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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奔了捣药胡同。
自然而然,在暗地里头,段爷也没忘了叫俩贴身可靠的巡jǐng奔了自己的外宅,照着往rì里耍弄过的那些六扇门手段,把那外宅野戏子弄了个自尽身亡的定案!
抬眼瞅着自己安排去收拾外宅的那俩贴身可靠的巡jǐng远远走过来,一边还朝着自己连连点头,段爷微微松了口气,扭头朝着身边一个巡jǐng吊着嗓门吆喝道:“怎么着?寻着了那叫花子了没?”
朝着远处一个倒卧在街边的中年汉子一努嘴,那站在段爷身边的巡jǐng低声朝着段爷说道:“应该就是那主儿!方才我过去瞅了一眼,肩膀头叫砸塌了一扇、手脚大筋全都挑了,舌头也搅成了一团烂肉,人是指定废了!瞅着这架势该是得罪了啥了不得的人物,这才叫人下了重手给废了,扔街上受活罪?”
从鼻孔里闷哼一声,段爷抬手朝着那倒卧在街边的中年汉子一指:“交代这周遭左近的花子头儿,好生看顾着这家伙!甭叫他死,也甭叫他活痛快了!把这事儿办好了,爷免他们一个月的街面钱!”
利索地答应了一声,那站在段爷身边的巡jǐng却是朝着街边上又一努嘴:“段爷,那边瞅着像是市长身边的那几位爷?他们怎么也得着信儿奔这儿来了?”
瞪大了眼睛,段爷仔细瞅了瞅那几位在街边上朝着自己这边走过来的人物,顿时把握在手里的德造二十响朝着枪套里一塞,屁颠屁颠地朝着那几位人物应了过去。还隔着老远,段爷已然蜜着嗓子打起了招呼:“尉爷、郑爷,您几位今儿怎么得闲,上这地界来走走?”
迎着一脸谄媚笑容的段爷,那在北平市长身边做个清客高参的尉爷皮笑肉不笑地咧开了嘴唇,朝着段爷半真不假地笑道:“这不是一大早就听说了段爷您的大手笔么?单枪匹马独斗拍花子的匪徒,救民于水火!我说段爷,您来这么一出,可算是在四九城里扬名立万了!嗯rì后在这四九城里的官面、私下场面上,我们不还都得求着段爷多照应不是?”
点头哈腰地,段爷一迭声地朝着尉爷笑道:“尉爷您这可就是笑话我了!我姓段的一个臭巡街的,哪能在尉爷面前提起照应俩字?要说照应,这还得求着尉爷多多照应不是?”
朝着段爷一点头,那平时显然是得了段爷不少好处的尉爷压低了嗓门说道:“我说段爷,您就甭跟我们几个在这儿藏着掖着的打哈哈、装这小模样了!跟您撂句实话,原本您指望着坐上的那把北平市jǐng察局长的椅子,想要争抢的人不少,私底下也都各自花了不少钱、托了不少人!可就您今儿玩出来的这一出好戏四九城里,您名声可算是真闹大发了,把旁人盖得一愣一愣的!没得说,也就这三五天的功夫,您等着接委任状吧!”
脸上骤然一喜,段爷强压着心头骤然涌起的开心,话赶话地朝着尉爷追问道:“尉爷,您可甭拿着这事儿跟我这臭巡街的打岔?”
“嗬我还就跟您明着说吧——我们几个今儿来寻您,就是打算找您打秋风来的!怎么着,眼瞅着就要走马上任的北平市jǐng察局段局长,您赏我们几个清客一面子,请咱们吃碗炸酱面?!”
“尉爷您这是打我脸不是?没二话,就今儿晌午,燕来楼燕菜席,兄弟我的!晚上书寓胡同满目chūn书寓里,还是兄弟我的!”
脸上笑道油光湛然,可段爷一瞅见那倒卧在街边上、手脚俱废、口不能言的中年汉子,心里头却又抑制不住地泛起了一股凉气——估摸着这手脚俱废、口不能言的中年,也就是得罪了昨晚上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主儿?
那这从今往后,自己可得加上一万分的小心了啊
第一百零七章 舔犊情深
() 听着支派去捣药胡同口瞧动静的小徒弟一五一十地把见着的情形说了个仔细,纳九爷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这才打发那伶俐的小徒弟去跟大家伙一起扎着小功架,自己扭头进了二进院子里议事的屋子。
平rì里二进院子里议事的屋子,差不离从来都没排过大小座次。绕着八仙桌一圈椅子摆着,纳九爷随便找一张椅子坐下,其他的师弟们朝着旁边一坐,再由着相有豹朝着门边上一戳,大家伙有啥话敞开了说,全然没有寻常门派堂口里议事时那辈分森严的讲究!
可打从相有豹一行人天sè蒙蒙亮时回了火正门起,纳九爷那脸上的青灰颜sè就没变过。
闷着嗓门叫胡千里替身上见红挂彩了的相有豹上了刀伤药,再打发了谢门神家媳妇烧水把浑身都成了个血葫芦的九猴儿洗涮干净了,就着灶膛里一把火顺势就把相有豹和九猴儿身上那叫血浸透了的衣裳送给了灶王爷!
还有相有豹带着的那支蛇牙锥、九猴儿别在身上的那把小攮子,也都是洗干净之后拿着开水煮过,再拿着烈酒泡上。等过了两三个时辰,哪怕是二郎真君身边的哮天犬,也甭想在那两件家什上面闻出一点血腥味来!
忙活完了这些,佘家兄弟俩也早照着纳九爷的吩咐,把议事的屋子里几张椅子摆出了座次。纳九爷自然是要坐了上首,两旁雁翎排开的椅子列出来六张,除了火正门堂口里的坐馆师傅之外,火正门里恭请的供奉洪老爷子、外带着在火正门里养伤的泼法金刚严旭严爷,也都敬陪末座!
原本照着规矩,这还得请了火正门里另一位供奉、水墨梅水先生也到场。可在嘬着牙花子仔细琢磨了一番之后,纳九爷却也是断了这念头——甭论怎么说,人家水墨梅水先生是世代清贵人家出身的!哪怕是火正门里的供奉,私底下也该算是信得过的人物,但这江湖上见血要命的勾当,还是甭脏了人家耳朵的好
这边刚摆好了椅子,那边纳兰已经绷着一张清水芙蓉的脸蛋,端着茶盘子给每张椅子旁边上了盖碗茶,捎带手的还狠狠地白了站在门边的相有豹一眼。可那小眼神里面,却叫人怎么瞧都能瞧得出来那三分担心、六分心疼,外加着一分娇嗔的意味?
瞅着自己闺女很有点魂不守舍地走出了议事的屋子,纳九爷暗地里狠狠咬了咬牙,抬手挑开了议事那屋子的门帘走进了屋子,却是翻手把屋门关了个严严实实,这才坐到了自己该坐着的掌门人位置上。
yīn沉着面孔,纳九爷盯着难得一脸正经站在自己面前的相有豹和九猴儿,猛地伸手在身边桌子上一拍:“跪下!”
毫不犹豫地,垂手低头站在门边相有豹与九猴儿朝着前面走了几步,规规矩矩地跪在了坐着的众人之间!
盯着相有豹那明显有些臃肿的腰腹处的衣裳,再瞧瞧九猴儿那拿着胰子洗刷了好几遍才洗得干净了些的头发,纳九爷闷着嗓门朝着相有豹喝道:“你知错么?!”
耷拉着脑袋,相有豹显然有些提不起jīng神,可却还是规规矩矩地朝着纳九爷应道:“回掌门师叔的话,有豹知错了!”
“错在哪儿?”
犹豫片刻,相有豹方才吭哧着朝纳九爷应道:“错在不该孤身犯险,还捎带着把九猴儿也给拽了去!师叔,我下回”
不等相有豹把话说完,纳九爷已经低哼一声,打断了相有豹的话头:“你下回再也不敢了,是不是?有豹,你抬头瞧瞧,瞧瞧你这些位师叔,还有洪老爷子和严爷,你好好的瞧瞧,仔细的瞧瞧!”
有些困惑地抬起头来,相有豹来回打量着坐在椅子上的诸位长辈人物,却是压根都没瞧出来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得带着些困惑不解地看向了依旧yīn沉着面孔的纳九爷,一言不发地等着纳九爷教训。
微微叹息一声,纳九爷伸手指了指自己鬓边的些许白发:“瞧见你师叔我这点白头发没有?就昨儿一晚上,这白头发可就出来了!数算起来,你师叔我也是小五十的年纪了,搁在火正门里你这些师叔里边说,你师叔我胆子是小点,可也都算是凡事能压得住火的!一夜间唉”
抬手指了指坐在一旁的佘家兄弟俩那熬得通红的眼睛,纳九爷再次叹了口气:“打从听说你昨晚上要去撞人家窑口起,你两位佘师叔眼皮子都没眨巴一下,穿着多少年都不碰的短打衣裳,戴着他们那蛇牙指头套,溜溜在院子里坐了一宿!”
“说句能叫你胡师叔不高兴的话,虽说这些年你胡师叔家里那位不叫人省心,可你胡师叔这人的xìng子耐得住,从来也都不跟他家里那位一般见识!可就为了你这事儿,你胡师叔昨儿晚上一嘴巴把他家里那位打得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