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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荷包。
孙氏朝淑君努了努嘴,压着声音向润娘道:“这小丫头手倒是巧呢。”
润娘回头瞧了一眼,也压着声音笑道:“何止呢,人也聪明一篇口诀我教两就记下了。”
孙氏叹道:“你若还在这里住着,宝丫头也好跟你念两句书,如今没了伴我也不敢让她去私塾,只好在家里跟着几个婆子学做些针线。”
润娘听她这么说,随口道:“那就搬城里住去,你们家还短几个赁屋子的钱么”
孙氏蹙眉道:“我何曾不想呢早两年老大、老2进城念书的时候我就提过,唉………”孙氏闭目一叹,“你也晓得我不比你,大事小情自己做得主,你大哥哥虽也愿意,可是咱们太翁却死活不答应。”
“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润娘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笑劝道:“老人家么故土难离么。”
本以为话就这么揭了过去,不想孙氏却絮叨开了:“要是咱们也住城里,他兄弟两个每日回吃睡,伯文也不能沾惹上林家那小妖精。如今一想到这事我就发愁,几次想趁着伯文不在家上陈家提亲去,待他回来亲都定了,看他还能怎样………”
“嫂子,这可万万行不得呀”最后一句惊的润娘肃了面色,前世的小说、影视剧上这样的情节还少么?父母趁儿子不在家定下了亲事,儿子却早有了心上人,回来跟父母闹得天翻地覆。
如今孙家真要同陈家定了亲,伯文回来还不把天捅出个窟窿来,男孩子倒是无所谓,可是文秀要怎么办退婚?一个女孩儿无端端地被男家退了婚,还叫她怎么做人成亲?只怕伯文会气恨她一辈子,这一世也与幸福无缘了。
“阿嫂,伯文的脾气你是晓得的,真要把他逼急了他再闹个离家出走,叫陈家的面上可怎么过得去呢”
孙氏合眼微叹一声,道:“我就是怕害了文秀,才一直不肯上门提亲去。可是这么拖着我心里也着急,况且你看林家那小妖精是肯放手的样子么”
听孙氏这么说,润娘高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笑道:“这也没甚么,待伯文回来只让他在家里住着,俩个见不着面时间久了也就罢了,毕竟林家那丫头年纪也不小了。”
孙氏依旧苦着脸道:“他考中了在家住着倒好,若是没考上呢?难道为了避那小妖精,连书也不念了么”
“好了,好了。”润娘拉了孙氏的手,笑道:“如今伯文人都还在京里,操心这些也过早了些。噢,对了那些东西使着还好么?”
孙氏晓得她这是故意叉开话去,心里虽还不太舒服,可这大节下的,也不好只管苦着张脸,因此顺着她的话道:“昨日请娘家姐妹过来吃饭,把你给的那几样月饼配着白瓷盘子摆出来,她们都爱得不行,直问我在哪里买的?看我脸上比往年倒细腻了些,又问我使着甚么油膏子,我拿出来给她们瞧了拿在手上都不肯撒手,我赶紧收了起来,只怕她们管我要。”
润娘听了笑道:“我也觉着那油膏子不错,嫂子也莫要小气,姐妹们喜欢只管给她们,我让人再捎些回来就是了,也不是甚么特值钱的东西,不过是咱们小地方买不着罢了。”
孙氏睁圆了眼直瞅着她看了半晌,问道:“看你说得轻巧,这些东西都是谁带给你的呢”
润娘稍稍一怔,自己即说漏了嘴倒也不用刻意瞒着她:“我还认得谁,不就是卢大兴的东家巴公子,嫂子晓得巴家是皇商,这些东西对他来说不值甚么的。”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孙氏却慎重道:“虽说东西不值甚么,准备那些东西却是要用心思的,那姓巴的该不会………”
“嫂子想到哪里去了”润娘迎着孙氏探究的眼神,毫不迟疑地道:
“他天生就是细心的人,又与我投缘时常来家噌饭,自己过意不去,才随手送些东西的。”
孙氏了听半信半疑,“润娘,那种大户人家出来的人,你还是小心些的好。再则说了,他不是同那浑蛋关系不错么”
润娘不由好笑了起来,甚么时候‘浑蛋’这个词成了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的代称了?自己好像并不怎么的恨,可身边的人却替自己恨得咬牙切齿。
她正出着神,孙家的婆子走了来请孙氏回去,润娘起身送到正屋门口便回来了,转身间忽然发现院子里的那株银杏竟然开始发黄了,日头也渐渐西沉,天际边燃起了火一般的晚霞。
润娘愣怔地站在门边,好似看见两个女孩坐在银杏树下的石阶上看着落日,两双纤瘦的小腿荡啊荡的,面上却有淡淡的忧伤。
“小微,我真的很喜欢他呢”
“可是,他好像不怎么喜欢你”
“我知道。”
怡宝低垂脑袋,一滴眼泪悠忽而下,直落进式微尚还柔软的心里。那是她第一次明白,爱情是会让人落泪的。
“怡宝,找个喜欢你的人来喜欢吧”她仰起头望着落日,微眯着眼,“不要像张爱玲那般爱得卑微到尘埃里去”
正文 一二五、自已动手(上)
一二五、自已动手(上)
润娘等人在家中吃过了晚饭,又与孙家诸人赏了回月,吃了些酒点果蔬,直过了二更方回城里去,到家已是三更时分。亏得外院东厢早前华老夫妻住过,一齐物什都齐全的,知芳夫妻俩略收拾了几件衣服,便也歇下了。
次日润娘便了差知盛请去汤饶臣来商议店铺的事情,那汤饶臣听说润娘愿意租自家的铺子,哪里还有二话,因此很快就谈妥的价钱签下了文契。
巴长霖听说润娘要开铺子,自告奋勇的说帮她跑衙门办文契等事宜。知盛想着店铺即不好叫华记亦不好称周记,办理文契时,又需要填写店名便来问润娘,润娘想了想取来纸笔,写下“恒丰号”三字。
巴长霖顶着巴家的名号,信安府衙门自是卖他几分薄面,办起事来是又快又好。不过一日工夫,就把人家四五日才能办完的事才给办好了。尔后巴长霖又找人写了匾,择日子放了挂炮仗,恒丰号就算开张了。
中秋后弄哥儿便满四个月了,润娘开始尝试着给她添加辅食。首先每日早起煮一个蛋,蛋白她自己吃了,蛋黄则捣烂拌上米汤喂弄哥儿吃两口,下剩的便都喂给了藕哥儿。
这日润娘才刚喂两个小的吃过蛋黄,秋禾走进来禀道:“老樟窝子的钟大哥带人送来好些上等的梗米来,芳姐姐正在西跨院清点呢。”
润娘听了眼珠子一转,把两个小的丢给沈氏看着,自己领着秋禾便往西跨院去。知芳正点着数忽见润娘走了来,迎上前笑道:“我正说家里米吃得差不多了;钟大哥就给咱们送米来了。有这么些够咱们吃一阵子了。”
钟长富见了润娘也忙上来行礼,润娘伸手虚扶了扶,含笑问道:“家里都好么?”
钟长富憨笑着道:“多劳娘记挂着不仅家里上下都好,就是地里的粮食都多打了好些。这是头起下来的晚稻,阿爹让俺给娘子送一些来尝尝。”
“是么。”润娘围着米袋走了一圈,捉了一把在手上细看,果然颗粒洁白光亮,而且大小都差不多,“秋禾,称两斤进去先。”
秋禾正要答应,钟长富提了米袋道:“娘子若要使,俺这就给娘子提一袋子进去。”
“不用,不用。”润娘笑拦道:“我是想磨些米粉给两个小家伙吃的。”
钟长富自是不明白她在说甚么,知芳却是知道的,“娘子,这么好的梗米拿来磨米粉可惜了的。”
润娘接过秋禾拿来竹篾编的簸箕,装了米道:“就是米好我才想着磨米粉呢。”话未说完,将簸箕递到秋禾手上,冲知芳一笑而去。
主仆二人进了后罩房的角院,将簸箕搁在窗台上拿布遮了,润娘使秋禾去唤阿大。
秋禾却笑道:“阿大一早就跟知盛去铺子里了,哪还在家呢”
“那阿二呢?”润娘这才想起来自己开铺子已有些日子了。
“只有阿三在家里呢。”
润娘皱了皱眉转身进了柴火间,同秋禾两个人使了吃奶的劲那个小小的石磨也才挪动了一点点。
鲁妈从厨里出来倒水,听见响动凑过来瞧,见是润娘同秋禾在搬那个石磨,不由问道:“娘子,做啥呢?”
“娘子说给两个小家伙磨些米粉。”秋禾使着力道。
“磨米粉?”鲁妈不太清楚米粉是啥东西。
“是啊。”润娘站直了身子,将鬓边掉下来的碎发掠到耳后:“老樟窝子送了上好的梗米来,我就想给弄哥儿磨点米粉,好给他们做米糊吃。”
“原来是米糊呢,外头不是有得买么”
“外头买得哪有家里自己磨得好。”润娘歇够了气,继续和秋禾同石磨奋斗。
“好了娘子,那石磨看着不大可是沉呢,你俩个怎么搬得动。”鲁妈边说边走到墙垣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