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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走了许久,惊现一片湖,远远看去,湖水呈幽蓝色,湖面隐隐波动。
当湖出现时,靳夙瑄眼睛一亮,整个幻境发生剧烈的震动,就像地震一样。
“靳夙瑄,当年是有人给我出主意,让我陷害季绾晴的,那个人说季绾晴的孩子不能留、不能留!”
莫萦烟见我们走向那片湖之时,冲幻境中大喊道,大概要引起我们的注意,阻止我们继续往前走。
“孩子不能留?”我被她这话震住了。什么叫我的孩子不能留?难道前世被那样陷害,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想害死季绾晴肚子里的孩子?
“那你说是谁指使你的?”我大声从幻化的天际大喊道,因为莫萦烟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我不能说、不能说!”莫萦烟的声音显得很压郁。
我有一种感觉,感觉莫萦烟其实想告诉我们什么真相,又被人用什么术法控制得无法随心说出来。
我猛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圆空之前不也一心想取出我肚子里的小鬼吗?莫萦烟又和他困在同一个地方那么久,会不会?
“夙瑄,会不会是圆空让她这么做的?”我脱口就问靳夙瑄。
“圆空大师?不可能,圆空大师对我有大恩,不可能害我。”靳夙瑄想也不想就否定我的说法。
“你是不知道上次在圆法寺,圆空就想弄死小鬼,真不知道他给你灌了什么迷汤?”我有些气闷,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信,唯独我说圆空居心不良,他却不信。
靳夙瑄不接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呵呵!小鬼不能留、不能留!小鬼体质特殊,现在唯有幻境能将她催生出来。”莫萦烟又癫笑道。
疯鬼!我怎么就觉得莫萦烟的神智逐渐不清了?确像被人控制住了。
后来,当一切真相揭开时,我才知道莫萦烟在这场布置了千年的阴谋之中至始至终都扮演了可怜而又可恨到极致的角色,令人同情不得、也恨不得。
靳夙瑄不说话,暗捏了我的掌心,拉着我继续往那片湖走去。
“不准过去!”莫萦烟终于按耐不住了,现身在幻境中了,冲我们喝令道。
她的异样让我们察觉到有可能这片湖就是破解幻境的关键,不然怎么会亲身出现在幻境中,只为阻止我们。
“娘子,跳!”靳夙瑄看也不看莫萦烟一眼,拉着我就要往湖里跳。
“不准跳!季绾晴,你必须在幻境里把孩子生下来。”莫萦烟双手一抬,湖水大掀,形成一面巨大的屏障阻挡在我们面前。
莫萦烟的手中多了一根木棍,毒辣的目光停留在我肚子上,让我感到一阵颤栗,妈呀!她该不会想用木棍打我肚子吧?
“啧啧!莫萦烟,你想让我再体验一次被棍打的滋味?要不,你自己试一试?”我强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当年我查出是她害你,就用同样的方法取了她的性命。”这时靳夙瑄在我耳边低声说道。
呃?我怎会不惊讶,我只知道靳夙瑄曾对她用刑,却不知同样以乱棍打死。
莫萦烟依旧是一张丑陋的嘴脸,七窍还在流血,持着木棍步步紧逼。
靳夙瑄毅然把我挡在身后,可我看着他淡弱的魂体,揪心不已。
哗啦!就在我精神紧绷之时,从天际、也就是莫萦烟头顶上方,斜泼下一股茶色的水柱子,恰恰就是从莫萦烟头顶泼下,将她从头浇到底。
骚臭的气味顿时弥漫在幻境中,莫萦烟被尿泼到,那阻挡在我们面前的屏障也轰然倒塌。
我呆了!尿?难不成是索老头的尿?他是怎么把尿泼到幻境里来的?太不可思议了。
“别管她了!快走!”靳夙瑄拉着我就往湖里跳。
“啊!啊!靳夙瑄、季绾晴,是、是……让我这么做的、他、为了…………”莫萦烟痛苦地在血色土地上翻滚,哑着声音叫嚷道。
可惜我和靳夙瑄已经跳进湖里,听不到莫萦烟的话。她被尿淋到那一刻,魂体发出哧哧的声响,无意中竟把她周身的禁制冲破了,她得以道出是谁在操控着一切。
我们却错过了,也看不到莫萦烟眼中的悔悟………
只知道莫萦烟被自己的幻境困住了,那片湖真的是破解瞳术幻境的关键,跳下去便能冲出幻境,却只能使用一次。
******
我和靳夙瑄终于出了瞳术幻境,出来后发现我们已经不在王府了,这里是?好像是哪里的柴房。
从角落的柴堆中传来一阵怪异的声响,我和靳夙瑄对视一眼,他走上前,把一捆捆干柴推开。
我晕!索老头怎么被捆绑成粽子一般,藏在柴堆后面?嘴巴也被堵住了。
“谁把你绑来的?”靳夙瑄立即帮他松绑,扯出他嘴里的布团。
“妈的!是圆空那个老混蛋!”索老头一得到自由就骂骂咧咧的。
原来这里是圆法寺的柴房,可索老头不是刚用尿泼了莫萦烟,怎么才多久的功夫就被圆空绑来这里?
索老头满肚子火,原来他见我和靳夙瑄被吸进瞳术幻境中,一想到我还欠他几百万,心想着我要是死,这债找谁讨?
他先找个地方躲了起来,后来见莫萦烟自己也进了幻境,莫萦烟进幻境时留下一双绣花鞋。
他一时找不到破解的办法,干脆往莫萦烟的鞋子上撒了泡尿,尿刚撒完,圆空就出现了。
圆空使了乾坤挪移术,把他瞬间挪到圆法寺了。
索老头撒尿的举动全是误打误撞,我们出来后,直接现身在圆法寺,想来也是圆空的杰作。
“看吧!我就说圆空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一逮到机会,就不忘在靳夙瑄面前折损圆空。
“阿弥陀佛!”说曹操,曹操到,圆空便推开柴房的门,缓缓走了进来。
“死秃驴!你捆我做什么?我又没有得罪你。”索老头一看到圆空就气得脸红脖子粗,大概是顾虑着什么,才生生忍住没有冲上去和圆空大干一场。
“施主,你太聒噪了!”圆空淡笑道。
“你还没有回答我,捆我做什么?”索老头一双老眼瞪得极大。
我看看圆空,再看看索老头,总觉得他们原本就相识,又像在打哑谜。
圆空没有理会索老头,而是笑着向我和靳夙瑄解释以我现在的身份已不适合在南陵王府逗留,便使了一点小术法,让我们直接在圆法寺现身。
而说到为何要捆绑索老头,圆空只道索老头半个月前上圆法寺偷了他一件东西。
“你偷了圆空大师什么东西?”我的三观又被刷新了。
索老头竟连出家人的东西都偷,还直接跑到寺庙来偷,虽然我很想说偷得好,但眼下这种情况,我还是不要把对圆空的反感表现得太明显了。“我偷的这个东西,日后对你和靳夙瑄都有用!”索老头冲我和靳夙瑄神秘笑道。
我目光一斜,捕捉到圆空那长久挂在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
令我更加好奇索老头到底偷了什么,原来他偷了圆空的东西,也难怪之前在南陵王府门口一见到圆空来就马上脚底抹油。
圆空快速捻动着佛珠,眉目低敛,口中不知在默念着什么。
“嘿嘿!臭丫头,想不想知道老头我打哪冒出来的?”索老头突然阴阳怪气道,故意抖着脚,斜看着圆空。
圆空捻动着佛珠的动作一顿,又念了一声佛号。只见他从珠串中挑起一粒佛珠,对索老头弹去。木爪名号。
“快闪开!”我见那粒佛珠是击向索老头的脖子,着实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索老头看起人老、动作反应都很敏捷,怎么这时反而傻了一样?愣站着不动,佛珠化成一缕黑气环绕在脖子。
“咿咿呀呀………”等索老头回过神时,他只能发出咿呀的声音。
这时,走进来一个小和尚,圆空吩咐小和尚把索老头重新捆绑起来。
第251章好意思说是镇寺之宝
“圆空大师,不知他盗取了何物?”靳夙瑄看了半晌,才问道。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靳夙瑄的表情,不难猜想靳夙瑄一定认为是索老头偷了圆空很重要的东西。才惹得向来以慈悲示人的圆空这么对他。
“圆法寺的镇寺之宝。”圆空只说是镇寺之宝,却不说是什么东西,靳夙瑄也不好追问。
“且劝他交还便好,望大师放他一马,他本性不坏。”靳夙瑄为索老头求情,一番话说得客气,圆空似不为所动。
“靳施主,你与绾晴施主有伤在身,暂且在留住寺几日,王府之事可不必挂心。”圆空唤来另一个小和尚领我们去客房。
“敢问圆空大师,您如何会到王府?”靳夙瑄没有马上跟那个小和尚一起离开柴房,反问圆空道。
圆空也奇怪,从出现在柴房起。便什么都没有多说、或解释,好在靳夙瑄还晓得问。
“掐算而至!”圆空仅仅回以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