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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9日,远赴西北抓捕一例制贩枪支嫌疑人的小组传来捷报,他们和当地警方联合,在白银市端了一个窝点。据说突击的时候,张猛和熊剑飞联袂冲进了窝点,手最快的一个嫌疑人刚拿起枪就被张猛撂倒,剩下的两人被熊剑飞一手一个,提麻包似的拖出来了。两名悍警让当地同行直咂舌不已。
12月15日,外线传回了追踪数月的一个机动车盗窃团伙的信息,全队出动,在省城五原布了四道关卡,追捕这个团伙的头脑张四海时,却被嫌疑人绕过冲关逃逸。
不过这位屡屡脱逃的车贼碰上对手了,孙羿、吴光宇一组,两辆改装车,跟着嫌疑人车辆狂追四百公里。期间嫌疑车闯了五道设卡,二级路上速度一度飙到二百以上,不过仍然甩不脱追兵,直到被两车夹击,挤进了麦地,车辆翻滚了十几米,冒起了滚滚浓烟。
此时案件已经跨了两个省,孙羿和吴光宇把车里的嫌疑人拖出来时,那人已经吓尿了一裤子。就连和孙羿他们同乘一车的,也被车速吓得腿软。
12月17日,省城五原破获一起黑彩外围赌博案。涉嫌金额上千万元。负责侦查本案的是东阳分局,据说最初找到收筹和赔码方式、渠道的是刚刚调入该分局的民警,叫严德标。
12月25日,邵万戈亲自找到市刑侦支队,要求调余罪到二队,那个反扒队员给他的印象太深了,深到他舍不得忘掉。不料他被告知,他要的人已经赴羊头崖乡上任,不属刑警编制内了。
12月30日,邵万戈携同队指导员李杰远赴邻省长安市,执行一个秘密任务。
车上,邵万戈梳理着一个月的工作摘要,他仰头叹了句道:“妖孽啊,一届学员里的妖孽,全让老队长慧眼挑出来了。”
“呵呵,在识人之能上,老队长还是有一套的,要不是他,我现在还在郊区派出所里查户口呢,至于队长您嘛,是不是该被开除警籍了?”指导员笑着道。邵万戈也笑了,他奇怪地问着指导员:“李杰,上次咱们去滨海,你见到了几个?”
“没几个,德标、孙羿,还有就那个袭警案的余罪……对他我印象比较深刻,可惜哟,给扔羊头崖了,那鬼地方要翻身,怕是难喽。”李杰道,二队经手的袭警案,其中的猫腻,彼此心知肚明。
“也未必不是好事,性格太强,能力不够,会受伤的……我是说啊,老队长到底物色了几个人?怎么在长安还有给咱们准备的人。”邵万戈问。此行的目的就是去接一个人,老队长千叮万嘱,让二队两位当家的一起去,以示重视,这种情况也算很少见了。
“不知道,老队长的思路我可跟不上,他在滨海用人,是现培现用,我想一般人没他那胆量。”李杰笑着道,又想起什么来似的掏着手机递给邵万戈解释着,“存储卡里有老队长刚发来的资料,上车时候才发的,学痕迹检验的,我们确实也需要这类人才呀,就二队的这情况养不住有真才实学的大学生,干上几天都受不了就跑了。”
“这个我不担心,老队长挑的人,跑了还有回来的。呵呵,”邵万戈笑道,说的是李二冬。二冬这次回来可是心性大变了,跟着赵昂川已经开始接案子了。他翻查着手机,看着那个简短的资料,还是警校时候的资料——这个人姓董,名韶军。
照片上的人长得很文静,看看各项成绩还可以,邵万戈好歹长舒一口气,终于有个正常的了。
路上行驶了六个小时,到长安市这个市局下属的痕迹检验研究所时,已经是下午二时了,所长姓乔名磊,一个五十开外的老头,很不悦,一直嘟囔好不容易碰见个好苗子,学个半瓶醋就拉到一线,荒废了。邵万戈和李杰多方解释,表示实在需要类似的人才。那老头倒也没有阻拦,直嚷着还在楼上的董韶军。这时候,邵万戈终于看到要接的人了,周周正正的国字脸,浓眉大眼,见面敬礼,很客气,看来已经接到通知了。在此之前,他的手续就一直放在二队。
158。第158章 舍生取义(8)
“你到二队就好了,我们痕迹检验上就缺人才。”李杰拍着小伙的肩膀。邵万戈却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封闭式的研究所,好奇地问了句:“韶军,你是四月份就被送这儿来了?学什么来着,就用了大半年时间?”
“主要是人体的排泄物研究,汗渍、血渍、体液、精液、毛发等等一类,我学得还不够,离我的老师差远了。”董韶军笑着道。看样子,已经学有小成了。
“这个很难吗?搞得这么神秘?”邵万戈不太相信道。
“不神秘,欢迎参观,这里是开放式,全国每年都有来观摩学习的,而且是各类排泄物样本收集最全的地方。”董韶军笑道。
邵万戈还真有点好奇,背着手进研究室了,李杰也好奇地跟进去了。
董韶军笑了,很有先见之明地站在门口,把门口的不锈钢垃圾桶摆正了位置。果不其然,一眨眼的工夫,指导员李杰奔出来了,正好趴在他摆好的垃圾桶上,干呕了几声,没吐出来,一会儿愕然地看着董韶军。董韶军却是奇怪了,队长居然没出来,他伸头进去看时,邵万戈早弯着腰,捂着眼睛,艰难地干呕着,亏是路上没来得及吃午饭。
“人体排泄物主要就是大便,大便属于被污染过的证物,能从中提取出证据是一个重要的课题,所以这里的大便样本也最全。很多都是新鲜的。”董韶军道。里面琳琅满目的货架上,全是培养皿以及大便。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指导终于“呃”的一声,吐出来了。
“这个不是妖孽,是个变态的妖孽。”
邵万戈和李杰远远地躲到了大门口如是想着,看着董韶军面色如常地进出研究室,收拾东西,和老师平静地告别……
同样在这一天,余罪驾着一辆越野警车停在了三岔路口,一条窄窄的路指引着他人生的下一个驿站:羊头崖乡。
命运这个流氓一直就在不断调戏着钟情于她的人,想当片警,结果被打成蟊贼;想当正常警察,结果在滨海当了卧底;想找个轻活干,不料又苦又累抓了几个月蟊贼。当他万念俱灰,想脱下这身警服的时候,却糊里糊涂升职,当所长了。
不过是挂职的,带个“副”字。
没什么行装,就几身换洗的衣服和这辆从孙天鸣那里赢来的警车。坞城反扒队换人了,很照顾他,没留这辆车,孙队长又不好意思要回来,余罪也就开上来了。
其实他不想来的,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最好的结果,在瓶刺刺向自己的时候,他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他觉得是监狱生活的影响,让自己总是在无计可施的时候,狠狠心,就能豁出去。可回归到正途,又觉得豁不出去了,因为提拔所长的时候,老爸乐得合不拢嘴了,逢人就吹嘘,你说要不当这个所长,连老爸吹牛的资本都没了,那得多失落不是?
就是嘛,好歹也是所长,副科级!
余罪一踩油门,飙上了乡路,这段路足足驶了两个小时,路面坑坑洼洼,年久失修,一看就是穷乡。所过之处,遇到了两辆拖拉机、四辆三轮车、七辆畜力车,他判断出来了,是个很穷的乡,像样的机动车估计都没几辆。渐渐地看到坐落在群山环绕的乡中心村时,自己的判断一下子全被证实了,环村皆树,树周围是麦地,晴空一片,白云朵朵,这要放到春夏季节,肯定是山清水秀。
环境保持得这么好,那也肯定穷透顶了……
一点也没错,余罪转悠了一圈才找到了乡派出所大院,有点傻眼,居然是在一座庙里。虽然已经刷成了蓝白相间的统一标志,可它就是个大庙,半尺厚的围墙,全是石块垒成的,中间还有神龛供着不知名的小佛,大门倒是新装的铁门,不过看着有碍和谐,是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高度结合产下的怪胎。
他明白为什么县局领导都不来送他上任了,这地方,管顿饭都困难。估计经费都被压缩到极致了。
轻轻推了推门,门是开的,里面隐约响起了吆五喝六的猜拳声,哟,喝酒呢。余罪看看时间,已经下午四时多了,妈的,真舒服啊,这个时间还有酒场。
进门,果真是大庙,修葺过的房屋还能看到旧庙的影子,东偏房里在喝,余罪踮脚到窗口,敲了敲窗,出声问道:“同志,这是羊头崖乡派出所吗?”
“是啊,找谁?”歪戴帽子的一位出声问道,一看是同行,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