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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飘身落到檐下,纵到厅门首,掀虾米须竹帘进了厅房,纵身蹿到书案前,一看案上两纸柬帖,一份上写:淮阳门下蓝和载拜;一份上写:西岳弟子慈云合十。
只有侠尼这纸柬帖上多着一支蛇头白羽箭。
鹰爪王想起这里在落魂堤从匪帮手中得来的,收存到这时,仍然还给他们,倒也是桩快事。
自己尚存有一支,此时倒不便全放在这里了。
鹰爪王随拿了一张纸笺,提笔在上面写了:武林后进王道隆载拜。
和那两张柬帖,并排在一处,遂也翻身蹿到闪屏旁,往闪屏后略一察看,只见这里果然开着门户可通后面。
自己不敢过份大意,蹑足轻步到了门首,推开门往外看了看,只见门外静悄悄并无人迹。
鹰爪王蹑足轻步来到外面,只见这一带又是一番景象。
离开厅后五六丈,就是一片人工堆叠的假山,往后去的道路,完全被这片假山阻挡住。
在这假山下开辟着一条道路,回环曲折,景象阴森。
从这条道往后走,若是有帮匪潜伏,颇难觉察,只是蓝二侠和西岳侠尼已深入腹地,自己岂可半途而废。
遂略辨了辨眼前的形势,飞纵进山道。
顺着这回环,只见眼前豁然明朗,两边全是成行的果木树,当中一条宽阔的道路,往前面看看,黑沉沉看不到头。
鹰爪王遂顺着这条道路往前走,两边的树林中却不时的隐现灯光,可是也看不见人迹。
往里走了数箭地,只见迎面陡现出山庄。
翠柏苍松环围着一片竹篱幽径,隐约的见里面花木扶疏,衬着一条静荡荡的白石甬道,可是这么清幽的园林却含一股子杀气。
除了当中这条甬道,两边的花木之外,地上的碧草如茵,看情形,只有当中这条甬道可走。
鹰爪王不敢贸然往里进,并且斜月疏星,洁白的甬路照得纤毫毕现。
从这甬路上走,不论明处、暗处,只要有帮匪一露面,自己的行藏就容易败露。
按夜行的规矩,还是得穿着草坪和树木荫中,容易隐蔽身形。
鹰爪王脚下轻轻一点,往一排果木树前一落,就觉着脚下微微一软,“嘎吧”的一声轻响,鹰爪王就知不好,脚下微微的一顿,施展本门中的绝技“金鲤倒穿波”,往后蹿回来,两脚跟一着甬路,一叠腰,挺身站住。
就在纵身的同时,从草棵子里,发出一排弩箭,扇面形,斜着向下打去。
鹰爪王若非有一身惊人绝技,非伤在暗器下不可。
自己拿桩站稳,这才明白自己估量的不错,这一带凡是能隐避身形的地方全有埋伏。
这条甬路上,任凭着你明着出入,并且矮金刚蓝和与西岳侠尼,此时定然全“趟”进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遂履顺着这条白石甬路,纵越如飞,往里走来。
约一箭多地远,迎面有一排巨屋,形势跟平常丝毫不同,完全是圆形的一片走廊,五尺多深的厦檐,足有二三十丈长,开着三个门,隔开一丈有一个不同样的窗户。
这窗户或作焦叶形,或作圆形,每一扇窗有一扇的形式,窗上隐隐全有灯光。
把这条甬路走尽了,正到这排巨屋的石阶下,外面依然是静悄悄,没有一个人把守。
鹰爪王飞纵到廊下,停身屏气,听了听里面,没有什么声息。
自己测度好了进退的地方,贴身到焦叶窗下.把窗纸点破了一个月牙孔,往里察看时,只见里面好庄严的形势。
这座圆厅足有四、五十丈大,离开门窗有十几丈深的地方,设着一座神坛。
围着这神坛,有二尺多高的矮栏杆,这座神坛完全被黄缎子幔帐遮蔽着。
在这矮栏杆外,摆着三座公案,全有黄缎子围桌。
从顶梁子吊着十几盏琉璃灯,下面并没有别的灯光。
在这公案后各设一把金交椅,往四周看,围着这圆厅摆设数十坐桌椅,一色的红缎子围桌,红缎子椅靠。
在迎面这三张公案桌两旁,各摆着一扇木牌,这木牌足有五尺多宽,三尺多高;下面单有木架子支持着,木牌上面粉纸朱字,离的太远看不清上面写的是什么。
这三座公案后,各坐着一人,两面坐定这二人,正是那欧阳尚毅和天罡手闵智。
当中这人年约六旬左右,瘦削的面庞,三绺短须,精神矍铄,穿着蓝绸子的长衫,光着头顶,看情形是这凤尾帮龙头帮主天南逸叟武维扬无疑了。
鹰爪王暗中看到圆厅巨厦庄严伟大的形势,不禁暗自惊服天南逸叟果然称得起江湖怪杰,绿林领袖。
这时里面的凤尾帮三位首领,似正在商量着一件什么事,只为距离过远,仅看着三人的举动,听不见讲说的什么,除这三名匪首之外,还有两名少年帮匪,离开当中这座神坛有三四丈远,垂手侍立伺候着。
这时那龙头帮主天南逸叟武维扬忽的站了起来,抬头向那两名伺候的少年帮匪一挥手,这两个少年,齐向帮主一躬身,转身向后走去。
只见这两名少年匪徒,一左一右的从这圆厅的后面两道朱色小门出去。
鹰爪王暗中估计:这圆厅至少有九个门户,或者也许有十二个门,这三名领袖是在神坛前全是面向着东首,若是后面有门户,足可以悄悄掩进去。
不论隐身在哪里,足可以听听他们讲些什么?
万一说的与我们赴会有关也不虚此行了。
鹰爪王想到这里,遂撤身形离开焦叶窗下,从走廊下往后面趟过来,身形矫捷,圆形的厦檐整走了半周,这才绕到了西面的厅门前,略辨了辨厅后的形势,只见后面这里也是三道门户,门外离开石阶二丈外,和这圆厅门相对着是一片密松林。
可是正对着这三道厅门,在松荫夹峙中,现出三条道路,可看不了多远出去。
此时天光已经快亮,没有多少时光,天光一亮,自己再想脱身就不易了。
自己遂不再迟疑,扑奔了圆厅后当中这道门。
来到门首,脚步略停,把后面这扇避风门抬开一线往里窥察。
好在从这里到当中的神坛毫无遮拦,见那帮匪议事的所在,正被那神坛遮蔽。
鹰爪王遂轻轻蹿进圆厅,虽则有当中的神坛遮蔽着,依然加着十二分的小心,对于凤尾帮这三位领袖,丝毫不敢轻视。
身形展动,快如脱弦之箭,身形起落之间,已到了神坛后。
鹰爪王抬头相度了上面的情势,见上面有许多处全可以容身,双臂一抖,用“一鹤冲天”的绝技,飞纵上横柁。
鹰爪王把身形隐住,不禁有些怀疑,横柁上面并没有灰尘,这座圆厅又不是现时修建的,上面居然会这么洁净,这倒是怪事?
当时随先往下面察看,见这座神位,四周完全被黄缎子帐幔遮蔽,方圆占着七八丈的地方。
平地起着尺多高的台子,后面有八扇软屏,作为神坛后面的屏障。
这木台子四周,也有矮栏杆。
这神案只有两丈余长,八尺多宽,这神案前从屋顶上吊着一盏万年灯,这座神坛被四周的幔遮蔽着,圆厅里的灯光射不进来。
那盏万年灯的灯焰又小,显着这神坛阴暗暗,静悄悄,仅可以看到了大概的情形。
神坛上所有布置的一切,全看不甚清,要想仔细察看神坛上一切,非到下面不可。
不过这种事深犯江湖大忌,擅闯神坛,若被他们发现了,他们认为比什么仇都深,自己身为淮阳派掌门人,这种事却冒昧不得。
鹰爪王大致看了看上面的情形,供着木牌的神位上罗列着香花供品;所不同的是从神位前到神案前,摆着一排伍祀,两旁有令旗令牌等,在神案左右两旁摆着好几种刑具。
鹰爪王又从横柁上,往前移了数尺,已可看到幔帐前的情形,下面的说话声也可以约略的听出。
这时听到下面说话的情形,似乎与赴会的事无关。
忽的听得天罡手闵智说道:“这次事闹到这种局面,实非始料所及。我们十二连环坞历来不容外人涉及,这场事了解之后,据我想必须重行布置一番,才可以免却将来的后患。帮主以为怎么样?”
那位龙头帮主微点了点头,遂答道:“闵贤弟所见极是。不过这种地方,我早已提防到,今夜我请二位贤弟前来也正是为这件事,再者我也想在这里一会赴会人。我深知道前面这种布置,只能挡平常江湖道,至于这次赴会的领袖人物,内中颇有能手。我们若把那浮沙阵形同游戏的布置,用来阻挡赴会的人,未必能行吧!只是候到这时并没有见有人进来,或者也许是我料错了。”
这位龙头帮主说到这,忽的站起来道:“我这有一点东西,给二位贤弟看看。”
这位龙头帮主轻描淡写的说着,猛然身形往起一纵,竟也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