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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做甚么。”周慎有些奇怪地低下头。
季文笑道:“三郎陪着宝妞玩了一下午,荡秋千、过家家………”
“三哥”不等季文说完,周慎已红着脸打断了。
“噢?”润娘笑盈盈地看着自家的小兄弟,问道:“过家家呀,你扮得是谁呀?”
“新郎。”季文不理会周慎警告的瞪视,脱口而出。
“是么”润娘格格地笑了起来。
烛火下周慎连脖子根都红了起来,又羞又恼地道:“阿嫂有甚么好笑的”
她笑声未绝,秋禾递了个小木匣子到她眼前,禀道:“巴公子差人送了药来,说这个药是宫里御用的专治小儿腹泻的。巴公子还说若弄哥儿还止不住泻的话,娘子千万告诉他一声,可以连进京去请御医瞧一瞧,小孩子家身子弱经不住折腾,叫娘子千万别客气。”
润娘腾出只手从木匣子里拿了张膏药出来,闻了闻:“这味倒和陈老先生的差不离,且收着看弄哥儿的病再说吧。你出去告诉人,就说弄哥儿已好些了,若夜里有反复我必定找他的。”
秋禾收了药答应着退了出去,润娘隐隐的听得外头传更鼓声,竟已是初更正刻了,便向周慎、季文道:“时候不早了你们也回屋去吧,洗漱洗漱早些歇着,明朝还要去书院呢。”
“是。”两个小书生做了一揖,一齐退了出去,行至门边季文突然转回身道:“姨娘莫要太担心了,我看小弄儿睡得那么沉,用不了两天就好了的。”
润娘闻言稍怔,旋即笑道:“我晓得了。”
季文烂漫一笑方追周慎去了,润娘虽然觉着很累,可心底却有淡淡的暖意,她说连月来沉闷的季文适才怎么那么些话,原来是为了让自己开心一些。
“这孩子—”润娘的嘴角浮起浅浅的弧线,望着女儿沉沉的睡颜,心底突地涌起一阵暖暖的幸福,积压在心底月余的阴霾渐渐散去:“弄儿,你是上苍赐给娘亲最好的礼物能为你担心、为你辛劳,娘亲都感到幸福。”润娘忍不住香了香女儿不再通红的小脸,满脸的幸福仿似要满溢了出来。
待打过了三更,润娘才将小家伙放入摇篮,揉着胳膊步至院中,夜风徐徐送来淡淡的桂花香,寒蛩嗟嗟衬着夜色越发的静谧,头上一轮晧月当空,如霜似雪的月色缓缓洒下,润娘有一瞬时的恍惚,自己到底是苏润娘还是姜式微呢?
承之,人才离开一个月而已,可为甚么我觉着你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我一直说无论遭遇怎样的逆境,我都会努力过好自己的日子。直到遇见了你,我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不用那么刻意的过好每天,结果还是要靠着自己来幸福。
本以为自己这一世都会记恨着那个男人,然而女儿的一场小病,自己竟看开了许多,究竟是自己爱得不够深,还是自己心胸宽厚?
“不悲过去,非贪未来,心系当下,由此安祥。”润娘低喃的嗓音在夜色里却份外清晰,眼角滑落的泪水,终究隐于唇畔淡淡的浅笑中。
“娘子,进屋吧”
润娘回过身,石阶上立着俏生生的秋禾,仿若盛开在月色下桃花。
正文 一二二、调兵
一二二、调兵
这两天的成绩好差呀小樗受打击了所以懒筋犯了,明天会正常更新的,还是下午1点半的样子
……
连用了几天的药,小家伙的便便终于又变成一小截截的“黄金屎”家里上下总算了松了口气。因过两日就是中秋节了,润娘差了阿大回村去接华叔他们进城过节,不想华叔他们人走了,屋子空着几天不放心,执意不肯进城。润娘本打算打发知盛跟秋禾回去的,后又想着季文也是要回家过节的,索性套了两辆大车,一家子人都回村过节。
车子刚驰进村口,润娘透过车窗见孙氏带着宝妞、华叔一家子都已在门口候着了。
众人下了车,孙氏他们围上来先就问:“弄哥儿好些了么?”
润娘一面同诸人打着招呼,一面回道:“服了药当天夜里就退了热,第二日就渐渐地止了泻了。”
虽然润娘这么说,可华婶只瞥了一眼,就看出弄哥儿那小脸蛋都瘦得尖了:“进里头说话吧,外头有风呢。”
一行人且谈且行的进了院子,周慎几个小的自跑出去玩了,孙氏随着润娘进了屋坐下,道:“前两日进城我本有件事想同你说的,因着弄哥儿病了我也就没提了,趁着这会有空咱们只当扯闲天吧。”
润娘笑道:“嫂子你甚么时候也学着拐着弯说话了。”
孙氏睨了她一眼,问道:“你是不是让人把农货直接送上家里去的?”
“是啊,怎么了?”润娘不太明白孙氏这么问的意思。
“你啊”孙氏往她额头上一戳道:“小事情上倒是精明的很,偏在大事上犯起糊涂来。西跨院角门那成日的人来客往喧闹纷纷,你是惟恐人家不晓得你们周家做买卖么”
孙氏一句话倒是惊醒了润娘,她一直只想着家里反正有空的地方,就不必花钱去租店铺了。但忘了这个时代毕竟是重农抑商的,周家虽谈不上诗书传家,却也是耕读清贵人家,如今自己这般大张旗鼓的做买卖难免招人议论。
“多谢嫂子提醒,这倒真是我糊涂了。”
“亏得时日还不长,你回去赶紧找个店铺,若是一时找不着,倒让他们把货送到村里来,就算有人疑心问起,咱们只说是佃户来交租子,人家也就不好再追问了。”
润娘这里还不及答应,孙家那边就来人请孙氏了,润娘将孙氏送至了月亮门,自己边想着心事边往回走,步至后罩房时听得里头传来小儿极是哄亮的哭声,抬脚进屋但见藕哥儿独自一个儿躺在炕上“哇哇”大哭。
润娘吓了一跳,赶紧走上前抱起他来,发现原来只是尿布湿了,润娘拧了拧他的小鼻头,笑斥道:“臭小子,不过是尿了就哭得那么惊天地的,想吓死人啊”
她一边说一边将小家伙翻过身来换尿布,才刚换好知芳已急急地赶了进来,润娘抬眸扫了她一眼,冷声道:“你怎么好放他一人在屋里的,老话说七坐八爬如今藕哥也八个月了,万一跌下炕摔着了看你怎么办”
知芳从润娘怀里接过儿子,红着脸低声辩道:“我见他睡得熟了,说出去择下菜就回来的,谁想他哭成这样”
润娘横了她一眼,道:“我晓得今朝你是忙的,藕哥儿就抱我屋里去吧。”
知芳惊道:“这怎么成呢?”
“看一个孩子是看,看两个也是看,反正我闲着没甚么事”润娘边说边就抱过了藕哥回屋里去了。
因今朝过节要准备的东西多,鲁妈她们几个一下了车便去厨里帮忙了,秋禾难得回来更是围着华婶讨好卖乖,因此只有淑君一个人守着弄哥儿,她搬了张小杌子坐在炕下的踏脚上练字。
见着润娘进来了,连忙站了起来。
这个小丫头刚来的时候比秋禾还要傲上几分,短短几个月的工夫,倒比易嫂子的还守规矩了,润娘自问也没怎么苛待她呀:“要写字好好地坐在炕上写,趴在杌子上能写得好么”
淑君垂着头扭着小手,怯怯地不敢抬头。润娘炕上坐下,见女儿已然睡醒了,睁着乌溜圆的大眼睛直瞅人,藕哥儿一见了她,就伸着冲弄哥伸出小短胳膊依依啊啊起来。
“怎么,想同妹妹玩呀”润娘将藕哥儿放在女儿旁边,转头看淑君还低着头,不由微叹了声,问道:“前几日教给你的文章都会背,会默了么?”
“会了。”淑君点了点头。
“那好,先背来听听。”
“岩对岫,涧对溪,远岸对危堤。鹤长对凫短,水雁对山鸡。星拱北,月流西,汉露对汤霓………”
润娘本来是打算教她千字文的,可是她实在是喜欢清人编的对仗歌诀,反正都是启蒙识字教哪个不是教呢这会子她更是庆幸教得是对仗歌诀。淑君清亮的嗓音和着透窗而来的光影,极富韵律的歌诀如一粒粒珍
珠落进玉盘。
用过中饭后知芳走来领儿子,随口笑问道:“藕小子很闹吧”
“不会呀”润娘漱了口,抬眸望着知芳道:“藕小子跟弄哥儿玩得很好两个小人依依啊啊地聊了大半晌呢”
知盛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道:“不可能吧,这小子最是会闹的了。”
“可见着咱们弄哥儿文静了,再闹的小子见着她都老实了。”润娘边笑边唤住华婶:“婶子你且站站,我有话同你商量。”
华婶听说便将手里的碗碟一股恼的交给了秋禾,“娘子就是客气,有话吩咐便是了。”
“婶子坐。”润娘笑盈盈地拉着华婶坐下,道:“咱们家做的买卖渐有些样子了,我怕外嚼舌根坏了慎哥儿的前程。所以啊我想用盛小子的名头在城里租个铺子,也省得家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