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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眸子里所有的东西瞬间沉淀进一片沉黑的褐色里,又是爽朗一笑:“我知道。”
看似随口而出的三个字却让萧寄月背脊突然生了层凉意,若是他连这样的事情都能知道,那他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转眼看了看项戎,却见项戎也正看向自己,两人暗地交换了个眼神,萧寄月便起身告辞。
阿保机却沉默了会儿,没有理会萧寄月反倒看向奴兮:“我打听了很多消息,其中之一便是听闻姑娘丝乐造诣极高,尤其弹得一手好琴……”
看着阿保机的眼睛,奴兮肯定,她从未见过这般漂亮平静却又绝对布满危险的眸子。不禁压了压心神:“皇上过誉了,况且,我身边并未随身带琴。”说着便起身欲走,却被门边的守卫不软不硬的拦下。
阿保机悠闲的吃了口菜:“姑娘何必急着走呢?!姑娘身边没有带琴,可是我这里有啊。”说完便差下人去准备。
还想反驳些什么,却见房中的人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对萧寄月和项戎行成了包围之势:“弹完之后,放我们走。”
阿保机对奴兮举了举手中的酒杯:“洗耳恭听。”
乱世奴兮 第二卷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 第12章 我何时答应了?!
月朗星稀,风吹起已有了凉意。
天上的月亮尤其的圆,照的到处亮堂的很。
穿过几个庭院终于到了安放着古琴的房间。途中韩延徽一直有意无意的欺负自己,开始奴兮一度以为是错觉,后来才深深相信,那书上文字的记载实在太过粗浅!这韩延徽不仅外貌与想象中的差距甚大,竟然就连性格也……本以为那韩延徽应是萧寄月般的男子……
在韩延徽又假装无意踩了奴兮一脚的时候,奴兮终于再也忍不住了,转身恶狠狠的等了韩延徽一眼咬牙切齿道:“很幼稚好不好!!”
韩延徽愣了几秒,随即绽出了大大的像小孩子打赢了架那种单纯天真又无知的笑容。
这下换奴兮愣了,这个人真的是辽太祖的心腹之人,真的是那个心机深沉精于算计殿前大臣?!
还没想完又被韩延徽绊了一下,奴兮转头就要破口大骂却见韩延徽一脸郁闷的表情:“那个……人妖……到底有多丑?!”
奴兮愣了几秒,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惊觉到所有人都看向自己,奴兮才敛了神情,待所有人都恢复前行的时候不着痕迹的偷偷往韩延徽身边挪了挪:“其实人妖一点都不丑,我是骗你的,人妖其实漂亮的不得了!”
韩延徽不信的看向奴兮,却见女子一脸诚恳的表情还含了挺含蓄的笑意,信以为真后脸上不禁现起了骄傲的笑容:“我就说,我怎的会和丑字挂上钩!”
“是是,”奴兮马上一脸狗腿子表情的应和,“怎么会丑呢?!你简直漂亮的堪比人妖,不,更甚人妖!”
……
刚看到案上的古琴,奴兮便猛的愣在了原地,萧寄月和项戎也都是如此。
阿保机却恍若未见他们的变化,径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伸手在琴上抚了抚,这琴,赫然是萧寄月不久前回来时给自己带回来的那一盏!
见奴兮要张口说什么,阿保机摆摆手说:“明明自己知道答案的问题就不要再问我了,用你们汉人的话来说,那叫多此一举。”
未出口的话生生被憋了回去,默了半响奴兮复又开口:“……他们……”
“奴兮姑娘,”这次接话的是韩延徽,“你为什么不先弹完一曲,再来问这些问题呢?!”
奴兮转眼看向一旁椅子上的阿保机,他的脸隐在自杯中袅袅升起的烟雾里,模糊了表情,模糊了情绪,可是模糊不了那股强烈的危险。
随行的两人半强制的‘请’萧寄月和项戎在一边坐下,而对于奴兮弹琴这事儿韩延徽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直直的站定在侧前方。
琴声起,弹着弹着目光在琴声中慢慢的涣散,随之涣散的还有越飘越远的思绪……
那是多久前呢?!那夜的篱笆小院,那安静的古树下,第一次见到了纠缠不清的那些人,那夜的他眸里的神情太沉,显得阴霚了些……
不知不觉的曲子弹串了竟也没有发觉,待思绪被阿保机如深漩的神情拉回来后,才猛的发现弹到了‘梁祝’上面,而且即将要忘记下面的曲子了,可是明显的这曲并未结束,心跳加速几秒后一咬牙开始随手自编自弹……
曲子刚完便听见韩延徽大惊小怪的声音:“想不到你这么个不起眼的小东西却也能弹好这古琴?!确实不错。”
这漂亮的男人怎么就有张那么欠的嘴呢?!压了抽他的冲动,奴兮怪笑了下问:“夸我还是损我呢?”
韩延徽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自然是夸。”
还想再顶他一句,却见阿保机起身往屋外走去。
奴兮眼疾腿快的走到阿保机身边:“我弹完了。”
阿保机淡淡的点了头,却并有停下脚步的意思,更没有放他们走的意思。
“你堂堂一国之君,竟说话不算话!”
“哦?”阿保机这才停了脚步转身看向奴兮,“我如何说话不算话了?”
“我说我弹完你就要放我们走,你答应的。”
“是吗,我何时答应了?”
“你…”奴兮生气的瞪了阿保机一眼,可是又不敢明显的瞪,所以表情很是诡异了些,“我说我弹完琴后你就放我们走,你说……”奴兮突然顿在原地。
看奴兮的样子阿保机挑了挑嘴角:“怎样,我说什么?”
一时无语话结,奴兮只能恨恨的看着地面。
却听身前男子的爽朗笑声:“若没记错,我当时只说‘洗耳恭听’。难道在你们汉语里,这‘洗耳恭听’竟是‘答应放你们走’的意思么?”说完便抬脚出了门。
月落的越来越早,怕是马上就要立冬了吧。
自那日之后,算起来被软禁在这儿的时日竟也已经有半月之久了。
阿保机自那日走后便一直未曾出现,这契丹国里的事情并不比中原的那些子单纯。
刚走到大门便又被苏伯不软不硬的拦下,奴兮看了老者一眼,那沉的如深渊一般的墨绿色的眸子里闪着清亮的光,让原本应该慈霭的老人生生的像了只狡猾的狐狸。
奴兮嘲弄的看了一眼苏伯:“奴兮原以为苏伯是和蔼之人,不想竟是走了眼。”
苏伯只淡淡一笑:“我也以为姑娘是聪明之人,不想,也看走了眼。”
奴兮微蹙了眉不解的看向苏伯,苏伯仍是淡淡的笑意:“既来之,则安之。”
乱世奴兮 第二卷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 第13章 太深奥了,你不懂的……
匆匆赶来的丫鬟一脸惊慌的跪在地上,苏伯也敛了神色用契丹语训斥了几句,然后丫鬟便半扶半拽的把奴兮拉回去了。
看着奴兮回来,项戎揶揄的笑道:“又被苏伯赶回来了?”
“……是啊是啊,我就是想跑!哪儿能跟您比呀,在哪儿都能过!”
见奴兮一脸受气小媳妇的表情,项戎起身走到奴兮身边:“放心吧,总会回去的。”
“苏伯刚刚跟我说‘既来之,则安之’,我可不觉得有让我们走的意思”说着随身在长廊边上坐下,奴兮突然眼睛一转,“项戎,我们挖地道吧!”
项戎愣了愣,随即大笑道:“地道?!你还真是想得出来。”说完挨着奴兮坐下不再说话,笑容渐渐的从嘴角隐去,眉目间是氤氲的气息。
过了会儿见项戎没有回话,奴兮又问道:“寄月呢?”
“哦!”项戎这才恍然大悟的说道:“耶律亿来了,先生被他叫过去了。”
“耶律亿来了?!”奴兮疑惑的看了看庭院的方向,刚转回头便看见一个丫鬟往自己的方向走来,在回廊下做了契丹礼仪然后用别扭的汉语说:“项公子,奴兮姑娘,主子请你们去前厅。”
跟在丫鬟后面奴兮用胳膊撞了撞项戎:“这阿保机到底打什么主意呀?!”
项戎并不回答反倒笑言:“这契丹皇帝还真是有趣,对汉文化竟如此推崇。我看他这府上的丫鬟奴才都能说上几句的汉语。”
奴兮脱口而出:“当然,耶律阿保机从小就精通汉语,对汉文化也是极其推崇的,他任用亲信的官员也几乎都是汉人,像那个韩延徽呀还有……”突然惊觉自己说漏了嘴奴兮猛的顿住。转头偷偷的瞄了项戎一眼,后者果然一脸惊奇的看着自己。
干笑了两声,奴兮低头抠了抠手指:“别这么看着我。”
“你怎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我……”奴兮顿了顿,忽然变了脸色理直气壮的瞪了项戎一眼,“猜的呀!你看他这府上人人都会几句汉语,那韩延徽在他面前又那么没有忌讳,这是明摆着的事么!”
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