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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兮看着衾怡笑了笑:“关你们什么事儿啊,你们又不会武功,再说那人又不是你们找的。”
说着又拉过一边脸色有些泛白的兰茵看了看:“怎的脸色这么差,莫不是在这里关出了什么毛病?”
“不是的,只是……”兰茵一直低着头不曾看奴兮,突然一下跪在地上,“兰茵对不起小姐……”
奴兮拉起兰茵蹙眉道:“休要再说这样的话。”说完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白芷。她依旧那样风轻云淡的站着,微微抿起一丝笑意看向自己。
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衾怡又默默含泪看着奴兮半响:“小姐……”奴兮以为衾怡又要说些肉麻的话,刚要打断,却听衾怡道:“小姐怎么变得这么丑啊,比第一次见的时候还丑……”
“……”
………
偌大的书房里一声瓷器碎裂的声响尤其清晰。
李存勖负手站在书案前,下颚紧咬着,眸里盛满怒气。
李玉娘抬抬手,示意揽月收拾摔碎在地上的茶碗,行至李存勖身边柔声道:“王爷莫要生气了,想那奴兮妹子终是还小,等过些这日子想通了,便知道王爷对她的好了。”
李存勖看了刘玉娘一眼:“你们总说她还小,想当年玉娘你不也是这般年纪入宫的么,也没像她这般的不听话。”说着,走到圆桌边坐下,“我都答应她明日便放了衾怡三人,她怎的就是不听,还如此不相信我,非要进去陪她们不可?!”
“是啊,我都依王爷之言跟奴兮妹子说了,可她终是不听。若是玉娘能好好劝导妹子就好了……”
“不是你的错。”李存勖笑笑,拉过刘玉娘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刘玉娘倒了杯茶递给李存勖:“王爷不必担心,我让喜子带着妹子过去,士卒也都吩咐了,妹子也受不了什么苦的,再说明日不就出来了么。”
“出来?!”李存勖冷笑一声,“她即如此喜欢呆在天牢里,何必急着出来!”
刘玉娘抿嘴笑了笑,扶起李存勖道:“天色不早了,王爷不要再想这些子事了,不若……去凤仪宫休息吧。”
李存勖一愣,看向一边的刘玉娘半响,含笑点点头:“也好,很久没去玉娘的凤仪宫了,倒还真是怀念寝宫里的波斯枣。”
刘玉娘颔首一笑:“知道王爷爱吃,寝宫里日日都备着。”多久没有露出这般的笑意,眼里都是。
残月,轻风。
寝宫四角的镂空大容器里盛满了清凉的冰块。
并不显得炎热,李存勖却微蹙了眉总也睡不着。刘玉娘卧在一边微阖着眼。
良久,李存勖中起身叫来在寝宫外守着的小贵子:“去天牢把奴兮她们接出来罢。”
小贵子应了一声便起身告退,似是并不觉得疑惑。
刘玉娘依旧轻阖着眼睛,闻言紧咬了下颚半响,方才面带迷蒙的起身疑惑道:“王爷怎么不休息?”
听到刘玉娘的声音,正整理衣服的李存勖笑了笑:“还是把你给吵醒了。我有点事,你先休息吧。”说完便抬脚离开。
“王爷,……是要,去看奴兮妹子么?”
李存勖转身笑了笑:“罢了,听你的,她毕竟还小,我便不和她生气了。天牢里寒气重,她还有一身的伤,别在生出什么病。你好好休息吧。”
看着李存勖转身离开毫不留恋的背影,刘玉娘咬紧了牙,目光没有焦距的盯着地面,却坚硬的能把人生吞活刮。
衾怡她们都围在身边,还堆了一堆的草在身边,仍旧觉得阵阵凉意入骨。
正当奴兮觉得怎么也受不了的时候,宴弘突然在门口出现,伸手递过一件黑色披风:“奴兮小姐,这是项大哥让我送过来的,天牢寒气重您又有伤在身,别在生病了。”
奴兮一愣,看了看身边的衾怡。兰茵起身从宴弘手里拿过披风,点头谢过之后把披风披到奴兮身上。
宴弘看了看奴兮,点头致意便转身走了。
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奴兮刚要入睡旁边的牢里就被关进一人。
奴兮看了看并没有太在意,转头却见衾怡脸色一变,不由的又疑惑的看向牢中的男子。
男子也好像感觉到了看向自己的视线,也转头看了看。
半响,男子瞳孔骤然一收:“奴……奴兮、、小姐?”又看了看一边:“衾怡姑娘?!”
乱世奴兮 第一卷 当时只道是寻常 第65章 死过一次才知道,原来,我怕死
奴兮猛的愣住,疑惑道:“你怎么认识我们?”
男子却并不开口,只定定的看着奴兮,良久,突然跪在地上:“求奴兮小姐帮我一个忙。”
见奴兮疑惑的样子,男子又急急道:“求奴兮小姐答应。”
奴兮微蹙了蹙眉:“你什么都不说就让我答应你,这未免强人所难了些。”
男子躬起的背脊猛的一僵,又是良久,方才转身朝着另一边叩拜道:“先生对不起,我真的,真的不能死。”说完,又转身看向奴兮:“我知道奴兮小姐是好人,请小姐一定帮我。”
听到男子提起‘先生’,奴兮攸的一滞,只想着这‘先生’应就是寄月了:“你且先说说。”
“小姐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那个时候我刚随先生回来,因为先生与石大人和刘大人常常有要事相商,所以当晚回来便换了府上的守卫让我等守着,奴兮小姐就是那个时候来的,急急的要往府里闯,可那时我并不认识奴兮小姐,所以还把小姐拦在府外,后来是衾怡姑娘来了,我方才知道的。”
奴兮听着男子的话,回忆就在眼前划过。那时第一次离开萧寄月那么长的时间,那时离开那么长的时间后第一次见面,扔下台上的桑维翰,狠狠甩开石敬瑭拉着自己的手,只为快点回去见他。
可现在,他不在身边,早已是习惯。
看奴兮凝眸微蹙的样子,男子轻问道:“奴兮小姐可想起来?”
奴兮点点头:“你让我帮你什么?”
“我本是个已死之人。本已服下毒药却被士卒用盐醋水罐了出来。……死过一次,再也没有勇气死第二次了。我只想回家和我的妻子平平淡淡的生活,求奴兮小姐成全。”
“成全?!我如何能成全你?!你别忘了,我现也身处牢狱之中自身难保。”说着,突然想到什么,“你为何服毒?!服毒的不是梁军么?”奴兮对衾怡是绝对放心,她是万不会出卖萧寄月的,而白芷,她也应是很喜欢石敬瑭的,这件事,跟石敬瑭也绝对脱不了干系,她应该也是不会说的。就只剩下兰茵了,奴兮其实一直都看不透兰茵是个怎样的人,见男子正要开口,奴兮抢先看着兰茵道:“自进石府你便跟着我,我相信你。”
兰茵自是一愣,不明白奴兮为何突然这样说。轻抿了抿嘴,豁然明白,于是笑了笑:“谢谢小姐。”
闻言奴兮低眉轻笑一声,兰茵不肯给自己任何承诺,只道一声轻若浮云的谢谢,模棱两可。
抿了丝笑,奴兮依然愿意赌一把,看着男子道:“把事情的缘由告诉我。”
兰茵背脊一僵,看了看奴兮没有说话。
“我相信奴兮小姐,您不会对先生不利的。我们本是奉先生之命假扮梁军。接任务的时候先生就说过,这是死士的任务,无论是沙场战死,还是假意被俘,结局都是一个死。我的妻子也会死。当时一腔热血糊涂了脑袋,可是……可是死过一次才知道,原来……我怕死,更怕我妻子死。”
奴兮看向眼前的男子,破碎的衣衫露出里面隐隐的肌肉,身上随处可见的血痕,不禁疑惑:“你们怎么会有毒药?”刚问完便就后悔了,怎么忘了,维翰不是来过么……
见男子刚要说,奴兮抬抬手:“罢了,不用再说了,我不想知道。”其实已然知道,只是不想相信罢了。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她希望,她永远都不要知晓他这样的一面,她希望,他永远都温润谦和如暖玉,永远都干净剔透如暖玉,没有一丝的瑕疵。
她却自欺欺人的假装不知。其实,这不是希望,是奢望!
心里像压了千斤的重量,闷闷的透不过气。
回过头,却见衾怡紧抿了嘴,微微有些泛白。
男子见奴兮并不说话,又道:“请奴兮小姐答应。我只想回去,一定一定,不会出卖先生的。”
奴兮刚要说话,却见宴弘带着一人过来,定眼一看,奴兮不禁吃了一惊:“小贵子公公?!”
见到奴兮,小贵子原本淡漠高傲的脸上方显出笑意:“奴兮姑娘受苦了,我是奉王爷之命来接姑娘出去的。”
闻言心里不禁一阵大喜,脸上却仍旧好像不稀罕的淡淡道:“不放衾怡她们我是不会出去的。”
“小姐……”衾怡上前刚要说什么,小贵子笑着打断:“奴兮姑娘放心,王爷吩咐接三位随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