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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中宇似乎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高翔,怎么没带你家那位小妹妹出来?难道也在家带孩子?对了还没问,男孩女孩啊?”
高翔的脸色沉了下来,但转而又笑了,“我还没结婚,哪来的孩子。”
这次换我们吃惊了,但我的性子,就算知道高翔的事,也不会主动去问,他不说,自然有他的苦处,何必掀开人家的伤口,看看有没有痊愈。
但方中宇不是,老白也是不是,苏眉想问却没有借口,一时间,除了我,三双眼睛都盯上高翔。
“兄弟,这一年,出什么事情了?”老白膀上高翔的肩膀,“出来听听,兄弟给你出出主意。”
高翔摇了摇头。
“算了,你们没逼问人家了。”在我看来,高翔不愿意谈论的事情,他是怎么都不会说的,“大过年的,别谈那些伤感情的话,再说跟你们急噢。”
老白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高翔,最后看了看苏眉,苏眉挑了挑眉头,我能读懂她的意思,“一切回家再说。”
只有方中宇,没大脑的一句话串出口,“高翔,你被那小丫头给甩了,对不对?”
一时间,五个人,都尴尬起来。
“方中宇,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苏眉不顾及他的颜面,照着他的头就敲了下去。
“老白,你老婆打人,你不管啊!”方中宇被打的痛了,很不爽地吼道。
老白也是神人,只是低头喝酒,一边喝一边说,“我没看到,我没看到。”
我与苏眉笑了,一场尴尬化解开来,高翔似乎也对方中宇的话并不在意,只是在玩色子的时候,老白输的更惨了。
第二十四章 高翔的那点事儿(新章节)
初五的聚会,我照例没有去。下午的时候去了趟亲戚家里,晚饭之后才出来。老爸喝的有点多,老妈带他先打车回去,因为顺路的人多,又带了两个亲戚于是我找了一个借口没有上车,想一个人走一走。
亲戚家离我的高中不远,走到门口的时候,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学校早已翻新,堆倒重建多年,我曾经所在的宿舍,教室,已然都看不到了,我转了好一转,却连一个值得回忆的地方都寻不到。
学校可以推翻了重建,记忆也可以吗?手摸着新楼的墙壁,我这样问自己。也许,也许。
路过学校侧门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老地方”还开着张,招牌亮着灯,里面似乎也有人在,想念里面的鸡汤馄饨,于是又钻了进去。
“这不是小夏么?你可好久没来了。”老板看到我进来,愣了一下,转而又笑了,“快过来坐。”
“过年好啊!”我拿下帽子,“看到外面灯亮着,想你家的馄饨了。”
老板笑了,给我倒了杯水,“一碗菜肉馄饨,再加一个甜烧饼?”很久不来,他还记得我的喜好。
我点了点头,虽然刚才吃过饭,这时候却仍然怀念这里的口味。
“你是好久不来了,以前和你一起来的小伙,却没事总来。常开着车来我这儿吃馄饨,拉面。”老板一边下馄饨,一边说。
他说的应该是赵枫,以前在大学的时候,常跑很远过来,只为了吃这一碗馄饨,拉面,只是现在,物是人非,和他分手也居然有三年那么久了。
“送你一碟小菜,不收你钱的。”很快,老板把馄饨与小菜放在我面前,又回去烤烧饼。
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谢谢,味道还是那么好,真怀念。”
“喜欢就多吃点。”老板笑容可掬,和以前一点变化都没有。
变化的人,是我自己吧!
“老板,开业吗?”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人,却是高翔。
看到我,高翔也有点吃惊,“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笑了笑,“难不成你也是闻着味过来的?”
高翔笑了,在我对面坐了下来,“我刚好路过,看到灯亮着,想起以前好吃的烧饼馄饨,就走不动了。”
老板在里面看了看我们,“小伙,一碗馄饨一个烧饼?”
“我要两个烧饼,一个甜的一个麻酱的。”高翔脱了外套,冲里面喊道。
“好咧。”老板一边说话,一边往锅里扔馄饨。
“怎么样,味道没变吧!”高翔看着低头猛吃的我问道。
我抬起头,“让人怀念的味道。”
从“老地方”出来,肚子已经涨到不行,高翔也拍着肚子叫吃的太饱。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却是我们最怀念的美味,就像记忆里面流过的沙一样。
“走走吧,消化消化。”我估计现在想打车,都不一定能坐得下去。
高翔点了点头,两只手插到口袋里,与我在冬夜的街上漫步。两个人就这样并肩行走,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这样向前行进,就像很多年前一样。
“那个,你什么时候回北京?”最后,还是高翔先开了口。
“明天晚上的火车,后天早上到北京,然后休息一天,就要上班了。”我似乎与他开始一问一答的模式。
“你呢?”我歪头。
“我后天早上的飞机,回上海。”高翔做了一个深呼吸,呼出来的热气,在寒冷的冬夜特别明显。
“又是一年了,时间过的真快。”可曾感叹,自己那些逝去的岁月,再回头,什么也没剩下。这样的日子,很可悲。
高翔不语,我们俩就这样,在路灯下面,画着双S,两个人的影子在地上,碰触,分开,再碰触,再分开。
“夏,”高翔在我身后喊道。
我转过头,迎上他,询问的眼光。
“找个地方坐坐吧!”高翔终于开口,在我的沉默过后。
街道两旁多的是咖啡厅与小酒吧,在两年林林总总兴起了不少。我们寻一家安静的小酒吧,找了一个靠窗的角落,要了一瓶红酒,一边喝一边聊。
“其实我不太想说。”高翔端了酒杯的样子,在我眼里是落寞。
我探起身,伸了手,与他的酒杯碰了一下,“其实我也没有打算问。”
高翔笑了,左手轻掩着嘴,“其实故事很简单。”
其实故事很简单。我们可爱的小妹妹,江霞同学,在新泻地震时和我说的话呢,一半真一半假,真的是,她的确是怀了孕,不过她怀的可不是高翔的孩子,或许说,她当时也不知道那个孩子是谁的。我比较吃惊,这个比我还小的女孩,对自己竟然会这样不负责任。
不过待江霞同学知道了这件事之后,认真考虑了许久,决定先和高翔说,这个孩子是他的,毕竟这个时候,两个人是名义上的男女朋友,留条后路还是必要的。然后又要发生过关性的同事,听说是日本某农场的第二代继承人,表时自己怀孕的事实。继承人是个很负责任的人,对于江霞有了自己的孩子,还是很兴奋的,于是请了自己父母的命,同意把江霞娶回家。
以至于上述原因,江霞就得给高翔一个交待,但是江霞同学很有意思,放着还在住院的高翔,自己一个人跑去继承人家里,安心当她的未来少奶奶。高翔同学住了三个多月的医院,不见人来,担心的要命,回去之后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正要报警的时候,有好心人看不下去,告诉了他。
于是高翔南下,找到继承人所在的农场,见到江霞,请求一个解释。江霞同学来了一个痛哭流涕,述说高翔的七大罪状:一是对她不够好,不能总陪在她身边;二是工作比她重要;三是高翔不想留在日本;四是高翔不思进取,没有向上奋斗的意念;五是高翔对感情不专一(貌似拿了我说事,高翔没有细说);六是高翔不能包容她(说实话,换是我,我也不能接受自已的女朋友怀着别人的孩子,还要我对她一如既往);七是最重要的,高翔没有能力和她结婚,养活她,给她安定的生活,给她温暖的安全的港湾。
听到这儿,高翔只是笑了笑(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笑得出来了),然后和她说再见,祝她永远幸福快乐。转身离开,高翔走的倒算是潇洒,不过我想,其听滋味,也只有他一个人能体会。
高翔因为还和继承人在一家公司,虽然不同部门但总还能见面,而且对于这段三角恋情在公司所传颂的版本也是各式各样,谁说日本人就不八卦了。继承人因为这件事情,名义上是抢了人家的女朋友,面子上过意不去,于是提出辞职,回家继承农场,高翔自我感觉在公司闹出这样的事,也没有办法待下去,不堪这种感情压迫,因此向井上前辈提出辞职。
不过井上前辈没有答应,因为高翔可能不算是一个好的男朋友,但绝对算是一个好男人,好下属,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