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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鹤永锏蜕械溃骸笆浅峭庾豪吹哪緣V君,身后没有其他人!”
只一听屋顶上瞭哨的那伙计低声吆喝的话语,左之助胜政顿时心头一惊,闪电般地转过了身子,朝着刚刚从小角门里走进院子的木塚叫道:“你怎么回来了?其他人呢?”
尽管全身上下都裹着厚厚的防寒衣物,脑袋上也都拿宽布条绑了两顶能遮脸的皮帽子,可五短身材的木塚缺依旧冻得脸色青紫、嘴唇发黑,哆嗦了好半天,方才磕磕巴巴地朝着左之助胜政挤出了一句话:“韩。。。。。。韩良品跑了!”
一把抓住木塚那结了冰茬子的衣襟,左之助胜政几乎是怒吼着叫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接过了一个脑子活泛的菊社伙计急三火四拿来的山西老汾酒,木塚一口气灌下去半瓶子山西老汾酒,这才勉强喘了口粗气,像是乍死还阳般地叫道:“晚饭的时候,韩良品去庄院附近买了些肉食和烈酒,还花钱雇了一匹骡子当脚力!等天黑之后。。。。。韩良品居然拿着火把想要点燃草料堆,幸好被我和山间君发现,及时的扑灭了草料堆上的明火,可韩良品也趁着这个机会逃离了庄院!现在山间君和其他的几个同伴在庄院看守那头斗牛,而我赶回来报信。。。。。。”
皱着眉头,左之助胜政慢慢放开了木塚的衣襟,沉吟着向喘息不休的木塚问道:“韩良品逃走的时候,是不是带走了他买的那些东西?”
重重地点了点头,木塚毫不迟疑地应道:“全都拿走了!我们去他住着的屋子里看过,他还带走了床上垫着的一张狼皮褥子!”
“他朝着哪个方向走的?”
“天太黑了,我们只能看到他顺着大路走了,但从庄院里出去的道路上有个岔路口,一边朝着城里,另一边。。。。。。阁下,韩良品会不会已经知道了我们在城外的那个联络点?!”
倒背着双手,左之助胜政皱着眉头沉吟片刻,猛地抬头朝着站在院子里的菊社伙计叫道:“分出人手,马上出城通知联络点的人立刻转移到备用的地点去!记住,无论如何要把那个老家伙抓在手心里!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以处理掉他!”
看着三名菊社伙计应声移动了脚步,左之助胜政心头却又一动,扬声朝着另外几名菊社伙计叫道:“你们几个也去!出城之后,你们分别向另外的两个方向走,天亮后再折返回来!”
不过片刻光景,那些准备出城的菊社伙计已经从偏厅里各自领取了一些随身武器。其中一名菊社伙计一边小心地关上了南部式手枪上的保险,一边朝着阴沉着脸孔站在院子当中的左之助胜政低声问道:“阁下,如果我们在路上就见到了韩良品,我们是不是可以。。。。。。”
瞥了一眼目露凶光的菊社伙计,左之助胜政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在野外,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即使你们拿着枪也一样!如果在路上遇见了韩良品,你们无论如何也要有一个人前往联络点报信,绝不允许与他缠斗!记住,哪怕是一百个韩良品,也没有我们的联络点一半重要!”
尽管对左之助胜政的命令很有些心中不服,但看着左之助胜政那阴沉的脸色,再看看趴在地上的菊社管事渐渐僵冷的实体,几名即将出城的菊社伙计同时朝着左之助胜政弯下了腰身:“哈依!”
推开了菊社后院的小角门,几个菊社伙计熟门熟路地顺着小角门外的窄巷子,直朝着不远处一座早已经关门闭户的四合院跑去。伴随着冲在最前面的那菊社伙计轻轻叩响了那四合院的院门,从那黑灯瞎火的四合院里,猛地传来了几声轻轻的咳嗽声。
也不开口叫门,那站在四合院院门前的菊社伙计伸手捏住了冰冷的铜门环,轻重有序地继续叩击起来。才照着个听起来就像是戏台子上锣鼓点模样的动静敲了两遍,紧闭着的院门骤然敞开,一个穿着厚实棉袍的壮汉站在黑黝黝的门洞旁,一言不发地让开了进院的通道。
而在四合院中,一盏用黑布蒙着的气死风灯闪着鬼火般的幽暗光芒,勉强照亮了一座开口就在院子里的巨大地窖。顺着那地窖开口处的斜坡,一匹匹蹄子上裹着麦草、包着厚布的高头大马,已经被另外几名壮汉静静地牵引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疑兵阵势 (上)
夜风凄寒、浓霜彻骨,一碗水搁在屋里窗台上都能冻成了冰疙瘩,捎带着还能把那半分厚的粗瓷碗冻炸开针鼻宽窄的裂缝。有那不长心过日子的主儿把剩下的半桶水搁在院子里,早起的时候就只能瞅见一地劈柴——箍桶的铁丝都给冻成半寸长短一截,哪里还能箍住了水桶?
搁在这样的天气,就街面上那些个钻进粪堆儿里躲风的叫花子都能给冻成倒卧,更何况趴在屋顶上足足挨了小半宿的相有豹与韩良品?
从蓄着兔儿毛的手套里抽出冻得发麻的手指头,相有豹伸手从腰间家什囊中摸出两丸黑漆漆的药丸子,先扔了一颗到自己嘴里,这才把剩下那颗药丸儿递到了趴在自己身边的韩良品面前:“韩爷,这是我打从我火正门供奉那儿踅摸来的玩意,吃了能顶顶这夜里的寒气,您试试?”
耳听着相有豹那冻得略带着颤抖的声音,韩良品却是微微摇了摇头:“相爷这份心意领了,只是今儿晚上这出大戏刚才开锣,这会儿就得靠着外物御寒,那后半夜真顶不住的时候,怕就没了能倚仗的玩意了!”
也不勉强韩良品,相有豹一边把那颗黑漆漆的药丸儿放回了家什囊中,一边很是好奇地看着趴在了自己身边的韩良品:“韩爷,我这儿多嘴问您一句,瞅着您也不比我穿得多,可您倒是一点也瞧不出来冷的模样?这里头。。。。。。您是仗着阿傍爷传下来的功夫,还是。。。。。。有啥旁的门道?”
耳朵里听着从菊社后院传来的越来越低惨叫声音,韩良品倒也没藏着掖着,很是爽快地朝着相有豹说道:“相爷,其实这门道说开了也没什么稀奇。您瞅着我倒是没您穿得多,可我身上是里外两身衣、里头那套衣裳是个皮套筒子。穿衣裳的时候得从腰子里开的口儿朝里钻;内外两双鞋、里面是一双拿羊羔子毛蓄成的软鞋,外头才是走道用的软皮靴子。腰里头再多扎一根板带捂着不透风,哪怕是天儿再冷,心头、肚子上这两股热乎气都不会散!”
瞧着相有豹那恍然大悟的模样,韩良品索性竹筒倒豆子般地说了个通透:“相爷,您横是瞧见我趴在这屋顶上的时候。胳膊、腿儿就从来没踏实搁着,老是拧来扭去的晃悠?”
不等韩良品再说下去,相有豹已然抢过了话头:“韩爷,我琢磨着您这活动胳膊、腿儿的路数,就是让血脉通畅,这才能保着手脚上头这点热气不散?真要是立马要跟人动起手来,那手脚上头也要比旁人活络三分?”
微微一怔,韩良品扭头看了看趴在自己身边的相有豹:“原本只知道相爷您手头上有两下子,可没想到您还有这么一副七窍玲珑的心肝?相爷。我这儿也问您一句,您怎么就这么能笃定、知道菊社里那些个鸽子压根就是个幌子?”
很有些狡黠地呲牙一乐,相有豹盯着菊社铺面方向的街巷中跌跌撞撞出现的人影,压着嗓门低笑起来:“韩爷,我这路数说开了也不值钱。您想想看,就菊社后院那么个鸽楼里边,每天拿出来遛翅子的不是压根都飞不远的**鸽,就是那只能昼夜不停、一天少说也能飞出去七八百里的夜鸽子。您每隔七天收您师父一回纸条。折算对半飞的日子口儿,那夜鸽子也得飞三天四夜。那要照着这么算计。。。。。。您师父不得被菊社这帮子家伙藏东四省去?”
瞪圆了眼睛。韩良品惊诧地低叫起来:“就凭着这个,相爷您就敢说。。。。。。”
伸手在韩良品肩头一拍,相有豹像是压根就没瞧见韩良品那惊诧的模样,反倒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就我火正门里那位供奉,当年也是四九城里潜行大拿,为避祸才远走口外。这些年闯荡下来。倒是还真在口外认识了不少朋友,趟明白几分门道。就打从您上我火正门里托办这事儿之后,我火正门里那位供奉倒是也没闲着,朝着口外各路朋友搁在四九城里的坐地眼线洒了好几十张飞叶子,一路扫听城外百里之内有啥能藏人、囤货的暗窑。。。。。。”
依旧是圆睁着双眼。韩良品颇有些紧张地打断了相有豹的话头:“您门里那位供奉,他怎么就知道菊社藏人、囤货的暗窑,就在四九城周遭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