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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就要往外去,润娘、知芳赶紧上前拉住:“素来玩笑惯了,怎么还真恼了。”边说边叫淑君拿些新买的炒货来。
淑君见攒盒里的不多了,便开了厨柜取了些出来,她个头小厨柜又高,又端着个攒盒回身时“哐啷”一声,惊得润娘她们转头齐声问道:“怎么了?”
众人话音才落,瞅见从角落里滚出个蒙着细布的青灰瓷海碗,润娘正纳闷着,知芳拍手道:“哎哟,可把它给忘了”
“甚么呀?”润娘还是不大明白。
知芳拿起来,揭开布盖递到润娘眼下,道:“娘子自己做的香法倒忘了”
润娘扶额道:“哎哟,我可真是一都不记得了”
文秀凑过来闻了闻,道:“姐姐这香粉的香味比我得可稍浓些,真真儿的有点像女儿香了。”
润娘接过来看了,叫淑君拿了小竹片来把面上那层刮了去,文秀沾了些她刮下来的香粉在手指上轻磨,“姐姐这粉真真是细,面上这层竟就同我做的那个差不多呢”
“是么”润娘还在刮她的香粉,头都没抬。
“娘子,还刮呢都细得很了呢”知芳见润娘刮起没完,忍不住拦道。
润娘细瞅了瞅碗里的香粉,抬眸问二人道:“很细了么?”
二人重重地点了点头:“非常”
“那你们谁来试试呢?”
文秀劈手夺了她的香粉,嗔道:“大冷天的我巴巴的过来同你商议正经事,你倒一点正形都没有。”
润娘眨巴眨巴了眼,状似无辜地道:“我怎么就没正形了呢?你说的那耿家,人都还在京里不晓昨啥时候回来,这会子咱们商议出天来又有甚么用”
文秀闻言微怔,坐在暖炕上气恨恨地道:“那么依你这会竟甚么都不做么”
“你呀”润娘在她额上戳了一指头,道:“虽然精明到底年轻了几岁,着急就有用了?”
文秀扭着头,不服道:“你也不过才大我几岁,装甚么老成”
润娘笑了笑不答话,瞅着旁边的香粉,微微地眯起眼,问道:“你们真觉着这粉细腻?”
文秀不知她为何又把话头转到香粉上来,点头道:“不光细腻,就颜色也比外头买好正了好些。”
润娘又出了回神,忽叫知芳拿着香粉给自己试试。润娘的肤色本就白腻,然这香粉一上去连鼻翼间淡淡的小雀斑也遮了,整张脸光洁无瑕,仿似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
看得文秀、知芳啧啧称赞,知芳正要给她上胭脂,润娘却伸手往脸上用力一抹,看着手指上淡淡的粉白,皱眉道:“也太容易掉妆了。”
“你这样抹哪有不掉的”文秀白了她一眼道:“就是你送我的那个都
不及这个服贴呢”
“是么”润娘的眉间登现喜意,吩咐知芳道:“你把这香粉给巴公子送去。”
知芳虽然不解,拿了东西还是应声去了,文秀挨在她身旁坐下,贼笑地问道:“好姐姐,你又想到甚么新奇的主意了?”
这桩买卖润娘还真不想又扯上谁,至少现在不想,可是文秀显然已猜到了甚么,若不答她也不好,只得故做神秘,摇头晃脑地道:“一天机不可泄露”
文秀也是个聪明人凝神细想了想,忆起润娘磨粉那日巴长霖看到自己制的香粉后,与润娘二人嘀咕了半天,今日润娘又把自己的磨的香粉给巴长霖送去,几件事情在脑子里一梳理,不敢说明白了十分,却也猜得八九不离十。
只是润娘不肯说,她不好说破,当下一笑,取了胭脂往润娘脸上招呼去:“即抹了粉哪有不上胭脂的”
润娘躲之不及,脸上已染了抹淡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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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三三、转行
一三三、转行
巴长霖头天晚上在乘风楼喝到近四更天方回卢大兴,因此阿大送香粉过去的时候他还醉宿未醒。阿大把香粉交给卢大兴的掌柜后自已回去了。
过得午时巴长霖才起身,待梳洗用餐过后掌柜才将香粉交到他手上,他看过之后倒是急急的就往周家赶去,而此时已是未正时候了。他赶到周家敲了好半晌的门,易嫂子才走出来开门。
“阿大、阿三又跑到哪里玩去了,怎么倒是嫂子来开门了。”
易嫂子笑而不答只领着巴长霖往里行去,才刚进了穿堂,巴长霖就听见内院传来咭咭呱呱的说笑声好不闹热。
行过穿堂巴长霖被内院的景像给怔了一下,周家上下人等都凑在院子
里,每个人脸上都是笑意盈盈的。润娘眉梢眼角都带着喜意,正在日头底下给妞儿量尺寸,旁边站着个十四、五岁的小厮拿笔记录着。靠着正屋廊下码了高高一堆五颜六色的布料,旁边还堆着好些皮毛。
“虽说已然进了十月,可离年节还早着呢怎么你家里就开始做起新衣裳来了。”
润娘不用抬头就晓得是巴长霖,也不搭理他。知芳同秋禾正同布庄的裁缝师傅商议着挑甚么颜色好,听了这话放了手里的布料,眉开眼笑地道:“咱们可是沾了妞儿的福,娘子说即是要做衣裳,就一家子人都做了,做得多也能便宜些。这不还特特请了余师傅过来帮咱们挑拣呢”
也难怪她高兴,就是周家最兴旺的时候,年下添置新衣裳也是裁点布料回去自己动手做,哪里像今年这般叫立大祥布庄送了那么些鲜艳的布料上门,况且又有裁缝在旁帮着挑拣。
余师傅见了巴长霖忙行礼问好,巴长霖走上前看了看那布料,笑道:“你们家娘子今年发大财了?这些可都是立大祥的布料,要不少钱吧”
润娘恰给妞儿料完了尺寸,打发她同淑君玩儿去,然后才横眼才过巴长霖:“大家伙辛苦了一整年,到了年下添两件新鲜衣裳也叫发财么?那巴公子成日里着绸披缎岂不是富可敌国”
“说你发财了,你还不高兴你这人也太难说话了”
巴长霖踱到润娘身边一张嘴,润娘便一手掩了口鼻,一手在面前扇道:
“离我远些一股酒臭”
“啊?还有臭味?”巴长霖哈了口气在手闻了闻,还真有点淡淡的味儿。
润娘瞪了他一眼,道:“你呀,早晚死在酒里”
巴长涎皮赖脸地笑道:“这不还没媳妇么,有了媳妇有人照管自然就好了”
润娘丢了他一个白眼,嘱咐了知芳两句,拧了手熜叫上秋禾巴长霖三人齐往前厅而去。
“你觉着我做的那香粉如何?”润娘抱着手熜坐在前厅的榉木背雕节节高的交椅上,面无表情的问道。
“细倒是够细了,就是香味也很自然,只是还够服贴”
润娘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着的,要再油腻些才好。”
巴长霖凑上前,嬉皮笑脸地问道:“怎么?忽地又想起做胭脂的买卖来了?”
润娘自没给他好眼色,冷声道:“求人不如靠已,指望旁人总是不大牢靠。”
巴长霖听着这话总是觉着意有所指,当下不免有些讪讪:“若真是要做脂粉买卖,只香粉可是不成啊”
润娘浅笑着问秋禾道:“那还有甚么呢?”
“我听秀娘子说,城里的大小娘子倒与咱们也差不多,不过是头油面膏、香粉胭脂,只是她们描眉用的是甚么螺子黛,且有些官家娘子还喜欢贴花钿。”
润娘边听边点头:“面膏且先罢了,头油脂粉之类倒是做得,只是那螺子黛是个甚么东西?”
巴长霖解释道:“螺子黛也称画眉墨或石墨,用时沾少许水便可描眉了。但是怎么做的,我也不大清楚。明朝我拿一支来你瞧瞧。”
“如今且不管这些,脂粉头油咱们都是做得出的,可先就着卖。我看外头卖得那些脂粉,那小罐小盅做得可精致了,只不知他们是哪里弄来的。”
巴长霖翘起二郎腿,摇首轻笑道:“就那些粗劣东西,你还觉着精致,村妇就是村妇”
秋禾蹙了眉头一脸的不悦,只是不敢插嘴,润娘倒是一点不恼,反倒笑盈盈地道:“咱们这些小户人家哪比得上巴公子有见识,世家公子的出身,每日里闲着没事只管调脂弄粉,女孩儿家的事竟没一件不晓得的,因此才能哄得乘风楼那些花娘恨不得贴钱在公子身上呢”
饶是巴长霖脸皮厚,却也被润娘说得躁红了俊面,况且旁边还有个捂着嘴不敢笑出声的秋禾,巴长霖赶忙拱手认输道:“罢罢,我说不过你。
润娘也无意与他多做笑闹,转正色道:“你送来的那些脂粉的器皿固然是好的。只是我看着都是官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