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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雷几乎要豁然了,他说:“原来这才是缘分。”然后他情不自禁地笑了。
韩梅梅有些迷惘,奇怪地问:“你笑什么?”
李雷说:“我笑年轻的时候,太迷信自己的能力了。”以为人定胜天,不知道世界定律不可改变。
韩梅梅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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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雷说:“电影完了,我们到街角那家店去喝咖啡。”
没想到这两年他都没回来,却也知道街角处那家店是二十四小时咖啡店,他永远让她想不到。那家店是她的最爱,不过和韩刚倒是从来没去过,因为他并不喜欢咖啡店。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店里几乎没有人。李雷说:“从这个位置可以看到这个城市的天亮。”
韩梅梅笑了:“你还是老样子。”
李雷慢慢地说:“不过你变了。”
“是吗?”韩梅梅心缩了一缩,说,“变得怎么样了?”
李雷有点失落地笑了笑,说:“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沧海桑田,他不再是她的橄榄树,他也曾经是她心中的一棵树,不过大概已经被砍伐掉了。
韩梅梅有点生气地说:“你对你的女朋友说这种话会比较合适。”
“女朋友?”李雷有点不解地问。
韩梅梅说:“吉姆都说这两年她跟着你东奔西跑,也不容易,没想到竟然有人愿意这样,你可不能这么对她。”
李雷听了这话,才恍然大悟地笑:“天啊,那个是我的助理,你们怎么会那么想?”
弄错?原来一直是她弄错了,大家不约而同地错,当然弄不弄错现在也已经不是重点。何况连Uncle Wang都会看走了眼,原因只会有一个。她说:“那你想想,一个女人愿意这样跟着你东奔西跑,是为了什么?”
如果不是韩梅梅问得这么直接,李雷一定不会往这个方向想,他一直认为他的助理也是因为热爱这样的生活,热爱这样的工作,她也从中得到了自己的快乐。
李雷说:“哦,我没有想过。”因为他并没有放心思在她身上,感知也就格外迟钝。
韩梅梅忍不住有些埋怨:“你老是这样。”
李雷有点不满地想挽回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他说:“我从来不会这样对你。”
韩梅梅没有想到他竟然敢说这样的话,她说:“你毕业那几年,你对我可能还不如她,你多伤我你还不知道呢。”其实不应该这个时候还去翻那些旧账,显得心眼太小,她一向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何况她都已经快成其他人的妻,他以后身边也会有另外一个她需要照顾,他们总不至于现在都还要为这种事吵架吧,这又何苦?
李雷说:“那两年确实是我的错,其实我心里很难过,因为我没有办法让你快乐。”
韩梅梅心平气和地说:“因为那时候,你不明白我要的快乐是什么。现在可能还是不知道。不过你还是要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别这样对你的真命天女,把人家也吓跑就好了。”
李雷微微地笑,桌上的灯像是花朵一样开着,开在玻璃桌子上,发着疏离的光。“不会有什么真命天女了。”
韩梅梅听他说得这么怅惘,也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只能对着桌子上的灯沉默了,视线穿过桌上的灯飘向了窗外的世界。凌晨的城市整洁安静,街道冷冷清清,笼在一片清冷的夜光之中,两个人的心事却拥挤如千军万马。韩梅梅终于说:“不如说说你的现在吧,按照自己的安排过上了想要的生活,想必很快乐吧。”
说现在的什么?说没有你之后的我走过了怎样的春风秋雨?说你不在我身旁,我是怎样自己一个人踏上了梦想的天堂?说离别你之前,我还在喜欢抽烟,现在却已经戒烟很久?说转眼之间我们也变成了从前,说我们不在一起的这几年,彼此经过了多少变迁,更改了多少兴趣?
那条我们曾经一起在街心偷过吻的街道已经被拆迁,兰苑已空行人渐老,重来世事皆堪嗟。正如十年后,我们是不是还会记得曾经是怎样端坐于这个咖啡馆?
李雷在失落之中还是鼓足了劲,绘声绘色地给她讲着自己这两年的趣味经历,即使是匆匆见面,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带给她快乐,也算圆了自己曾经的愿望。果然,他不时逗得她哈哈大笑起来,毕竟他的生活远比韩梅梅精彩得多,韩梅梅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乏味的打卡上班的白领一族,抱怨归抱怨,但是如果让她放弃这安稳,恐怕她也不敢。
韩梅梅也领悟了,那两年不止是他的错,也是她的错,在一件错误的事情上不会有人对。当时的他虽然在她面前尽量表现出轻松的样子,可是她应该懂得他的内心其实也沉重得喘不过气来,李明给他的,她的父亲给他的,还有她给他的,他自己给自己的。他为着他们两个的将来奋斗,而她却总是太害怕,太紧张,太想抓紧,他的压力已经那么大,而她却还要把自己变为他的包袱,虽然他从来没有任何怨言。
因为彼此都太骄傲,所以有了这样的结果,当事人总是沉迷于迷局之中,要隔上几年的光阴才能真正把事情看清楚,但已然太迟。
窗外的天空渐渐变为浅蓝,他们像是从深深的海底慢慢往上游,看着海水的颜色越来越浅,甚至可以看到水面上透进来的光芒,是天要亮起来了。
李雷讲着讲着,忽然觉得遗憾,他说:“你知道,我做事从来都不会后悔。可是,我很后悔当年自己的信心和勇气被生活磨去了,那两年让你过得那么不好。我更后悔没有多挽留住你两年,那个时候我已经开始有能力为我们两个存钱了。如果……或许我们就能穿过黑夜看到天亮。”
那个时候的她,等他几乎要等成摆设,韩梅梅轻轻摇了摇头,说:“可即使我能等到黎明,却可能因为在黑暗中待太久,眼睛再接受不了光明,只能彻底地瞎了,所以,我不能不走。”
李雷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他深深地凝望着她,拿着小汤匙摇着早已凉了的咖啡,好几年了,这句话他一直想告诉她,他静静地说:“这几年来,如果在街上,有人叫李雷,我不一定会记得回头,可是,如果有人叫韩梅梅,我一定会回头。因为,你或许明白……那就像是我的另外一个名字,他们是用你的名字在呼唤我……”
这间咖啡店对面就是原本这个城市最繁华的街面,曾经美满甲天下,但后来没落下来,被其他新生的街道取代,再后来,因为太过古旧,政府下令要求拆迁,于是变成了他们现在看见的场景,街道拆到了一半,满目狼藉,住的人已经搬走,曾经温馨的店铺现在飞满了乌鸦。
他说着,像是自言自语说着自己的心事,然后又说:“你知道,我说这些不是想要再要求你什么,只是……”韩梅梅知道她不需要回应他,而他又何曾不是她的另外一个名字,只是,换了名字我们同样活得下去。何况这样他们也应该满足了,成为彼此青春的一个符号,在各自的记忆里闪闪发光。如今还能在这里聊聊往事,像是许久不见的老同学一般,不至于像别的情侣,分手之后看到对方的背影都要落荒而逃。他们不过是从彼此的生活中退了下来,变成了袖手旁观的人。
第十七章 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人生就是一场赌博,赌输的人往往是那些过于执著的人,现在,他们能做的就是把记忆当做香水一样存在一个小瓶子里,偶尔打开闻闻那香气就好了。
一夜未眠,他们竟然都没有累,韩梅梅说:“我也该回去了,昨天一天都在外面。”
李雷调侃着说:“这次分别也不知道何日再聚,下次见面你可不要让怀中的孩子叫我叔叔!”有些难过,但是有人走就有人来,没有一个人能永远占着同一个位置。韩梅梅一直都觉得他心太远,她却不知道,无论他在天涯还是海角,她都能够在任何一个角落遥控着他,让他天天品尝着寂寞。
韩梅梅笑着说:“那下次就在你的婚礼上好了,不过可不要像我这样,最后婚没结成,还弄得人仰马翻。”想了一下,又问了一句:“对了,凯特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李雷奇怪地问:“凯特什么事情?”
韩梅梅没有想到凯特没有告诉他,她原本是想问他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于是又心急地把原委讲了一次,李雷没想到凯特竟然遭此厄运,凯特小他们一岁,又最天真,李雷总觉得自己是看着她长大的,没想到她现在会遭此劫难,他的脸色变得更白了,匆匆地说:“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