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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污言秽语地骂得起劲,眼前银光一闪,一把冰凉的短刀已经贴在他的鼻子下面。鼻端可以闻到铁器特有的腥味,还有鲜血的味道,他娘的这把刀上的血,就是他自己刚才流的血!
此时短刀锋利的刀刃堪堪压在他唇上,只要再张一下口,恐怕就会被削去大片唇肉。他立刻住了嘴。
安语然俯视着钱五,冷冷说道:“你骂了我很多难听的话,我也没仔细数,不过六七十句总是有的。就算六十句吧,你骂我一句,我就削掉你身上一块,总共要削六十块肉下来。正好喂我的狗。”
她又道:“不过这么一块块削实在太麻烦。这样吧,你若是告诉我游睿淇的下落,我就不一块块削你的。如果你坚持不说的话,我第一次削去你的鼻子,你还不说,我就削去你耳朵,还不说的话,就让你再也做不了爷们……”
她边说,视线边向下移动,短刀也跟着下移。
钱五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他死了!”
安语然身体一震,手中的短刀几乎无法握住,她死死盯着钱五的眼睛:“你骗我。”
他身怀武功,又有邹铉护着。她都没死,他怎么可能先死?他又怎么能先死?
钱五盯着安语然苍白的脸色,残忍一笑:“几十个杀手追着那小子,他们就两个人,两人都受了伤跑不快,很快就在山下被我们追上了。那小子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自己也死得很惨,被砍成了好几块,连他的护卫队长也一起死了。他们的头被砍下来带回摩韻去领赏。你也会是这个下场,你的头也会被砍下来……”
安语然根本没有听见钱五后面所说的话,她站起身,转身面对洞壁,右手颤抖着,试了好几次才把短刀对准了刀鞘插。进去。
柯岭同情地看着她:“安姑娘……”
安语然看向柯岭,他已经把必须的水粮武器整理好了。她提起自己那个背囊,甩在肩后,深深吸了口气,哑声道:“我没事……我们走吧。”
柯岭当先而行,安语然拾起弩机,快步跟在他身后。谁知柯岭刚向洞外迈了一步,立刻快速退了回来。安语然毫无防备,鼻子撞上他坚实的后背,顿时鼻梁酸楚难当,辛苦忍着的眼泪瞬时滑落下来。
柯岭见她落泪,有些慌张地弯□子,一手伸出,想要扶住安语然的肩膀,却又缩了回来,低声问:“安姑娘,撞疼你了吗?”
安语然摇摇头,努力收敛激荡的心情,她现在不能去想那死鱿鱼的事。她捂着鼻子闷声问:“你怎么突然退回来了?”
柯岭皱眉,压低了声音道:“洞外有点不对劲……我在外面设了几个小机关,若是有人走过,就会无意中触发,本人不会察觉,但我看得出。”
安语然擦去眼泪,也跟着压低了声音:“可能是这里两个人之前触发的。”
“不会,我刚才回来时检查过了,他们只触发了一处。但现在另外两处也被触发了。”
安语然脸色微变:“他们的同伴已经找来了?这么快?”
随即她猛地回头看向那个胸口中箭的灰衣人,他的胸口居然还在微微起伏!钱五已被五花大绑,但这人一直躺在地上不动,安语然与柯岭都以为他死了,没有注意他做过什么,或许他有特殊的办法与其同伴联系。
发现此人未死,她心中反而有些释然:“柯岭,这人还活着!快把他的嘴堵起来,别让他再对洞外的人示警。”
还有一个钱五。
安语然迅速奔至钱五身边,单手抽出短刀顶着他的咽喉处:“别叫!若是乱叫,你懂得……”
钱五轻声道:“等等。”
安语然低声道:“别想耍诈,你若是想大叫,我看得出来,在你叫出声音之前,刀子就会割断你的喉咙。”
钱五用极低声音说道:“我只想问个问题。”
地上那灰衣人不再装死,微弱地笑着:“晚……晚了。哈哈……咳咳咳……哈哈哈……”
柯岭还是立刻往他口中塞入布团,再把他捆好。这个洞口非常隐蔽,外面的灰衣人未必会很快发现洞口所在,但若是这人喊叫起来,就会马上暴露他们所在位置了。
处理完地上躺着的灰衣人,柯岭转身奔向洞内深处,钱五正在低声问安语然:“臭娘们你干嘛不干脆杀了我们?”用力捂住嘴,喉咙上一刀就能让他们永远发不出声音!
安语然淡淡道:“因为……我不喜欢杀人。”
随后她抬头看向柯岭:“堵了他的嘴。”她不想杀人,但更不想被杀。
钱五又道:“再等等。”
安语然将刀锋更近地压住他的咽喉,低声道:“我不喜欢杀人,不代表我就不会杀!”
钱五急忙再压低几分声音说道:“你刚才问的那小子……”
安语然凝住了呼吸,听着钱五用他那粗哑难听的嗓音,低声说出了此时对她来说,世上最动听的话:“他没死。我们追到莲国境内就失去他的线索了。老子刚才说他死了是骗你的。不过你这娘们不算太坏,老子改主意了……”
安语然微微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浅笑:“谢谢你。”
接着她抬头看向柯岭:“好了,堵上他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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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腹中
洞外敌人情况不明,但人数绝不会少;又是收到报警讯号而来;早有准备。硬冲肯定不是明智做法,他们只有在对方发现洞口所在之前;尽早退向洞内深处。
然而;洞内是否是死路?
安语然为怕那二人听到,拉着柯岭向洞深处又走了十几步;示意他低下头,把嘴凑近他耳边;细声问道:“柯岭;你知道这洞通向何处吗?有没有另外的出口?”
柯岭耳边感觉到她口中热气;脸上顿时就有些发烫;迟疑了一下;才凑近她耳边悄声回答:“听师父说过这山中是空的,不过我也不知这个洞到底通向哪里。”
“那就走吧!”安语然转身快步向洞内深处走去。不管这个洞有没有出口,山洞的纵深与黑暗,本身就能为他们争取更多的生存机会!
柯岭默默跟上。
安语然走得很快,几乎是在奔跑。柯岭紧紧跟在她的身后,举起火把为她照明。为了避免火光映射太远,被之后追踪的灰衣人看到,柯岭燃着一个很细的火把,火光只能隐约照射到两三步前的地方。但他总是能在那些裂缝与凸起出现在火光范围内之前,就提醒安语然注意。
安语然好奇心起,问道:“这里你很熟悉?”
“就走过一次。”
安语然有些诧异:“那怎么哪里有裂缝、凸起,你都能提前提醒我?”
“我都记得。”
“走过一次就记得?”
“嗯。”
安语然突发奇想,问道:“那我们正在往哪个方向走,你可知道?”
柯岭毫不迟疑地答:“西北偏西。”
这洞黑暗曲折,忽左忽右,他居然能清楚知道现在向着那个方向走!安语然不由得赞叹道:“柯岭,你真是个天才!”
柯岭却觉得不值一提,这是他作为猎人应有的能力:“只是记得路而已。”
·
一路上,柯岭时不时地暂停下来,迅速地在洞壁上设置一些小机关,比如在某条裂缝前用细线设一道绊索,或在某个凸起上方拉两道细线。洞内只有火把照明,灰衣人若快速追击,根本看不见这些细线,而一旦他们被细线割到,便会小心观察前进,不敢过于快速的追击安语然他们了。
洞内地势很快就变得倾斜起来,渐渐已经没有较为平缓的地面可以踩,几乎就是在山间裂隙中穿行,裂隙蜿蜒,忽上忽下,时高时低,不过总体还是向下而行。
突然,他们面前出现了两条分岔,一左一右,左边那条较宽大,有两人多高,右边那条就小得多。只有安语然可以站直身子走,柯岭若是要走,就得弯□子钻了。
安语然转身看看柯岭:“接下来该走哪条?”
柯岭摇头:“我只走到过这里。”这之后的洞内,他没再深入过。
安语然回过身,端详着这两条岔道。他们该走哪条呢?如果走错了路,就会迷失在这山腹当中,而如果走了一条死路,就会被灰衣人追上,让这条路成为名副其实的死路!
一左一右,便是一生一死。
柯岭静静地站在安语然的身后,不发一言,只是等着她作出决定。
安语然将食指放在口中含湿,举到左侧岔道口,闭起眼,感受手指上凉意,接着又再次含湿,举到右侧,仔细比较着两边气流的大小差异。水分的蒸发加强了手指对风的感知。
“走右边吧。”这边风大一些,说明空气的对流更加强烈,那么他们走出去的机会也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