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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圆了眼睛,谢门神像是话赶话催巴的一般。亢声朝着纳九爷叫道:“那咱们就兵分两路。。。。。。。”
依旧是没等谢门神说完,严旭已然插口说道:“这就更不成了!眼下咱们就这么几个人,攒一块儿跟那些个铁枪绺子的人厮拼,胜负最多都只是个五五之数!这要是再分兵救驾,怕是哪头儿都落不着好!”
很有些无力地摆了摆手。纳九爷重重地叹了口气:“好歹咱们一得着信儿,瑛荷姑娘就叫她那**堂口里的伙计奔了昌平报信。要是没耽搁的话,怕是这时候路老把头都快要得着消息了。。。。。。严爷,我今儿说句难为您的话,您可千万甭往心里去——这火正门中身手好、脸也生的也就您一位,我要是求着您一个人在城里护住了有豹,您。。。。。。您能给我打这保票么?”
眼睛猛地一睁,严旭略作踌躇,老半天方才缓缓点了点头:“九爷,您想要托付我的事儿可太大了,我这猛不盯的还真不敢当着您的面儿拍胸脯子!只不过。。。。。。。事到临头,我也只能豁出去了!您把九猴儿给我留下,您诸位赶紧的奔昌平驼行就得。。。。。。”
看着纳九爷朝着自己摆出了一副抱拳拱手的模样,严旭却是抬手摇了摇巴掌,这才继续朝着满脸诧异神色的纳九爷接茬说道:“九爷,您也先甭忙着说旁的!我这儿只能答应您——等您诸位打从昌平回来,我要是能在这儿踏踏实实见着您,那相爷就指定没事!要不然。。。。。。我这可就跟您告辞了!”
朝着屋内诸人微微一拱手,严旭也不多说一句废话,扭头大步走到了外间趴在门缝上瞧着街面动静的九猴儿身后,伸手在九猴儿肩头一拍:“带齐了随身的家伙什,走着!”
连磕巴都没打一个,九猴儿麻利地答应一声,扭头站起身子就要朝着里屋走。可乍眼瞧着从里屋涌出来的火正门中诸人面色凝重,一个个也全都恭恭敬敬朝着严旭拱手为礼,九猴儿像是明白了些事由一般,端正了脸色朝着火正门中诸人躬身一揖。这才走进了瑛荷苑里面的那间屋子。
尽管一直都待在纳九爷等人议事时坐着的屋子里,可夏侯瑛荷却连一句话都没说过,只是静静地坐在屋角的一张椅子上,微微皱着眉头聆听着纳九爷等人的每一句话。眼见着纳九爷最后拍板定夺之后、严旭与纳九爷等人鱼贯而出,夏侯瑛荷微微张了张嘴,却依旧是没能说出话来。
打眼瞧着九猴儿一头撞进了屋子里。已然站起了身子纳兰紧走了几步,轻声朝着直奔屋角桌子上搁着的家什囊走去的九猴儿说道:“九猴儿,这事儿可挺凶险,你可千万要仔细着些!”
麻利地朝着身上披挂着家什囊,九猴儿却是一脸满不在乎的神色,朝着夏侯瑛荷很是豪横地呲牙一乐:“瑛荷姐,这能有什么事儿呀?左不过就是跟着我二叔护着我相师哥。。。。。。”
伸手在九猴儿脑门上轻轻拍了一记,夏侯瑛荷抬眼瞅了瞅门口低垂着的门帘,轻声朝着九猴儿叮嘱道:“你相师哥从大牢里传出来的信儿可是说了。有人花钱让大牢里的狱警害他的性命!虽说一时半刻的得不了手,可难保那些花钱使坏的人物还能动旁的主意!”
检视着身上家什囊中的零碎物件,九猴儿埋头应道:“这怕什么?反正我二叔跟我都是暗地里护着我相师哥,那些个想要害相师哥的人物也不敢明着来。这要论起暗地里较劲的手艺,可着四九城数算下来,我二叔怕都是头一份!哪怕是我,可也都不白给。。。。。。”
轻叹一声,夏侯瑛荷拧着眉头犹豫片刻。方才在九猴儿耳朵旁边低声说道:“九猴儿,我总觉着这事儿里头有古怪的地方。可就是琢磨不出来到底毛病出在哪儿?我就一句话——你可千万好好的给我回来!”
话音刚落,从瑛荷苑门外的街面上,却猛地传来了个中气十足的吆喝声:“豆汁儿啦。。。。。。。热豆汁儿啦。。。。。。”
叫卖声方才响起,站在外间屋子里的纳九爷等人便是猛然一愣。等得那中气十足的叫卖声在屋外顶着瑛荷苑的大门响过了好几声之后,纳九爷猛地一拍巴掌,急声朝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佘有道叫道:“赶紧的开门!这是。。。。。。这是口外那位韩良品韩爷留在京城里的坐地眼线!”
叫纳九爷一口说破。站在瑛荷苑门口的严旭猛地一把拽开了瑛荷苑的大门,迎着那把豆汁儿挑子搁在瑛荷苑门口的老头儿大声叫道:“把您那家什挑进来吧,今儿您这豆汁儿,我们包圆儿了!”
拿捏着一副买卖人殷勤踏实的模样,那卖豆汁儿的老头中规中矩地朝着站在门前的严旭道谢过后。这才挑着豆汁儿挑子走进了瑛荷苑中。才等得严旭翻手关上了大门,那刚把豆汁儿挑子搁下的老头儿顾不上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却是抢先朝着正对着自己抱拳拱手的纳九爷说道:“纳九爷,我今儿来就是替口外那位带句话——口外那位已然去寻铁枪绺子那些人晦气了,这会儿怕是已然交上了手!虽说好汉难敌四手,可拖着铁枪绺子迈不动步,倒也还不算是啥为难的事儿!估摸着今儿半夜的光景,口外那位也就能来跟您诸位会面了,您诸位踏实着静候就得!”
只一听那卖豆汁的老头儿说出这番话,纳九爷顿时长出了一口气,连连朝着那卖豆汁儿的老头拱手应道:“这可是。。。。。。叫我说啥好啊。。。。。。。这可真是劳烦您了!”
拱手回了一礼,那卖豆汁儿的老头却又重新挑起了豆汁挑儿:“话带到,你忙您的,我这儿也不得闲,咱们这就两便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 各自为难 (下)
天一见了黑,四九城城墙里外就是个两重天的模样。
搁在城墙里边,热闹去处自不必多说,哪怕是僻静角落,那也总少不得有些夜归之人行色匆匆。更兼得点上了油灯的住户人家里传来些儿啼妇语,怎么着也能把那些个偏街陋巷衬出来几分活气。
可搁在城墙外边,只要是四九城城门一关,一条官道上都见不着个人影。除了城墙左近一些庄户人家扎堆儿聚居的地方偶尔传来些鸡鸣犬吠,剩下的也就只有些野地里的鸟语虫鸣。再赶上年景不济、世道不靖,狐鸣狸哭打从荒山野岭中远远传来,楞就是能叫人觉得身侧周遭都隐隐有些阴森鬼气!
隐身在城墙左近的一处小树林中,铁枪绺子里掌把子的那敦实汉子铁青着一张脸,背靠着一棵枯死的老槐树坐在地上一言不发。为了避人耳目生在地窝子里的一簇篝火半明不暗地着着,勉勉强强散出来的那丁点热乎气,却是丝毫也叫人觉不出身上能有些须暖意。
搁在这敦实汉子的身侧周遭,十好几号铁枪绺子丁口身上差不离全都带上了些红伤。有好几个铁枪绺子丁口的眼睛上都蒙着打从衣襟上撕扯下来的布条,布条上也都隐隐约约朝外渗着黑红血水,显见得一双眼睛再难见光!
而其他那些个身上带伤的铁枪绺子丁口也都好不到哪儿去,虽说身上的伤处全都是指甲盖大小的破口,伤口入肉也都不过半分,搁在寻常时候,伸手在地上抓一把碱土抹上去都算是娇贵处置的法子了。可今儿这些细小的伤口却是格外的古怪,才不过隔了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开始发痒,只痒得人抓心脑肺、没着没落。再过去半个时辰。却又开始发麻,胳膊腿儿都不像是长在自己身上,走平地都能跟头把式的跌倒个没完!
等得天色全黑,这些细小的伤口里头陆陆续续的朝外渗开了黄水。有略懂些红伤处置的丁伙瞧过,也都只估摸着这伤口上是沾染了些有毒的玩意,可随身带着的几样药沫儿洒上去。却全然都没丁点的用处,反倒是蛰得伤口刀刻般剧痛!
圈在林子里的马也都叫人下了黑手,一匹匹全都叫人拿刀挑了蹄筋,全都倒卧在地上挣扎辗转。看马的几个丁伙也都叫人拾掇了个干净,就连远远藏在草窠子里的俩暗桩也都趴在地上,都像是压根都没听见动静便叫人抹了脖子的模样,一腔子血都流干了。
平心而论,打从铁枪绺子戳杆子、立字号那天起,倒也真不敢说丁点亏都没吃过。有几回撞见了保镖行里功夫了得的硬手。叫那些个打出了真火的镖行达官爷追杀得落荒而逃,倒也当真狼狈难当!
可像是今儿这样,连对家的面儿都没见着,四九城里露了脸的二十几号人和城外边早早预备接应的十几号人就叫人弄得灰头土脸,捎带着给废去了七成丁口的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