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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就有两个太监走过来,一人制住绿水的挣扎,一人左右开弓就开始掌嘴。丽妃急的伸手去拦,被那个太监使劲推开。她本来就因为下蹲行礼太久身形不稳,被这么狠狠一推,整个身子像蝴蝶一样就飞了出去,落地的瞬间眼角瞥见一抹明黄色疾步而来,遂不动声色的收回打算拄地自保的手,放心的闭上眼睛往下倒去。
宫里掀起了轩然大波,不过姜恬还不知道,她现在整个人都在一个十分亢奋的状态里泥足深陷爬不出来。窦成泽眼不见心不烦,被她气得干脆整日的忙着公务,小没良心的,看本王以后怎么收拾你!
岁平岁安几个被使唤的累成了狗,看着王爷周身有如实质的怨气也不敢吭声。当朝或是外放的一些官员最近也有些不好过,他们或是被人抓住了致命的把柄,或是被人拿着早年顶头上司的信物找上家门,吩咐他们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犹疑惊诧之余,这些老狐狸知道,大楚,怕是要起波澜了。
在正元三十年,好几张大幕都在秘密的张开着,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那个在后的黄雀,必能得偿所愿。却不知在黄雀之后还有一个已经潜伏了多年的猎人,忍辱负重不是为了苟延残喘,而是穷毕生之力厚积薄发一击必中。
皇后以及身后的燕国公府看似花团锦簇烈火焚油,身为皇后母族风光无限。其实这些年因着燕国公有病在身早已慢慢退出朝堂,睿王爷不通世故以及一些说不上来的缘故,在朝廷的势力已经大不如前。
平王以及身后的平阳伯府则势力大涨,做事犹如天助一般十分顺遂,朝廷中拥护者甚众。
两派在此消彼长的党争中斗了多年,不知从何时起,高下立见,皇后一派颇有些被压得抬不起头来。
这天早朝,左都御史尤安平的一道折子使得龙颜大怒,众位朝臣吓得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皇上怒不可遏,一把把折子扔到刘鹏飞的脸上,“兵部尚书刘鹏飞,你还有何话可讲?”
刘鹏飞吓得两股战战,不过虽然折子上把和他交易的名单都查的清清楚楚,但空口无凭没有实据,咬死都不能不承认,“臣,臣冤枉啊皇上,臣没有做过。”
尤安平又从袖袋里拿出一叠纸张,双手恭敬的捧着,声音铿锵有力,“皇上,臣人力微薄,确实不能一一拿到实据,但是这是刘大人的贴身侍卫呈上的口供,里面还有一部分刘大人和各个府邸来往的亲笔书信,请皇上过目。”
自有小太监下来取走呈给皇上看,皇上越看脸色越难看,发出一阵阵让人胆寒的笑声,“呵呵,呵呵,朕倒是不知道刘爱卿做的一手好生意,家里的金银可是堆成山了?”
刘鹏飞刚刚的一点侥幸也没了,他坐到今天的位置自然不是草包,尤安平这是有备而来呀!
尤安平又道,“回皇上,微臣查到当年西北军的那批兵器全部都是废弃翻新的,确切的说好几次运往边境的兵器都是废弃之物,但是照名单来看,军器监制造的新兵器有将近三分之二至今……毫无下落,数量巨大。”
“大胆!”
“皇上息怒。”殿上众位大臣连声跪倒。
金銮殿上一时安静的只能听见皇上沉重的呼吸声,像破旧的风箱在苟延残喘,呼啦——呼啦——。这个执政三十年的帝王发现自己的座位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有人在惦记着了,这让他愤怒,更让他不安。那一半的兵器下落不明,目的以及后果是什么,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这是有人要造反呀!
澄祥院
卫明越过黑漆嵌螺钿小几,满面红光的拍着窦成泽的肩膀,被窦成泽运力打了一拳也不在意,哈哈笑道,“这次那个老匹夫绝对的翻不了身了,不过现如今皇上的人好像还没有查到平王和闫勇易的头上,对平王也只是有一点怀疑,没有真凭实据,王爷准备什么时候让人把证据交给尤安平?”
窦成泽慵懒的倚着黑漆椅背,喝了一口茶才淡淡的道,“这件事到此为止。”
“啊?”
“没有证据了,也没有必要再往里填人了。”
“窦成泽,你什么意思?”卫明暴躁的要杀人,“这么好的机会,而且我们也没冤枉他们呀,为什么呀,当年你说要等,这会儿能把平王与闫勇易一锅端了,甚至连平王私藏的兵器也可上交朝廷,你到底明不明白?!”
“国公爷,你越距了!”岁平低头垂眉的提醒道。
卫明脸色阴沉,但到底是忍住了,“靖王爷,当初我选择跟着你,介入争储。一是因为王爷帮了我,我要报恩。二是因为我觉得王爷和平王他们不一样,你有抱负,有能力,最重要的是你不像他们那帮人一样利欲熏心不择手段,你会为了惨死将领们的死追根究底。我心甘情愿跟着你,我相信你会是一个仁君。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本王明白,你觉得当今圣上是个什么样的君主?”
卫明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窦成泽的脸藏在阴影里,辨不清神色,语气莫名的让卫明有些发寒,“皇上猜疑心甚重,无容人之量。”
窦成泽给卫明倒了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这次事情太严重,如果继续追查下去,以皇上的性子为了制衡朝廷政局,必会重拿轻放,而且很有可能会发现我们潜伏多年的势力。
就此戛然而止,没有证据皇上不会处罚平王,平王惹了一身骚,偏又不能出口为自己洗脱,皇上之前就已经对他打压皇后一族有些不满,这次更是会猜忌他有不臣之心。
至于其他的,比如本王为何放过闫勇易,你日后自会知晓。你只需要晓得,这件事只是暂时停止,以后它有更大的用处。那些牵扯其中的人,本王一个都不会放过,本王不会让师父跟众位将士白白丢了性命的。”
卫明也知道是自己偏激了,见窦成泽没有介意自己的失礼反而认真的解释,有些感动。顾盼之间,见他说完话之后脸色一直不好,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不好的梦境,颓废,痛苦,还有求而不得的煎熬。
这样的窦成泽卫明很少见,他有些讪讪的,还有些让他难以启齿的心疼。
转了转眼珠子,卫明突然想起自己孩子气的弟弟那天从燕国公府回来后一脸梦幻娇羞的要母亲来靖王府提亲,还是被他给拦住了。人家父母是没了,可还有兄长呢,虽说是靖王爷养大的,但是婚姻大事再怎么说也绕不过长兄,再说小姑娘还小,也不急。
努力绽放出一个无比真诚的笑容,“王爷,姜姑娘也是不小了罢,可有合适的人家?”
二十一回
卫明的话刚说完,就觉得一阵冷风嗖嗖地刮过,他打了个激灵,身上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心有所感的裹了裹身上的袍子,是不是暑气太大,热伤风了?
窦成泽还是一副棺材脸,但是眼睛里却闪着嗜血的光芒,“你问这个做什么?”
卫明嘻嘻哈哈的笑着,谄媚的道:“还不是我那个不省心的兄弟,我娘给找了多少个了,他都不同意,嘿嘿,不知怎么的就看上姜姑娘了,我是想着等姜少爷回来再提的,不过咱俩这交情,就先给你透个信儿。”
窦成泽声音一点起伏都没有,“哦?你说卫达想娶我们家妞妞?”
“是呀是呀,我娘对这门亲事也是满意的不得了。”虽说是丧母之女,不过在王府长大的孩子,规矩什么的也不会差了。重要的是自家的小魔星一副非君不娶的痴汉样子,又不是长儿媳,进门也不用管家,以后有母亲、自己和夫人照看着,只要小两口过得好就行。
岁平看着他作死不自知的蠢样子一脸的不忍直视。
窦成泽气怒到极致反而越发的淡定,舌头品到一股血腥味儿才稍稍松开,挑起唇角,“听说卫国公一身武艺是老公爷手把手教的,岁平,叫上杜一,好好招呼国公爷。”杜一是窦成泽的暗卫统领。
最后卫明顶着鼻青脸肿的猪头脸,站都站不起来,哭的凄惨无比。
岁平见他哭爹喊娘的,有心提点他两句,“国公爷,你今日说的话,以后万不可再提,再提王爷就不会像今日这般客气了。”
“这还叫客气……哎呦,我的腰。”卫明一下子气沉丹田就要痛诉窦成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