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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儿,可还不能把劲头使拙了,这倒是有几分练大枪的把式手里端着白蜡杆子听劲儿的意思。屁股蛋子也不能坐在马鞍子上。只能是靠着两条腿挂在马背上来回借力。真正马上功夫操弄到家的好手,一双腿里边全是磨出来的茧子,双腿较劲朝着里头一合,生生能夹碎一口马鞍子!”
有样学样地照着韩良品演练的架势调整着自己的身架,相有豹才靠着一条腿挂在马鞍子上借劲走出去一会儿的功夫,已然呲牙咧嘴地换了另一条腿挂在马鞍子上:“这可真是。。。。。。口中传艺一日千言、学艺傍身千日难成!我说韩爷,真要是能把马上这功架练得有您三分火候,少说也得是三五年苦练、再掉个几层皮肉了吧?”
不置可否地呲牙一乐。韩良品像是答非所问地笑道:“反正我在马背上待了五年,用了差不离三斤止血收疮、拔毒去腐的金蟾膏!”
只一听韩良品说的这药名和分量。相有豹顿时连连咂舌不已。。。。。。
都是身上带着功夫的练家子,也都是靠着苦练打熬出来的一身本事,破皮掉肉平凡小事、伤筋动骨稀松寻常,哪天也都离不得身边常备着的跌打伤药。
也就是那久病成良医的道理,当真身上带着功夫的练家子,多半也都能知道几分药材上的学问。就像是韩良品所说的这金蟾膏。虽说算不上什么太金贵的药物,可也都是拿着多少人的皮肉伤势、攒年头磨练出来的老方子,指甲盖大小一团朝着整个背脊上血淋淋的伤口上一抹,转天就能瞧见背脊上结痂。
就大腿上这点地方,几年下来生生用去了三斤金蟾膏。那估摸着韩良品骑在马上那几年功夫,大腿上的伤口压根就没拢过口儿。。。。。。。
像是随口提起一般,韩良品看着在马背上挪动着身子适应马鞍的相有豹说道:“相爷,我瞅着您方才横在地上那几条丝线般的玩意,猛不盯瞧着不打眼,可就能悄没声地毁了菊社里头七匹好马?”
利落地一点头,相有豹反手拍了拍挂在自己身后的家什囊:“这玩意说开了倒也不值什么,不过就是个绊马索一类的玩意。当年跟我师傅在关外钻老林子,一个不留神坏了一帮胡子的好事,引得那些个胡子日夜追杀。我师傅也就按照林子里那些个缠腿的锯子草的模样,找了高手铁匠用精铁、紫铜打造了这玩意。估摸着我师傅是瞧着这玩意还能派上几分用场,也就给这玩意取了个诨名——鬼留客!”
朝着相有豹比划出了个大拇哥,韩良品由衷赞道:“这玩意无形无迹,哪怕是大白天用起来,寻常人也瞧不出来,当真当得起这鬼留客的名头!最难得是这玩意是先缠马腿再发力,比那些个横在道上的绊马索要好用了不少。真要是撞见了身后有大批追兵,这鬼留客可是能派上大用场!”
探手从家什囊里摸出一小团鬼留客,相有豹毫不吝惜地将那团鬼留客朝着韩良品抛了过去:“韩爷要是喜欢就拿着玩,这玩意真要是打造起来倒也不难,左不过就是紫铜为线,趁着那紫铜线还烧红的时候缀上精铁细齿,也就大功告成!”
接过了相有豹扔过来的那一小团鬼留客,韩良品朝着相有豹一拱手:“相爷,这我可就真不客气了!人都说江湖道上手里有两下子绝活儿的人物,差不离都有些个敝帚自珍的毛病。可我这儿说句托大的话,咱们俩这倒是真都没这忌讳?”
朝着韩良品拱手回礼,相有豹却是正色应道:“韩爷,人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倒是觉着各行手艺之间,真要是彼此能掏心窝子攒一块儿琢磨功夫,闹不好还真能把那手艺功夫琢磨得更出挑拔份儿?”
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韩良品抬手拍了拍马脖子,让胯下那匹驴子般的矮马略略放慢了些脚步:“理儿倒是这么个理儿,只不过。。。。。。真能掏心窝子琢磨功夫的人,倒是真难寻着!相爷,您就说这瞧雪地上头的蹄子印算计马力的功夫,多少年下来都说是马背上的积年老手才能明白、也都是贴身的徒弟、子侄才会挑个合适的时候传授。可真要是挑明了说,倒也不比三字经、百家姓难懂?”
斜着眼珠子,相有豹拿着一双早早练就的夜眼看着雪地上留下的马蹄印,很是好奇地朝着韩良品问道:“这还真是。。。。。。。我也就能瞧得出来这马蹄印子的新旧成色,想要从这马蹄印子上头算计马力。。。。。。韩爷,劳您指教?”
抬手指点着雪地上留下的马蹄印,韩良品毫不迟疑地说道:“那些菊社的伙计骑着的指定是战马,冲锋陷阵的时候加上一鞭,一盏茶的光景里头能窜出去小十里地,马蹄印子也都说一个个元宝般的模样,边角上头也都整整齐齐。但凡是见着这样的马蹄印子,那指定就能明白这匹马身上蓄着的劲头还没全发散出来,二十里之内,咱们骑着的这走马怎样也追不上。。。。。。”
话说半截,韩良品却猛地勒住了缰绳,抬腿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蹲在道路上刚刚留下的马蹄印子前仔细端详起来。
同样跳下了马背,相有豹双脚落地之时,拢在袖子里的蛇牙锥已然轻轻滑到了手上,半蹲着身子凑到了韩良品的面前:“韩爷,有不对劲的地方?”
指了指地上刚留下的马蹄印子,韩良品低声朝蹲在自己身边的相有豹说道:“相爷,您看这马蹄印子,足足拖出去一掌多长、马蹄印子边角上头也是拖泥带水的模样,显见得就是那马已然跑累了,脚底下的气力已然离耗尽不远。咱们骑着的这走马瞧着没个看相,可胜在体力悠长。越是走远道儿,就越是能匀着劲头走到最后。逼急了的时候加一鞭子,一支烟卷儿的光景也不比菊社伙计骑着的战马冲得慢!”
用蛇牙锥轻轻拨弄着雪地上留下的另一处新鲜的蹄印,相有豹若有所思地咕哝着说道:“瞧着这马蹄印子倒也是刚留下的,怎么这马倒是一点都没见着显得疲累的模样?咱们这都奔出来几十里地了,照着那俩菊社伙计叫咱们逼得催马狂奔的模样算计,这马就算是天上龙马,那也该是累了吧?”
狡黠地低笑着,韩良品慢悠悠地站起了身子,伸手解开了绑在自己腰腹间的那皮肚兜,再将那皮肚兜裹上路边冻得掉了下来的枯树枝,紧紧地绑在了马背上,口中却是朝着相有豹低笑着说道:“相爷,就您这七窍玲珑的心肝,就真没瞧出来那俩菊社伙计想要弄什么古怪?”
微一皱眉,相有豹也伸手解下了绑在自己腰腹间的皮肚兜,依样画葫芦地将那皮肚兜捆在了自己骑着的那匹马背上:“一马双骑,省下一匹马的马力,捎带手的再留下个人打咱们的埋伏?这菊社伙计倒也真不算傻。。。。。。。”(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班门弄斧
() 攥着已然上膛的南部式枪;捎带的还把一口骑兵战刀搁在了身边顺的地方;山本涩裹着一身厚重的棉袍蹲在道旁的矮树丛中;连喘气都得拿一只捂着嘴慢慢朝外渗;生怕从自己嘴里呼出的白气叫人发觉。
打从心眼里;山本涩起先压根就不信饭富岛久所的那邪!
菊社里头这些个伙计;差不离都是经过了菊机关专门训练出来的情报人员。虽有些人训练的重点并不在武器使用或近战格斗上;但赤对付寻常三两条壮汉;倒也不算是太过为难的事儿。再加上这些个出城前往联络点的菊社伙计人人身上都带着硬火家什;马鞍子后头绑着的行李卷里还藏着骑兵战刀;怎么也有了足够的自保之力!
哪怕是豁出一两个同伴受伤、乃至送命;总也能把那些个用诡诈段废了菊社好几匹战马的家伙收拾下来了吧?
可就在身边那些个菊社伙计端着南部式枪、抄着雪亮的骑兵战刀护着自己与另一名同伴牵马走出没多远;道左林子里骤然窜出来的两个人却着实叫山本涩心头发冷!
黑天半夜的光景;压根就瞧不清楚从林子里骤然窜出来的那俩人的面目;甚至连那俩人的身形都只能勉强瞧见个影子。被同伴护在了人堆中间的山本涩只觉得耳边一阵怪风掠过;一个里头端着南部式枪的菊社伙计已然捂着腕上骤然多出来的一个血窟窿、看着自己被人挑了个大洞的膝头骨惨叫着跪在了地上;原本攥在里的南部式枪也远远地扔了出!
还没等周遭那些个菊社伙计调转枪口对准那几乎贴着地皮窜过来的人影;依旧是一阵怪风掠过;另一名菊社伙计也捂着自己肋骨趴在了雪地上;粘稠的鲜血隔着厚厚的棉袍;居然都喷出好几尺远近;把原本洁白的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