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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折扣到五万圆整。”
“那个……琴弦好像只有四根?”
“嗯?你不知道吗?这是贝斯,比一般的吉他少两根弦,
琴音低一个八度。”
“不,这些我还懂,但为什么给我贝斯?”
我是来买吉他的耶!
“贝斯也是吉他的一种吧?”
“呃,那个、可是——”
千晶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说道:
“因为民音社没有贝斯手啊,就是这么回事。懂了吧?”
大概想了两秒后,我才大吃一惊——原来我被陷害了。这
个人的目的一直都是“由她来选择我要买哪把吉他”,于是向
我提出无论胜负都可买到吉他的条件,没发现到这个陷阱的蠢
蛋……是我。
“等、等一下……”
“我不想听丧家犬说的话。要开收据吗?”
神乐阪学姊微笑着说道。这个人竟然也会露出如此可爱的
表情啊——
“我根本没弹过贝斯耶……”
“基本上也不会弹吉他吧?”
我微弱的抗议被学姊明快地否决了。
“而且,年轻人想用吉他挑战那个虾泽真冬吧?”
“唔……”
我一时语塞。
“那个女生光用一把吉他就可以弹萧邦跟李斯特耶!年轻
人,以你的程度根本一点胜算都海有啦!”
也不是真的要挑战什么的,只是——
“不过,贝斯就可以赢她。”
神乐阪学姊把沉甸甸的贝斯塞到我手上——
“我会让你赢的。”
7 毛巾、杀虫剂、封箱胶带
跟电吉他相比,电贝斯有个明显的好处,就是只要不插电
就几乎听不到声音。
我在神乐阪学姊的巧言之下买了贝斯,隔天早上把它带到
教室之后,马上就被同学团团包围。“随便弹个什么嘛!”尽
管大家不断地催促着我,我还可以说:“可是这是贝斯,所以
弹不出声音耶!”然后逃开。如果是吉他就没办法了。所以拿
贝斯真好——这种说法也可以稍微安慰一下被神乐阪学姊玩弄
的自己。
“不过啊,你为什么想要一把贝斯?”
一个男生说出一件我完全没想过的事。
“啊,这个问题我之前就一直在想。但也没有特别不需要
嘛?”
“你这评论家,解释得简单点啦。”
“不要叫我评论家啦!”我把贝斯从同学手中拿回来,收
到盒子里。事实上用讲的也没办法好好地解释,不过为了全世
界贝斯手的名声,我还是得说些什么。
“你们几个,去那边坐好。”
“是的,小直老师。”
“拜托老师不要讲专业术语。”
唔,居然先对我打了消毒针。几个男生围着我的座位坐正
,这种时候我可不能说错话。怎么办?我舔了舔嘴唇,一边思
考着该从何讲起。
“……那么,先回忆一下隐居大人的脸。”
“为什么?”
“别管那么多,先照着我的话做。”
几个男生有的闭上眼睛,有的瞪着天花板。与水户黄门极
为神似的导师有着一张非常容易回想的脸。
“接着想像一下,把隐居大人的胡须从脸上移掉。好了吗
?”
“……好了好了。”
“啊,好像年轻时的江成和己喔。”
“江成本来就还年轻好吗?”
“好了好了。接下来,想像一下拿掉头发以后的隐居大人
。”
“小直老师,这样做有什么涵意吗?难道是心理测验?”
“做了你就知道了。怎样,想像得出来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隐居大人的发根不是强韧得令人惊讶
吗?”
“比起胡须,要去掉头发还比较容易。”
“接下来是最后一步,想像一下去掉脸部轮廓后的样子。
”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写着:“什么?”
“这是怎样?”
“不懂啊!”
“轮廓是指什么?耳朵之类的吗?”
“不,不是那样,是去掉脸部的形状。感觉就像一个空无
一物的平面浮出眼睛、鼻子跟嘴巴。好,想像看看。”
学生们纷纷发出“嗯、嗯……”的声音,有的用手指搔着
太阳穴,有的抓头发。
“……不行,没办法吧?如果拿掉脸部轮廓就没有意义了
啊!”
“不管怎么想像,脑袋都会浮现那颗圆圆的头。”
“加油。你不是常常自豪地说:‘不管是哪个写真美女,
我都有办法在脑海中消除她身上的泳衣’吗?”
呃,你们也不用那么努力吧?
大家痛苦挣扎了大约两分钟以后,所有人都投降了。于是
我最后再以一句话作结:
“也就是说,现在大家脑中拚了命想要消除的东西若是转
换到音乐方面,对我来说就是贝斯。了解了吗?”
听众们还是一脸恍惚。
“正如你们可以想像吉他之类的乐器无法弹奏出歌曲,却
没办法想像贝斯无法发出声音。因此我也没办法解释为什么贝
斯对我而言是必要的。”
“是喔……”
“说不上来耶,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搞懂?”
到底懂了没啊?话说回来,就算你们了解了我也很困扰。
因为我又在胡说八道了。
“不过小直老师真是厉害啊,看来你很有潜力继承父亲的
衣钵。”
“我不会继承的!”为什么我非得被同学这样说啊。
话刚说完,预备铃声就响了起来。同一时间,教室后方—
—也就是靠近我的座位右后方的门打开了。
真冬站在教室门口,视线先停留在我那张被男生们占领的
桌子,接着移到我手里的吉他琴盒,脸蛋忽然皱了起来。
“……走开。”
因为真冬一句小声而冷漠的话,那些听我胡说八道的男生
便很快地闪开了……喂喂,不要到我这里来,给我回到自己的
座位。
“小直老师……”其中一个男生把脸凑过来,喃喃地说:
“不会吧?你之所以开始弹贝斯难道是因为虾泽同学?”
“嗄?什、什么?”我的声音变得怪怪的。
“你最近不是常常跑去中庭吗?”
“原来如此,这么一来就有机会可以接近她了啊?老师的
头脑真好啊。”
男生们频频偷看真冬的脸。不要在这么近的距离说闲话啦
!
因为真冬充满攻击性的态度,自她转来的第二天起,几乎
让班上所有的女生都成了她的敌人,不过男生们却一点也不在
意,还是一样担心真冬。在换教室的时候帮她带路,或是在她
忘记带辅助教材时借她的,大概都是班上的男生。
这些常常聚在我座位附近的男生,说不定也都是基于这个
理由吧?男人真是笨啊。
“对了,虾泽同学……”
一个有勇气的家伙转过身来向真冬搭话。真冬把目光从课
本往上移向他,慢条斯理地回答:“不要称呼我的姓。”
“那——真冬同学……”
“也不要叫我的名字。真恶心。”
“真冬说我恶心……我仅存的生存希望没了。”
“加油,你的脸倒是没那么恶心。”“对,我的脸。你这
是什么意思。”
你们要表演相声给我去别的地方。话又说回来,虽然在转
学来的那天就说过这番话,不过她有这么讨厌自己的姓吗?我
一直以为她只有在那种场合才会这样乱说。到底是为什么?是
不是以前有人欺负她,帮她取了“虾仁美乃滋”(注:日文发
音接近“虾真冬”)之类的绰号呢?
“虾泽同学也玩乐团吗?会不会因为弹吉他而惹钢琴老师
生气呢?”
就在他不屈不挠地继续搭话时,真冬的侧脸整个僵住了。
“话虽如此,你还真能利用时间分别练习两种乐器耶!”
“应该是同时练习的吧?因为弹的曲子是同一首啊。”
“这怎么可能!”真冬把目光移回课本。不过,我注意到
她的视线有些空茫。
“你们……怎么会知道?”由于她低着头说话,男生们也
同时安静了下来。
“呃……这个嘛……”
“你放学以后不是都会在学校中庭练习吗?一直都听得到
啊!”
“对啊,很有名喔!大家都知道。”
真冬突然站了起来。嘴唇颤抖,脸色发青。
“一直都……听得到吗?”
啊,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