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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勖默着半响不再开口,良久挥了挥手:“下去吧。”
奴才起身施了一礼,便转身离开。
将将离开房门的时候,李存勖的声音却不真实的传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实话?”
奴兮只觉浑身一僵,连连加快了脚步,最后,竟是跑回了小院。
白芷正坐在树下看着书,见奴兮的样子不禁一愣,起身迎过:“怎么手这么凉?”
奴兮愣愣的摇了摇头,好像惊魂未定一样。
直到天擦黑的时候,兰茵方才回来。
白芷看了看兰茵,神色莫辨:“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儿就好了。”
兰茵点点头,道了声‘谢’便转身离开了。
醒来时,屋里的烛火正盈盈的闪着。
见奴兮醒了,白芷端着茶递给奴兮。
奴兮接过喝了口,看了看窗外:“我睡了很久吗?”
“三四个时辰了。”
奴兮点点头,突然问道:“项戎了?怎么一直不见他?”
白芷拿回茶杯放在一旁的圆桌上,半响没有开口。
奴兮疑惑的看着白芷的背影,刚想开口,白芷却转身看着奴兮:“小姐,我知道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你很累了,可是有些事,你终归是要知道的。”
奴兮更是诧异,白芷从来都有话直说的,这会儿却沉默着良久。
项戎突然从窗外跳进屋里,看了看白芷:“还是我来说吧。”
奴兮已经完全陷在迷雾里了,看着项戎:“到底什么事?”
“你不觉得兰茵最近出宫出得太勤了点吗?”
奴兮一滞,似是回想了一下:“确实比以前勤些,可是她以前就喜欢出去玩儿,凑热闹的。”
“我跟兰茵一起十几年,我还是石大人的侍妾的时候,兰茵是服侍我的。”
奴兮吃惊的看着白芷,原来她和兰茵以前竟是主仆。
突然发现,她是真的很喜欢石敬瑭。因为喜欢,所以从未在乎过名分地位,否则,明明是主子的身子,现在却要跟自己昔日的丫鬟一同服侍另外一个人,她该怎么面对?
看奴兮的样子,白芷抿嘴对奴兮笑了笑:“她那个时候虽然也时不时要出去,可是从来没有这么勤过。就是以前也没有如现在这般勤过。她今天又说要出门,我和项大哥都觉得有些奇怪,所以项大哥便跟着去看了看。”
奴兮疑惑的蹙了眉又看向项戎,项戎抿了抿嘴:“她是李嗣源的人!”
奴兮猛的愣住,一脸的不可思议。
李嗣源的人 ?'炫书…'她若是李嗣源的人,那……奴兮甩甩头,总是有哪个地方想不明白。
兰茵是李嗣源派去监视石敬瑭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李嗣源又怎么会让她跟着自己这么些年?
项戎走到奴兮身边,拍了怕奴兮的肩。
奴兮转过头看着项戎,项戎从未见过那样的神色,就连,就连那年夜里,她抽出自己的佩刀杀掉那个男子时,也不曾有这种神色,害怕的神色,怕的让他颤抖。
半响,奴兮抿了丝笑:“没事。”
项戎抿了抿嘴,他知道,怎么会没事呢?自己身边的人,尤其是这么多年都在自己身边的人,她从来没有想过,其中会有谁是细作。
她心里的这种心痛失望,是跟任何伤害造成的心痛失望都不一样的。是一种寒冷心痛,彻骨的失望!
“我跟着她一路,她去了李嗣源府上的后门,在院子里,她给了那个人一封信,说了些什么,然后上街买了点东西带回宫,大概是要装作出宫游玩的样子。”
奴兮咬了咬牙:“她到底给了李嗣源什么消息!”
“我途中用计看到过,都是你的事情,尤其是皇上什么时候见你,你见了谁……”
奴兮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手捏的很紧,紧到都泛了青白。
从第一次见兰茵开始的点点滴滴,都详详细细的想了一遍。想着,突然愣在那里,那一次,那一次耶律德光和耶律李胡给自己的羊皮小信,正烧着兰茵便端了出去,万一……还没有烧完?!
“我知道了,所有事情等我明天去完石府再定。”
萧寄月已经死了两年多了。
这两年的时间,没有一夜睡得安稳的。本就睡得不安稳,这会儿心里揣着事儿,更是睡不安稳了。
这一夜好像过得尤其漫长。
好不容易盼到了天亮,奴兮却又突然有些怕了,若是石敬瑭早就知道兰茵是李嗣源的人呢?!若是……不会的,奴兮使劲摇了摇头,不会的,他不会的。
白芷和兰茵进了房间,兰茵放下手里的铜盆,含笑走到奴兮身边:“小姐怎么这样早就醒了?”
第37章 那就让她消失!
奴兮默着没有说话,只吩咐白芷给自己穿上衣服。
兰茵从袖里拿出支簪子递给奴兮:“这个是我昨日出去的时候看到的,觉得很适合小姐呢。”
说完半响见奴兮不伸手去拿,只是敛眸看着自己。
兰茵一滞,马上又低了头:“兰茵逾矩了,这样的东西怎么配得上小姐。”
奴兮看着兰茵的眼睛,那里面是实实在在的,明明有对自己的感情,可是为什么?!
半响,奴兮抿起笑接过:“怎么会呢,很好看,我很喜欢。”
兰茵似是愣住,半响抬头看向奴兮,眼睛是闪闪亮亮的笑意,单纯的不经任何世俗的污浊。看着这样的笑脸,有那么一瞬间,奴兮甚至觉得自己误会她了。如果不是项戎说的,自己真的会觉得误会她了。知道奴兮上次打了永宁,为了避免两人碰面,项戎便让奴兮在不远的茶馆里等着,自己潜进府去找石敬瑭。
奴兮敛眸想了想,反正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点点头道:“那你自己小心点。他这个时候一般在释放,外面有守卫你进不去的,你先去找石大或者石二,然后让他们带着你去。”
项戎应了声,便往石府去了。
本来好好的天气,突然就飘起了小雪。
幸好出来的时候听白芷的话披了件披风。
石敬瑭端着茶杯在唇边放着,青烟袅袅的弥漫在脸庞,也遮不住他唇边的笑意。
自进来看见自己石敬瑭便一直隐隐的笑着,奴兮终是被石敬瑭笑得有些火了,瞪了眼石敬瑭:“笑什么呀?”
石敬瑭摇摇头:“这会儿倒是怕进府了,打人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
话音一落,奴兮滞了滞,一边的项戎和石二皆是抿嘴一笑。
奴兮有些气恼的看向石敬瑭:“谁说我不敢进府啊!只是不想招惹些不必要的麻烦罢了。”说着又转了话题问道:“石大呢?上次去就没有看到他。”
石敬瑭笑了笑没有说话,只看了看窗外。
二层楼的高度刚刚好,视野开阔。奴兮正疑惑的偏头看石敬瑭在看什么,一个人影突然自窗口跳进,吓了奴兮一跳。幸好是个小厢房,不然可就吓到别人了。
凝眼一看,奴兮有些诧异:“石大?!”
石大抿笑点点头,突然微蹙了眉轻轻的咳了几声。
石敬瑭挥挥手,石大便又从窗口跳了出去,消失在人海。
奴兮看着空空一片的窗口,又看向石敬瑭,正要开口,石敬瑭却抢先道:“疑惑石大还是保护你,就像你在契丹时一样。”
奴兮一滞:“不用啊,这里又不是契丹。再说他的身子也不好,应当好好的……”
“这件事情已经定了,不用再说了。”
看着石敬瑭的样子,奴兮也不想多说什么,默了默,开口道:“那不要让他总是到处躲着,让他像项戎一样,也没有那么苦的。”
石敬瑭顿了顿,也转头看向窗口:“这些是他自己要求的,他说,他对不起你。”
奴兮心里一顿,咬了咬下唇:“他没有对不起我,从来没有。”因为我并不是,音司真正的妹妹,我只是一个,误打误撞,来到这里的人。
看着奴兮的样子,石敬瑭抿了抿嘴,端杯喝了口酒没有说话,只是手握着酒杯握得太紧,紧到暴露了自己眸里深深隐藏的情绪。
屋里的气氛突然就沉默了。
半响,奴兮方才又看向石敬瑭,眉锁着:“你岳父大人信任你吗?”
石敬瑭明显一愣,迟疑的点了点头。
“他真的信任你吗?”
奴兮这样反复的问,石敬瑭也能猜出一些端倪:“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奴兮轻‘恩’了声。
得到奴兮的肯定,石敬瑭却挑嘴一笑:“果然,我还以为,他真的这么信我。”说着,却仍是掩不住眼里的落寞,轻叹了声问:“是谁?”
“兰茵。”
“兰茵?!”石敬瑭似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查清楚了吗?”
“项戎跟过去发现的。”说着,奴兮突然抿了抿嘴,“我在契丹的事,石大告诉你多少?”
石敬瑭抬眼看了看奴兮:“除了他自己受伤没有告诉我,其余的我都知道。”
奴兮心里猛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