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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一大早,悛兄弟就带着人来封跨院的院门,我只说了句,因着还在收拾院子,封了门不大方便,他就跳着脚破口大骂,甚么难听的话都说,还牵扯上继涛,周老先生说句不好听的,我若不是看在两家是姻亲的份上,定要去衙门告他个辱骂上官!”
周友清狠狠地瞪了眼周世齐。向刘观涛道:“悛哥儿自小就脾气急躁,还望官人担待他些。”
刘观涛拂袖哼道:“我若不担待他,他这会只怕已被锁到衙门里去了!”
周世齐也听说刘观涛捐了官,听他这么说倒不敢做声了,刘继涛自刘观涛便低了头,心里揣测着他的话外之音。
“周老先生,如今既了这样的风言风语,我看继涛也不便再在这里呆下去………”
不仅周友清听了愣神,就是刘继涛也眯了眼睛,这家伙到底打甚么主意!
“刘官人哪里话,刘先生的人品自不用说,就是恒哥儿媳妇虽说脾性倔了些,倒也是个行止端正的人。如今他们分明是没事,这一避开反倒招人议论。”周友清虽是不大喜欢刘继涛,可若真让他走了,自己少了进项不说,指不定还要背个护短的名声,再则自己膝下尚有一弱孙,有刘继涛状元教导,还怕不能出自息了,因此哪里肯放人去。
刘观涛犹自忿忿,道:“继涛十数年寒窗苦读,好容才搏得如今这名声。我虽非他嫡亲兄长,却也容不得旁人这般污蔑于他,再在这丰溪村住下去,谁知会招出甚么话来,所谓三人成虎,倘或有片言只语的传到京里,他的前程还要不要了!”
“五哥,君子言而有信,我答应了老生先生在此授业一年,岂能半途而费的!”刘继涛虽还没弄明白自家族兄的深意,不过离开,那是一点也不想的。
周友清听得刘继涛这么说,忙附和道:“正是呢,他这甩手一去,那些孩子们可又怎么办呢!”
刘观涛瞪着刘继涛道:“你糊涂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周娘子一个寡妇人家,且你们俩个行事又不是那般小心的人,言语间或有些亲近,外人看多了哪有不起疑心的,悛兄弟能骂出那些话来,显现的是平日看着你俩个,一点点都记在心上了!”
“五哥,你这是甚么意思!”刘继涛若再听不出他的话外之音,也真是糊涂了,当下站起身,冷肃着脸寒声喝问。
刘观涛见他识破了自己的伎俩,且偷眼看着两老头确是有些疑心了,忙转了话头道:“我也是好意,你如今还守着孝呢………”
刘继涛只怕他再说甚么,喝断道:“我的事不劳五哥操心!”
周世齐哪里甘心话就这般扯远了,凑到周友清跟前道:“就算悛哥儿不是,可那的确是被一个家奴打折了腿,咱们若不惩治了那小咋种,倒叫外人笑话咱们这么诗礼之家一点规矩也有!”
周友清正拧着眉,不知该如何开口,刘继涛凉凉说道:“那是不是也要告周琪犯上不敬啊!”
老叔侄俩皆是一怔,看向刘继涛的眸光都带了深意,刘观涛立在一旁,嘴角浮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正文 五十九、惊情
五十九、惊情
某樗鼻炎又犯了。在家擤了两天的鼻涕,今天不光是鼻涕了连眼泪也一起来了,呜呜,还擤了好多血,这一章可是某樗血泪齐下的情况下完成的。所以,今天不会二更了,对不起了,诸位亲们!
这个,亲们看在某樗生病的份上,给俺留个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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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四人各怀心事的沉默着,忽地一阵冷风钻了进来,毡帘揭起四人举目看时,大奎已大踏步地走了进来,身后跟进神情焦急的知盛,无奈地迎上刘继涛询问的眼神。
“有甚么事?”刘继涛忙问道,一面递眼色给知盛让他拉了大奎出去。
大奎只略一甩胳膊,便挣开了知盛开,他如棵松树挺立于堂上,绷着张棱角分明的脸孔,浓眉下那子夜般的黑眸,一一扫过众人的面容。昂然说道:“周悛的腿是我打折的,要怎么处置随你们的便!”
“胡说!”刘继涛急声斥道:“这正厅大堂岂是你胡言造次的地方,还不赶紧退了出去,待我告诉你家娘子,有你的好果子吃!”
刘观涛坐太师椅上,只管把手凑到火笼子边上熏火,面上虽看着无情无绪,心底却是喜不自禁,偷眼瞥向坐在上首的周友清,但见他本就因牙齿脱落而扁下去的嘴已抿成一条直线,眼眸中两束不愉地探究眸光在刘继涛身上来回扫视。
刘观涛勾了勾嘴角,高兴得险些笑出声来。自己要的可不就是这份疑心,只要几个老的动了猜疑,那苏润娘的好日子怕就是到了头,至于继涛那小子,待自己走马上任后,把适才的风言风语在京里传一传,再使些银钱,他想要再出仕怕是没那么容易啊!
“好,是条汉子的样子!”周世齐见到大奎两眼几乎不曾放光,听了他这一句话,怒声赞道:“难得你年纪不大倒甚有担当,我也不为难你,你只给悛哥儿赔个礼磕个头,再让你们娘子拿十贯钱出来,这事便揭过去!”
大奎却是一笑,道:“何必这么啰嗦。我打折了他的腿,你便也打折我的腿就是了!”
众人听罢一愣,皆怔怔地望着大奎,刘继涛虽恼他胡来,却也着实欣赏他这份胆气。而周世齐听了适才刘氏兄弟的一番话后,也知是自己理亏了,只想扳回些颜面占些好处就罢,听大奎这么说只当是润娘故意为难自己,不由恼羞成怒,指着大奎骂道:“小咋种,你当我不敢么!”言犹未了,他举起拐棍便要照着大奎打下。
“世伯,慎哥儿还躺在里头昏迷不醒呢!”刘继涛轻飘飘的嗓音直如一根丝线牵牵地拽住了周世齐的手腕。
周世齐瞪着大奎无惧的面容,缓缓放下拐棍,两嘴唇皮哆嗦了许多,方恨声道:“我懒得同你计较!”
刘继涛一句话,不仅唬住了周世齐更是恼了周友清,在他看来就算周悛父子有天大的错,也该交由他来处置,岂容得他一个家奴打上门去的?这个事情若只是自家关起门来说,顾虑着润娘的泼辣与周悛父子的错处。他倒愿意说些和稀泥的话两下扯平了拉倒。可恼这个周世齐没甚本事却还爱咋乎,气势汹汹地找上门,又火急火燎地拖了自己来,把事情闹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不过一个外人张嘴随便说了两句话,他就没了气势直说不计较了。
现下若是自己一定要办那小子,惹恼了润娘自不必说,连刘继涛也一齐得罪了,而且必还得重重地处置了侄子、侄孙面上才能过得去,若不处置那小子,自己这个族长明知有家奴打了主人,却不处置,外人又该怎议论呢!
“罢了,恒哥儿媳妇怀着孩子,我也不想给她心里添堵。”周世齐阴沉着脸站起身,甩着自己的大袍袖,背手抬脚向外而去,行至大奎身旁站住,斜眼瞪视着他道:“看你家娘子份上,且饶过你这次,你只去你家太翁、官人牌位前跪一夜就是了!”说了,回头瞪向周世齐道:“还不走,等人请人吃饭呢!”
刘观涛亦忙起身,陪笑着送他二人出去。刘继涛先吩咐知盛去告诉无腔,下午让孩子们自己看书练字,待知盛去后,他瞪了眼大奎,沉声喝道:“随我来。”
大奎微扬着头,嗤了一声。随刘继涛进了周慎的书房。刘继涛在炕上坐了,两人互相打量着,终是刘继涛无奈一笑,先收了碎冰似的眸光,轻责道:“你也太莽撞了些!”
大奎冷嗤一声,傲然道:“莽不莽撞也轮不着你来教训我。”
刘继涛稍稍一愕,温凉如水眸光轻笼在他健硕的身上:“你觉着成么?”飘忽如云的语气却着实骇住了大奎,小铁塔般的身子僵硬着,两只手攥紧成拳骨节嶙峋,黑敛如穴的眸子凝灼在刘继涛微笑的脸庞上,然所有的惊惶震愕也只是一瞬间的事罢了,大奎侧了侧身子,面上已摆出茫然的神情:“这话甚么意思?”
刘继涛有些诧异地看着大奎,本以为如此当面揭穿他的心事,他必会暴跳如雷,不想他就连诧愕惶怒亦只是一闪而过,这个少年虽然莽撞却也沉稳,但也算得上是块璞玉,只困在这小小村镇很是有些可惜,当下微微笑道:“我说甚么你自是明白,想来你也知道是不大可能的,既是如此,我倒劝你把心收一收的好。免得伤已伤人………”
“我的事不用你来管!”大奎被戳到痛处,虽没大怒大喝,却也变了脸色,抬脚就要出去。
“若我说有法子成全了你的心意呢!”刘继涛不急不徐地抛出这句话,笑等着大奎回身。
“你会帮我?!”大奎回过身看着刘继涛,缓缓道:“旁人说我都信,
可是你…………”大奎渐渐逼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