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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边远的城市,WENGE的浪潮并不是掀得很高,汉人学生只有少数,维吾尔族学生、回族学生、哈萨克学生们还在真主与真知之间动摇,由于民族的心理习惯,他们更愿意将自己的命运交给族里的同胞,他们可以因为一件很小的事如某个同胞的民俗习惯受到了汉人无意的侮辱而大打出手,甚至流血。
维维也就是差不多这样的原因,19岁那年因故意伤人罪而入狱的,他就是在那里认识了矮基。
圣人也是要吃饭的,学生们也一样。饭堂里,学生们总是喜欢争论一些时髦而不切实际的问题。维维总是喜欢一边收拾饭桌一边饶有兴趣地听他们在那里吵个脸红脖子粗的。
维维喜欢打架,但更喜欢读书,然而他也是断断续续地读了那么几年书。
没有钱,人可以努力去赚取,但没有老师,却不知如何去求教,维维小时住在青海湖,老实巴巴的父亲马奎除了放羊,一无所长,为了生存,他带着家小四处流浪,直到10年前才安定在2连,要不是老婆还有些魄力,全力支撑起这个家,真不知这个家会贫穷到何种地步。
也许在是监狱的生活确实让维维懂得许多人生的道理,他变得谨慎而有礼,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学校政史系的陈维聪教授,结成了忘年交。
新疆的冬天干燥而寒冷,没有工作的时候维维就会躲在教工宿舍里看书,他遇到不认识的字时,他就会翻开一本破旧的新华字典来查找。
维维的心中,有着一个秘密,那就是当他第一次在陈教授家看到陈含露时,他的心中就开始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他没有妄想去追求,他只是希望在她面前不要显得那么的茫目和无知。
维维从陈教授家借了几本关于近代历史和文学的书,几天下来,他瘦了,但他并没有搞明白多少东西。他决定放弃,他想他不属于那个充满理想和激情的世界,也许只有那苍凉的大地,无尽的荒野才能真正让他热情奔放。
维维踏着厚厚的积雪,沿着街道往前走。街道上人不多,风呼咱地吹过,刮得脸上生疼。
陈教授的家离着学校不远,在学校围墙的尽头。那是一座三层的旧楼,只住了2户人家,陈教授就是其中的一户。
当维维就要到达的时候,就听到陈教授在喊:“抓小偷啦!抓小偷啦!”
维维刚赶到离楼10米处时,两个人一前一后冲了下来,前面的那个人穿着军用大衣,脸用围巾包得严恶实实的,看不清楚样子,后面的是陈教授,他猛地扑向前,死死抱住那人的一只胳膊,那人回手一肘,击在陈教授的面门,陈教授抱住的手松了开,摔在地上,那人还要跑,陈教授又抱住他的一只脚,那人用了几次力都无法挣脱,就用另一个脚去踩。陈教授就是不放,那人急了,掏出一把小刀连扎2刀在陈教授的胳膊上,陈教授这才松开了手。
事情发生的十分突然,维维冲到两人面前时,陈教授已倒在了地上。维维飞起一脚将那人手上的刀踢了飞后,又反腿一脚踢在了那人的脖子上,那人啊了一声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这时陈教授的女儿陈含露也追了下来,看到陈教授满身是血躺在地上,哭着扑了过去。维维扶住陈教授的肩膀,大声地喊“陈教授,陈教授,你怎样啦。”
陈教授费力地睁开眼:“我的地图。快,抢回来。”
维维将陈教授交给陈含露,在那人身上搜了一遍,在他的内衣口袋找到了一幅发黄的书卷,他将书卷在陈教授的面前晃动着:“陈教授,是这个吗?”
陈教授点点头,便头垂了下去。
陈含露哭着喊:“爸!你不能死啊!快醒醒!快醒醒!”
维维趴在陈教授的胸口听了听,心脏还有微弱的跳动声,他大喝地说:“不要哭!还没死!”
维维顾不上那个小偷,奋力从地上双手托起陈教授,边跑边喊:“让开!让开!车停下!车停下!”
维维在街道上发疯地向着人民医院的方向跑着,并寻找着车辆,他终于拦到一部四轮货车,十分钟后,陈教授进了急救室。
因为及时送进了医院,陈教授并没死去。他胳膊上的伤并不重,只是因为年轻大了些,奔跑过急,又重重摔在地上,心脏一下承受不了,引起晕劂。
陈教授在医院里躺了3天就出院了,出院后他办得第一件事就是申请病退,学校也很快批了下来。
在陈教授住院的第二天,矮基来找维维。
矮基在当地遇到了敌手,那是一伙汉人,为首的是外号叫“黑面”的湖北佬
都说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
矮基和“黑面”斗了几回,都落在了下风,在弟兄们面前找不到一点面子。
矮基对维维说:“是兄弟的,你给我将那个不管“黑面”还是“白面”的砍他两刀。“
维维说:“矮基,真的对不住。这种事我是不会再做了的。兄弟我劝你,现在是什么世道,你知道吗,凡事要讲法的,动刀动枪的年代已过去了。”
矮基说:“我不管这么多,明天晚上10点我会在解放路那个灯光球场和他讲数。是兄弟的你就来,不是兄弟的你就给我滚得远远的。”
维维犹豫了一整天,最后选择了报警,双方参与的30多人还没来得及斗殴,就统统被及时赶来的警察抓了起来,被关了几天后,交了保释金才放了人出来。为这事,矮基更加给手下的弟兄们看不起啦,他终于一怒之下离开了乌鲁木齐,不知所终。
可是历史总是不断地重复过去,命运也是如此,命运是一条无情的锁链,无论时空多么遥远,它都能将不同国籍、不同性格、不同性别、不同年龄的人紧紧地锁在一起。
时间过了六年,矮基和维维又一次重逢。
三、风沙堡(2)
矮基和维维已经在沙漠中徒步了2个多小时,无论哪个方向望去,除了黄沙还是黄沙。
维维好像根本不会累一样,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要不是矮基那带着牙科求的哭腔,维维好像永远不会停止脚步。
矮基觉得背上的包裹就好像一座沉重的五指山,而他就是那只万般无奈的孙猴子,很想蹦起来,可是每走一步都要费劲将脚从沙里后拔出来,连说话的力气都要没了。
这时维维开口了,他指着远处:“我们就要到了,你看。”
矮基奋力地抬起头,只见前面的沙丘上耸立着无数高低不一的残壁。
矮基不敢相信,他结巴地说:“这就是风沙堡?”
维维说:“不错。”
矮基说:“可是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发现或提起它呢?这么明显的目标要说人没发现,我可以理解,可是飞机呢?难道飞行员都是瞎子。”
维维说:“因为它太低了,藏在沙丘下面可能有300米的深度,加上特殊的地理环境,眼睛容易产生错觉,各种电子仪器也会失效,所以千百年了无人知道。”
矮基问:“那你是如何知道的呢?”
维维叹息地说:“一个汉人,陈维聪陈教授,可能说,他是我这一生中最敬仰的人,可惜他不在啦。”他说着,声音哽咽了,他闭着眼睛,似乎在努力回想着过去。
矮基问:“你不是告诉卡尔波夫说,这里除了狼还是狼,那你为什么还要来这里?你来就来,为啥不搞几头骆驼来,这样走下去会死人的。”也许风沙堡的原因,矮基一下了忘记了疲劳,又开始唠叨起来。
维维说:“骆驼这种动物,最具灵性,只要走过一次,就能再次找到。我可不想别人知道这里,虽然说这里确实没有什么东西可拿。这次我除真的需要钱外,还想要为一个人报仇。”
矮基真的开始害怕起来:“报仇?找谁报?卡尔波夫?为谁报?那个叫陈维聪的老家伙?你找谁报仇都没关系,但为什么要把我牵扯了进去。”
维维诚恳地说:“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我要保护你,还有,请你在说陈教授的时候要尊重些。说来这件事是因为你拉的线,我不想牵扯你也要牵扯啦。所以我必须让你在我身边。”
矮基说:“保护我?让我再次告诉你一次,你只有一人,而他们有19人,其中有10人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还有他们手上的武器都是当前最先进的。你说你打算怎么应付。”
维维说:“正是知道这样,我才千方百计要让他们进入风沙堡。”
矮基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来问:“不对?如果是卡尔波夫害死了陈教授,那他怎么会不对付你。看样子,卡尔波夫一点也不认识你啊。”
维维说:“陈教授并不是真正的考古学家,在考古方面他并不出名,他因研究新疆各历史时期对经济发展的推动作用而出名,卡尔波夫只听说他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