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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长霖乜斜着眼坐下,忿忿道:“我昨晚上喝醉了胡说的”说着瞪视着齐元,恶狠狠地道:“你要是敢把昨晚上的话告诉润娘,我就………”
“你能如何?”齐元迎着他凶狠的眸光,冷冷说道:“我才要警告你,你若敢欺负润娘,我可不饶你”
巴长霖颓丧地低了头叹了声,突然抬了头直视着齐元,道:“你把昨晚上的话再说一遍。也许我能想到法子哄回她”
齐元睨了他一眼,道:“她说,一个女子通透世情终究是件可悲的事;她说,但凡有得选,哪个女子会选这条路呢我俩个真的很像,都被逼着坚强,被逼着学会满腹心机。不过她比我命好,生在寻常人家,肩上没那么重的担子。倘若能遇到一个真心待她的男子,她还是可以像个孩童般过日子。”
巴长霖没有做声,只是一杯接一杯灌酒,她的心机她的要强,全是因为不相信自己,那么她曾经相信过承之么?巴长霖不敢想,只要一想,就满心满肺地烧灼起来。
楼下,润娘从袖中摸出一个锦囊,取出只银镯:“这个,虽不值钱毕竟是你母亲亲留个你的,放在我这里总不大好。”
刘继涛有些颤抖地接过来,满嘴苦涩,明知不可能却还是开了口:“你就不能替我保管么?”
“事到如今,我有甚么资格替你保管”说完润娘越过刘继涛上娄而去。
与润娘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那,刘继涛闭了眼,这一世彼此注定只是过客。
润娘进得雅间见巴长霖抱着酒壶猛灌,第一反映就是上去相劝,可是只迈出半步就收回了脚,在齐元身边坐下。而随后进来的刘继涛自觉地坐在巴长霖身边,夺过酒壶就灌了起来,巴长霖大怒酒杯往地上一掷:
“怎么连酒你也要来抢么?”
“哐”一声刘继涛将酒壶重重地按在桌上,瞪了巴长霖一眼,继续狂灌。
巴长霖气急了,上前就去夺酒壶,边上小厮见忙道:“东家,这里还有”
“我就要这一壶”巴长霖赤红的眼大喝,把那小厮吓得赶紧溜出去。
“够了”润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怒喝而起,扫了他二人一眼,向公主一福:“请公主恕润娘先行告退”说着看都不看那两家伙,忿忿而去。
“润娘”巴长霖呼喊着追了上去。
刘继涛迈出两步,最终还是停了下来,齐元凉凉说道:“怎么,不追么?”
“闭嘴”刘继涛陡然回身,面上苦涩得一片狰狞。
齐元叹了声,端了杯茶到丈夫面前:“我早就劝你不要来,这是又是何必呢………”
刘继涛扯着嘴角苦笑,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光了般,跌坐在凳上:
“我只是想亲眼看看她忿恨的模样,好让自己死心,没想到她给我的只是冷淡,好像我是头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我宁可她扑上来厮咬扯打,也不想看她那张陌生的脸”
“你太高估自己了”齐元笑得很淡,却带着怜悯:“我跟你说过,她这样的女子,怎敢失了自己的身份再痛再不舍,她也会绝然转身,何况事过境迁,你已不在是她心里的那个人了”
刘继涛眸光涣散,语调也有些虚无缥缈:“你为甚么那么清楚?”
“因为,我和她是同一类人”
18日,《闲妻非贤》开坑
正文 一六六、信或不信
一六六、信或不信
巴长霖追出了卢大兴,街市上摊贩云集人来人往,他向润娘低唤了两声润娘又不搭理,大街上的他又不好怎地,然让也就此回去又不甘心,只好委委屈屈地跟在润娘,一路走回了家。
阿大他们一直候在门房里等门,见润娘回来了都站了起来正要关门,巴长霖赶了上来,阿大他们本待要让进他来,却听润娘喝道:“不准放他进来”
阿大他们一愣,站在门边关也不是不关也不是,巴长霖忍了一路,这回脾气也上来了:“我又怎么惹出着你了?你好歹给句话呀”
润娘蹭地转过身,冲着他尖锐地直吼:“你还要惹我,还要我惹”
她一这嗓子,不仅是阿大就了连巴长霖也震住了,再看她眼眸中带着水气,心里那点邪火登时烟消云散。
润娘见阿大他们都站着不动,又扯着嗓子喊:“都站着做甚么,把给我关了”
阿大他们为难地看着巴长霖,缓缓地关门,巴长霖眼珠子一转,赤溜一下就挤了进来,润娘眼泪登时就下来,推着巴长霖就往外赶:“你出去,出去”
知芳、鲁妈她们听得吵闹声,都从里头赶了出来,恰好巴长霖满脸无奈地被润娘赶着往外去。知芳赶紧上前劝道:“娘子有气,也该在家里折腾,这会要是赶着巴公子出门,叫人见了还不晓昨传出甚么话来”
润娘抹着泪恶狠狠地瞪巴长霖一眼,忿忿地转身进去,巴长霖:兀自傻愣愣地站着,鲁妈上前推了一把:“还不赶紧的”
巴长霖这才回过味来,连忙追了上去。
润娘也说不上来为甚么就生了那么大的气,就觉着无比的委屈,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舅娘………”妞儿挨在她腿边,仰着小脸蛋,伸手替她抹去泪珠:“不哭,不哭”
看着可爱的妞儿,润娘的委屈瞬时无形,将妞儿抱在膝上亲了亲她的脸蛋,还没开口,就听巴长霖在外头赔礼道:“润娘,我有错你告诉我,我一定改的,你别自己躲起来哭啊”
“娘子还没吃吧,我给娘子拿饭去”沈氏很有技巧地让进了巴长霖,
自己又躲了出去。
巴长霖进了门,叫了句:“润娘”
润娘别过脸不理他,淑君在巴长霖暗示下,也牵了妞儿出去,待屋里没人了,巴长霖才涎皮赖脸挨在润娘身边坐着,把半边脸送到润娘眼前:
“喏,赏我个巴掌吧”
润娘哼了声侧身坐了,巴长霖嘻笑着道:“我就晓得你舍不得打我”
“谁舍不得打你了”润娘猛地回身瞪视着巴长霖,不想却被他的大掌握住了手,嬉皮笑脸地道:“终于肯同我说话了么”
润娘用抽了几次手,都抽不回来沉声道:“放开”
“不放”巴长霖回答的那叫一个干脆。
润娘登时委屈万分:“你就会欺负我………”一言未了,眼泪扑籁籁地往下掉。
巴长霖一见了她的眼泪,心肝脾胃肾一起揪了起来,赶紧松了手,哄着连声认错:“是我不好,我混蛋,我无赖,我不是人………”
润娘终究不是那种矫情的小女子,委屈来得快去得也快,又他这般焦急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伸手往他脑门上一戳:“你也知道错了么?哪里错了?”
巴长霖端正了神色,眸光渐渐深沉专注了起来,看得润娘秀气的脸上飞起红霞:“问你话呢,只管看着做甚么”
巴长霖握住润娘的手,牵到唇边轻轻啄了两下,眸光深邃语气轻柔而坚定:“润娘相信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润娘脸上的艳红瞬间褪去,眸中只剩一片激荡,两人的眸光纠缠萦乱密不可分。润娘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直跳。恍恍惚惚间,润娘的脑海中浮起个人影,也这般握着自己的手,情深款款地对自己说“执手之手,与子携老。”
男人情浓时的诺言真的可以当真么?润娘脸上倏地凝起一片霜华,抽回被巴长霖握住的手,声音比窗外的月色还冷上几分:“诺不轻许故我不负人,诺不轻信故人不负我。长霖,我不用你许我甚么将来,有朝一**要离开,我绝不会横加拦阻。”
巴长霖看着身形绷得笔挺,冷漠的神色无懈可击的润娘,心头酸酸楚楚,他很想问,你是不是还在介意承之的离开,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你放心,我一定说到做到。”
言毕,不等润娘回答便飘然而去,只留给润娘一个挺拔的背影。相信,不相信润娘心底两个声音争吵不休。
相信坚定地说:“虽然刘继涛背弃了诺言,可不代表所有的男人都会被弃”
不相信嘲讽地笑道:“怎么被人骗了一次,还嫌不够,想让人再骗一次”
“娘子”沈氏端着饭菜进来,见润娘坐在炕上发愣低唤了一声,道:
“先吃饭吧”
润娘瞅了瞅炕几上的饭菜,敛了心神,问道:“哥儿他们都吃过了么?”
沈氏一面摆碗碟一面道:“这都甚么时候了,早吃过了。”
润娘叹了声,才刚端起碗来,知芳挑了帘子进来道:“??是弄哥儿周岁生辰,娘子待要怎么弄,要请些甚么人呢?”
润娘举着筷子,想了想道:“也不用请甚么人,咱们自家人乐一乐就好。”
“连孙娘子也不请?”
润娘挟了团黄灿灿地炒蛋:“人家这会正忙着收拾屋子,咱们又不是甚么大事,何必惊动人家”
“那秀娘子呢?”弄哥儿虽不是男孩,终也是周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