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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你想做什么?”玫果明白他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绝不会这么轻易杀了她们。
“只要郡主跟我们回去,我马上放了这丫头。”
“好,我答应你。”玫果知道对方放了小娴,目的是让小娴回去通报自己被捕之事,但这也是小娴唯一的活路,她没得选择,慢慢放低手中的金弩。
“小姐不可以。”小娴急得眼泪在大眼睛中滚来滚去。
军官朝那些官军一扬下巴,官兵们一捅而上,将玫果擒住,夺下她手中金弩。
“放了她。”玫果眸子里寒光四射,紧盯着军官。
军官嘴角一勾,嘴角浮出一抹笑意,将剑收起,接过官兵递来的金弩,交给小娴,“你回去见玫逸之,就说平安郡主在李成手上,他会知道该怎么做。”
小娴木纳的接过金弩看向玫果,大滴的泪珠滚落下来。
“快走。”玫果板起脸,这时候不是长情的时候。
小娴捂着嘴,忍着哭,向来路狂奔去了。
军官取出一件刚才官兵除下的衣衫,蒙住玫果的眼睛,将她拉扯着走了。
走了大约两个时辰,他们才停了下来,拆开她眼睛上的衣衫,将她囚禁在一间小屋内。
晚饭后,军官出现在她面前,望着她摇头轻叹,“真是耳闻为虚,眼见为实,听闻平安郡主美貌绝天下,不料……”语气中全是失望。
玫果撇嘴冷笑,幸福好在离开军营前,重新易过了容,“你怎么会认得我的丫头?”
要知道小娴平日所去的地方就只有四个,皇宫,镇南府,医坊,弈园。这个人要认得小娴,也只有通过这四个地方,而小娴进宫必然与自己一起,他没见过自己,那皇宫是可以排除了。
而镇南府,她可以肯定不曾见过此人,而医坊豆腐块大的地方,这么大个活人,更不可能看不到,而小娴刚才的反应,也显然并不认识此人,那在镇南府和医坊中见过这人也可以排除了。
那剩下的只有弈园,玫果打了个寒战,此人不可能无故去弈园,那去的话是找谁?弈园……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我怎么认识她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很幸运因为她认出了郡主,可惜……”
玫果眉头慢慢锁紧,他一再的叹惜,他到底在为谁报不平?这个人当然不会是他自己,那又该是谁?院子里的男儿们一个个浮上脑海,最终化成一团散沙,同时散落。她没有任何依据去怀疑他们。
“你想用我来挟制我三哥,只怕是打错了算盘了。”玫家男儿向来以擅战勇猛忠心闻名,怎么可能为了自己一个人的安危不顾大局?
“如果没有你和太子的大婚,玫将军自然只能忍痛割爱,但是你现在的身份让他不能割爱。”
“我死了,太子也不会过于追究,毕竟我是为了国家而死。”她相信那个叫弈风的家伙对自己根本无所谓,没准还巴不得自己死了,他正好逍遥。
“普国不在意,但虞国却不会不在意。既然虞国在意,那普国也就不敢不理会。所以不怎么怎么说,你三哥都会来救你的。”
“也许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并不是这么美满。”三哥有勇有谋,且是他们轻易杀得了的?
“我们打的到底是不是如意算盘,明天你就会知道了。”
“你口中的李成,想必就是你本人?”
“正是,反正你明天也是将死之人,知道了也是无防。”他胸有成竹,明日他的计划一定会成功。
玫果记下了这个名字,如果她能活着回去,一定要弄清这个人的身份。
第五十一章来的竟是他
玫果依靠着墙正在半梦半醒的时候,被一声巨响彻底惊醒,门外脚步杂乱,人声喧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抬头看向头顶的窗外,天还蒙蒙亮,隐约能见烟尘漫天。
正想起身,走到门边,从门缝中张望。
木头门被人猛然撞开。
玫果急退几步,才免了被木门撞破头的厄运。
看着领头进来的李成手中的拿着的一条长皮囊,心脏象是要跳出胸膛,等再次落下时,已经全无规则了。
镇南王在为她打造乌金弩时,曾经带着她。
她在那儿见到了一种古怪的制造工艺—制造鳞毒,父亲见她好奇,怕她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子会去乱动,便认真给她讲解了这鳞毒的用处,以防她为了满足好奇心,害人害已。
这鳞毒是一种放射性的毒药,只要拉开开口,放出毒气,周围三步之内的所有生物必死无疑。
煞白着脸慢慢后退,“你们要做什么?”
李成向身后的士兵挥挥手,“按住她。”
玫果在士兵向她扑来的瞬间,扭身往门外急奔,但没到门口,已被李成堵了下来,很快被几个士兵牢牢按住。
李成裂着嘴角,冷笑,“让你们兄妹一同上路,有个伴也算便宜你们了。”
玫逸之智勇双全,是军中的顶梁之柱,自然也是敌军中的眼中钉,肉中刺。
“李将军,敌方人马已经到营前了。”一个士兵冲了进来。
“来得可真快。”李成不再多说,飞快的将皮囊死死绑在玫果腰间,皮囊开口处有许多条绳索,其中红色的是启动鳞毒的导索,而唯一的一条绿色的却可以让鳞毒启动后停止。
李成将绿绳牢牢贴身缠在她身上,上面用红绳完全覆住,要想拉断绿绳,必须割断上面红绳,红绳一断,就是登天的本事,也无法让鳞毒停止散发了。李成细细缠好绳索,仍留一条足有五步长度的红索握在他手中。
玫果怒视着眼前的人,“你好卑鄙!”
李成只是阴森森的笑了笑,“郡主,最好别太大的脾气,小心崩断了导索。”
玫果忙屏息静气,尽量减少呼吸,如今也只有见步行步了。
“李将军,敌军已经冲到营门口了。”
“好。”李成嘴角露出一抹诡笑,拉起玫果出了木门,翻身上马,将玫果,固定在马前,带着亲兵从军营后门退到一座木桥对岸。
就在这转眼间,又是轰然一声巨响,地面也为之一震,前方军营中一片混乱,在烟雾尘土漫天飞扬中,人声喊叫声与惊马的嘶鸣混为一片。
玫果被那声巨响惊得心里一阵狂跳,脱口惊呼,“哥哥不……”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身后的李成捂住嘴,发不出半个音符。只能惊慌的看着一队人马向桥对岸靠近,心里焦急的呼唤,哥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沙尘过后,一队铁甲骑兵在刀光血影中向桥对岸靠近。
玫果拼命的想摇头发出声音,却说不出半个不字。
“不是玫逸之!”身边不知是谁一声惊呼。
玫果抬头望去,一面黑色滚金边的番龙旗高高擎起,帅旗迎风展开,用金线绣成的“弈”字在晨光下游晃着五彩光芒。
“是弈风太子!”李成的亲兵一阵骚动。
玫果全身一震,紧紧盯着河对岸,心慢慢收紧,既担忧,又有些期盼。
感到身后的人的身体僵硬得如同死尸并轻微的颤抖,接着听他阴森林的道:“是弈风更好,就先断了他们的这根盘龙柱。”
为什么会是他来?玫果脑中一片空白,虽然他们彼此厌恶,但也明白身为太子的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对晋国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打击。
恐惧和震惊在胸中翻涌,冷汗湿透了衣衫。
就在她感到要呼吸窘迫时,一匹遍体通黑的强健俊马飞蹄跃出,立在桥对岸。
一个威风凛凛的黑甲将军端坐在马上,手持巨剑,缓缓指向李成,剑光在晨光中泛着寒光,他没有说一句话,更没有看李成一眼,直接看向玫果。
但身上散发出来的霸气和凌冽却让李成的马不自觉的后退两步。
玫果看不见他头盔面罩下的表情,但直接掉进了对方如同黑潭的深眸里,这时的他绝对不是前几次邂逅所见到的感觉。没有谑戏,只有王者的霸气,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弈风望着那双他熟悉的执拗的大眼睛,对方眼里的恐惧绝对不是害怕死亡,而是随着自己的靠近而加深。他突然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到底是什么,他却又无法得知。
四目相对,仿佛突然世间只剩下了他们俩。
他对李成的无视,无疑激怒了李成。
李成突然扼住玫果的脖子,对弈风厉声道:“弈风太子,别来无佯。”
弈风仍只看玫果,漫不经心的回了句,“好说。”
“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李成扬音厉笑,来掩饰心里的恐惧。玫逸之固然可怖,但这个弈风却更是如魔似鬼,让人闻风丧胆,弈风的出现打破了他胸有成竹的镇定。
“很好!”弈风总算将视线从她眼睛上移开,看向她身后的李成。他缓缓将巨剑插入腰间剑鞘,取了长弓在手,淡淡道:“你放了平安郡主,我放你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