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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男子从自己身边倒下,奴兮挑了丝笑又说:“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一个女人身上能有多少件致命的利器。”说完,奴兮别过去,不愿也不敢再看男子的脸,他眼里的那种不敢置信,像极了多少年前那夜的那个男子。
这是第二次杀人,为了自己杀人。
奴兮突然讶异于自己的平静,完全没有了第一次的那种不安和恐惧。身心,都已经像极了一个冷血无情之人。不禁安慰自己,肯定是因为面对的人不一样,前一个是相信自己却被自己杀死,这一个是想要自己的命,自己,只是自卫而已。
这么想着,却仍是不敢再看那人半分。
两边的守卫震惊一秒之后,便马上把男子的尸体拖走。
突然瞥眼见耶律李胡一脸的惊讶,奴兮心里一颤,想着耶律李胡可能会就此疏远自己吧。
可还是看着耶律李胡挤了丝笑。耶律李胡也慢慢上前,盯着奴兮半响,却突然笑道:“额格齐不愧是我李胡的额格齐!”
奴兮一下愣住,心下,却还是稍稍释然了些。
坐着喝了几口热茶,才觉得舒服了些,奴兮不禁问起:“他不是从小服侍三皇子的吗?怎么会这样,到底是犯了什么错?”
耶律李胡恨恨的咬了咬牙,眼里是嗜血的味道。
看着耶律李胡,奴兮突然顿住,原来,这五年来点点滴滴的说教,并未能改变他的本质半分。可又想着,他也确实听自己的话了,这么些年的确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不禁也宽慰了些。
半响,耶律李胡方才冷声道:“我也不敢相信,一直跟在身边,看着我长大的奴才,竟然是别人的!”
奴兮一愣,踯躅良久方才疑惑道:“三皇子怎么发现的?”
耶律李胡看了看奴兮:“额格齐就不要问了,有些事情不知道,对额格齐是好事。”
奴兮又是一愣,这个十岁的孩子,何时也有了这般的心机。
默了半响,奴兮才又开口转开话题:“昨日谢谢三皇子救了奴兮。”
耶律李胡顿了顿,笑道:“救额格齐是应该的。”
想着韩延徽的话,奴兮又试探道:“可是听闻昨日皇上责怪了三皇子,三皇子难道没有告诉皇上,都是因为奴兮吗?”
明显看到耶律李胡脸上闪过的一丝不自然,然后耶律李胡顿了顿说:“反正都过去了。”
看着耶律李胡的样子,奴兮便肯定了,肯定了韩延徽的话。
然后又是沉默,两人都没有话说,奴兮便起身告退了。
刚走出小院时,便听身后耶律李胡突然说道:“我知道额格齐喜欢与大哥一起弹琴,可是以后还是少见一点儿好。”
奴兮顿住脚步,疑惑的看了看耶律李胡,却见耶律李胡正对自己扯了个笑脸。
大概清闲日子过久了,怎么感觉事情全都赶在这些日子了,心里烦躁躁的不行。
闷头走着突然撞到一个身体,奴兮一抬头,是一张像了阿保机,却多了几分优柔的容颜,唇边还有淡淡的笑意。
“怎么脸色这么差?”
奴兮一惊,连连行礼。若是没有理解错耶律李胡的意思,那自己刚刚杀的,就是面前这人的奴才。
见奴兮礼数周全,耶律倍奇怪的笑道:“怎么今日如此懂礼数了?”说着便扶起奴兮。
奴兮只觉周身一颤,连连道:“今日还有事儿,奴兮先告退了。”自己先退他婚在先,几年后又杀他奴才在后,想想都觉得背脊生汗。
耶律倍抿了笑疑惑的看了奴兮一眼,便挥挥手让她走了。
刚走出去没几步,突然想起耶律倍正去往的方向,奴兮不禁心头一凉,连忙喊道:“太子是要去哪里啊?”
闻言耶律倍停了脚步看向奴兮:“你刚刚那样,我还以为你不想跟我说话了。”
说完见奴兮也不搭话,只得又道:“我正要去三弟那里。”
果然!奴兮只觉得悲从心起,马上阻止道:“我将将从三皇子那里出来,他昨日受了风寒,这会儿已经歇下了。太子还是改日再去吧。”
耶律倍顿了顿,点头道:“也好,那就让三弟好好休息吧。”奴兮总算是松了口气,谁知耶律倍又突然道,“那去我的院儿里坐会吧,我正好昨夜刚写了新曲,你去看看。”
乱世奴兮 第31章 这诗,以后不要再提了
奴兮一愣,刚想着怎么回答,便听一边匆匆跑来的奴才传话说:“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找您。”
耶律倍眸里的神色瞬间一变,又马上恢复,抿了抿嘴看着奴兮道:“那只能下次了。”
奴兮连连点头,简直特赦令一般:“太子快去吧。”
耶律倍又看了眼奴兮,神色不辨,终也没有说什么便转身走了。
看了眼耶律倍身影,想着他刚刚的神色,他们母子的关系,已经开始日益恶化了罢……
一路魂不守舍的,下了轿子便直直往院子里走。
直到衾怡把自己拦下,奴兮才好像回过神。
衾怡担心的抚了抚奴兮的额,看她脸色微微泛白,怕是病了。
奴兮拉下衾怡的手问:“寄月呢?”
“在书房,先生最近好像遇到什么难事,却又不愿意说。”
奴兮点点头,随着衾怡走到回廊之上,突然又问:“项戎呢?”
“也在书房,先生一回来便叫项大哥去了书房。”
奴兮轻‘哦’了一声,又默着半响,方才开口:“扶我进房吧,我想休息了。”
衾怡一愣:“现在就休息吗?等会儿就要吃晚饭了。”
“不吃了。”
坐在梳妆台前,衾怡给奴兮卸着发饰,突然疑惑道:“小姐今日带的那个发簪呢?”
奴兮只觉浑身一阵冰凉,顿了半响转身看着衾怡说:“我用它……杀人了。”
衾怡自是一惊,不思议的看着奴兮。
奴兮低了眉,淡淡的一笑:“我又杀了我曾经救过的人,就像那夜一样!”
衾怡看着奴兮低头坐在那里,阴影打在她的身上,平白添了层霜华。她在阴影里轻轻颤着的身体,好像已经苍老的承受不了任何凡尘之事了,可偏偏她又那么坚定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千年也不会被压垮腐化一样……
看着奴兮的样子,衾怡只觉心里一阵一阵的疼,十年前初见的那个小姑娘,再也回不来了。真不知道,她遇到先生,是今生之幸,还是最大的不幸。
衾怡心疼的把奴兮轻轻的抱住,没有言语,只是一下一下抚着奴兮的发丝。
已是月亮初升。
只觉得被自己抱着的那个身体一直抖着,是那种不由自主的抖,无法控制。衾怡不知道奴兮有没有哭,她看不到黑暗里她的眼睛,她听不到她的任何声音,只感觉那双抓着自己胳膊的手,越来越紧……
很久,屋里已经黑的只能模糊看清东西,奴兮才放开衾怡,她的声音有些哑,却很平稳,没有一点情绪波动:“不要告诉寄月,以前他不知道,现在,我也不想他知道。”
说完就径自起身往床边走,却在衣柜前停下了,打开拒门拿了个什么东西。就着月光,衾怡只能模糊看清像是个布条之类的东西,不禁微蹙了蹙眉,她不知道这个布条到底是什么东西,到底是谁的,竟让奴兮如此珍藏。
晚上回到寝房,萧寄月疑惑的朝里看了看,见床上有人,才安下心来。
可也忍不住疑惑,自成亲以来,这些年无论多晚,奴兮都从未自己先睡过,她总是把房里的灯点的很亮,然后固执的坐在床上等自己,有时候困得睁不开眼睛,头住下一点一点的,书也滑到一边,她还是不肯睡。
出了什么事,自己却怎么也想不明白,晚上见衾怡神色也有些奇怪,可是又问不出什么。
想着,萧寄月叹了口气,走过去躺在床上,然后把奴兮捞进怀里。手在碰触到奴兮手的时候,不禁一愣,于是稍稍坐起,看看奴兮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看着,整个人完全僵在了那里,若是可以,他多希望自己没有看到。以为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已经渗进她的心里,以为她可能慢慢的接受了自己,原来,一切都只是自己以为而已!
萧寄月紧抿着嘴,把奴兮抱的更紧,他不怪她,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怪她,她本来在自己身边,离自己那么近,是自己亲手把她推远的,把她推到别人身边。若是那时勇敢一点,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第二日醒来,奴兮就病了,衾怡哭着说:“都是自己把自己逼的,若是像以前一样发泄出来,哪会受这些苦。”
萧寄月已经进宫了,项戎坐在奴兮身边,眉紧锁着不说话,他眸里闪着的情绪,第一次那么沉重。
萧寄月回来时,又带了皇上皇后赏赐给奴兮的药。
这病来的突然,一病,竟就是五、六天,一直躺在床上不能下地。
期间耶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