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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妈妈屋里,白凝讲了钟冉吩咐事情,苏妈妈便当场描了几个图,又用剪刀剪出了模子,再拿针线绣出大概,白凝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看着苏妈妈做着这些平日里她们常做事情,心里甚是踏实,宁静,白凝想起第一次摸针刺绣时,苏妈妈在一旁横着眼呵斥了她不下十次,现如今,这些东西在她看来,都不过是小把戏了!
想起曾经在南院受苏妈妈教诲那些日子白凝心里便觉暖暖,虽说苏妈妈给委屈她数都数不尽,可人本就该懂得,什么是恩,什么是真,有人笑容可掬,热情洋溢,有人面若寒冰,可究竟谁冷谁热,谁善谁卑,白凝心里自有一片明镜。
“净瞅着我做什么?这些日子可有继续学习女红?”苏妈妈拿剪刀将线头剪断,又将几个花样子齐好递到白凝手上。
白凝笑着双手接过,回道:“每天都坚持着呢,苏妈妈叮嘱,白凝是走到哪里都不敢忘。”
苏妈妈听了白凝这话,难得扯了扯嘴角,又道:“你丫头可算是个爬得快了,可也需知,高处不胜寒,伴君如伴虎,这府里头虽不是什么深宫大院,但一坐大山一坐神,每个大宅里都有你不能触碰更不能得罪主,现如今你到了上面,看到东西是多了广了,可路却也是越走越辛苦,越走越复杂了,你可得做好准备。”
这个理白凝是早就清楚,心里也早就有底,点头笑回着:“我明白,苏妈妈放心,既然上了这条道了,我就会尽力好好走下去,没事。”
苏妈妈便也没说什么,二人互嘱咐了些话后白凝便拿了花样子离了南院。
钟冉本是说要绣好些个荷包送给众人做年节礼,可眼看着除夕就要到,这荷包却还只绣完一个,心里便是着急,这会子正在屋里烦躁赶着工。
白凝进来时钟冉正扔了手上花绷子发脾气,流砂在外头指导着丫头们搞大扫除,没空顾及钟冉,钟冉见了白凝,问花样子拿到没有,白凝便将苏妈妈给递给钟冉,又俯身将地上半成品刺绣捡了起来,笑问钟冉道:“姑娘可是在恼这荷包?”
钟冉坐在桌旁翻着苏妈妈刚给花样子,边看边回着白凝:“可不是,怎么瞅怎么难看,根本就没法跟流砂绣荷包比。”
白凝听钟冉如此说便垂头细瞧了下钟冉绣这荷包,无论从针脚整齐度,还是绣工匀整,意象明暗虚实等方面来看,都还是不错,虽不能说有多出挑,但也绝不至于像钟冉说那般难以难出手,想来怕是钟冉孩子心,只以为别人才是好,自己在手,却怎样都是差,便抿了嘴走至钟冉身边,笑道:“我瞧着姑娘这荷包倒是不错,怎么会这么入不了姑娘眼呢?”
钟冉听了白凝评价,偏了头望着白凝,道:“你说可是真话?还算不错?”
白凝挑挑眉,道:“是真话,确是还行,再说了,这些荷包都是姑娘准备送给夫人老爷及少爷姑娘们做年节礼,怎么着也得开心继续绣下去对不对?大过年,若是身上带着充满姑娘怨气荷包,岂不是不吉利?”
钟冉听了白凝这话倒是惊了一番,仰头啊了一声,道:“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些,是不能在新年里带给她们怨念。”钟冉说罢又偏了脸望着白凝,忽闪着两只大眼睛道:“从今儿个起,每次我绣荷包前你便给我讲个笑话,我要带着满心欢喜来绣这些荷包,嘿嘿,听到没有?”
白凝听了钟冉这话哑然了片刻,这是什么逻辑?有这么当真吗?早知道就不开解她,由着她懊恼算了,现如今凭白无故揽了这桩事,可如何应付得了,一两个笑话便也罢了,她若是一天断断续续摸那针线十几二十次,那……呃……可不是轻易应付得了!
陈年笑话
白凝哑然之余,流砂从外头进来,至桌旁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外头太冷,没待多久便觉冷得受不了。
流砂捧着茶杯喝了一大口,又放下至钟冉身边,与钟冉一道瞅了瞅苏妈妈给那些花样子,笑道:“姑娘这工夫可是重了,又来几个。”
钟冉斜瞅了她一眼,道:“这本就是要绣,不过是弄坏了几个,现如今补上来而已,外头如何了,今儿个是扫尘,母亲可是要来我这里视察。”
流砂笑回道:“姑娘放心,丫头们都做得挺好,我喝了这杯茶便出去。”流砂说罢又抿了几口,转身将茶杯往桌上一搁便又出去盯着丫头们干活去了。
白凝去桌旁将流砂方才用过茶杯拿在手里,准备与钟冉用过另一个一道拿去洗了,却听得钟冉在身后抱怨道:“母亲也不知怎么,这么多院子,偏要检查我这里,平日里可从不往这里来。”
白凝听了回头抿嘴一笑:“夫人平日里要忙事情多,哪里顾及了这么多,今日是扫尘,扫干净了便博得一个吉利,夫人就是看重姑娘才来我们这里视察呢。”白凝说罢拿了茶杯出了屋子,钟冉坐在桌旁努了努嘴没再说什么。
后小丫头们清理了外头又纷纷进到内屋,将墙角床下,屋柱房梁等处积尘一并扫净,又有几个丫头拿了抹布,将桌椅柜子,柜子上金属把,各处门及门环等一并擦了遍,钟冉白凝流砂站到了外头躲着尘埃。
至午饭前,一应事物都已处理好。流砂去传了饭,白凝与她一并布好,又站到了一旁伺候着,钟冉因喜肉食,流砂便点了四喜丸子,九转大肠,黄焖鸡块,翡翠虾环,另有一碟蜜汁山药和一碗清汤银耳相对清淡,白凝站在一旁,望望满桌美食,又望望近来越来越发福钟冉,暗暗在心里头叹了叹,这样下去,如何是好,胖起来容易,日后想瘦下来可就难了,这年头又不是唐朝,在这里讲究也是以瘦为美,她若是一直胖下去,身体便是横向发展,影响身高,到时候又矮又胖,柳氏只怕不会说是自己女儿贪吃,只会责怪她们这些丫头不懂得照顾主子。又望眼流砂,似乎也在顾虑着什么。
正琢磨间门口小丫头大声回话说夫人来了,钟冉忙放下筷子,白凝流砂也纷纷走出几步,向已经进入内室柳氏行礼,柳氏只嗯了一声,眼睛四处扫视着这屋子,又见钟冉起身站在桌旁向自己行礼,便笑着走了过去,与钟冉一道坐了,问:“这些菜可合心意?”
钟冉瞅了眼餐桌上几个盘子,道:“这些都还好,就是这清汤银耳,味儿淡了点。”
柳氏便瞅了眼那碗清汤银耳,又笑对钟冉道:“既是清汤,味儿自然要淡些,母亲倒觉着,这一大桌菜,还就这碗清汤点得最好。”柳氏说罢往身后站着白凝流砂身上瞟了眼,白凝会意,想柳氏应也在担忧钟冉这势头,却又不好在钟冉面前说出来,只得拐着弯给她们提点。
钟冉对柳氏评定似有异议,方想说点什么,外头便又有小丫头说江梦来回柳氏话了,柳氏便将江梦传了进来,淡淡问道:“那头如何了?”
江梦往前一步,道:“大夫已经去看过了,说三姨奶奶身子骨本就弱,腹内又养得不正,所以才有今日见红,又说三姨奶奶今日是福大,母子都得了平安,若是还有一次,情况就凶险了。”
白凝听了江梦这话细细在一旁瞧着柳氏面色,自古妻妾不相容,柳氏对钟离与钟瑶还算不错,白凝可以理解为爱屋及乌,柳氏或许是想,钟老爷要在官场立足,在济南府立足,定要有一定子嗣,尤其是儿子来撑家门。现如今钟霄钟离都已长大,钟霄更是去了京城博功名,儿子女儿都有了,如今佟氏这一胎,她真还会那么在意吗,还是只是做个面子给众人看,给钟老爷看?
柳氏面上一闪而过笑意给了白凝答案,白凝暗想,佟氏这一胎,怕是危险。
“传话下去,叫厨房每日里多熬些红枣粥,炖些排骨汤之类,虽不是什么名贵品,但都是保胎好东西,只管做了遣人送过去。”柳氏皱着眉头吩咐着江梦。
江梦应好,又往厨房去传话,钟冉听了江梦这话才知道佟氏那边出了问题,道:“早听说三姨娘常常腹痛,是不是这毛病引起?”
柳氏笑摸了摸钟冉头,又替她整整了衣领,道:“可不是,三姨娘平日里不注意保养身体,现如今吃亏便是她自己,冉儿可要吸取教训,平日里少喝凉水,多喝热茶,多穿衣服,少出去兜风。”
钟冉点头说知道了,柳氏便说还有事,要过去了,又象征性跨了几句这卫生搞得好之类话,随后便出了钟冉院子,往佟氏那边去。
柳氏走后,钟冉一个人接着用午饭,柳氏说女子吃东西要细嚼慢咽,不能露出丁点牙齿,钟冉将这点落实得很好,斯斯文文吃了大半个时辰才放下碗筷,白凝便将桌子清理了,又出去洗了碗筷。
用过午饭,钟冉又有了刺绣兴致,叫白凝将那装着好些个半成品及其他针线竹篮提了过来,随手在里头翻着,道:“今儿个决定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