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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给那猩猩当太子妃固然不爽,但给一个陌生人当老婆就更是不可能了,睨视着对方,“难道你认得弈风?”
“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且能不知其名?”
玫果微微一愣,一直当他是太子,怎么就没想到他也是练武之人,自也算是在江湖中打滚的人。
黑衣人定定的看了她半晌,也不出声。
玫果不知他在想什么,心里便有些没底,“你功夫好得很啊。”
“是吗?”他淡淡的随口反问,显然对她地夸奖全不以为然。
“如果你和弈风打上一架,谁厉害些?”她从他的谈话中感到,他对弈风不能不说有所顾虑。
“没打过,不知。”他转过身,仰躺下去,“睡吧。”
玫果指望能多引他说话,看能否套些口风出来,但看他的架势也没了再理自己地打算,也只能暂时作罢,也拉着被子躺倒下去。
现在这和个陌生的男人一屋已没了~时的恐惧。
接下来地几日,黑衣人极少与她说话,或许他是真吃定了玫果不会游水,更不会跳水逃跑,也不约束她的行动。
只要她不触碰到他的底线,任她怎么胡闹,他也不加理会。
如此一来,玫果越加不怕他了,甚至在船上一味胡闹,
弄他的手下。
那些船夫竟也不与她一般见识,实在把他们惹得烦了,就提着她地衣领将她丢回船舱。每当这时候,黑衣人也从不加阻止,就象有事都与他无关。
唯独他眼里的笑意可以看得出,他对这些事并非全然不知,只是不理。
他做的最多的事,便是拿着一支渔杆坐在船尾钓鱼,钓上来的鱼自然也成了他们腹中餐。
也只有每天吃饭的时候,她能看见这船上地所有人,除了她与黑衣人,便还有他的三个手下,那三个人,每天会换着时间撑船,除此以外,只是安分地呆在船舱里,并不四处乱逛。
那几个属下均大大咧咧的粗鲁汉子,但除了在玫果骚扰到他们时,会出手制服她,将她丢回船舱外,对她却是极为守礼。
玫果之所以这么胡来,也用自己来试探他们平时地所作所为。
这天玫果无的从船舱中探出头,见黑衣人船头神色凝重地正在听一个手耳语。
他的渔杆平放在甲板上,周围已:了枯苇,湖面宽阔,水清见底,能看见水中不断游来游去的鱼儿。
玫果慢慢渡过去,希能偷听到一星半点的消息。
然他们在她靠近时住了口。
下属若无其事的弓身进去了。
黑衣人背着手站在船头静看着她,大的身驱在风中屹立,河风吹开了他的衣角,衣袂飘动。
玫果暗叹了口气,天意弄,光他这雄霸的气魄实在是人间少有,不知能令多少女子为之痴狂。
她见过的人中,也只有弈风能与他较个高下。
可惜那个面具后面的面容,实在惨不忍睹。
晃悠到渔杆边,一个飞腿,渔杆向湖面直飞出去。
“我的渔杆。”黑衣人一声惊呼。
只见黑影一闪,高大的身影如棱般跃离甲板,在渔杆落水前,抄在手中,另一只手往水面上一击,水花四溅,身体又轻飘飘的飞回甲板。
身上未湿分毫,将渔杆扛在肩膀上,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无奈的摇了摇头,坐到船缘,架起渔杆。
他的隐忍反而让玫果越发的放肆,渡到他身后,想试试看能不能一脚将他也飞进湖中。
扮作看他钓渔,慢慢走到他身后,见他并没有什么防范,出其不意的一脚踹出。
就在眼看这脚就要踹在他后背,暗是高兴,不料,就在这时,他身子突然一旋,已离开了刚才坐的地方。
玫果脚前顿时没了目标,使出的力一时又收不回来,惊慌失措,睁大眼,望着船下的湖面,惨叫着往水里栽去。
就在她认定这落水狗是当定了的时候,手臂一紧,已被人拉回,跌进一个宽阔的胸脯。
黑衣人看着胸前的喘息着的人儿,摇头苦笑,“你实在太过顽皮。”
他身上的气息飘进玫果鼻息,顿时心慌,她说不清为什么明明看过这个人的样子,并不是自己相识的,但一靠近他就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推开他,绯红着脸,定定的看了戴着面具的脸,转回了船舱。
几天下来,她也不能不打心眼里承认,这个地下王朝的人,不管是当头的,还是当兵的,都极能忍让,与想象中凶残的黑势力全然不同。
如果这当真是他们平时的行为,那纳兰氏当真落在他们手中,只怕比在寒宫雪手中要强上许多倍。
或许她真的该好好想想,从长计议,把握这个解救纳兰氏族人的机会。
第201章难以把握的男人
玫果抱着揉成一团的丝被,望着舱门发呆。
这个人身上的味道是在弈风之后第二个与那人一样的,他的脸到底是原本就是如此,还是近四年中受到了毁坏?
按她过去整容科的经验来看,那些疤痕却又不象近几年才有的。
大多事后毁容的人都会对容颜被毁一事耿耿于怀,越是过去俊美的人,这样的心理,越加的强烈。
可是在她看到的脸的时候,他坦坦然,全无丝毫闪避,那张脸就象再正常不过一样。
难道说世间当真有如此看重相貌的人?
如果这是他来的相貌的话,那这世上当真有这么多相似的人?
琢了会儿,没能磨出结果,也就丢开了。
门‘咿呀’一声开了。
黑衣人高大地在门口。给舱内投下有影。寒风从门缝中吹进来。带飞着他地衣袂。
进了门。将寒风关在舱外。看着抱被子缩在墙角地她。“想什么?”
“绑匪会关心人质想什么吗?”玫果迎向他温和地注视。只看这双眼。很容易让人沉沦下去。
“只是随口问问。”他尽量让声调没有波澜。但违心地话总是没有多少力度。
“原来只是随口问问……玫果原来如此地表情让他露出一些不自在。轻笑着。“还有多久能到目地地?”
“今晚就能下船。”他转头看她。“你倒不象是被我绑来地。更象是来作客地。”
玫果抿嘴笑了笑,“难道被绑架就一定要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再说我也没受到那些让我痛苦地待遇。”
“你果然是个很特别的女人。”他眼里多了几分赞赏,“如果你能放下平安公主身份与我携手到老,会很不错。”
“才怪。”玫果翻了个白眼,心里却念叨着‘平安公主’四个字,的确他是冲着自己在虞国身份来的,而不是普国的平安郡主。
虽然自己在普国是平安郡主,却享有着比公主还高的待遇,这又何尝不是因为平安公主地身份。
“地下王朝有几个宫主?”
“一个。”他不解她怎么突然蹦出这和难点问题,坐到木榻上,双手枕在脑后,仰身躺倒。
“那你就是夜豹?”她没疏忽刚上船时,船夫对他的称呼。
他并不意外她猜到他的身份,即便是现在不告诉她,等她回去了也一样会知道,“江湖上的确送了这么称呼给我。”
“没想到对付我这么区区一个小女子,竟要大名鼎鼎的地下王朝宫主亲自动手……道说地下王朝无人了吗?”
“只要能达到目的,谁出手,有什么关系,对吗?”他对她的侃戏也不着恼。
“的确没什么关系,你当真认为,用我能换来纳兰氏吗?”以佩衿所言,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了纳兰氏的下落,只是苦于那地方,无法强攻,所以才会有些下策,劫持自己。
“自然能,你果然知道了不少。”他合上眼,打算小歇一会儿。
“我想你的目地会落空。”玫果紧盯着他的面具,虽然已看过面具下的容貌,但仍想再次看清楚些。
“怎么说?”
“纳兰氏在寒宫雪手上,她巴不得我消失才对,又怎么会用纳兰氏来换我?”虽然自己对虞国的皇位并没有野心,但对寒宫雪而言,怎么说也是她地绊脚石,又怎么能不巴得得将这个绊脚石踢掉?
如果自己在这次劫持中出了意外,那且不正好除去了这块绊脚石?
“对寒宫雪而言,的确如此。”他睁开眼,转过头看向她,眼眸里有着他读不懂地东西,“你难道不清楚自己在虞国的地位?”
好象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她却一无所知,“你说的对,我失忆了,很多事并不记得。”
“真的是失忆吗?”他灼灼的逼视着她。
玫果喉咙一紧,哽了一下,“当然是。”
“好,我就当你失忆。”他地视线紧紧锁着她的眼眸,“虞国女皇虽然夫侍如云,但没生下一男半女,无奈之下将自己两个妹妹虞瑶和寒宫雪地女儿封为公主。”
玫果在知姨娘不能生育时,便已想道为什么自己和寒宫钰在虞国会是公主而不是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