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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秋一道出去,晚秋照旧去往佟氏房里,白凝去云少爷住处,新来的香巧却也从她房里跑了进来,见白凝手里端着云少爷的衣物顿觉尴尬,道:“原来白凝姐的手已经好了,我以为还是我去送呢!”
白凝见她面泛红色,心里已经明白一二,笑道:“你若是想去跑这一趟我大可以和你换了,日后我去晴姑娘房里送,你去云少爷房里送,就连这洗衣服的事也都调换过来,怎样?”
香巧听了更是羞红了脸,扭扭捏捏道:“白凝姐怎的这么说,苏妈妈分的活计,哪里是能改的,我也是一时没想这么多才又跑了过来,既然白凝姐手已好了,那自然还是得白凝姐去送,我就先过去了!”香巧说罢朝白凝手上的衣物望了望,便转身回了房。
晚秋冲着香巧的背影笑道:“我算是彻彻底底的相信了,府里的丫头,个个都是多心眼儿的,以前我还只是随口说说,现在连香巧这么乖巧的丫头都如此,我不信都不行了!”
白凝淡笑无语,心道晚秋又何尝不是?秃子与和尚,脱了帽子,那都是一个模样!”
清理好衣物,二人一道出了南院便一个往西一个往东,钟云因与钟霄感情好,柳氏便将他安顿在了东厢,房间只与钟霄隔了个水榭。
白凝因平日里很少出南院,即便出了也从来没往大少爷的东厢走过,今儿个头一遭,差点迷了路去,幸好在途中遇到了牛掌柜,得了提醒,顺便问了些白聚的情况,再恭维了他几句后才往云少爷的房里走去,此刻大少爷钟霄也正在云少爷房里,二人正玩着投壶,另有两个没见过的家丁,应是两人的随身跟班,一个拿着箭矢,一个正在一旁的宣纸上画着横杠,似是在记分,白凝见二人兴致正高不敢轻易打扰,再加之那日她还淋了那大少爷一身湿,大少爷虽未苛责,可是她的心里却是有疙瘩的,不敢再轻易得罪他,便端着衣物在一旁看着。
投壶之事,流传已久,白凝虽未玩过,但这是影视剧里经常出现的片段,理论上的东西白凝还是懂得一二的,投壶虽为游戏,可要玩得好却要求投壶之人从容坦荡,勿焦勿躁,此游戏极练人的心性,向来为士大夫推崇!
白凝正看得入神,那边一家丁忽然瞟到了她,冲云少爷讲了句什么云霄二人便都回了头望着白凝,白凝忙回过神屈膝行礼,道:“白凝该死,打搅两位少爷投壶。”
钟霄见是她,面上一喜,叫她起,白凝起身谢过,将钟云的衣物都整齐的放入衣柜,便欲回南院,钟霄却叫住她道:“手好了?”
白凝点头,望了望一旁的钟云,道:“还多亏了云少爷,要不白凝哪里好得这么快!”
钟云听了只微颔首,表示不必在意,白凝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钟霄又问:“会不会玩投壶?一起来玩玩如何?”
钟云听了钟霄这话略带诧异的望了眼钟霄,随即放下手中的箭矢,接过一旁仆人手里的折扇,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摇开来扇着,眼睛似笑非笑的望望钟霄,又望望白凝。
白凝垂着头回道:“这玩意儿我不会,也没兴趣玩,大少爷尽兴就好,南院还有好多事等着我,我先回去了。”
钟霄便也没做挽留,任白凝去了,白凝出门拐角后不远,迎面走来一十四五岁的姑娘,身后还跟了两个和白凝差不多高的丫头,白凝想那定是京里来的晴姑娘,便让至一边垂头等她们先过去,那钟晴见白凝是从自己哥哥房里出来的,免不了多看白凝一眼,白凝正抬了头想看清这晴姑娘的模样,两个人的视线便刚好对上,那钟晴倒也没有大小姐的架子,冲着白凝颔首一笑,接着便拐了弯去了钟云的房里。
浆洗
白凝站在原地望着已没人影的那头,轻嘘了口气叹着,同样是人,人家是大家闺秀,锦衣玉食,她却是卑贱的粗使丫头,大拇指和粗腿,实在相差太多了!白凝无奈摇摇头,往南院走去,路上又碰上去大少爷房里送衣物的红梅,白凝告诉红梅说大少爷在云少爷房里,方才她见过的,红梅听了面上竟似不高兴似的,只扯了扯嘴角便绕过白凝去了大少爷房里,白凝不解,耸耸肩无所谓,反正也没打算和她深交,便回了南院。
晚秋早已从佟氏房里回来,正在衣柜前清理着衣物,见白凝进来了便道:“你回来了,外头太阳挺好的,我打算把衣服被褥都拿出去晒晒,你也一起吧!”
白凝说好,进府一个月,主子们的被褥晒了两三次了,自己的还未动过,便也至衣柜前将仅有的几件粗布裳拿了出来,又和着晚秋一道将床上的被单被褥等都抽了出来,棉絮之类的全搬至外头的晾衣场上晒着,眼看着七月份就要过去,这夏日也算过了,再不拿出来晒晒,说不定到了冬日被褥里头就发霉了。
而被单被套自然不是晒下就行的,古人通常还要先浆洗一番,只是平时上头的衣物被套等需要浆洗时都有人送专门浆洗的淀粉过来,这会子她们要浆洗又上哪儿找淀粉去,白凝没法,只得去了趟厨房,找李三要了些淘米水提了过来,在南院的小热水房里,用小火煮开了放在一边凉着,又去院子里和晚秋一道,先用皂角将被单等都洗好漂净,拧干放置一边,待得凉着的浆水变温了再将之倒入木盆里,将被单等放入其中浸泡片刻即好。
晚秋一边用浆水搓着搓衣板上的被单,一边垂了头低声道:“小时候我娘…也常常这样浆洗被单,我就蹲在木盆旁…玩着盆里的浆水。”晚秋说得涩涩的。
白凝偏了头盯了晚秋片刻,没想到她的情绪来得这么快,不知如何安慰,这种事情,越说只会越添愁,便淡笑道:“再过些年呀,你的娃娃也会蹲在木盆旁看你浆洗被单了!”
晚秋听了面上一羞,假嗔道:“就你嘴坏,老是消遣我,小心哪天雷劈了你!”
白凝笑:“看看谁嘴坏?都要雷劈了我了!”
晚秋听了笑,连着呸了三次道:“各路神仙,少听我胡说八道,白凝是个好人,要保佑她长命百岁才是!”
白凝听了心里涩涩的,这个晚秋,叫人又爱又恨又愧疚,怎么就碰上她了,上辈子欠了她的吧!
晚秋与白凝这么一说,心情也好了起来,不提那伤心之事,只道:“今儿个我去三姨奶奶房里送衣物,正巧在廊道上碰上了二姨奶奶,你猜怎么着了?”
白凝听到二姨奶奶四个字,眼里神色一变,想起那日贞帘之事,问道:“怎么着了?”
晚秋笑:“那二姨奶奶竟然问我最近怎么样,你说奇不奇怪?”
白凝边低头搓被单边道:“是有点。”
晚秋笑,微微得意道:“要是因为我和二少爷还算熟,她问问我的情况也还讲得过去,可是更奇怪的是她竟然还问我你最近怎么样!”
白凝手上一僵,眉头皱了皱,那贞帘看来真是为二姨奶奶办事的,只是二姨奶奶吃穿用度都无须操心,做什么要打发下人干这么偷偷摸摸有违府规的事,而那贞帘看上去也是个精明之人,又为什么愿意替二姨奶奶冒着个险?白凝一时想不通。
“白凝?白凝?”晚秋见白凝没反应,用手肘撞了下她,白凝才回过神。
“啊?哦,二姨奶奶的心思我们怎么猜得到,兴许是碍着你的面子才问问我呢!”白凝笑说。
晚秋听了更是得意,却又紧着眉摇头道:“不可能,二姨奶奶看我那眼神明明就是很讨厌我,我在她面前怎么可能有面子,一定是有其他原因,啊!你该不会是哪里得罪她了吧?那就有得你好受的了!”晚秋到最后说得一惊一乍的!
白凝被她一声啊叫吓一大跳,面上却只淡淡的道:“我成天呆在南院,没和她打过交道,又怎么会得罪她,你净瞎扯!”
晚秋点头道:“也是,你怎么会得罪她,没得罪就好,我瞅着那二姨奶奶表面和气,心里应是个不好惹的主。”
白凝听后附和般浅笑一下,继续浆洗着被单,心里却又在琢磨,贞帘应是将那日之事告知了二姨奶奶,二姨奶奶今日问起晚秋无非是对自己不信任,担心哪天自己会将事情抖出,那么二姨奶奶若真是晚秋说的那般,自己岂不是惹大祸了,她会留着个祸害在这里威胁她吗?
白凝眉头皱得更紧,心里直后悔当日为避事端帮了贞帘,谁料今日竟然惹出祸来了,白凝一心想明哲保身,殊不知自己如此愚蠢,这样的地方,谁能独善其身!
晚秋见她不出声便也没再多嘴,只和着她一道将被单浆洗好,又漂干净拿去晾了,至晚上,二人又一同将活计完成,晚秋嚷嚷着累死了,洗漱好后便躺床上睡了,白凝却是侧卧在那里,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