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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看了我一眼,又低头想了一会,方道:“那是差不多二十年前的事了,老头儿不会武功,也记不清楚那么多。不过青鸾子道长既然是白鹿子掌门的师哥,武功想必是好的。掌门的武功那是很了不起的。去年我见他在后山练功,那个一跳两丈高,一掌就拍碎一块石头,力大无穷,可真不是盖的,要是一掌劈到人的脑袋上,啧啧,那还不跟切西瓜一样?”他用词都极外行肤浅,显然于武学一窍不通。
我听他夸耀白鹿子武功,不由一愣,又问了几句青鸾子的事,可这福伯十分狡狯,没说几句话又绕回到白鹿子身上,一会说白鹿子对他很好,从不摆掌门架子,逢年过节还来看他;一会说白鹿子为人仁义忠厚,所以灵宝道人才选了他当继任人,吹捧得极为肉麻。
我听他说了半天,终于想明白原因所在。这福伯和青鸾子颇有渊源,白鹿子掌权之后,大概不喜欢用青鸾子的人,便把他从三圣堂发配到后山这个破石牢来当杂役。福伯一个不会武功的糟老头子,要在昆仑派中生存,自然要仰人鼻息,因此以前和青鸾子的渊源都不敢多提,而一意要讨好白鹿子,连对我这个外人也不敢说什么。
我想明白之后,不禁大为失望:福伯胆小怕事,又是一副势利谄媚嘴脸,又能帮到我什么?不要说放我出去,就是让他知道我暗中和黎璇往来,说不定也会立刻跑去向白鹿子告密。
这一天并无进展,接下去的几天我固然度日如年,但眼看七日期限将近,又觉得时光飞逝,过得太快。我和外界的唯一接触便是福伯,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除了黎璇和沈青眉的事不敢提之外,开始竭力讨好他,跟他套近乎,允诺给他各种各样的好处,只求让我见白鹿子、何太冲或者辜鸿他们,可他还是不敢应承。转眼已到了第六日,前一日晚上我已经痛得死去活来整整三个时辰,和当时打通经脉时的痛苦相比也小不了多少,这一天晚上如还不能见到黎璇,那就是过了期限,到时候怕是不死也得残废。
我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今天一定要设法脱困。
这日早上,福伯又来送饭,我又求了他几句,福伯只是摇头不应。我心急如焚,心道:“说不得了,这便动手罢!”见他伸手进来放下碗碟,便出手如风,一把抓向他手臂,想强行抓住他,迫他开门。
也是我过于情急,没有掩饰好,福伯见我突然来袭,惊得手上一抖,滚烫的热粥洒了出来,泼在我手背上,我手上灼痛,不由自主地一缩,便没有抓住他。福伯退了一步,惊道:“你……你干什么?”
我见盘算了许久的法子居然失败,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哀恳道:“老爷子,我真的有些急事要办,求求您老了,您悄悄放我出去,我向天发誓,今天晚上一定会再回来!这件事办成了,包管神不知鬼不觉,我回头再送您一百两银子,不,一百两黄金……”
福伯忙不迭地摆手道:“朱少爷,你饶了我这把老骨头罢,我年纪大啦,可经不起吓。”说着便往外走。
我知道他这一走,明天才会再来,到时候我说不定就是一条死尸,不顾一切地道:“老爷子,我说真的,我……我中了奇毒,今天必须出去才能解毒,求你救我一命罢!”
福伯摇头道:“朱少爷,你真是会说笑话。你这些日子都好端端地,哪里中毒了?可莫要诓骗于我。老头儿不是不想帮忙,只是门规严峻,实在有心无力,你死心罢!”说着又要走开。
我惊惶道:“是真的,我求求你,只需放我出去一会儿,救人一命——哎呀,哎哟……”忽然捂着肚子,脸上冷汗直冒,蹲了下去,接着更是疼得坐倒在地,随即满地打滚,浑身抽搐不已。
福伯奇道:“朱少爷,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我……我身上的毒发作……我不……不行……”我口吐白沫,艰难道,随后白眼一翻,昏死了过去,再不动弹。这一番虽是假扮,但是我这几日确实经常疼得死去活来,深谙其中滋味,模仿起来倒也惟妙惟肖。这是我临时想到,不得已而为之的法子,本来也并不新鲜。但此时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福伯惊道:“你没事罢?你——”钥匙声响,刚要开门,却忽然醒悟,恍然道:“朱少爷,你这出戏演得可真好啊,险些瞒过了老头儿。唉,这又是何苦来着?”我见他识破,心中暗暗叫苦,却仍然坚持着不动。
福伯叹了口气,转身离去。我听着他脚步渐渐远去,直到消失,仍躺在地上,紧闭双目,身子不动,就当自己真的昏迷了一般。过了一盏茶时分,四周仍是一片寂静,我心下沮丧,刚要起身,却终于听到细微的脚步声,随后又感到油灯的光亮。却是福伯终究不放心,轻手蹑脚走了回来,在外面提着灯悄悄看我。我见他终于上钩,心中暗喜,便继续假扮昏死。看了一会儿,福伯终于慌了手脚,喃喃道:“不会真出事罢?”拿出钥匙打开了门,俯身来看我。
说时迟,那时快,我双眼一翻,手上运力,对着他胸口“膻中穴”就是一指。这一招是我自练成第五品一阳指后第一次出手,刚才在心里早已琢磨过许多遍。福伯此人不懂武功,我对五品一阳指的内功劲力又未尽掌握,生怕出手太重伤了他,所以只用了二三成的力道,饶是如此,已经凌厉有声,胜过我之前的第八品指力。福伯“啊呀”惊呼一声,瞪大了眼睛。我心中大喜,心想这下还不立刻制住这老家伙?
可电光石火一刹那之后,瞪大眼睛的便是我了。
福伯的右手疾出,护在胸前。二指如铁钳一般,夹住了我的食指,竟是半点动弹不得,左手随即反在我膻中穴上一戳。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觉气息一窒,被他点中了穴道,身子真的僵了。只听福伯唉声叹气道:“朱少爷,原来真是你弄鬼,唉,可吓坏我老头儿了。”
我心中大是惊骇,要知此人刚才所展示的武功,虽然只是一招半式,却无疑是一流高手的风范,纵然不及白鹿子、黎璇等人,也远胜过何太冲、玉英子这些昆仑二代弟子。昆仑派卧虎藏龙,竟一至于斯!可这人一身厉害武功,竟然屈身在这石牢中做一名狱卒,却有谁能想到?
我心中正自糊涂,福伯却紧紧盯着我,目光古怪,似乎有件事情难以决断一般。我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就见他摇头叹道:“朱少爷,你年纪轻轻,心思却不简单,功夫也不错,真是难得的良质美材。可你硬逼着老头儿出手……这可……这可不好办了。”
我听他言语温和,却暗含杀机,不由大惧,哀求道:“我……晚辈也没想到,您老人家竟然是武林高人,晚辈班门弄斧,真是不知死活!不如……不如这样,您老放晚辈出去,今天的事,晚辈就当没看到,绝不会向外人多口半句!”
福伯咧嘴一笑,道:“朱少爷,你这当口还想着讨价还价,倒也当真有趣得紧,老头儿真是越来越喜欢你啦!其实……其实……你要出去倒也不难,只要帮老头儿一个忙,自然……自然都可以商量……”
我一见局面竟然峰回路转,他似乎真有放我之意,不由大喜过望,道:“那是什么事?您老随便吩咐,晚辈无有不从的。”
福伯端详着我的脸,不知怎么呼吸粗重了起来,蓦然说出一句话来,让我差点晕了过去:“朱少爷,你那么俊,让老头儿亲一口好不好?”
就算有一百个响雷在我耳边响起,也不会比这句话更让我震惊。
“你……你……你说什么?”我颤声道,真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福伯不答,已经伸手抚摸上了我的脸。一双粗糙的大手冰冷,如同蟒蛇一样摸在我脸上,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本能地想要逃避,可穴道被点,却哪里动弹得了半分?
“你……你……干……干……什么……”我惊惶之极,话都不会说了。
福伯目光中透出欲火,身子一侧,竟躺在我边上,我还没反应过来,一张臭烘烘的大嘴已经触上了我的面颊,我顿时恶心欲呕,身子剧颤。只听他在我耳边说着不连贯的言语道:“朱少爷,谁叫你这几天主动招惹老头儿?你长得这般俊俏,又天天拉着老头儿说话……老头儿禁了多年的邪火,这一下可都被你……放心,只要乖乖从了我……”一股热气直冲进我耳朵,一只大手又已经伸进了我的内衣里,摸摸捏捏。
我这回真是彻底被吓傻了。心中一片空白,以前什么“龙阳”,“断袖”我只是在古书中偶尔看到过,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难道今日居然……居然要被这糟老头……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