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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才坐得到的祈舞前座,亚艾儿的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即使已经被选为巫女了,不过实际坐上去还是初次体验。
雀跃不已的亚艾儿回头看向奈维利雅。
奈维利雅静静地低头望着亚艾儿。似乎没有带领她的意思。
我求之不得呢。亚艾儿心里这么想。我会让你有这个意思的。
草原般翠绿的眼睛,直直看着蓝天般湛蓝的眼睛。
接着,快速的逼近奈维利雅。
「奈维利雅……」
守在身边的艾里,还有躲在暗处注视这一切的帕拉耶特,同时喃喃叫着她的名字。
说不定她会在最后关头才拒绝,她们的心里本来一直抱着微小的期待。
奈维利雅,与新来的人嘴唇重叠。
对亚艾儿来说,这大概只是单纯按下开关的行为而已。跟她的举止如出一辙,这是强迫性的亲吻。完全感受不到她为对方着想的纤细情感。
但是,她虽然还不习惯,却也是拼命的想表达出来。将自己完全放开热烈地追寻,稍嫌有些笨拙却不会让人不快。
虽然碰触只有一瞬间,但是奈维利雅在哪一瞬间感受到温度。虽然还不到填满内心的巨大空洞的程度,同时也伴随着一丝痛楚。
祈舞球出现反映,赫利卡尔螺旋引擎开始启动。
看到这一幕的帕拉耶特,遭受到剧烈的冲击。
在亚艾儿眼中,不管什么东西都是第一次体会到的感觉。
像这样跟某个人相连在一起,本身就是第一次。
接吻的瞬间,整个人像是要飞了起来。加上螺旋引擎的震动,高亢激昂的感觉更是奔腾不已。
明明是短短的一瞬间,却觉得很久很久。
亚艾儿直到离开奈维利雅坐了下来之后,嘴唇上似乎依然残留着那份触感。这是成为黄金西贝拉,成为最强巫女的搭档的证明。
就连盖上防风盖也等不及似的,祈舞一口气加速上升而去。
即使艾里搭乘的模拟机慌慌张张地追上来,也一下子就消失在视野当中。
「哇啊!」
亚艾儿才刚想着急速上升,就毫不减速地转了几个小回旋。
祈舞流畅的反映度,果然就是跟模拟机不一样。这种舒畅的快感比想象中的还棒。
兴奋不已的亚艾儿背后,奈维利雅呆呆的眺望远方。
前面是操纵者(御夫座)的座位,后面则是负责辅助她——如今同时也是负责枪击手位置的天箭座的座位。御夫座能够专注在操纵上,都是因为天箭座的多方辅助。除了敌人的位置和高度、速度等情报管理,从祈舞球当中叫出纹章的圆形,必要时做出修正轨道的指示,这些都是重要的工作。
迎合御夫座的意图,偶尔引导御夫座,这就是天箭座的存在意义。
但是,现在的奈维利雅并不是天箭座,只是像客人一样坐在位子上而已。
……这就是,阿姆莉亚看过的天空吗?……
才刚想到这里,一个开朗的声音插嘴进来。
「这么样,我的驾驶技术如何?」
「不是驾驶技术,是跟祈舞对话」
「啊啊,抱歉,我实在太高兴了嘛。因为我今天还是第一次摸到真正的祈舞」
「第一次?」
因为她把祈舞操纵的像是自己的手脚一样自在灵活,让奈维利雅吃了一惊。
接着,奈维利雅顿时理解就是这个新来的巫女驾着模拟机,画出了与翠玉之纹章相似的航迹。光是飞在空中就可以让她高兴的不得了,她就是这样的孩子。
「我一直好想坐坐看」
「是吗?」
「你应该也知道这种心情吧?」
听到亚艾儿的这番话,只能点头承认。以前说不定真的是这样。可是,总觉得这已经是试着回想起这种心情都办不到的好久好久以前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确是有过光辉的日子……不过自己的心已经不再为此而动。
「所有地一切都变了」
亚艾儿回想起,巫女们拒绝了主席葛拉基维夫的出击命令——当时看到那个场合的时候心里所想的事——她干脆地说。
「因为天空的祈祷,变成不是为了提普斯帕蒂姆,而是为了战争?」
奈维利雅并不想说出详细的经过。
「这根本没关系嘛」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战场——」
话才出口,奈维利雅倒吸一口气。
为什么刚刚哪一瞬间,会把亚艾儿的背影看成阿姆莉亚?不过她继续加装平静。
「……战场是什么样的地方」
「我知道啊,因为我以前是南方前线的练习生」
「战争发生之前,大部分的西贝拉在满十七岁的时候就会去泉,对吧?」
「嗯嗯」
「可是现在……圣庙那边已经说了,不去泉也没有关系……只要不停的赢下去」
奈维利雅的确是不停的击退入侵者,她自己本身一次也不曾输过。
可是即使如此,她现在却是乘坐祈舞前往大圣庙。为了前往泉。
大圣庙的顶部,迎着天空开放的场所,模拟机跟祈舞就降落在这里。
亚艾儿站在祈舞的前面,目送着奈维利雅和艾里。
「谢谢你,亚艾儿」
奈维利雅之说了这一句话,随即离开。
跟在后面的艾里念念不已地说。
「真没礼貌呢,那个孩子,她是御夫座吗?」
「是啊」
「那她说要你当天箭座吗?居然跟全国最厉害的御夫座这么说!」
奈维利雅什么都没有回答。
没有办法像艾里一样心情激愤。什么情感都引发不了。
面对忘了把心放进去的人,提普斯帕蒂姆要这么样跟她说活下去呢?
没有办法祈祷的巫女?没有办法爱人的男或女?
奈维利雅没有回头看向祈舞,直直地朝着提普斯帕蒂姆宫而去。
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之后,亚艾儿才准备坐上单人座的模拟机。
突然,伸手碰了碰嘴唇。
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那到底是什么呢?是飞上天空之前,总算可以坐上祈舞的欢喜心情作祟的关系吗?
唯一清楚明白的是,一个人独自飞翔的天空已经无法满足自己了。
亚艾儿将目光移向远方的瀑布。在那儿的深处——『泉』到底有什么值得舍弃这对翅膀的东西在等着呢?
阿路克斯·普立玛上,从主席的职务室离开的巫女们,既无法决定登上甲板,也没有办法自己一个人留在房间里,所以全都待在舞宴厅。足以让百位以上的客人一同起舞的宽阔空间,只聚集了小小的一群人。
「我们当中已经满十七岁的……只有帕拉耶特?」
在芙洛耶的质问之下,罗德列蒙畏畏缩缩的举起了手,可是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姐姐,下个月也十七岁了嘛」
阿尔提似乎意有所指的看过来,简单是凯姆完全无视她。
「不管怎么样,大家的年纪都快到了对吧……」
唉的一声,芙洛耶叹了口气。
「我还早呢」
里莫奈有点得意地说出这种一看就知道的事,凯姆感到半是厌烦,半是羡慕。年纪还小的时候,像这种不能跟任何人商量的烦恼,甚至连它的存在都不知道。
「……真好」
「你不去追奈维利雅吗?」
阿尔提挑衅地对着一脸凝重沉默不语的帕拉耶特这么说。
「为了她成为男性。你不是很早以前就决定好了吗?」
有这个资格却一直不采取行动的帕拉耶特,她的存在非常碍眼。因为有失谨慎而一直不愿说破,可是阻碍已经消失的现在明明就是大好机会。就因为一直都在身边而没有察觉到,其实如果用蛮力打破这面墙的话,留下的就只剩下感觉而已。明明对方说不定也在期待自己被强迫掠夺而去也不一定。
「我觉得……这里,好像还有没做完的事……」
一点也不像她的吞吞吐吐的口气,巫女们都注视着她。
平常总是刚毅决然的她,此时异常忧郁地低着头。
气氛不知不觉变得沉重起来,会话就此中断。
究竟有没有任何一个少女能够好不迷茫的下定决心,十七岁之后应该做什么。更何况她们的身份是巫女。
像现在这样,还能在优良的环境里,被赋予力量完全意义不凡的工作。
……如果连战争都能接受的话。
战争,选择性别,到底是哪一个比较恐怖呢。
这个没有半个人知道。
真的成为女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真的成为男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会失去些什么,又会得到什么。
少女们一无所知的世界,正在前方无垠地开展。
双脚踩在大地上,就无法确定自己的祈祷是否传到神的耳边——祈祷不会再以肉眼可见的形态出现,这种生活根本无法想象。
因为,这个祈祷就是她们现在的生存意义。
不是朝其他任何人,而是朝提普斯帕蒂姆祈祷。
想要祈求奈维利雅回来,但是这跟她本人的愿望相反,所以又犹豫了。最后只能祈祷,大家都能作为对自己最好的选择。
「原来你们在这里。有心来了喔」
虽然发出声音却看不见他的人影。抱着一个大箱子走过来的人,是葛拉基维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