴兮的话,项戎不禁一愣,挑了笑问:“倒是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奴兮斜睨着走近的男子道:“为什么瞒着我?”
项戎一愣,偏头看了看衾怡,衾怡却故意左右顾盼,不与他对上视线,半响,项戎方才甚是无辜的开口:“都是为你好么。”
奴兮轻哼了声:“俗烂的借口。”
项戎走到衾怡身边拽了拽衾怡的衣柚,小声问:“谁这么多嘴告诉她的?”
衾怡一撇嘴:“不是我。小姐自己就那么知道了,而且先生也坦白了。”
听着衾怡的话,项戎突然一笑,随身在椅子上坐下:“是先生不让我告诉你的。谁知道先生竟然自己坦白了……”
“听这语气是在怪我?”
三人俱是一愣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明明灭灭的灯光下,那个男子越是温润的如了暖玉。
项戎连连道:“怎么敢怪先生了。”可是看着那表情,却没有一点惶恐的意思。
见萧寄月过来,衾怡早已起了身站在一边,萧寄月便随身坐下。
奴兮疑惑的看了看萧寄月:“公文都处理好了吗?”
萧寄月点点头,看了看项戎,又看着奴兮道:“那个人,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闻言奴兮连连低了声音:“小声点,我虽然不知道他在那儿,可是他肯定在不远的地方,小心他听到。”
萧寄月轻‘恩’了声,点点头又道:“是时候把他引出来了。”
项戎立刻竖起了耳朵一样:“先生想好计策了么?”
“只要知道他什么情况出现,计策便不难想。只是,我们要尽快,自从韩大哥走了以后,现在宫里气氛紧张,万不适合再多留了。”
一晃夏末已至,一些早开的花,早已颓败。
茂盛的枝桠也再留不住一片葱绿,开始慢慢的泛黄凋零。
韩延徽离开已经是一个多月了。
本来早就要行动的计划,却因为耶律李胡和质古一直缠在身边,迟迟未能行动。
今日终是逮到机会,奴兮早早便就出了门,项戎已经到了预定的地方了。为了避免那个男子怀疑,萧寄月还是正常去宫里,衾怡仍然呆在家里。
奴兮边走边左右看着,走了大半日已经走出了繁华的闹区。
放眼望去已经没有几个土楼了,只零零落落的散着些帐篷。
奴兮走到一棵树前边顿了脚步,四下里看了看。
突然一支箭就直逼奴兮而去,奴兮瞥眼看了看,竟像没有看到一样还是站在原地。
就在箭逼近奴兮身子前一刻,突然被一个小石子打偏落到一旁的地上。
奴兮不禁心里一笑,看来他在!
唇角的笑意死死的藏在嘴里,一个身着灰色胡服的男子便提刀朝奴兮过来,脸上系了一块羊皮的三角巾把脸遮住,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外面,看上去十分的凶狠。
奴兮看见男子,吓的愣了片刻,拔腿便开始跑。一点都不敢回头看,因为怕一回头便身后的蒙面男子抓住。
怎奈确实生的女儿身,这些年也都是娇生惯养着,体力自是远远不如身后的蒙面男子了。跑了不多一会儿,男子便一把拉住奴兮,刀也自然架上奴兮的脖子了。
奴兮蹙着眉拼命的挣扎,可是男子力气太大,根本挣脱不了半分。
眼见一边的树梢微动了动,心里不禁升起一丝希望,却突然听见身前的一声力喝:“放开她。”
奴兮自是一愣,连同着身后的蒙面男子。
前方是一身蔚蓝胡服的耶律德光,像极了阿保机的面容,更添了几分不羁与狠辣。
他的眉也斜插入鬓,眸里是一片冰冷,没有丝毫的紧张慌乱,只是冰冷,或者,更像漠然。
蒙面男子顿了顿,却突然把剑更加逼近奴兮的脖子,没有说话,眼里尽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