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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的”秋禾拣了只豆青小盏,拧起乌银梅花自斟壶给自己倒了杯桂花酿:“我沾了姜醋,再吃些酒也就是了。”
那几年轻媳妇见她眼圈都红了,便也都劝道:“这桂花酿味道虽好,多吃了怕也是要醉呢”
知芳剜了秋禾一眼,嗔道:“别管她,醉了只叫她盛小子背她回去,看她明朝躁不躁”
秋禾待要争辩几句,听润娘道:“你俩个的事只管回屋里闹去,要吵要打的我都不管,这会可是说些正经的。”润娘一面侧了头,吩咐知芳道:“芳姐姐,把东西拿出来”
知芳答应了声,往炕柜上抱下个嵌螺钿葵形黑漆盒,润娘向诸人道:
“这些日子大家都辛苦了,眼见得又到年节了,我这里多支一个月的工钱,诸位婶娘嫂嫂手头也好宽裕些。”
知芳已开了盒盖挨个地发放,那些妇人手里捧着钱一个个都热泪盈眶,几欲下拜:“娘子真真是菩萨似的心肠”
润娘笑盈盈地道:“这也不值甚么,我只望来年诸位婶娘嫂嫂,依旧如今年这般勤恳,待巴东家回来了,咱们商量着是不是再加些工钱,只要悦妍堂的买卖好,咱们绝不会亏待了诸位的”
那些妇人听得来年还有望加工钱,一个个都哆嗦着嘴唇,直念道:“哪里来得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
却有一个妇人不肯收工钱,站起身低着头犹疑了许久,方向润娘道:“我,我想辞工不做了”
满屋子里人的都被震住了,那些妇人们七嘴八舌的劝道:“李嫂子,你傻了辞了这么好的东家再上哪里找去”
“是啊,李嫂子你可别拿错了主意”
“你就是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儿子想想,趁着这两年存些钱,也好继续送儿子到私塾里念两句书但凡能中个秀才,每月里衙门也能补贴些米粮。就是将来说亲也容易许多呢”
众人轮翻劝下来,李氏依旧是那句:“我要辞工”
润娘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缓声慢言道:“嫂子是不是在我这里受了甚么委屈,若是如此嫂子说出来,我自替嫂子做主”
李氏摇头道:“诸位姊妹那是不用说的,就是贵娘子待咱们也是亲厚得多。”
“那又是为着甚么?嫌工钱少………”
润娘话没问完,李氏慌忙摆手道:“娘子哪里话来一个月一贯钱,比壮劳力都赚得多了,我要嫌少可成甚么人了”
“那是为甚么?”润娘面上虽是淡淡的笑着,心头却涌起丝丝冷意:
“难道是别家出的工钱更高?”
此言一出,满屋子人怨毒的眸光如箭般射向李氏,李氏慌张地向众人望去,额头上都急出了汗珠,连声否认:“不是不是,若是可以我自是想在东家这里做下去,可是………”
润娘最怕的就是别人翘墙脚,虽说做这些脂粉没甚么技术含量,可是别人真要来挖人也是件麻烦事,所以她才又是聚餐又是多支工钱的,就是想这些妇人念着自己的好
现下听得并不是旁人高价挖人,便就放下心来了,脸上笑容都真诚了许多,取了黑漆盒里那贯钱硬塞给李氏:“听嫂子这话是有难处,因此这钱一定拿着才是。况且我即是东家,嫂子有难处不妨说来给我听听,倘若我能帮的一定帮的,我若帮不上,也不敢强留嫂子”
李氏黝黑泛黑的脸膛上滚下两道热泪,双腿一软,跪了下去悲泣呜咽,润娘待她哭了两声,方道:“嫂子这是做甚么,快起来说话”边说边向知芳使了个眼色。
知芳伸手扶了她起来:“你有难处只管说,又哭甚么”
李氏抽噎着抹了泪道:“东家这般的诚心待我,我也不敢瞒东家。这么好的去处,我怎舍得就辞了,实在是儿子无人照管,不得不辞了回去。”
润娘奇道:“可嫂子不是来了一个多月了?”她边说询问的眸色边向知芳扫去,难道她还带着儿子住在这里?润娘虽不介意多养一个小鬼,可若有人背地里偷偷摸摸占自己的便宜,那又另当别论了
知芳被润娘扫视得心头一凛,急声问道:“那这一个月人,你儿子又是托谁照管的呀?”
那李氏只管呜咽着,旁边与她相熟的妇人替她回道:“这一个多月儿子她都是托给娘家照看,前两日有人送信来说,她家那小子被她兄弟的两个儿子都打破了头。因着要赶做脂粉,她也不敢和贵娘子告假,每日夜里就自己躲在被窝里抹眼泪。”
润娘的眸子微带着冷意瞥向知芳,知芳低首一声也不敢言语,秋禾忙解围问道:“那这会脂粉都做得了没呀?”
知芳点头道:“做得了,我本说明朝请娘子看过,就可以送到铺里去了。”
润娘敛了眸中的寒意,问道:“咱们的脂粉够卖到甚么时候呢?”
知芳屈指算了算,道:“卖过初十总是没问题的。”
润娘想了想道:“即然如此,明朝起做坊里就放假吧,到初六日再回来。”
那些妇人听了无不惊诧:“明朝就放假?”
“反正脂粉也都够卖,你们早些回去,也好准备年节。”润娘说着又向铺子里那几个年轻媳妇笑道:“只是你们吃亏些,怎么也要做到二十九才好。不过我也不会叫你们太吃亏了,明朝我就同华东家商量商量,看看这几日给你多算些工钱”
那几个年轻媳妇皆道:“这可不是咱们该做的,可不敢再多拿工钱了”
润娘笑着摆手道:“一桩归一桩,你们一样是给我做工的,一碗水我不敢说绝对端平,但也不好太过了。噢,她们就休假,你们倒还守着铺子”言罢,润娘又转向做坊那些妇人道:“嫂子们放心,休假这些日子工钱咱们一样照算的”
众人听得休年假不算还有工钱拿,一个个都欢喜的了不得,齐齐润娘福了几福,润娘笑道:“我说过,只要诸位勤恳做事,悦妍堂的买卖好,咱们几位东家自然不会亏待诸位的。”正说着,听外头交了二鼓,润娘便笑道:“时候也不早了诸位早些歇着,明朝早些回家去,也好替我省一顿早饭”
诸人一齐笑道:“娘子支给咱们那么些工钱,却巴巴的要拿一顿饭来说事”她们一面说,一面福身退了出去。
润娘向知芳使了个眼色,知芳拉了李氏笑道:“嫂子慢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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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五二、休假制度
一五二、休假制度
“把儿子托放在娘家,你夫君呢?”润娘端着茶盅,茶盖仔细的撇着茶面上的浮沫。
“当家的旧年亡故了。”李氏答得很小心,她不晓得润娘留自己下来是好事还是坏事,虽然她已经打算辞工不做了。
“那夫家就别的人了?”润娘问得很轻,眸里也带着笑意,可是李氏却忍不住有些惶惶。
“倒是还有些亲戚都是些堂族,可那时为了给当家的治病,咱们家里卖的卖当的当,如今那些本家也都远着咱们,惟恐被咱们缠上了。”
“那来这里之前,你做甚么活计?”润娘呷了两口茶,放下茶盅,淡淡地望着李氏。
“自当家的不在后,我便从成衣铺接些针钱活计来做。”李氏躬身垂首,她虽不明白润娘问话的意思,可是心里却隐隐地生出些期盼来,因此答话时便端着十万分的小心。
她的小心应对,以及颤音中的点滴希祈都没能逃过润娘的眸光,看来这也是个聪明人,润娘的微笑突然亲厚了起来:“嫂子的儿子的多大年岁了?”
听得润娘的问话,李氏敏感地觉着自己离心中期望又近了一点,声音越发颤的厉害了:“过了年九岁了。”
“这倒比咱们阿哥大得一岁。”润娘向着知芳笑道。
这一个多月来,知芳日日在润娘跟前办事,润娘的心思她倒是能估得八九不离十:“娘子,阿哥渐渐也大了,虽然进进出出有阿三跟着,可他那黑头炭脑的看着也不像。”
润娘点头道:“是呢,我正想说过了年给阿哥访一个书僮。”说着眸光微转,笑向李氏道:“就不晓得李家小哥可曾念过书没有?”
李氏激动浑身发颤:“当家在时,也曾送他上私塾念过一会。”
润娘敛了笑意,道:“如果李嫂子愿意,过了年同李家小哥一齐过来,这样你母子也不用分离,咱们阿哥也多个书僮,不知李嫂子意下如何。”
润娘的话如一盆冷水般兜头泼下,浇得李氏心头一片冰冷,她哆哆嗦嗦地回道:“当家的就只留下松儿这点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