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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了一惊,但见张雯已经站直了,恢复了原来的平静:“看在这个消息上。请你和谢先生,不要对我们张家下那么重的狠手。”
她下意识想摇头。但张雯的眼神,已经冰凉了下来。开封如今的行情到底是如何弄到这一步的。傻子才会相信和他们两个无关。只要是开封四门的人,都有理由恨他们。所以,不要抱什么侥幸心态,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白汐只好点头答应了。大难临头各自飞,她也只能,叫谢文湛下手别那么狠。但这区别,无非是看判十年还是二十年。反正一辈子肯定毁了。
回到公寓之后,她就把张雯的话转告给了谢文湛。谢文湛沉默了一会儿,打了几个电话。就有了结果:“朱家的确在宗仁码头那边有人脉关系。那是个私人名下的港口,鱼龙混杂。说不定就是朱家走私古董到国外的渠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看情况。不出意外,不用等到下个月,朱炎岐的经济犯罪证明就要派发下来了。到时候,他出不了警察局,也不会有什么动作。”
“那就好。”她也放了心了。
沐浴完毕,谢文湛又要和她睡一张床上。现在,她已经习惯身边有个男人时时刻刻要“宠幸”自己的生活了。但躺下去以后,忽然那一只黑猫在心里倏忽窜过去,带着一大滩流泪的凶兆。本来谢文湛都已经解开她的睡袍,她立即拦住了他往下的手:“文湛,今晚让我一个人睡吧。最近有点累。不能陪你了。”
谢文湛果然停下了动作,却是露出一个笑:“这还是你第一次喊我的名字。”
于是她成功逃离了这个房间。进驻到自己的房间,胡思乱想起来。一会儿是黑猫那一双碧绿的眼眸,一会儿是张雯的耳语。还有宋琏和朱文驰的背影。以及,谢文湛对自己的柔情蜜意。一一浮现在眼前。好似人人都是幽灵。
她睡不着,打开电视机看节目。芒果台在重复播放着那几部酸掉牙的剧。她没什么心思看里面的人成双成对,却听到一句歌词唱得好:“一回首,却发现已踏出了红尘万丈。”没错,这就是她,不小心太深入别人的生活。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妖怪,程璋的养女,复仇的灵魂。以及,千年前的窑火中死去的女鬼。
“啪!——”
白汐摔了遥控器。没由得觉得一阵阵心悸。一定有什么地方错了,自己犯了什么大罪。要不然,不会出现黑猫报凶。是不是,自己对宋琏和朱文驰太狠心了?初次判定,可能要关押10年。当然,这也是谢文湛多方运动,把两家的罪全部推到两个年轻人身上的功劳。事实上,他们参与了盗墓。却没有参与走私。
假如是这样,那么就稍微减刑几年好了。希望这样,能够一直平安下去。
第二天早起,她就去跟谢文湛说了这事。有点不好意思:“你,能不能想办法给宋琏和朱文驰减刑?我不希望他们十年都在牢里。”
“可以,走私的事情还有待调查。但盗掘古墓的罪已经有了定论。少说三年以后才能放出来。”
“那就好……”她知道,这已经是减刑的极限了。
本来,法不容情。
第56章 探监
张家的宴会参加完了,谢文湛又投入到宋,朱两家的案子当中。
按照他的说法,张家可以迟一点下手。反正跑不了的。但是宋,朱两家,得越快打倒越好。
半个月后,宋代贵族古墓遭到盗挖的案子就有了结果。宋琏和朱文驰的判决书是一块儿下来的。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二十六条——以牟利为目的,倒卖国家禁止经营的文物,情节严重的,处5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罚金。
朱家是买卖文物的主犯,罚了整整五千万。宋家是从犯,也罚了三千万。朱文驰和宋琏一共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当即执行,被收押进牢房。
朱家,宋家之所以都这么快申请破产。也和这一笔巨额的罚金脱不开关系。
当白汐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叹了一口气。好歹不是十年。要不然,十年足以把两个人的一生都毁了。三年,还算短的。一晃过去了,想想大家那时候都多大了——宋琏该是从二十二变成了二十五岁。朱文驰从二十岁变成了二十三岁。董明堂从二十六岁变成了二十九岁。谢文湛,从二十五岁成了二十八岁……至于自己……
一千多岁,三年算个鬼啊。没错,她是最不着急的那一个。
看了会儿报纸,报纸上登的有关新闻是“近期,我市公安部门在群众的举报下,成功抓获了一批盗墓分子……其中,主犯,从犯皆被判处了三年的有期徒刑。”没有指名道姓,两家应该塞给了媒体不少钱。难怪日子这么紧巴巴。
她放下了报纸。谢文湛刚好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她悠闲地靠着椅子上,沐浴阳光。也走了过来。先抱起她放在身上,然后一起坐在转椅上。男人似乎心情不错。手臂搂住她的腰,手掌心托起她的尖尖五指。拿起指甲剪给她修理指甲。
她被他服侍的很惬意。像是猫儿一样赖在他的身上:“文湛,我想去看一看宋琏和朱文驰。”
“怎么了?还怕他们在监狱过得不好?”男人有些吃味了。
“不是,两个都是贵公子。细皮嫩肉的。我怕……集体监狱里面鱼龙混杂,搞不好强女干犯都在一处。看能不能给他们两个单身宿舍……”
谢文湛笑了,这她都考虑得到。于是答应陪她去一趟。
事实上,谢文湛最近相当忙。朱家十七行启动了破产程序以后,谢文湛就忙不迭地让他连破产都没得破。直接了当拿十七行的所有股权来抵押。而宋家更惨,宋峥老爷子的家底没朱氏那么厚,打通关系,花了无数的钱,给孙子减刑,又是一大笔开支。春拍,端午年展,都化作了泡沫。两个月的连续亏本,让员工都跑得差不多了。
宋峥连破产重整的手续都没去办,直接贴出公告,要关门大吉。
白汐明白,宋家这么快关门,是因为他们绝望了。绝望的不是将来不能东山再起。而是,开封的地盘已经属于谢文湛的至尊行了。
宋峥,这是弃卒保车,不得已而为之。
由此看来,谢文湛这男人心够狠的。不过对她还是很温柔的。说要陪就抽出空子陪她。将公司的事情全部放到一边去了。
去探监的当天,开封下了今夏的第一场雨。雨天的滴滴答答,总是催人再睡一觉。她也就赖在床上不太想动。谢文湛催了几次,她还是不肯起来。于是谢文湛忽然伸出两只手来挠她痒痒。白汐差点被他挠的笑岔气。赶紧爬了起来。
“别胡闹。”
他把她抱在怀里,挣扎一番。男人刚刚拨弄整齐的衣领,又乱了:“是你胡闹才对,说今天去探监。我都打点好了,你是不是打算赖到警察下班?”呼吸拂过她耳畔,有一种奇异的酥酥麻麻。她的身体抵在怀中,四处都是他男子的气息。
“我不是……你放开我。”她也犯了小脾气:“昨晚那么折腾。你也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是我女朋友。”他看她正在系内衣的纽扣,双手穿过她的胳膊说:“我替你系上。”一粒两粒,顺着脖子往下,最下面一粒靠近胸。部。他的呼吸粗了些,系好了以后。不忘捏了捏那柔软的两团——
似乎是要挑逗她的敏感。浅吟一叹:“白汐,昨晚你真棒。”
她脸红了:“赶紧起来,把我的外套拿过来。要紫罗兰的那一套。”
于是男人像是一条狗似的,被她使唤走了。整理完毕。她对着镜子照了照。觉得自己真是明艳动人。但下意识间,划过眉骨。又想起那一只报丧的黑猫。究竟,她犯了什么错。老天爷要派来使者告诉她:命不久矣了呢?
去了监狱以后。谢文湛就走开了。他知道自己招人恨,所以不见宋琏和朱文驰。
隔着铁栅栏。白汐看到了换上囚衣的两个人。面色还算红润。但都用鼻孔出气。稍微寒暄了几句,朱文驰问的是家中的状况,宋琏问的是她和谢文湛什么时候办喜酒。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但她仍旧挺直了腰身,直视着两人。
“我知道,你们恨我。”她轻描淡写道:“就如我恨过你们的祖先一样。”
“这话何解?”朱文驰冷笑道:“我还以为,董小姐是为了心上人才把我们弄进监狱呢。”
“朱大少,宋大少,你们可知道你们开封四门建国以后,发财的路子是什么?”
“不就是盗墓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