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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疑了一下,也不隐瞒,径直道:“爷爷他们查到萨卡寺中藏有杨琏真迦宝藏的秘密,年前曾打上萨卡寺,血战了一场,这些喇嘛多半是来复仇的。”
黎璇摇头道:“荒诞!杨琏真迦有什么宝藏!这场架打得当真没有由头。桑波贝这厮当年也……嘿嘿,十八九年了,难道这些老账都要翻出来重算么?”
说话间,众人也都陆续醒了,辜鸿的肋骨总算给接上,也清醒过来,能凑合走路了。我们认出来,此处离朱武连环庄不过二三十里,翻过一座山,便是我们常去的玉溪谷。大家都担心庄上情况,稍一休整,便快步向庄上而去。
一路上,杨逍背着辜鸿,后面跟着武烈,我和青眉母女走在前面。黎璇问青眉如何和我一起出了三圣坳,我便将福伯之事大略说了,问黎璇究竟怎么回事,终南山上那人又究竟是谁?黎璇沉默良久,方对青眉道:“青眉,那姓杨的是你爹爹当年的朋友。”
青眉讶异道:“那是什么人 ?'…'怎么爹爹从未说过?”
“那有什么好说的?”黎璇道,眉宇间恨色大作,“这人是个……江湖骗子,自称是杨过的儿子,武功不怎么样,却自命风流,歪门邪道不少。招摇撞骗了好些年,你爹爹也是被他所愚,后来他们争风吃……嘿嘿,就断交了。”
“那福伯为什么临终又要我送青眉去终南山呢?”我越听越是糊涂,忍不住问道。
“那姓杨的对福伯有点小恩小惠。他临死时说胡话,那也信得的?”黎璇喝叱道,又话锋一转,“这家伙对沈寄鸾倒也忠心,深藏不露,潜在昆仑派中这么多年,一直在保护青眉,也算难得……不过如今我既然脱困,青眉自然跟着我这个做娘的,还去什么终南山?”
“这么说,那人果然在终南山么?”
“我怎么知道?总之就是在终南山,青眉也和他没关系,不许去!”黎璇一瞪眼道。
黎璇这么说倒也无可厚非,只是我心中总有疑惑未解。福伯临死时神智尚清明,不像是说胡话,那姓杨的也绝不可能是江湖骗子那么简单,看来在黎璇和那人之间或许还有故事,只是她显然不肯吐实,那也无可奈何。
我想了一会儿,又问道:“岳母大人,还有一事请问,昨日那孔雀王本来要和您老大打一场,为何那韦一笑来了,反而急匆匆就走掉了?”
黎璇嘿嘿冷笑,甚是得意:“这还不懂么?老娘手上有那贱婢天大的把柄,她怎敢让旁人知晓?她一见我还活着,就生怕我泄露了机密,要除之而后快!哼哼,李天垣和那女子是她亲近的人,知道了还不要紧。至于你们几个到时候杀了灭口,也没什么大不了。但那姓韦的少年突然一来,他轻功不错,手下又人手众多,只要杀不干净,有一两个逃回光明顶,此事必定泄露出去。那贱婢审时度势,自然不敢再和我纠缠,还得催那些人赶紧走,以免泄密。”
我听得如梦初醒,忙问道:“那是什么把柄?如此紧要?”
“自然是阳顶——”黎璇说了几个字,随即省悟,瞪了我一眼,“小子嫌命长么?这种事也好乱打听的?”忽然抬高声音道:“杨小子,你过来。”
杨逍武功虽然不错,但是背着辜鸿走了数里,总是落在了后头,听到黎璇叫他,赶上前道:“前辈有什么吩咐?”
黎璇道:“那姓韦的少年你识得么?昨日他我见他和你之间颇有些古怪。”
杨逍稍稍一怔,即道:“不错,那人和晚辈打过交道。”
黎璇道:“哦,如此说来,你小子遮莫也和魔教有甚渊源不成?”
我道:“岳母,其实杨大哥他是——”杨逍对我摆了摆手,从容答道:“不错,晚辈和魔教确实大有渊源……”此话出口,众人都是一惊,黎璇脸色一沉,厉声喝道:“你是魔教中人 ?'…'”
杨逍却镇定自若地接下去道:“……家师多年前便是死在魔教中人手上。杀他的元凶,正是昨晚那孔雀王孔圣嘉!”
“哦?”黎璇脸色顿见和缓,“如此说来,你和那贱人倒是仇深似海了?昨晚怎么却一直见你躲着呢?”我微微一惊,黎璇当时似乎心无旁骛,只是对敌,但周围各种情形却一一瞧了去。
“孔圣嘉多年前见过晚辈一面,那时候晚辈还只有十四五岁,可是也说不准会不会被她认出。晚辈武功未成,自然不会强自出头,白白死在她手上。”杨逍从容答道。顿了一顿,又道:“那韦一笑位份虽不甚高,却是魔教中近年崭露头角的少年高手,晚辈去年查探魔教中事,反被他盯上,曾经打过照面。”
“原来如此,”黎璇释然道,脸色大为和悦,“如此说来,想必魔教的事,你知道得不少了。老娘十多年没出江湖,许多事倒要问问你。”
“前辈有什么想问的,在下但凡知道,言无不尽。”
“好,魔教之中,我知道阳顶天作了教主,昨日孔圣嘉说的那光明左使是谁?莫不是符亮工么?”
“不错,那光明左使据说正叫符亮工。”杨逍点头道。
黎璇皱眉道:“符亮工虽是三朝元老,可年纪一大把了,才智也未见得高明,怎能当光明左使?阳顶天用人当真乱七八糟。”
“这晚辈就不清楚了,”杨逍道,“只是听说那左使近年身体欠佳,一直闲居养病,教中的事都不理了。”
“身体不好么?只怕另有别情。那光明右使,我记得之前是陆飙,怎地如今却被孔圣嘉给兼了?”
“江湖传言,魔教光明右使六年前和崆峒派火真子动手,中了七伤拳,二人同归于尽。此后又没有合适人选,不知怎么,便暂时让孔雀王兼了。”
“这么容易就兼了,似乎不合规矩。哼,那魔教法王如今还有谁?”
“为首的便是昨日的孔雀王,又称蓝翎雀王,自不用说;另有银鳍鲨王、赤目狼王、白眉鹰王三人,魔教法王向来神神秘秘,鲨王、狼王二人向来少履中土,这姓名来历……晚辈就不太清楚了。”杨逍道。
黎璇喃喃道:“银鳍鲨王?莫非是平津波那倭人 ?'…'是了,当年他是洪水旗旗使,统领魔教水部高手……武功资历也正合适,这赤目狼王,却是……却是……”摇了摇头,似乎想不出端倪,又道:“最后那白眉鹰王是什么人 ?'…'”
我心中一动,插口道:“昨日萧月月他们说,那白眉鹰王叫殷天正,便是孔雀王的师侄,是刚刚封上的法王!”
“好个孔圣嘉,”黎璇不禁动容道,“自己兼了两大要职,迫使光明左使退养,又把师侄封上了法王,不动声色便攫取了魔教的半壁江山,着实厉害。这女人当年便一心要做教主,如今看来也差不远了。若是阳顶天一死,魔教中有谁还能制她?”
“女人也可以做教主么?”我有些奇怪,“魔教几百年的教主不都是男子么?”
“臭小子懂什么了?”黎璇训斥道,“这魔教波斯总教的教主,历代都是圣女做。这孔圣嘉当年曾是圣女,若她真的能掌大权,只要把总教的例子抬出来,下面的人自也无话可说。”
“岳母,你说什么圣女,圣女的,那是什么意思?”我记得昨天她也称呼孔圣嘉是圣女,却一直不明白究竟何指。
黎璇道:“圣女便是魔教中为魔道守贞不嫁的女子,便和尼姑相似,只不过尼姑尚可以还俗,圣女一旦破贞嫁人,便属重大背叛,魔教中人走到天涯海角,也要追杀处死的。本来圣女是波斯总教的制度,中土明教向来没有圣女,但三十年前,魔教中失落了一样极要紧的物事,叫什么圣火令的,没了这东西,魔教教主之位便坐不稳。当时魔教中人心惶惶,那时的教主石元便编出一套鬼话,说是上主明尊的神谕,将来要圣女即位。在几个魔教要人的幼女中金瓶掣签,选中了圣女,魔教中的纷乱这才平息下去。”
“那圣女便是孔圣嘉了?”我道。
“不错,说来也巧,这孔圣嘉非但父祖是魔教中的勋臣,更是山东曲阜孔圣人的血胤,自然双圣合一,当上了圣女。后来那石教主没几年便归西了,孔圣嘉年纪还小,不便即教主之位,便由光明左使衣琇继位。但后来衣琇死了,不知怎么,却还是传位给了阳顶天。想来孔圣嘉虽然地位尊崇,但年纪太轻,武功人望终不能服众。”
“原来如此,”杨逍接口道,“此事晚辈倒也听说,只是不知详情。只知道阳顶天接位后,立封孔圣嘉为护教大法王,百般优容。那圣女的名头,虽然没有明废,魔教中却也不提了。”
“这是自然,”黎璇道,“当年立她为圣女也不过是为解一时之急,如今事过境迁,自然名存实亡。可这孔圣嘉一向自