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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兮突然觉得这样快的速度很爽。不禁深深的鄙视了自己一番,刚刚还在骂他没有公德心,转眼自己也竟也加入了。其实人都是这样,都有各种各样的劣根性。自己干可以,因为觉得自己很特别,别人干不行,因为别人很普通。
不一会儿就到了一个房门前,李从珂想伸手扶奴兮下来,谁知奴兮却自己跳下了马。
看着李从珂略显讶异的眼光,奴兮一笑道:“在草原上不会骑马,可不是件什么好事儿。”
李从珂闻言低眉一笑,伸手敲了敲身边的门,奴兮仔细的听着,连规律,竟也变了。
“你带我来,不怕以后又要换地方吗?!”
见奴兮的样子,李从珂幽幽一笑:“你不会的。你能聪明的想到我为什么要换地方,就一定不会再带着人过来。”
刚说完,门便就开了。
秦西看到奴兮,又是一愣。奴兮不禁想起李从珂第一次带自己去那间房子的时候,秦西也是这般的表情。
在屋里坐着暖和了一会儿,拿起一坛酒,奴兮便就告辞离开了。
李从珂本是让秦西送的,却被奴兮拒绝了。
在外面又逛了逛,找了个小饭馆吃了点家常菜,奴兮才往回走。
一路都低着头,不知走了多久,只觉的眼前的路很是熟悉,一抬头,‘石府’二字便直愣愣的闯入眼中。
奴兮一怔,竟半响挪动不了脚步。突然听到传来的人声,想躲避,却已经晚了。
一身灰绿蟒袍的男子骤然出现在眼前,眉宇间依旧是乾坤在握的自信,深黑的眸子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里面波谲云诡的是自己永远不懂的东西。
身边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和一身墨绿衣衫的女子看到自己明显的一愣。然后,他也看到了自己。
石敬瑭又对石二和墨絮交代些什么,便下了台阶朝奴兮走来。
“这么冷在外面干嘛?!我送你回去。”他的声音清清冷冷,不带任何情绪。
奴兮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转身便抬脚走了。
一路无话,到了宫门,石敬瑭就停了脚步:“自己进去吧。”
看着石敬瑭的背影,奴兮突然赶上去拉住石敬瑭:“……石大他……”
乱世奴兮 第14章 她笑起来很想以前的你,干净!
“……你不要总是操心别人,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奴兮却坚持:“他好些了么?!”
见奴兮的执着,沉默半响,石敬瑭终是抿嘴点了点头。
得到石敬瑭的答复,总算稍稍安了心,奴兮抿了丝笑,却又突然疑惑的问道:“石大到底为什么突然病的这么重?”
听到奴兮的疑问,石敬瑭默了良久,方才看向奴兮微蹙了眉开口:“你老实回答我,他背上的伤到底怎么弄的?!还有,他那一身的毛病是怎么来的?!”
奴兮一怔,原来,石大竟然一直没有跟他说过,是怕他的大人为他担心吗?!
想着,奴兮不禁开口:“在契丹这些年发生的事,石大到底对你说了多少?!”
石敬瑭微蹙了蹙眉,不知奴兮为什么突然问这些,并不开口回答,只敛眸看向奴兮。
看着石敬瑭闭口缄默的样子,奴兮也并不强求,顿了顿道:“在契丹的那五年,他一直住在一个很小的山洞里,我去过那个山洞,又阴冷又潮湿,他连个被子都没有,只有一堆枯黄的草。五个春夏秋冬,我都无法想象他是怎么过来的。他背上的伤,是为了救我而被黑熊打伤的,并且那伤一直未曾真正的好过,他一直咳嗽,可是他怕泄露了行踪,就一直憋着……后来,有时甚至咳出血来……这辈子,你欠了他,我也欠了他……”
说完,又看了看石敬瑭,转身便进了宫门。
风突然刮的大了,夹着细碎的小雪,打在脸上冰冷的疼。
石敬瑭站在宫门口半响,直到奴兮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风雪里,再也辨不清楚,才沉默的转身离开。
夜里的雪更大了,踩在地上的脚印,不多一会儿,就又被覆盖。
靠在躺椅上,哈出口的白气都满是酒味,大概是有点醉了,奴兮一直看着房顶说:“一颗星星都没有。还是草原的天空好看,又大又远,无边无际的,真好。”
项戎抿了抿嘴,看向一旁颊边已微微泛红的女子:“说的好听去给我找酒,结果一口都不让我喝,自己倒是喝的痛快。”说着看向一边的白芷,“夜里太凉了,早些扶她回去吧。”
白芷点点头抬步上前。
奴兮却突然笑了:“项戎,我这可是为你好,要是让衾怡发现你生着病还喝酒,一定又该骂你了。”说着,又做了噤声的手势,“千万不能让衾怡发现的,不然她告诉寄月,寄月又该说我了!”
白芷顿在原地半响,紧抿了嘴上前扶起奴兮,手在搭上奴兮胳膊的一瞬间,奴兮却突然闭了眼睛倒在白芷怀里,白芷吓了一跳刚要开口,怀里的奴兮却又咯咯的笑起,“衾怡,我睡觉了,酒是项戎找来的,我可是一点都没有喝的。”说着又往白芷蹭了蹭,然后微蹙了眉道:“衾怡,你不是吃胖了些的么?!”
白芷没有说话,沉默的扶着奴兮出门,奴兮也很听话,倒在白芷怀里,一点一点的随着她的脚步往外走。
项戎看着走远的奴兮,直到她的身影消失,直到一旁的丫鬟把门关上,他还是直直的看向那个方向,好像,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候……
为了更方便照顾,奴兮便求李存勖让项戎回到小院旁的屋子里住。李存勖没说什么,奴兮便当他是默认了。项戎的身子一天比一天的好,太医说小年夜之前,应该可以下床走动。
项戎却蹙眉笑道:“我现在就能下床了,只是有人一直不同意而已。”说完瞥向一边正向另一个太医询问,神情紧张的奴兮。
听着项戎的抱怨,奴兮瞪了眼男子:“太医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好好的养着,万一留下病根,谁要一直照顾你呀!”
兰茵正端着碗药过来,也跟着帮腔说:“这些日子为了项大哥,小姐可是夜夜睡不安稳,项大哥就听小姐的话,莫要让小姐再担心了。”
说者无心,听者却是有意。少了那个永远温暖如春的怀抱,怎么会夜夜睡得安稳……
白芷突然进门禀告:“小姐,宫乐坊的苏亚在外头等着。”
奴兮疑惑的蹙了蹙眉,把手上的药方递给白芷:“这是刚刚太医配的新药,记得把旧的药方换了。”说完便出了门。
院子里,一身粉色小袄的女子正站在树下,脸上被风吹了有些红了,却更添了她几分玲珑。
看奴兮出来,连连上前作揖:“苏亚见过姑娘。”
奴兮抬抬手示意女子起身,第一次去宫乐坊和伶宫的时候,都是苏亚带着自己,奴兮好像很喜欢这个笑起来唇边有浅浅的梨涡的女子,不为任何别的原因,只因为她眼里的干净,一点都没有被这宫廷污染过。
苏亚笑着起身,看向奴兮道:“王爷今早给宫乐坊下了旨意,说是新年将至,大年三十的晚上宫里要举行宴会,要宫乐坊排些节目出来。所以我来问问姑娘。”
奴兮点点头:“我知道了,明日我会去宫乐坊的。”
得到想要的回答,苏亚高兴的‘恩’了一声,做了福便转身走了。
项戎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笑说:“好好排练,可别丢了我奴兮小姐的声誉。”
奴兮一愣,转头见是项戎瞬时蹙了眉:“谁让你下床的!”说着便拽着项戎往屋里走,虽是拽着,却很小心。
项戎突然抿了抿嘴说:“她笑起来很像以前的你,干净。”
奴兮只觉瞬时僵了一下,撇嘴道:“什么叫像以前的我,难道现在的我不是以前的我吗?!”
项戎看了眼奴兮,只咧嘴无声的笑了笑,却不开口。见项戎的样子,奴兮也咧嘴笑了,也不再开口。
第二日收拾了东西去伶宫小住几天,走之前本想留下兰茵照顾项戎,却又怕兰茵没有白芷心细,便就把白芷留下了。
白日里跟伶官们商讨了一下节目的内容,晚上一人在书案边坐着,想构思一些细节,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出来,不禁有些泄气疲惫的捏了捏鼻粱,便出门想四处转一转,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灵感。
正走到一间屋子外面时,隐隐见里面有些微微的亮光,还时不时的传来断断续续的歌声。
苏亚告诉过自己,这个房子一直都是没有人住的!看着泛黄的灯光,奴兮突然心里一顾,后背瞬间出了一层冷汗!
不会是撞鬼了吧!
想想曾经夜夜拉着几个损友窝在被子里看鬼片,都是一笑了之的,这会儿看见个光听见个声就被吓到,也太没种了吧。
不禁宽慰自己,这本来就是千年前的世界,那些平日在自己身边说笑走动的人,对自己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